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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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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王长叹一声:“目前大势已去,兵力不足,粮草又供给不上,你伤重退了下来,前方便连个能统兵的都没有,数日之间便连失三城……”

    “啊?!”龙阳一惊,“为何没人报与我知道?”

    姜王叹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龙阳有些『迷』茫,看向晏薇,似乎想要求证。晏薇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王又道:“而今这个形势,只有献城请降,才是上策,才能化解杀戮,才能保全这一方臣民。”

    龙阳冷笑道:“肉袒面缚,手捧金印,跪于泥涂,大开城门请降吗?如此屈辱,最终仍不免一死……子臣,誓死不为!”

    姜王道:“忍一时之辱,舍一身一命,换得全城平安,方显君王的仁心。”

    龙阳又是一声冷笑:“现在降了,对得起身中百箭力战而死的大良造吗?对得起千千万万奋身殒命的兵士吗?对得起为送军报驱驰百里、殿上呕血而亡的校尉吗?郏关、石闫关、青林关……失守的每一城每一地都浸透了将士之血,此时投降,黄泉路上有何面目去见他们的忠魂?”

    姜王摇了摇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时以两国军力,尚可一战,现在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回天……”

    龙阳冷笑道:“早知如此,何不在杨军出长岩关时便求和请降?呵呵……那时若降,便是畏敌怯战的名声,此时请降,便是可博得宽仁君主之美,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千秋万世之名罢了……”龙阳一口气说完,凝目看着姜王,嘴角又微微渗出血来。

    姜王猛地抬起手来,但手臂颤抖着,始终也没有落下来,凝立半晌,蹒跚地转身而去,行至门口,低低地说了句:“你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名罢了……”说罢,出门而去。

    龙阳身子一震,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喃喃道:“子臣不是……子臣是宁死不辱!”

    自始至终,姜王都没有看晏薇一眼。

    姜王已经走了很久了,龙阳仍僵直地跪在那里,几处伤口又裂开了,血,透过绷带渗了出来。

    晏薇忙走过去扶龙阳慢慢躺下,又为他检查伤口,重新涂『药』包扎。龙阳乖顺地任晏薇摆布,一言不发,只眼中蕴着泪,胸膛一起一伏,似有无穷的愤怒要炸开一般。

    突然,龙阳一把抓住晏薇的手:“快点治好我的伤,好吗?求你了,前方离不了我!”

    晏薇点点头,轻轻地,为龙阳拭去了唇边的血迹。

    在晏薇心底,是隐隐希望姜王能说动龙阳的,这样便不需要再动刀兵,两国的将士都可保全,甚至龙阳……若自己从中斡旋的话,或许……也可以保全吧……但是,对于龙阳来说,屈辱地活着,可能比死了还难受。

    有些人宁死不辱,被写入了史册,有些人忍一时之辱留得『性』命,而后干出了轰轰烈烈的大事,也被载入了史册。是非对错,纵使过了千百年,也难有一个明确的评说,更何况身处其中的当局者……

    天『色』已晚,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像愁绪一般,绵长无尽。

    晏薇和竹萌走出龙阳的寝宫,却见乌阶躬身侍立在门口。

    乌阶比上次更英挺了些,面『色』黑红油亮,双眸炯炯有神,竟似有了几分大将风度,只一头乌发显得干枯无华,给人以憔悴之感。只见他身上穿着校尉的衣服,但身上却横七竖八缚着很多皮索,皮索之间又以硕大铜钉勾连,倒像是一副刑具一般。

    乌阶只微微躬身道:“末将奉殿下之命,送公主返回寝宫。”

    晏薇奇道:“你身上这是什么东西?犯了什么过错吗?”

    乌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是用来背负魔剑的,和那悬挂铜鼓的皮索一样。”说着便微微转过身来,果见他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皮制剑鞘,乌阶又道,“这剑鞘侧面有绷簧,魔剑可以从侧面拔出,不然这么大的剑,就算含胸弓背手臂也不够长,无法出鞘。”

    晏薇奇道:“你背着这么大的剑鞘,岂不是连躬身跪坐都做不成?”

    乌阶道:“是啊……所以我奉有特谕,不必对任何人行礼。”

    晏薇道:“你现在是什么职衔,一直都跟在龙阳……殿下身边吗?”

    乌阶点点头:“是,末将现任龙骑校尉,在军中为殿下亲卫。”

    晏薇眉『毛』拧了起来,轻声道:“但你却没有受伤,他……他却满身是伤……你们到底是怎么护卫他的?”

    乌阶一愕,再度微微躬身,说道:“末将专司前锋,只管驾驭魔剑,并不负责殿下安防……魔剑有磁力,能吸附铁质的弓矢和兵器,所以末将身上很少带伤……”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这一役,我们五百人在濛泽中了埋伏,殿下用自己做饵,将敌军引入沼泽中,全歼敌军七千人,我们最终也只有不到百人活了下来。”乌阶说着,左手不自觉地,轻轻按上了右肩。

    晏薇一笑:“你的右肩怎么了?难道是有伤?”

    乌阶尴尬笑笑,放下了左手:“这个却不是伤,而是催动魔剑使力太过拉伤了筋肉,只要推拿热敷几日便缓解了。”

    晏薇道:“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待回到我那里,我给你针砭试试。”

    乌阶点头躬身,说道:“多谢公主。”随后手按着腰间的佩剑,默默跟在晏薇后面。

    注释:

    '1'千载勋名,百年荣辱:见《雍邸集·山居偶成》“千载勋名身外影,百年荣辱镜中花”。

第43章 倚门望切,穷垒受围'1'() 
竹萌绵软娇媚的嗓音发出的高声,别有一番穿云裂帛的清亮,便如一道闪电照亮了黄昏的禁苑。听了这话,那些内侍们有些讷讷的,谁都没有再开口。

    转过墙垣,回到了禁苑,却见远处摇摇摆摆走来了一群内侍。和宫中普通内侍的青衣不同,这些人身着绛衣,似乎便是之前看守艮位监狱的那些内侍,可能是正在换防。

    那群内侍见了晏薇等三人,便驻了脚,却并不行礼,眼光中明显带着敌意,看得人很不自在。三人也缓下脚步,乌阶握着佩剑的手立时紧了一下。就这样对峙着,看上去像是因为争道而互相谦让停了下来,但气氛却并不平和。

    终于,内侍中有个人“嗤”地一声笑,打破了平静,便听得那边七嘴八舌,聒噪起来。

    “呦!这不是杨国的人质么?既然两国已经交战,她怎么没被处死?”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不是攀上高枝了吗,瞧瞧肚子都大了……”话音未落,接着便是一阵放肆的笑。

    “她自己不安安分分做人质,和杨国细作暗通消息,反而诬陷我们滥用私刑,还真是能颠倒黑白啊!”这声音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兄弟们说话小心点,当心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又是一声冷冷的讥诮。

    “太子殿下又怎样?咱们又不是太子殿下的内侍,是直接受大王节制的。”

    天『色』昏暗,又有雨帘阻隔,晏薇分不清这些声音出自谁的口中,只看到周围黑影幢幢,一张一合的口中,白牙时隐时现,像是要噬人的鬼魅一般。

    “住口!”乌阶突然喝道,“在公主殿下面前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

    人群中立时有人接了一句“她算什么公主殿下……”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公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儿子,大王的孙子,是龙氏血脉!就算她是杨国人,你们也没有资格对她无礼!你们对她无礼,就是对大王无礼、对太子殿下无礼!还不快散了!”竹萌绵软娇媚的嗓音发出的高声,别有一番穿云裂帛的清亮,便如一道闪电照亮了黄昏的禁苑。听了这话,那些内侍们有些讷讷的,谁都没有再开口。

    晏薇撇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就是刑求赵类的人吧……把仇恨发泄在不能还手的囚徒和孕『妇』身上,真是枉为男儿!

    “你们若真有国仇家恨,便应该挥剑从军上战场去!若不能,也只管保护好这禁宫和禁苑,保护好这些弱质女流。有时间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不如好好练练剑法。”晏薇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竹萌忙举着伞紧跑两步为晏薇遮雨,乌阶手按剑柄,随后跟上。

    那些内侍也缓缓迈动了步子,两拨人,一纵一横,就这样擦身而过,一奔东南,一奔东北。

    待那群内侍走远,乌阶低声对晏薇道:“目前朝中太子主战,大王主降,群臣各有各的打算,之前不服龙氏继任王位的那群人,也在四处活动,公主……你要多加小心,可能会有人拿你做文章……”

    晏薇还未答话,竹萌便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妥帖,公主不会有事的。”

    次日一早,晏薇便开始准备龙阳要的毒『药』方。

    从小到大,晏长楚并未教过晏薇有关毒『药』和解毒的医理。但自从收治了黎启臣,听他讲过公子瑖被毒害的事情之后,晏薇便开始留了心,关注起毒『药』来。当年在鎜谷,由于公子琮的病也和毒有关,便又读了不少和毒有关的医书,此时开起毒『药』方子,倒是并不觉得为难。

    晏薇把写了方子的缣帛细细折叠成细条,又叠成一个同心方胜'2',递给竹萌,说道:“这个,你不拘交给下面哪个内侍,让他交给太子殿下便好。”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事关重大,千万不可遗失,也不可令其他人知道。”

    竹萌眼睛一亮,惊异地看了晏薇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欢喜地应了声:“是!”

    晏薇见她神情,似乎误以为是写给龙阳的书信了,不由得大窘,一下子羞红了耳根,忙解释道:“这是『药』方,太子殿下急着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竹萌依然低着头:“奴婢什么都没想,『药』方也罢,其他的什么也罢,太子殿下见着一定会很欢喜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龙阳来了,脸上带着欢喜的笑。

    “身上的伤,全好了?”晏薇问道。

    “全好了。”龙阳回答。

    只见龙阳身上穿着群青『色』曲裾深衣,外面套着一件烟『色』的杯纹罗单衣,正是当年漪湖初见的模样。晏薇这才想起,今天,又是一年秋社日。人在,衣也在,但去岁的满城群影、满湖笑语却不在了。泽邑百姓被家国之危搅得人心惶惶,没有人有心思庆祝什么社日。

    “今天是社日,你该送我香囊才对。”龙阳伸出手来,对晏薇打趣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疗伤将养,龙阳的肌肤白了些,又找回了几分当初潇洒俊逸的风姿。

    晏薇的心情,也骤然轻松了起来,低着头笑道:“我手很笨的,什么都不会,这织冰纨的手艺,还是才跟小葵学的呢。”

    龙阳笑道:“那次你生病,我见你身上有个香囊。”

    晏薇脸一红:“那个是为了装『药』随便做的,很丑的……”

    龙阳把手向前伸了伸:“给我吧,我不嫌弃。”

    晏薇无奈,只得取出了那个香囊,还是之前在鎜谷缝制的,后来装了“父亲”配的强心的『药』,便一直带在身上。晏薇捏着这个香囊,还是迟疑着,不好意思递过去:“很丑的,你一定不喜欢……”

    “我喜欢。”龙阳说着,便把那香囊抢了过去,小心地,放进怀里。

    “若能绣上些花就更好了。”龙阳笑着说。

    “就知道你会嫌弃。”晏薇也笑道。

    这天是个秋高气爽的晴天,微微有些风,和去年社日一样。

    两个人都很轻松,恍惚间觉得时光已然倒流,这一年的种种全是梦幻,彼此正是初相识,他身上没有伤,她身上也没有孕。天高云淡,战事不兴,一段干干净净的缘分,像新煮的丝,纯白无暇,等待织成。

    距离龙阳伤愈作别还不到一个月,但晏薇却觉得像过了一年那么长。

    不知怎的,晏薇最近常常觉得一阵心悸,头晕目眩。晚上也睡不安稳,经常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又或是被莫名的声音惊醒,但醒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这到底是孕期应有的症状,还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这日晚间,竹萌送上晚饭,却只有一碗薄粥、一碟醯酱和一小条炙鱼而已,比之前的餐食简慢了许多,晏薇不禁有些诧异。

    待吃了一半,晏薇终于忍不住问道:“今天的晚饭只有这些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竹萌低了头,一只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在红漆托盘上轻轻划着,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以后……恐怕都要这样了……公主忍耐些吧……”

    “为什么?是大王吩咐的?可是我有了什么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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