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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喔。”
封北走一小段路回头,无奈道,“弟啊,你这么跟在哥屁股后面,哥走的很别扭,刚才都同手同脚了,回吧,别送了。”
高燃脸上一烧,手抓了抓耳朵,“我……我出来晒太阳。”
『操』,又傻『逼』了。
“……”
封北高声喊道,“向后转!起步——走!”
高燃无意识的照做,他再转头看去,男人已经走远了。
下午杨志去封北的办公室汇报案情的最新进展。
“死者接活的那家人交代,死者那天领完工钱就回来了,离开的时间是七点左右,当时喝了一些酒。”
封北刚听完吕叶对碎尸案的勘察结果,太阳『穴』涨疼,他倒了点儿风油精抹上去。
“继续。”
杨志翻开记事本,“村里有个叫王伟的di pi,三天两头跑外面混,别人结婚,他会去闹,烟要给,钱也要给,不给就不走。”
“据村民反应,王伟找过死者麻烦,有过不止一次冲突,还『骚』扰过他的未婚妻,目前为止,他具备作案嫌疑。”
封北问,“人呢?”
杨志耸肩,“不在村里,村长说他经常都不见人影。”
“尽快找到他。”
封北实在忍不住了,“大头,你鼻梁上那眼镜哪儿来的?”
杨志伸出一根手指推推眼镜,说是刚配的,“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很有学问?”
封北嫌弃的啧了声,“谁给你的这种错觉?”
杨志,“……”
他把手里的检查报告递上去,“忘了个事儿,医院那边出了结果,李疯子是真疯。”
封北眉头一皱,他低头翻起检查报告。
杨志问道,“头儿,这条线还用不用?”
“先用着,既然疯了,说的都是些疯言疯语,没准其中就有破案的关键。”
封北打发杨志出去,“案子你带个人跟进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复杂,要花点儿时间一一排查。”
他又说,“照顾着点高燃。”
杨志嘿笑,“头儿,你对高燃很关心嘛。”
封北睨他一眼,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是祖国的花朵,我不应该关心?”
杨志忙说,“应该,太应该了!”
尸体的**程度较高,提取生物检材的工作有点儿棘手,所以耽误了时间。
晚上九点多,勘察报告跟尸检报告送到了封北的桌上。
封北翻看报告,眉头深锁。
死者叫刘成龙,男,二十八岁,干的是木匠活,后脑勺的击伤不深,颅骨没有开裂,器官组织和骨髓里检验出硅藻,死亡时间是14号晚上十点到次日零点之间,死因是生前被绑入水,他杀溺死。
现场已被破坏,死者的衣物上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
14号晚上,李疯子一直在村里大喊大叫,他第一次喊叫的时间接近十一点半,一直持续到天亮。
村里人没怎么睡觉,期间多次出来看过情况,有很大的怨气。
赵村长喊了几个人值夜班,其中就有齐老三。
从始至终,死者跟di pi都没『露』过面。
目前来看,di pi的嫌疑最大。
封北往后翻页,桌上的座机响了,他拿起话筒,那头是杨志略带喘息的声音,“头儿,高燃的额头出了个血口子,得缝针,现在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封北骂了声『操』,没多问就赶了过去。
高燃浑身无力,虚脱了,任由大姨把他扶到屋里躺着,他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乌青的,像是刚死过一回。
刘文英伸手去碰。
高燃躲开了,完全是本能的反应。
气氛变的微妙。
高燃心跳的很快,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反常的表情,他捏捏手指,一手的冷汗。
原来斑并不是只在额头显现。
高燃面部肌肉僵硬,他很难过,也很慌张,但他都不敢表现出来。
表哥的死肯定跟大姨无关。
这世上对表哥最好的就是大姨,什么都为他着想。
那大姨小腿上那块浅『色』比较浅,看不出形状的斑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听到的声音……
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是什么?
大姨念叨那句话的时候怎么会有沙沙声?
她当时在做什么?
高燃的手指开始发抖,他握成了拳头,把眼睛紧闭起来,怕大姨从自己的眼里看出恐惧跟疑虑。
刘文英关心的询问,“小燃,你刚才是怎么了?”
高燃脸上的痛苦未消,“头疼。”
刘文英在床边坐下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以前有没有疼过?”
高燃诚实回答,“有过一次。”
刘文英的眼睛里全是担忧,“你妈没跟大姨提过这事,上医院看过没有?”
高燃摇头。
刘文英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家里打diàn huà,叫你爸来接你回去。”
高燃下意识的喊,“大姨。”
刘文英以为他还不想回家就说,“你下个月就要开学了,再不抓紧时间做暑假作业,会很赶,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再过来,到时候大姨给你做红烧肉。”
高燃被接回家了。
刘秀看到儿子小脸苍白,问话半天都没个回应,整个人呆呆的,丢了魂似的,她心里一紧,赶忙带儿子上大医院看病。
高燃说他头疼。
医生让高燃拍了片子,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看出来名堂。
这结果在高燃的意料之中。
头突然疼的要死,又突然消失,一点征兆都没有,也没留下半点痕迹,怎么检查?
高燃心想,老天爷这招出的真阴。
他还偏偏不能怨天尤人,得接受,完完全全的接受。
因为他重活了,这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从医院回去,刘秀买了一只老母鸡给儿子炖汤,她喊来高建军,“我不是让你把文英一起接过来吗?”
高建军剥着蒜子,“人不愿意,我还能硬绑不成?”
刘秀拿了铜瓢在锅里划划,又舀进去一瓢水,“她一个人在家,万一再想不开……”
高建军说,“那种事是防不住的。”
刘秀唠叨起来,“小雨那孩子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自己的工作,钱能比得上家里人重要?”
高建军在抹布上擦擦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文英平时对小雨什么样,这次小龙被警方带走解剖,她怪到小雨头上了,骂的话很难听。”
“小雨心态不错,要是差一些,还真不知道会在一念之间做什么傻事。”
刘秀唉声叹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还不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她姐是个老好人,就一点不好,一碗水端不平,把儿子当块宝,女儿当根草。
屋里放着《春光灿烂猪八戒》。
高燃两眼无神,拉长了声音哀嚎,“『奶』『奶』,我好烦啊……”
他使劲抓抓头,后仰着摊在椅背上,不知道怎么办了。
秘密不能说。
那他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小北哥?
自己去查?
高燃用手捂住脸,他在原来的世界死了,在这个世界醒来就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之后又多了一个,还因此换上头疼的『毛』病。
怕秘密被发现,牵挂原来那个世界的爸妈,不清楚另一个自己的去向,不知道掌握的能力还会不会带来什么东西。
焦虑,担忧,恐慌,又很无助。
不失眠才怪。
现在又发现了大姨的秘密。
高燃好想找个人来分享压在自己心里的那些事,他担心一直藏着,越积越多,早晚有一天会疯掉的。
“嘶啦”声突然响起,高燃想到了大姨裤腿划破,『露』出那块斑的一幕,条件反『射』的变了脸『色』。
他“腾”地一下跳起来,看到老人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把剪刀,对着一件衣服『乱』剪。
“『奶』『奶』,你把剪刀给我。”
高老太不应声,继续咔咔剪衣服。
高燃认出是他妈常穿的那件,眼角就抽了一下,直接抓住老人的手腕,将剪刀给拿走。
高老太刻满皱纹的脸一板,脾气说来就来,“那是我的剪刀!”
高燃快速塞进阵线篓子里面,再垫脚把篓子往衣柜上面一放,这下拿不到了吧。
高老太够不着就去搬椅子。
聪明着呢。
高燃嘴巴张成“o”形,他瞧见老人晃了晃,手忙脚『乱』的扑了上去。
高老太压着大孙子,她自个没摔着。
高燃就惨了,两边手肘青了一大块,痛的他龇牙咧嘴。
屋里弥漫着红花油的味儿。
高燃『揉』『揉』撞伤的几处地方,就跑去爸妈那屋偷听。
里面的两口子吵得不可开交。
“高建军,这个月之内你不联系你弟弟,叫他出钱把你妈送去疗养院,我俩就别过了。”
“那是咱妈。”
“别扯到其他事上面去,你弟弟这些年在市里风光,轿车买两辆了,住的是地段好的商品房,装修那叫一个气派,但他既不出钱,也不出力,凭什么?我们欠他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放屁!我就要你一句话,送,还是不送?”
“疗养院不好找。”
“行,不好找是吧,那我来找,到时候你把她送去,没问题了吧?”
“妈习惯了我们,到陌生地方会待不下去。”
“怎么就待不下去了?疗养院会有专业的人照顾她,也有跟她情况差不多的老人,她去了指不定会过的有多舒坦。”
“哪儿都比不上家里自在。”
“说来说去,就是不行是吗?”
“这事急不来。”
“高建军,你妈隔三差五的就闹一出,不是大半夜在几个屋子里来回转悠,就是说我们一家虐待她,要去派出所报警,谁能受得了?我就问问你,你儿子下半年就上高二了,你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把学习搞好?”
“他学习……”
高燃没往下听,他哆嗦着回到『奶』『奶』身边,“『奶』『奶』,我爸跟我妈吵的可凶了。”
“不过你别怕,我在的,我保护你啊。”
高老太冲着一个方向说着什么。
高燃听不清,“『奶』『奶』,我在这儿,你跟谁说话呢?”
高老太说,“我孙子。”
“……”
高燃指着自己,“我就是啊。”
高老太摇摇头,“你太瘦了,脸上没肉,不是我孙子。”
高燃搓搓脸笑,“『奶』『奶』,我是睡不好才瘦的,你等等啊,等我吃好睡好了就会长回去的。”
高老太突然冷声问,“你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会在我屋里?”
高燃张张嘴吧,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晚上九点多,封北回家,进门就笑,“小老鼠,别躲了,出来。”
高小老鼠从院子的阴影里现身,“你怎么知道我在?”
他静不下心来做作业,满脑子都是大姨的事,就溜到男人这儿来了。
“笨,院里有人我还会不知道?”
封北一手拎着一斤橘子,一手拿着水杯,慢悠悠往屋里走,“灯绳在堂屋门边,你拽一下。”
高燃『摸』到绳子一拽,屋里的灯泡亮了,还是原来那个,没换,光线微黄,“你干嘛不换一个灯泡?看着不觉得眼睛难受?”
封北勾出桌底下的板凳坐上去,“我晚上回来洗洗就睡了,无所谓。”
第45章 45()
订阅不足50%会被系统防盗lán jié; 可以补足或耐心等待; 『摸』『摸』 就在高燃准备换个地儿游的那一瞬间; 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他的气息紊『乱』; 呛了好几口水。
高燃没有慌,他冷静的调整呼吸,试图浮出水面上岸休息会儿,却没想到头痛加剧。
他的眼前发黑,四肢发软,不能呼吸带来的痛苦和恐惧一同席卷而来。
身体不断下沉。
那只不知名黑虫侥幸躲过水蛇的追击趴在一处晒太阳,它在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心情,感叹活着真好,不知道刚才跟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年沉在了水下。
高燃静静躺在水底往上看; 阳光折『射』进来的光影越来越微弱。
死亡来临之际,高燃感觉自己变的很轻很轻。
那些遗憾,不甘,害怕等所有的情绪都被水冲走了; 什么也没留下一星半点儿。
不清楚过了多久; 高燃的眼睛猝然一睁。
他做出本能的动作,双脚大力踩着沙子一蹬; 身体顺利浮出了水面。
躺到岸上,高燃大口大口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