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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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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承衍被这妄想两头讨好的宝珍阁掌柜气得怒急反笑,挥手就要给他好看,却被手上的柔软制止了,汪听雪亦冷冷的看了那掌柜一眼,声音却依旧温柔,

    “今日我们在宝珍阁起了龃龉,算是扰了掌柜的生意,然而事情的由头到底是因为世子夫人。依我看,就由世子夫人给掌柜一番补偿好了。”

    “这红宝石头面,掌柜的既然先给了世子夫人,那便是他这个卖家在挑客。夫人呢,也不要辜负他的一片美意,就买下这头面吧,四千,四可不好听。依我看,就凑个八,夫人便出八千两把这头面带回去吧。”

    看着目瞪口呆的珍宝阁掌柜与脸色煞白的孙方惜,汪听雪笑得更加恬美,“一呢,全了夫人的一片喜爱之情,二呢,也能给宝珍阁掌柜一番补偿。两相得利,王爷,你说我的主意好不好?”

    垂眸看着少女下巴轻抬,笑得狡猾的小样子,容承衍满腔的怒火都化作了怜爱,他抬手捏了捏少女小巧的下巴,柔声说到,“听雪说的有道理,便按你说的做吧。”

    此言一出,那本就惊恐交加的掌柜更是抖如筛糠,完了,全完了。他本想着两不得罪,如今却搬起石头砸了脚,两方权贵都彻底得罪了。

    孙若惜的表现却比那宝珍阁掌柜还要更甚几分,八千两银子!她的所有陪嫁也不过两万两,现银更是只有一万两,这个汪听雪居然要她出八千两。等等,汪听雪?

    孙若惜顾不上此时的处境,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又拉过吓得缩在身后的丫鬟苹儿,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才肃王喊那肃王妃什么?可是听雪?”

    苹儿早被李妈妈的惨状吓得六神无主,却见自家夫人此时还有余裕来问人家肃王妃的名字,心下无语,然而孙方惜却死死捏着她,她不敢多言,只好绞尽脑汁回想起来。

    “听雪,肃王妃名为汪听雪。”一直沉默不语的洪妈妈插言到。

    她是同李妈妈一同送来辅佐汪听雪的老妈妈,但是不比李妈妈圆盘脸整天带笑,这洪妈妈颧骨高耸,生就一张刻薄面向,性格也孤僻沉默,是以孙方惜同她素来关系生疏。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洪妈妈管用。

    狠狠的横了一眼没用的苹儿,孙方惜便偷偷拿眼打量着正同肃王相识而笑的汪听雪,乍一看还不觉得,此时细细打量来,这肃王妃确实同穆元书房所藏的美人像颇为相似。

    此时也不知肃王说了什么,汪听雪娇嗔的打了他一下,露出一截莹白手腕,上面赫然画着一朵秾艳的蔷薇。

    果然是她!

    孙方惜大骇,穆元昔日在松州娶得商户女,怎么竟成了肃王未过门的正妃?寒门小户出身的再嫁女,居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改嫁给当朝亲王,这是何等的荒谬!

    肃王可知她这妻子的往事?孙方惜回想起汪听雪方才面不改色的给自己挖坑,让自己不得不狠狠出血,又念及肃王对汪听雪的百般维护,真正是好夫陪赖妻,嫉恨交加,心中顿生恶意,“王爷可知,这未过门的肃王妃,可是我夫君的外室。”

    她刻意抹去了汪听雪救穆元一命的前尘往事,恶意贬低眼前样样胜过自己的美人。

    容承衍此时正哄着汪听雪提早同他完婚,好不容易眼前佳人态度方有几分松动,这蠢毒的妇人便又来找不自在。

    男人眉间的戾气吓的尚有一肚子话的孙方惜讷讷的闭上了嘴,李妈妈的前车之鉴还犹在眼前,然而放过这狐媚子,她又有些不甘。

    “外室?穆夫人好生可笑。恐怕穆夫人还不知,昔日穆元可是入赘到我汪家的,怎么说,也是我汪听雪休夫才对。穆夫人捡了听雪不要的破鞋,不说好好珍藏,怎么还拿到原主人面前炫耀起来了。”

    此言一出,屋中顿时一片安静。谁也没想到,这娇怯怯的美人,竟有如此利的一张嘴,生生将那世子夫人说的面红耳赤,急欲昏厥。

    “这穆元弃明珠而就鱼眼,却恰好成全了本王。”容承衍深情的同汪听雪相视而笑,又冷冷的抬眼看向孙方惜,

    “听雪将是本王爱妻,岂能容人污蔑。洪氏,你也是坤宁宫老人了,这妄言尊者的罪名是什么?”

    饶是那洪妈妈再冷静,也被肃王话中的戾气骇得有些手抖,“掌掌嘴。”

    孙方惜此时方知,自己真正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着李妈妈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惨状,哪里还多言,自己抬手狠狠打了几个耳光,再不敢多言。

    容承衍这才满意,他也不愿同这几人再共处一室,揽着汪听雪便转身欲走,两人刚刚踏上门槛,容承衍便脚步一停,“时一,你带几个手下守在这,什么时候穆夫人的八千两银子交到人家掌柜的手里了,你什么时候再送夫人走。”

    看着那两人潇洒而去的背影,孙方惜双腿一软,一头厥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厢两人相偕出了宝珍阁,上了肃王亲王制式的华盖马车,汪听雪方面露几分忧虑,“今日一番,固然痛快。但也等于正式向孙家宣战,王爷心中可有定计?”

    容承衍正提着描金紫砂壶为汪听雪倒茶,闻言坦然一笑,“知我者,听雪也。我今日正是要摆明车马,告诉孙彭泽那老匹夫,我容承衍如今已非吴下阿蒙。”

    汪听雪凝眉思索了片刻,看着容承衍眼中的自信,突然恍然大悟,“王爷这是要逼孙家提早行动?”

    容承衍顿时大笑,他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递到汪听雪嘴巴,“听雪,吾之子房也。”

    他笑完又长叹了一口气,“孙家势大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时不我待。如今江南官场贪赃枉法,沆瀣一气。商税十不足一,农税却一加再加,百姓日子已是苦不堪言。”

    “再有北方军务废弛,我实在是不能同这些国之蛀虫再拖下去了。”

    看着他满脸凝重的表情,汪听雪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莹润指尖轻揉他深蹙的眉间,“治大国如烹小鲜。王爷想要还天下一个清明,就更要保重自己啊。”

    容承衍心中一暖,这些忧虑藏在他心中多时,此时向心爱之人吐露一二,那沉甸甸的压力,竟一时轻松多了。

    孙方惜幽幽转醒时,已经身在镇国公府的马车上,她听着车轮碾过地面咕噜噜的声音,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银子,我的银子。”她抬手摸自己颈间放钱箱钥匙的锦囊,却摸了个空。

    “我的银子呢?”她看向坐在下手的丫鬟,听闻洪妈妈做主取了银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看那面容冷硬的洪妈妈顿时如杀父仇人。

    “夫人有功夫责怪老身,不如好好想想,肃王今日之举背后的意图才是。”

    孙方惜闻言一愣,是了,肃王如此做派,分明是没有把孙皇后放在眼里,再联想到背后的皇位之争,孙方惜顿时毛骨悚然,这肃王好心机,蛰伏多年,在这个当口回京,分明就是要参与夺嫡。

    她一路思索着回了镇国公府,却见镇国公夫人笑盈盈的招手唤她过去,“方惜,快来。保春堂的白大夫今日来府上请脉,我特意留他为你扶脉。”

    “你虽然还年轻,却也须知保养身子骨的重要性。白大夫医术高明,不比宫中的太医差,你让他看看,也好调理调理身子。”

    饶是孙方惜心中有事,也被镇国公夫人说得心中一动,她月信素来不准,每到天气转寒便全身冰凉,从前在孙家时请了几个大夫都说无碍,然而她心中却总有几分不安,如今让这白大夫看看也好。

    那白大夫发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隔着绢帕一把脉,面色就有几分沉凝,待问过孙方惜几个问题后,就摇头长叹,“夫人身子骨阴寒,湿邪内郁。如今想要调理,难了。”

    镇国公夫人骇了一跳,“白大夫,这,这有碍子嗣?”

    那白大夫看了看已经面色惨白的孙方惜,“子嗣,恐怕只能随缘了。”

    孙方惜只觉得五雷轰顶莫不如此了,她咬着唇强行打起精神,红着眼看向大夫,“还请白大夫告诉我,我这身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为人所害?”

    白大夫知道此事恐怕牵扯到后宅阴私,顿时有些犹豫,然而到底医者父母心,他动了动唇,轻声回道:“恐怕,是被下了虎狼之药。”

    顾不得再看急着问大夫可能治好的镇国公夫人,孙方惜跌跌撞撞的回了世子院,是嫡母,一定是嫡母。只有她,有机会也有能力下此毒手。

    祖父和祖母呢?两人可曾知情?恐怕是知道的。孙方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箱,想着此时的处境,顿时觉得白日出发时那个自矜自傲的自己是何等的讽刺。富贵命?分明就是天生薄命!

    死死的捏着手下的锦被,她面上满是不甘,纵使是薄命又怎样?她偏不认命,看向妆台前那套流光溢彩的红宝石头面,孙方惜咬了咬唇,明日入宫,她一定要得到皇后的看重。

    “所以说,那肃王将要迎娶的正妃,就是穆世子昔日在松州的妻子?”

    孙方惜恭谨的坐在锦杌上,闻言连忙起身回道:“正是,那汪氏生得狐媚,肃王待她更是她十二分的怜惜,甚至为了”

    “好了,本宫知道了,瞧你这孩子,回个话还站起来,在本宫这个亲姑姑面前都如此知礼,不亏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一身金罗凤鸾宫装的孙皇后笑得和善可亲,保养得宜的脸庞白皙秀美,笑起来唇边还有一个笑涡,转眸间依稀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

    “江南最近上贡了几匹颜色鲜艳的双面绣妆花缎,正适宜你这样的小姑娘,素竹,你带着方惜去挑一挑,她是第一次进宫,你好好陪她去御花园逛逛。”

    孙皇后笑着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宫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想小憩片刻。方惜你先自去挑些喜欢的玩意,待姑姑醒了一同用过午膳再出宫好不好?”

    孙方惜没想到,不过寥寥数语孙皇后便要休息了,还想再留,看着眼前笑得不容拒绝的大宫女,只好讪讪的起身,跟着一同走向侧殿。

    然而刚踏过主殿前的汉白玉台阶,她便瞄见一同入宫的洪妈妈进了主殿,顿时心中一沉。她知道,恐怕孙皇后并不满意自己今日交出的答卷,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随手挑了几匹宫缎,孙方惜便跟着尽职尽责的宫女素竹进了御花园。

    此时正是暮春之极,御花园里草长莺飞,处处掩映着碧树繁花。孙方惜却毫无赏景的心情,只怏怏的坐在凉亭里,随手扯了朵芍药花在手里把玩。

    “爱妃,原来你躲在这,倒让朕好找。”

    一个拥抱自身后紧紧的搂来,略带苦涩的气息吹在孙方惜耳侧,骇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被孙方惜使唤着去取茶水的素竹一下子摔碎了手中的托盘,“皇上!”

    孙方惜扭过头去,才发现搂着自己的正是男人正是当今圣上。皇上虽已年近花甲,却依旧身量高大,眉目间依稀可以窥见年轻时的俊美。他此时双目赤红,双手滚烫的在孙方惜周身游走,竟一口一个爱妃的喊着。

    孙方惜不知所措的想要推开皇帝,脑中却电光火石般想起嫡母的恶毒,祖父母的无情,皇后的敷衍。更有穆元的冷血,和已经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镇国公夫人。

    抵抗的手臂便半推半拒的搂住了皇上,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快意,人人都辜负她,她便做这天下至尊的女人。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她眼前竟浮现起肃王那张同皇上七成相似的俊脸,同汪听雪相比,他待自己是何等的冷酷。今日之后,她便是他的庶母,他再也不能像昨日那般无视自己了。

    “什么?皇上在御花园幸了孙方惜?”素来优雅冷静的孙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嘶。”她皱着眉看向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才发现情急之下竟折断了手中娇艳的蔻丹指甲。

    在自己的亲信宫女面前,孙皇后终于维持不住她虚假的微笑,脸上满是气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你说皇上临幸了孙方惜?”汪听雪被这荒谬的消息呛得咳了好几声,费力推开容承衍趁机腻上前的大手,眼中含泪的嗔视着眼前的男人,“非得在我喝茶的时候说,这下好了,刚换的裙子呢。”

    容承衍闻言垂首看向少女洒满水痕的胸口,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蜀绣海棠花罗纹的色织纱裙,此时半透明的纱衣紧贴在起伏的丰盈间,隐约可见柔腻的半抹酥痕。

    “你的亵衣,好像是妃色的。”他不怀好意的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到,粗重的呼吸打在耳边,顿时染红了她莹白的小耳朵。

    容承衍紧实的小腹紧紧的贴着少女娇软的身子,低语间似有若无的轻啄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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