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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红自从这部剧杀青后,每天无所事事,目前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筹备跟陈学武的婚礼。虽然陈学武推脱说自己还是有婚姻束缚的人,但也阻止不了她的热情。因为,她必须要在陈学武那个老婆找来之前,把跟陈学武的关系做实了。于是,她就利用各种机会去游说陈学武跟她走在一起,哪怕是办一个订婚的酒会也好。
当陈学武说要出去采风时,她当然要陪同。
陈学武因为选择的景区并不远,就没有反对她的陪同。于是就乘坐她的车奔向了距离北京80多公里的雾泉山。
这个雾泉山位于北京东北方向,是燕山山脉主峰,海拔2118米。每当云雾涌起时,云铺成路,人行在天,如入仙境。对于寻求灵感和刺激的游客来说,可来此穿越、宿营和探险。
陈学武虽然长居北京,但对雾泉山仅仅是久闻大名,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今事业上得意的他心血来潮地选择了那里作为激发自己灵感的风景区。
由于目前已经是冬天了,雾泉山并没有多少游客,这恰是陈学武所希望的。在他看来,所谓的景区,应该越静谧越好,假如是人挤人,人堆人,人头密密麻麻地开会,那再美的风景也领略不到它的美妙之处了。
李春红在爬山过程中,趁机少不了跟陈学武卖萌,不仅让他拉一拉自己,自己也多半时间紧紧拥着他,就把他当作一个能活动的拐杖一样。甚至有时候还撒娇说自己的脚走痛了,要求他背着自己走一会。
陈学武因为心情好,对于她的纠缠行径总是报以一笑,有时还真俯身背她走一段路。
当然,当他俩爬到陡峭的地势时,李春红还是体贴地让他放下自己。
他俩很快爬到顶峰了,陈学武真有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忍不住放声吼几嗓子。他有些懊悔,假如知道北京附近有这么险峻的地方,当初咋没拉着齐顺敏来探险?他更喜欢齐顺敏对自己小鸟依人的样子。
“学武!”
就当他展开遐想的时候,依靠在身边的李春红突然伸出小手捅了他一下。
“怎么了?”陈学武诧异地回头看着她。
李春红没有说话,但却伸手向旁边一指。
陈学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在山峰的边缘,正耸立着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正面对着脚下的云雾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学武不禁低声道:“不好,这位先生好像有点想不开了。”
李春红一看身边没有别的游客,不禁担忧道:“他如果真是那样,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得救他呀!”陈学武很果断地语气表示。
“可凭咱俩怎么救呀?他站的地方那么危险,万一咱俩救不成,反倒被他带下去了,岂不是糟糕?”
陈学武白了她一眼:“谁说咱们救他,就非要对他生拉硬拽了?”
“那你想怎么救?”
陈学武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你就在这安全的地方呆着别动。我过去跟他聊聊。”
李春红一看他也走向了危险地带,不由惊呼:“学武你要当心!”
那个男子听到了李春红的叫声,不由回头瞥了一眼。
陈学武一端详对方的面孔,不由眼睛一亮,原来那是一张很儒雅的中年人面孔,看起来很稳重,决不是一个鲁莽的男子。
陈学武感觉跟这个男子有共同的话题,便紧走几步,靠近了对方。
“先生就一个人过来的吗?”陈学武立即搭讪道。
那个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而是把面孔又转向了山峰下的云海。
陈学武大胆地走到山峰边缘,并跟那个男子并肩站在一起。
“这里的景色真不错,令人赏心悦目啊。”陈学武又继续搭讪。
中年男子眼神没动,但却发出一声质疑:“你靠得这么近,难道不怕失足摔下去吗?”
陈学武淡然一笑:“你既然不怕危险,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摔下去,也没人惦记。而老兄身后还有一个红颜呢。她刚才的提醒,充满了对你的担忧。”
陈学武淡然一笑,只有站在最险峻的位置,才能欣赏到最美妙的风景。您看眼前这美丽的大自然,就是一道波澜壮阔的风景。从峰顶上镶嵌的无暇的白雪,到山腰的广袤无垠的云海,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并在我们眼前展开。面对这样美好的风景,我们更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去陶冶情操,享受人生。”
中年男子不由侧脸凝视他一眼:“您不会是为诗人吧?可惜应该把这番感慨向你身后那位红颜倾诉才行,可跟我这个大老爷侃这些话,岂不是对牛弹琴?”(。)
第176章画家的隐私()
陈学武听了中年男子的一番话,脸色稍微掠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恢复平静:“这位先生此言差矣。生活中的许多美好的情调不能都被男女之情所覆盖,而知己也不局限于异性,只要是性情相投的人,面对雅俗共赏的风景,也可以共述人生感慨啊。”
“哈哈哈···”那个中年男子不禁放声大笑道,“您老兄说得蛮有道理的。但不知道您有何人生感慨?”
陈学武叹息道:“您我都是同龄人,共同经历了这个时代的变迁,肯定都饱尝过许多人生的苦辣酸甜。难道就没有一些共同的感慨吗?”
中年男人忍不住仔细打量着陈学武:“您是做什么的?”
李春红为了让对方对陈学武刮目相看,便上前几步,并插嘴道:“我的男朋友是一名编剧。目前正在热播的《远方的爱》就是他的作品。”
中年男子露出一脸的迷茫:“远方的爱?没听说过。”
陈学武立即谦逊道:“不过是一部默默无闻的都市剧,您当然不屑知道。”
中年男子随即肃然起敬:“我这个人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剧。别说的是《远方的爱》,就是别人耳熟能详的电视剧,我也不太熟悉。不过,我很敬重那些能构思这样故事的文人。我一看您的气质,就知道您不俗。”
陈学武含笑道:“我看您也不俗,如果没有猜错,您肯定是一位饱含学识的先生吧?”
中年男子也谦逊地摆摆手:“不敢。我只是一名美术老师。”
李春红好奇道:“您在哪个学校任教?”
“中央美术学院!”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次轮到陈学武肃然起敬了:“能在那里任教的都是教授级的讲师。您一定是一位著名的画家吧?”
中年男子苦笑道:“著名的画家谈不上,只是在那个圈子里小有名气罢了。”
陈学武感叹道:“您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我们也算是同行。但我得需要向您学习。”
中年男子不解:“您为什么这样说?”
陈学武解释道:“一幅美丽的画卷就像是一段优美的文字。而一段优美的文字又恰似一幅优美的画卷。您是从事绘画艺术的画家,而我是一个写手。既然文字和图画有这么多的切入点,难道我们就寻觅不到可以共鸣的东西吗?”
中年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您说得好。我们今天幸会了。”
陈学武一看对方向自己伸出了手,也友好地伸手迎了上去:“我叫陈学武,认识您很高兴。”
“我叫梁梦桥。”中年男子也自报名号。
李春红一直为陈学武捏了一把汗,这时趁机讲道:“您们如果想好好聊聊,能否换一个地方呢?”
陈学武立即附和道:“我的女朋友说得对。咱们站在这个危险地段,如果是观赏风景,可以忘乎所以,但如果畅谈人生的话,这个地方太煞心情了。”
梁梦桥淡然一笑:“您俩一唱一和的,不就是劝我离开危险的地方吗?其实您们想错了,我的心情虽然不好,但也不想自寻短见。”
陈学武愣了一下,便赶紧掩饰道:“您一个大画家,一位被社会尊重的成功人士,当然不会想不开了。我只是感觉在这个美妙的地方跟您邂逅是一种缘分,所以想结交您一下。”
梁梦桥有些不以为然:“您就别自圆其说了。我其实已经站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假如要寻短见,早就跳下去了。您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其他游客吗?因为他们都被我给吓走了。就比如刚才经过的一对年轻的情侣,那个女孩一看我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就惊呼一声,把男朋友拽跑了。”
陈学武回头跟李春红对视一眼,随即调侃道:“您站在这里,不会是为了搞一个民意调查吧?”
“怎么个民意调查?”
“就是观察一下公众看您产生自杀倾向时,会是什么反应?”
梁梦桥苦笑摇摇头:“我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而是确实有点烦心事,所以想这样静静地思考。”
陈学武不禁问道:“那您既然已经思考一个多小时了,是否需要把这种烦心事找一个朋友分担一下呢?”
梁梦桥一怔:“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泄露出去呢?”
陈学武露出亲和的笑容:“您已经这样思考一个多小时了,既然还站在这里,肯定无法梳理清楚这件事了。既然自己想不明白,也许旁观者会为您指点迷津啊。”
梁梦桥的脸色随即黯然下来了,迟疑一下,才苦笑道:“既然您这么热心,那我就不怕‘’家丑外扬‘’了。”
陈学武一听对方是因为家庭的**,不禁迷茫地望了李春红一眼。
李春红则饶有兴趣地建议:“既然如此。那您们就换个地方讲话吧。”
在峰顶的一个凉亭处,陈学武和李春红跟梁梦桥分别坐在两条相邻的木凳上。
梁梦桥则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情,缓缓讲述起他的故事——“我青年时期,从一所美术专科学院毕业,并且来北京发展,跟很多有志向的年轻人一样,心怀梦想地成为了北漂一族。我的妻子是我的同行,也是一名优秀的画家。我俩在事业上合作非常融洽,后来就结婚了。可是,一直这样过了三年,我的妻子一直没怀上孩子。我俩后来就去医院做检查。我刚做完检查,就被客户的一个电话叫走了。她留下来等结果。等到傍晚我们在出租房汇合时,她告诉我说,我没什么问题,而是她有问题。不过,她又说她的问题不严重,只要做一下简单的治疗,就可以生育。我信以为真,就敦促她抓紧时间治好自己的病。由于我的工作很忙,所以就不能陪她做治疗,其实她根本不让我相陪。不过,正如她所说,又过了一年多,她终于怀上了孩子。我当然很兴奋。她后来生下一个很乖巧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过的日子真是其乐融融。我后来闯出了一点名气,并被中央美术学院聘请为教授,事业可谓是到达了巅峰阶段。可是,我的妻子三年前突然一病不起,最后是撒手人寰。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料理完她的后事,就跟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已经长大了,也非常懂事,担心我孤独,就劝我续弦。我没有辜负女儿这番孝心,后来跟我的一个学生好了,她虽然比我小了二十岁,但她很崇拜我的才华,而我也爱上她的美貌。她为了我,跟一个多年相好的男同学分手了,也把生育的孩子留给了人家。等她毕业后,我俩正式在一起了。她很喜欢孩子,执意要生养一个。这个时候又恰逢国家的二孩政策颁布。我自然要满足她再次做妈妈的心愿。可是,我俩一起过了半年多,她的肚子同样没有动静。她有些急了,就要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我当时告诉她,我肯定没事,因为生下第一个女儿时,已经做过这方面的检查了。她说她也没事,毕竟也生过一个孩子,于是就硬拉着我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不料,医院居然确诊我是先天性不育···”
陈学武听到这里,猛然想到了程素芝的老公林一凡,不由怦然心动。
梁梦桥这时露出凄然的表情:“我当时就傻了。假如我真是这样,可亡妻当时为什么骗我?她生下的女儿又是谁的种?就当我被这个苦恼困扰的时候,我的新媳妇居然因为我不能生育,跟我绝情地分手了。她的想法很现实,对于我们忘年恋的夫妻来说,假如相互没有一个感情纽带,就不可能走到人生的终点。结果,她又跟那个男同学复合了。我无法承受一系列的打击,才来到这里,也想让自己不慎失足,就彻底解脱了。”
陈学武这时质问道:“您是一位开明的艺术家,难道就为了一次婚姻的失败,而郁郁寡欢吗?”
梁梦桥苦笑道:“岂止是这一次婚姻的失败?我其实对亡妻的感情更深。可是,她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而且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可我却傻得一直把这个孩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