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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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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小猫坐在邢应苔的大腿上时,他还是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邢应苔写论文写到凌晨,那猫就趴在他腿上,一直陪到凌晨,一声不叫,十分乖巧。

    等邢应苔准备睡觉时,它就抖抖耳朵,跳到地上。

    邢应苔去洗手间洗手,路过陈半肖的卧室,本想和他说什么,却见他房门紧闭,门牌上挂着一块纸板,如是写道:内有恶犬,勿入。

    邢应苔只好作罢。

    等第二日陈半肖醒来,邢应苔才说:“这猫今天还是要去医院吧?”

    “不用,”陈半肖道,“今天我值班,晚上没法给它带回来。”

    邢应苔:“那洗澡怎么办?”

    “当然是在家洗澡,昨天也是在家洗的啊。你这猫什么疫苗都没打,怎么能在我单位洗。”陈半肖用一种看文盲的眼神看着他,挥挥手,“赶紧上课去吧,你就别管了。”

    来到医院,陈半肖一眼望见正在收拾办公桌的荀欣,他走上前,喊:“欣姐,来的挺早啊!”

    荀欣表情漠然,没有搭理他。

    陈半肖彻彻底底地招惹了荀欣,一整个上午荀欣都没有和他讲过话。

    陈半肖服了,他摆出一副我错了的表情,在快下班时拦住荀欣,嬉皮笑脸道:

    “真生气了?”

    荀欣‘哼’的一声,瞪了陈半肖一眼。

    陈半肖一咬牙:“算了,算了。明天我让你见到邢应苔,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这么多年了,他也总结出了经验,除了这个提议还能稍微充当条件……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妈的,明知道荀欣厌恶崇善,自己当时到底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啊?

    荀欣欲言又止,顿了顿,道:“我不信。”

    “爱信不信,”陈半肖说,“反正我能把人带到你面前。”

    荀欣表情和缓了,她抬起拳头轻轻捶了陈半肖的肩膀,转身拿了一个保温桶。

    她道:“我昨天听你嗓子有点哑,所以熬了汤,你带回去吧,也分给邢应苔点。”

    “……”

    陈半肖嗓子哪里哑了?要是给他熬的,中午怎么不拿出来?怕是昨天陈半肖和邢应苔通话时,邢应苔沙哑忍痛的声音让荀欣听到了。这么说来其实这汤一大半是归邢应苔的,另一小半才可怜的归自己。

    陈半肖也不点破,嘻嘻笑了:“欣姐好不容易给我熬的,怎么能便宜别人。”

    果然,荀欣急道:“邢应苔又不是别人。”

    陈半肖道:“唉,你这人,真是偏心。”

    偏心又怎么样?反正他是一口不会给邢应苔喝的。

    当天晚上陈半肖在医院值班,八点多钟给邢应苔打电话,问:

    “咪咪怎么样?”

    两人平时很少通话,但自从邢应苔捡了只流浪猫,共同话题突然多了。

    邢应苔道:“什么咪咪,叫的这样难听。”

    “那叫什么啊,它主子又没给它起名,我只好瞎叫。”陈半肖吊儿郎当地说。

    邢应苔没回答,只道:“我觉得精神不错。”

    “眼角还有泪痕吗?”

    “好多了。”

    “便便多少啊?”

    那边传来邢应苔起身的声音。

    陈半肖一边等,一边说:“昨天它** like soup,今天怎么样?”

    “……”

    “哈哈哈!”

    “……”

    因为邢应苔学习十分刻苦,经常清晨起来读英语,所以陈半肖在跟邢应苔说话时总爱胡编英语,专门用来逗他。时间长了,邢应苔竟然听得懂陈半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邢应苔道:“今天也一样。”

    刚来的流浪猫,尤其是这种小猫,都会有一段调理肠胃的时间,闹肚子十分正常。然而陈半肖却发出震惊的声音,说:“什么?还是像soup一样啊?哎呀不得了,明天早上你把它送到我单位吧,这猫可能要撑不住。”

    邢应苔一愣,忙说:“我现在就过去。”

    “不急,不急。”荀欣还没上班呢。陈半肖指挥道,“你往咪咪水盆里加点药,对对对就是那个白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草莓的手榴弹,安逸、17521065、草莓、潮深、严小池、桃花、金枪点菊花的地雷,么么哒

    半肖的笑话不知道妹子们有没有看懂,没看懂可以留言,我会单独解释一下他瞎编乱造的英语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在这里解释呢,因为有点不雅,哈哈哈!

第4章() 
第四章

    星期二一大早邢应苔就到了宠物医院,那时医生都还没开始工作,荀欣自然也没到场。陈半肖就把邢应苔拉到自己办公室,东扯西扯聊了起来。

    邢应苔听他一堆废话,没有要紧事,便道:“我还要去上课,猫交给你,我先走了。”

    “不,不!”陈半肖大喊,“你……对,你还没交钱呢。”

    “我出去交。”说着,邢应苔起身要走。

    陈半肖立刻说:“你来这么早,收银台可没有人。”

    邢应苔有些奇怪,说:“那我直接给你。”

    陈半肖支支吾吾。

    邢应苔留下走了。

    陈半肖叹了口气,但很快振奋精神,自我安慰道:“我可以晚上再指使英台过来接猫。唉,到底要不要让荀欣见到英台呀!”

    邢应苔和导师约了九点钟见面,他觉得自己可能来早了,所以在校门口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没看见时间,就发现上面显示了几条未接来电,还有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邢应苔点开一看,就见上面写道:邢先生你好,我是受崇善委托的姜律师,想来和你谈一谈有关崇善遗产的事情,请问你何时有空?是否方便到你学校一谈?

    邢应苔皱着眉,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身后有车朝他按喇叭,邢应苔才反应过来,迅速躲到一边。

    犹豫了几分钟后,邢应苔给姜律师打电话。

    姜律师就是那天通知邢应苔去参加崇善葬礼的女人,她声音甜软,说不出的温柔,问:

    “邢应苔?”

    邢应苔:“嗯。”了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姜律师便率先说了几句,大抵是关于崇善到底留给邢应苔多少遗产。她猜邢应苔会对这些感兴趣。

    邢应苔还没等姜律师说完,就道:“这个……不用说了。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拒绝接受这份遗产?”

    姜律师一怔,随即说:“当然可以,不过,你……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吗?想清楚了?”

    “听到了,”邢应苔道,“也想清楚了。”

    姜律师略有迟疑,但她专业水平过关,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她道:“因为涉及的财产数额巨大,我希望你能和家里人沟通。”

    “好的。”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如果真的不想接受,我会帮你一起去公证处办理手续。”

    邢应苔应了一声,看看时间,说:“姜律师,我要上课了。”

    “好,那就不打搅你了。”

    邢应苔并不是傻,也不是装清高。他只是真的不想收崇善的东西。

    那人活着时是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同。

    邢应苔一步步朝教学楼走去,脑中想起崇善的脸。想起那人冷冽凌厉的眼,想起他眼角温润的泪痣,想起他的唇,上下张合,似乎还能从他口中听到或狠戾或温柔的话……

    邢应苔的腿抬不起来了,他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身后人群拥挤,他真想长久站在这里。

    傍晚陈半肖给邢应苔打电话,让他来医院抱猫。尽管邢应苔很奇怪他为什么不顺便拿回家,但想到可能是那猫又做了错事需要自己给它擦屁股,就只好乖乖过去。

    一进宠物医院大门,便闻到了消毒水味。陈半肖就职的宠物医院生意很好,来来往往都是人。

    邢应苔左右巡视,还没找到陈半肖,就被一阵“嗷呜”的声音吸引了。

    那声音如泣如诉,洪亮异常,很有特点,一听难忘。

    邢应苔顺着那声音向里走,就看见一只杂色的瘦猫。它被关在小笼子里,头上戴着白色的圈,不太精神地趴着。

    见到邢应苔,那猫一下子振奋起来,它挣扎着站起身,嗷嗷叫着,拼命用头蹭面前的铁笼子。

    邢应苔就要伸手去摸他了,这时,身后一个略显强势的女声传来:

    “邢应苔,怎么突然想起养猫了?”

    邢应苔便缩回手,向后看。只见一位高挑靓丽的长发女生,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邢应苔道:“荀欣,好久不见。”

    “是啊,你可是大忙人。”荀欣还想继续说几句,却听到邢应苔那只野猫突然大吼大叫,还在用身体不停地撞击铁笼。

    荀欣凑上去看,说:“你想养猫,我不建议你养它。它攻击性太强,好像有狂犬病。”

    那猫突然就不狂躁了,打了个喷嚏后,仰着头看邢应苔。

    邢应苔一怔:“……不会啊,它挺乖的。”

    “等它打完疫苗再说吧。”荀欣伸手隔空做了个动作,似乎是要摸小猫的头,也没再多劝,她道:“今晚一起吃饭?”

    邢应苔刚想拒绝,突然看见荀欣手上还没愈合的伤口,顿了顿,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说:“叫上陈半肖吧。”

    在邢应苔和陈半肖的照料下,那猫情况有所好转,从原本不足邢应苔手掌大小,变得稍微超出一点点。它身上的皮肤病也治好了,唯有耳螨十分难治,大概还要再过几个星期才能好转。

    值得一提的是,星期四一早,姜律师给邢应苔打电话,确认他是否要放弃崇善的遗产。

    邢应苔明确肯定,姜律师叹了口气,问:“你和你家里人说了吗?”

    邢应苔没说,但心里也明白,这事儿肯定瞒不住的。

    “我……时候到了,他们总会知道。”

    “需要我帮忙吗?”

    邢应苔犹豫了好长时间,姜律师也没催。

    半晌,邢应苔涩声道:“麻烦你了。”

    像是往自己头顶上空悬了一把剑,邢应苔闭上眼,等待接下来来自家人的不解与怒气。

    当天晚上邢家父母就跑到邢应苔的住所,一脸怒容,进门便道:

    “邢应苔!你到底在想什么?”

    看来姜律师体贴的直到这时才给父母打电话,以免影响到邢应苔上课。

    一旁的陈半肖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进门的两位中年人,不知所措。

    邢应苔也愣了几秒,才对陈半肖低语道:“你出去一段时间行吗?明天我请你吃饭。”

    陈半肖点点头,心中却想,明天吗?看你这样,怕是没有一个礼拜解决不了问题。

    等陈半肖关上门,邢家父母的咆哮就更肆无忌惮地吼了出来。幸好邢应苔租的房子单门独栋,也不怕吵到邻居。然而即使如此,邢应苔也觉得十分尴尬。

    听着父母毫无意义地吼了几分钟,邢应苔僵硬道:“没办法。我已经做了公证,不能再要回来了。”

    邢妈妈气得面色通红,哆哆嗦嗦地说:“你……你简直疯了……”

    邢应苔没吭声。

    “我不管,”邢妈妈哭道,“那笔钱本来就是给你的。”

    说了这话,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被吵醒的猫叫了一声。

    这种情况下谁都不会去管猫了。邢妈妈话说的不错,钱,是给邢应苔的,他要也好,不要也好,都由他自己决定。

    邢爸爸叹了口气,说:“老大啊……我说,人、人既然已经死了,你还和他较什么劲呢?”

    “以后你和你弟弟要成家,还要买房,我们老了,又养了两个儿子,实在是吃不消。”

    “你就当体贴体贴爸妈,好不好?”

    “……”

    蜷在桌子底下的猫缓缓呼吸,眼神清亮地盯着外面三人的闹剧。

    邢爸爸这话说的,除了当事人,没人能听出弦外之音。当邢应苔听到‘又养了两个儿子,实在是吃不消’时,只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缓缓道:“爸,妈。我马上就毕业了,等我工作后,努力赚钱,不需要崇善帮忙,我也能让家里过的好……我不要他的东西。”

    “为什么啊?!”邢妈妈不能理解,“你去当老师,累死你,赚的有你小叔一个月工资高吗?就当……就当是他给你的道歉,不是很好吗!”

    话说完,邢妈妈就知道话说的不太漂亮,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没继续解释。

    邢应苔嘴唇都白了,他背过身,喉结上下滚动,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他道:“因为……我不需要他道歉。”

    邢妈妈愤怒地看着他。

    邢家父母或求或骂,可邢应苔一声不吭,只偶尔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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