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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成风没有回答,夕月抬头望去,成风正面露苦涩,夕月皱眉,“出什么事了?”
成风欲言又止,夕月冷声说道:“说。”
成风一咬牙便开口道:“夜雨伤势未愈,不能前来见小姐了。”
夕月眉头微皱,起身向夜雨住的地方走去。
夜雨此刻正趴在床上叹气,不就是不小心伤了小姐吗?主子还未说什么,她就被人伤成这样。
更可气的是,她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只要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但却只能这样趴着,好痛苦啊!
“这,怎么回事?谁伤得你?”夕月进来便看到往日心高气傲的夜雨正一脸气恼的趴在床上,小声的嘀咕着。
“小姐,我没事!”
“是不便说吗?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姐,我也不问你的任务,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就行。”
听着夕月的话,夜雨有些愣神,她,她这是想为她出气吗?
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被她止住了。
“小姐,是锦公子……”看到这幅情景,成风只好开口。
夕月默然,锦?
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逃之夭夭了。
梨花飘落满地,树下的男子,白衣胜雪,白发如云,静静的站在那里,一派的宁静,夕月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让她本有些怒气的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微风吹来,她的脚步声终是惊了画中的男子,他转过头来,眼里闪过笑意,却并无意外。
显然早已知晓她的到来。
“你来了!”
锦瑟迎上去,请夕月坐下来。
夕月想和他说清楚,便开口道:“锦,我长大了。”
“我知道。”
“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
“那你以后能不能……”夕月还未说完,便被锦瑟打断。
他转过身,指着树上的梨花,“你说,它们可愿意坠落?”
夕月不解的看着他,她和他说正事,他却和她和梨花。
“不愿,因为坠落便意味着死亡。谁都不想死,然而物择天竞,你若心生怜悯,还是称早回山吧!”
锦瑟说完便温和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屋。
只留下夕月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花开花落……
她知道锦瑟说的是对的,做他们这一行的,不该有感情,更不该表现的如此在意他们,这是大忌。
她能做到吗?
十年前,她接受的是一种观念,这六年她接受的是另一种观念,两种不同的观念都在描述世间的生存之道。
然而,一入此门身似海,她能坚持到何时,在那里,若不是锦瑟一路相护,她如今却在怪他。
原来锦瑟只是教她,无论何时,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下属就是下属,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我不会回去的。”夕月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低语道,随后转身离去。
另一颗梨花的后面,露出一个小窗户,锦瑟看着远去的身影,无声的笑了笑,拍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此刻安宁城里一家客栈里,正上演着一幕苦情戏。
“公子,放了我家春儿吧,她不是故意的,请您高抬贵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一个老汉正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坐在那里的锦衣公子磕头。
此刻不是饭点,大堂里的人也不是很多,都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临桌的一桌坐着一个锦衣公子,身后还站着四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听到老汉的话,他轻轻抬起一只脚,只听‘碰’的一声,老汉被踹出去,头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瞪时额头上便流下一串血。
“本公子早就高抬贵手了,这次抬的是脚。”锦衣公子说完拍的一声打开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鞋面。
老汉被撞的晕头转向的,还未起来,便听到锦衣公子的话,立刻又爬了起来。
“带那丫头上来。”说完锦衣公子便向楼上走去,身后一个大汉提着一个早已晕过去的少女跟了上去。
老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喊道:“求您放开我们春儿吧,求您了,求您了……”
眼看着他们走远,老汉爬起来想追上去,却被另外两名大汉扔出了客栈。
旁边的众人都不敢多言,只待那几人都消失在楼梯口,才小声议论起来。
夕月一身白衣,拿下头上的斗笠,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原来这老汉的女儿是附近客栈里卖花的姑娘,因为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那锦衣男子,便让她赔十两银子,可怜卖花姑娘吃不饱穿不暖的小丫头,哪有十两银子赔他,那锦衣男子便让她拿自己来还。
这老汉是后来到的,他自知打不过那些人,便求饶,可惜那锦衣男子是什么人,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还扬言,你若要告官,让官府挑好时间,别饶了本公子的雅兴。
如此话语,谁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怕当官的。想必背景深厚。
只叹老汉父女的命实在太背了。
这世道,都是各扫门前雪,不一会儿,客栈大堂便冷清了下来。
夕月扔下一小块碎银,起身离去。
房间里,锦衣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
“小美人,哥哥我可等了你好久了!”
第十七章 无尘相救()
锦衣公子正脱下外衫,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做饿狼扑虎状,突然感觉耳边有风声传来,连忙旋身让开,回身望去。
却见一个少女身穿单薄的白衫坐在横梁上,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锦衣公子猛然眼睛一亮,拱手笑道:“在下任逍遥,敢问姑娘芳名?”
“夕月。”夕月拍了拍手,从容跳了下来。
见她下来,任逍遥一边示意她坐,一边赶紧将衣衫套在身上。
夕月也不客气,问道:“不知公子可否放了这位姑娘?”
任逍遥眼神一凝,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既然姑娘开口,那好。”
“来人。”任逍遥开口让人将昏迷中的少女带了出去。
这倒让夕月一愣。很快她就知道任逍遥为何会如此干脆了。
“不知姑娘家住哪里?”
夕月再度跟不上任逍遥的思绪。“任公子这是何意?”
任逍遥拍的一声打开那把折扇,一派风流才子的模样,若是让寻常女子看见了,定然会为他倾倒。
“夕月唤我逍遥就好了,不知能否这样称呼姑娘?”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夕月反问道。
“可是我已经这样叫了呀!”
夕月手碗微动,一道寒光闪过,“本姑娘出手一向准头不够的哦。”待她说完话,头顶的纱帘才缓缓落到任逍遥的手上。
他凝眉看去,整齐的刀口,显然是被利器截断的。
再次看向夕月时,任逍遥多了一份防备。
“那好,夕月姑娘,不知你师承何处?”
“我师傅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因为外面坏人很多哦。”转眼间,夕月又恢复了往日的调皮,仿佛刚才那抹冷意是任逍遥的错觉。
她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任逍遥,“而且你应该是坏人。”
“本公子哪里像坏人?”任逍遥问道。他觉得夕月来者不善,只能小心应付了。
夕月想都没想,说道:“你喜欢那姑娘就该去给她爹提亲,可你却将人弄晕了,又要,又要……”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小声接着说道:“所以,你肯定是坏人。”
任逍遥有些搞不懂,这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的背景很不简单。
“好吧,那不知姑娘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干嘛?”
夕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吃惊的问道:“你不光是坏人,还是笨蛋呀。”
不等任逍遥发怒,夕月继续说道:“本姑娘当然是救人来了,好了,现在,人也救了,本姑娘也该回去了。”
说完,夕月拍了拍手,起身向外走去。
待她离开后,任逍遥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一个大汉。
“参见公子。”来人单膝跪地,整个人如一尊塔矗在那里。
任逍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吩咐道:“去将她带回来,记住,我要活的。”
“是。”那人虽然身材魁梧,但走路却毫不声音,显然内功很深厚。
不一会儿,又走进来另一个男子,在任逍遥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任逍遥听后,眉着微皱,“她和墨家庄有关系?”
“是的,属下曾在山寨见过她,当时她就与墨家庄的人在一起。”
说话的正是狼牙山寨的二当家的,大胡子。
“她应该已经认出你了,那她是来报仇的?”任逍遥自语道,突然失笑,“不管她是谁的人,本公子要定了。”
第一个敢在他面前亮兵器的女子,光想想都觉得有意思呢!
“带上几个人,去帮秦讪。”既然她是有备而来,那光秦讪去,有可能会中了那丫头的计,任逍遥当下吩咐道。
“是。”
客栈的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任逍遥手碗翻动间,一个小小的盒子露出踪迹,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夕月出了客栈,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街上乱转,直到夕阳西下,才开始往城外走去,此时已到了一片密林外。
她突然闪身进去,秦讪一愣,突然失去夕月的踪影,当下暗道一声‘不好’,脚下却未作停留,直直的冲了进去。
密林中,各种鸟兽乱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动物们平静的晚饭时间。
总之,秦讪一入密林,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林子里的树木密得可怕,几乎望不到天空,而且树并不高,枝叶繁茂,入眼处光线暗淡。
夕月藏在一颗树上,看着底下小心翼翼转圈圈的秦讪,有些好笑,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傻呢!
秦讪的长相很雷人,身材高大魁梧,可脸上却白白净净的,如同一个书生,再加上那张没有笑颜的脸,以及他现在的话语,怎么能不让夕月哑然失笑。
“姑娘,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吧,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姑娘,姑娘你听到了吗?听到就应一声。”
最终夕月实在忍不住了,刷的一声,从树上掠下,独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巧笑颜兮,美目盼兮,神思流转,芳华蕴百年。
秦讪是第一次见夕月,只觉得她很可爱,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可人。
“我说,大个子,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本姑娘长得太丑了吗?”夕月见他发傻,便调笑道。
“在下秦讪,请随在下回去一趟。”秦讪赶紧低下头,拱手道。
夕月一步一步走向他,“为什么我要回去?”
秦讪后退,“公子,公子想让你回去。”
“公子?任逍遥?”
秦讪点头,“公子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
夕月暗道,傻冒,那任逍遥看起来是很好相处的主吗?
“若我说不呢?”
秦讪本来以为这姑娘定然会跟自己走,毕竟他以前请那些女子去,她们可都没有推辞的,一下子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除非你打倒在下,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
夕月这时候也知道了这人就是一根木头,还是那种很笨的木头。
“那好,你出手吧!”夕月身未动,轻语道。
秦讪从身后拿出一把刀,横在自己身前,神色肃穆,说道:“姑娘,得罪了。”
夕月也不客气,长剑舞动间,两人很快战到了一起。
刀光剑影里,白色与黑色衣衫飞舞,周围的树木很快便成了光秃秃的,两人时而掠上大树,时而轻灵飞过树梢,喝喊声不时传来。
虽然交手时间久了,可夕月和秦讪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出手也毫无顾忌,大开大合间,不多时,两人身上都有了伤口。
“快,进去看看。”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夕月往后一掠,笑盈盈的说道:“改日再会,本姑娘先告辞了。”
说完夕月便纵身向下跳去,秦讪一愣,却还是尽责的拦在她面前。
夕月眉头一皱,“你执意要拦我?”
“我说过了,除非你打倒我。”
“还真是麻烦……”话音未落,秦讪便感觉自己身上一麻,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夕月收回左掌,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五人,神色中有了一丝冷意。
“姑娘,可还记得我?”大胡子让人将夕月包围,自己则向前几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