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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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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垚将范宁玠的神色一丝不漏地收在眼底,他很满意他现在这个觉悟,于是又道:“恰好有个亲戚为本王的弟弟请来一名大夫,不过半年时间就调理好了,若范大人和二公子不介意,本王可以找来那名医治好弟弟眼睛的大夫,说不定也能将二公子的眼睛医治好。”

    范芦和范宁玠听后,忙起身谢恩。不单是范芦父子俩,连着范宁瑜和范伊秋听到这个消息都雀跃起来,莫姨娘笑着却红了眼圈,便拿袖子掩着,席间的气氛一时活跃了。

    聂垚在上首,把玩着杯盏将范家人的神情看个仔细,他也忍不住笑了,是她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弟弟,便给他一次机会何妨,当然范宁玠若还敢打她姐姐注意一丝一毫,他都不会再客气,刚他把话也递给范宁玠了,他会要了他的命。

    聂垚只顾出神想范伊夏,范伊秋撞起胆子往上首方向看,恰好对上聂垚的笑容,她绯红了脸,忙又低头不敢再看。

    恰这时范伊夏抄完经文,换好了衣服来到饭厅,看到家人与聂垚一团和气的景象有些纳罕。她走上前朝聂垚行礼,“禹王殿下。”

    “范姑娘不必多礼,快入座吧。”聂垚道。

    范伊夏知道聂垚早上刚说了要将她这个“管事”聘在府上,为何晚上就要找借口与她一同用饭,那是在试探她的心意。她抬眸朝他微微一笑。

    聂垚呆住,后来新婚之夜,他疲累地拥她入怀,对她轻声说,夏夏,你不知道,就因为你那一笑,我这两年多都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踏实了。

    聂垚手一歪,手中的酒洒在了衣袍上,好在无人注意他的窘态。

    范伊夏又朝范芦行礼,而后坐在范伊秋旁边。

    席间,聂垚根本管不住自己眼睛,频频向范伊夏看去,还仔细观察范伊夏落筷子次数最多那几道菜,暗自记住菜名。范伊夏则趁着和范伊秋低声耳语的当儿,回望了好几次聂垚。

    可怜范伊秋一厢情愿地认为聂垚在注视着她,席间矜持不少,肚子都没填饱呢。

    以后一段时日,聂垚时不时要求与范家合家人一同用饭,眼见着范府的账目快查完,他又寻个理由要核查范府三五年前的账目,整个万物复苏的春天,聂垚都住在了范家,就这样又一直挨到了盛夏,聂垚除了几次在饭桌上,能与范伊夏眉来眼去,再也没机会接近她了。

    这日午后,太阳落山,暮色四合之时,卫书岷与屋外打帘子的丫鬟正调笑着,就听屋内有什么东西被摔了,他进屋,脚边是一本被摔了散页的书,卫书岷俯身将书籍捡起,看见书名,揶揄道:“兄长这是想拿才子佳人的书套路范姑娘,可是总见不到佳人,这会那书撒气呢。”

    聂垚瞪了卫书岷一眼,不去理会。

    卫书岷盯着聂垚腮帮子上两粒痘,啧了一声:“哎呦,这天天抓肝挠肺的,脸上都蹦了几颗痘痘了,兄长你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么?是邪火憋的,走走走,弟弟带你去耍耍。”

    “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滚。”聂垚怒骂道。

    卫书岷嘿然一笑,“说正经的呢,你这没日没夜都在范府赖着,要不是我给老太太说你是为了找媳妇,老太太早都不乐意了,这会儿有空咱俩去给老太太请安。”聂垚肃容整衣准备出门,卫书岷忽然又凑过去道,“对了,献王府那位老祖宗又该过寿辰,这次干脆拉你相好去假山里办了得了。”

二十七() 
胤朝规定;为父母守孝最后一年可放宽限制;能素衣参加宴席。但聂垚不确定范伊夏是否会去献王府;她是一个遵照古训;每日都要为亡母抄两遍经文的姑娘;说不定就依旧按照古训;不会去热闹的场所。

    献王府老太太寿辰当日;聂垚在校场与人比拼都心不在焉,一心猜测着不知女眷里到底有没有范伊夏。

    “啪”地一下,聂垚鼻子上挨了一脚;登时鼻血入注。

    饶是平日与聂垚再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这给了禹王一脚的罪那个踹禹王的男子;名唤罗毅桓;与聂垚和卫书岷的私交不错,可此时吓得腿都软了;赶忙上前给聂垚赔罪。

    流鼻血;这对于上阵杀敌的聂王爷来说;连伤都算不上;只不过聂垚心事重重;只黑着脸不言语;唬得众人皆噤声。聂垚的鼻血止住之后,他已无心在校场上,就让仆从回府里取衣服;他则去厢房休息。到了厢房也不让人伺候;脱掉外衣赤膊在床上躺下,床榻上铺着上好的凉席,总算让聂垚凉快了点。但一闭上眼,那扰他心绪的美丽容颜又出现了,越想心越急,越急就越出汗,汗水顺着他纹理分明的肌肉往下淌,燥热得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他做了一个令他很愉快的梦。他梦见床上躺着范伊夏,还十分主动地将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她眼眸迷离,脸颊飞红,低低地叫了一声,“阿垚。”

    聂垚犹如被火点着,把梦中的姑娘搂在怀中,亲了下去。正如多少个梦一样,聂垚由着自己做他想做的事,不一样的是,姑娘很主动地回应他。

    聂垚愈发放肆,不管不顾起来,直到他扯掉她胸前最后防备,并揉握上了她——

    聂垚一怔。

    多年战场与朝堂上的经历,让他敏锐地嗅出此刻浓重的算计味道。这么真实的触感,哪里是在做什么梦,分明就是谁把范伊夏灌醉了放在这里。

    聂垚迅速环顾四周,赶忙将门窗都关上,然后开始为范伊夏穿衣服。

    行动十分艰难,眼神十分大胆。

    聂垚就算没有脱女人衣服的经验,无非就是连扯带拽也就了事了,可,穿女人衣服聂垚却手生。

    范伊夏醉得迷迷瞪瞪,还时不时攀附着聂垚主动索吻,明明眼前是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女人,聂垚却狠心地推开她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有病。

    “王爷这会儿该醒了,去叫叫吧。”

    “王爷?王爷?”

    屋外几个相熟的兄弟说话并扣门,聂垚只得下床扯了衣袍去开门,他还未张口言语,屋里面传来了姑娘低低哼喘的声音。

    几人脸上的神色吃惊又暧昧,但立刻会意,也不多问,一个个蹑手蹑脚识趣地离开了,这次每个人都不忘瞅一眼聂垚此时状态很尴尬的部位。

    聂垚再次拉过衣袍挡着,凶巴巴地嘱咐道:“你们几个,不要再过来!也不许别人过来!”

    办事不要被打扰,兄弟几个都懂,于是皆嘻嘻笑着,只管点头。

    聂垚站在门外,盯着他们走远了,才进屋关门,他哪里知道几个男人又折身回来,躲在屋外的玩石外面开始下注,赌聂王爷的相好是谁,赌聂王爷的持久度。

    范伊夏的酒醒了,她坐在床边,聂垚单膝跪在地上,直截了当地说:“范姑娘,我要对你负责,因为我我趁你醉酒的时候,把你看了,也碰了。”

    范伊夏头晕,有些辨不清状况,听聂垚的言语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先看自己的衣物,衣襟对歪了,腰带也系得别扭。

    她询问道:“这还是献王府么?”

    “是。”

    范伊夏又道:“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垚依旧跪在地上,细细地将他的所见讲述,最后又道:“范姑娘怎么过来的,我并不知。”

    范伊夏垂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带着鼻音,眼圈也红了。

    因聂垚跪着,范伊夏的神情他全看得仔细,顿时慌张,“范姑娘,你别担心,我一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

    范伊夏缓慢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聂垚,“王爷的意思是,我被人放到了这里遇见了哪个男人,命好点,他愿娶我为妻,命薄点,就真真是搭了清白。更不用提那原本把我放到这里,就不安好心的歹人。”

    聂垚就知道这种状况解释不清,范伊夏口中那个“歹人”似乎就是指的自己。聂垚只得道:“范姑娘,男人遇见这事没几个能忍住的,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并没有与你到最后。”

    “是,王爷是正人君子,王爷又是恰巧过来,那万一进这屋子的不是王爷呢。”不想,范伊夏听了聂垚的解释,哭得更凶了。“王爷,我是害怕。”

    聂垚明白了,范伊夏担心清白被人玷污,或者又因此被迫嫁人。范伊夏哭得梨花落雨,聂垚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干脆站起身将她抱在怀中,道:“范姑娘你莫担心,我聂垚早已下了决心会娶你,无论你怎样,我都会娶你。我会对你负责,相信我。”

    范伊夏闻言,止住了哭声,她轻轻挣了一下,聂垚就知道自己没控制好自己,忙握着范伊夏的肩头,把她送了出去,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范伊夏瞪着聂垚,眼目中隐隐含着怒气。

    “范姑娘,你别生气,我聂垚现在发誓,从现在到我们成亲那天,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无礼。”聂垚其实说得挺心虚,有好几次那都不只是无礼,甚至可称的上非礼。

    聂垚哪里会知道范伊夏在想什么,范伊夏想到的是上一世的聂垚就是如此,他是那种在新婚之夜都能沉得住气不洞房的男人,彼时的洞房之夜,范伊夏又害怕又委屈,看见手捧交杯酒朝他走进的男人,忍不住哭了。男人沉默,先把她搂在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慰,又寻出塞外的奇巧物件、市面上得不到的新奇话本等拿来哄她开心,范伊夏是收住了眼泪,可两人在床上,聂垚压着她时,她又哭了。

    “我不碰你了,你别害怕,睡吧。”聂垚说道,于是一夜无事。

    接连几晚,聂垚都会带些好玩的给范伊夏,或者把府上老禹王珍藏的书法名品供范伊夏鉴赏,聂垚还会握着范伊夏执笔的手,教她写老禹王的字。

    范伊夏记不起来是嫁给聂垚第几晚,她像往常一样铺开宣纸,打算和聂垚再写写字,聂垚却扯了她的衣服,要了她。

    她在他身下哭喊,他只是沉沉地凝视着她,不言不语。

    行了这一次房,范伊夏的身体两个月才恢复好,聂垚给她道歉,自此以后都很克制,也正因为如此,范伊夏在与聂垚成婚两年后,才有身孕。

    上一世,他爱她到什么都由着她。

    但这一世的范伊夏,不要那样的聂垚,那样的聂垚爱的是戴面具的范伊夏,她要他爱她本来的样子,他们可以举案齐眉,更要亲密无间。喜欢,就只是喜欢,不是什么负责不负责。

    “王爷说对我负责要娶我,那王爷喜欢我么?如果不喜欢我,却因为这个而娶我,那才是不负责。”

    聂垚握着范伊夏肩膀的力道加重,郑重其事地说:“聂垚喜欢范伊夏。”聂垚说完,耳根竟然红了。“我知道你委屈,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查出来是谁,倒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范伊夏满意聂垚的回答,点了点头。

    聂垚思索片刻,又道:“以后你什么委屈都给我说,我帮你做主,好不好?”

    范伊夏笑了起来:“要在哪里告诉王爷,不会在我家吧,我爹现在看我看得多紧。”

    聂垚吞吞吐吐,“那、那成婚以后吧。”

    范伊夏低眉一笑,“那若是王爷你让我受委屈了呢?”

    “不会。”聂垚毅然决然地说。

    范伊夏歪头看他,“那王爷便记住此时此刻说的话。”

    虽然已做好了强娶的打算,但聂垚还是希望范伊夏能心甘情愿地嫁他,现在这算是范伊夏答应了他的求娶了。

    姑娘娇丽温柔,笑容甜美,聂垚刚才承诺的什么成婚之前再不碰的诺言被狗吃了,他握住了范伊夏的手,又把她拥在怀中。

    范伊夏顺从地靠在聂垚的肩头,眼神落在他胸襟上的几滴鲜血上,“王爷受了伤,不会是我伤着了吧。”

    聂垚正想说“不是”,又感觉有东西要从他鼻子里流出,他赶忙捂着鼻子仰起头。第一次流鼻血是被人踢的,这次是因为搂着范伊夏柔软的身子给燥得了。

    玩石后边的弟兄几个堪堪蹲了个把时辰,等得都没兴致了,才见屋门被推开,几个男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看聂垚跟贼似的护着的那个姑娘。

    “哎呦,王爷了不得,跟母鸡护崽似的,我一点都看不见。”有一人抱怨道。

    “就是啊,不过你们瞧,模样儿看不清,那条儿贼顺呢,王爷有口福。”

    “不是吧,我艹!”忽热有人低叫了起来。

    “怎么了?你看见了?是谁,快说快说!”众人焦急。

    看见的那人,不可置信地指着卫书岷道:“他说得没错,我看好像是范家大姑娘,范伊夏。你说这王爷,在范家住着弄事儿就行了,还在别人家也”他心疼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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