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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那人,不可置信地指着卫书岷道:“他说得没错,我看好像是范家大姑娘,范伊夏。你说这王爷,在范家住着弄事儿就行了,还在别人家也”他心疼他的钱。
原来卫书岷压的姑娘是范伊夏,众人觉得那就是个冷门,禹王的相好若真是范伊夏,何苦还要避着来献王府幽会,在范府不就行了。
卫书岷嘿嘿笑着,收下了所有人的赌注。
二十八()
聂垚的部下很快查到算计范伊夏的人;他十分不解;“以前我就不能理解范宁玠能对她亲姐做出那种事;但都道无毒不丈夫;现在这尚书令家的千金也能做出这种事;要我怎么评价;最毒妇人心?”
原来;在献王府老太太寿辰那日,范伊夏本不惯饮酒,却有丫鬟将酒倒入她的茶杯中;她误将酒饮尽。唆使丫鬟倒酒的人,正是尚书令大人的千金王寄柔,那酒性极烈;一杯就可让人不省人事。
“探子报;王寄柔的兄长和马贞是好友,两家人关系不错;睿太妃给马贞选娶亲对象的时候;王寄柔本也在其中;后来没成”卫书岷看了一眼聂垚;“这其中缘由;兄长是知道的吧。”
“换我;我也选范伊夏,王寄柔是谁?”聂垚不屑道。
“兄长你错啦,这两家嫁娶;有几个能像兄长这样能自己做主的;是睿太妃中意的范姑娘,马贞原是和王寄柔关系更近些,与睿太妃别扭了一段时间,也就顺从了。换句话说,与马贞青梅竹马的是王寄柔,范姑娘是被安排成横插一脚的。”
聂垚道:“若马贞从一而终,与她母亲多扭一段时间,他和王寄柔也必成事了。若换了我,我父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娶的也只能是范伊夏。”
“得得,”卫书岷不耐烦道,“我给聂王爷分析情况,聂王爷一径儿地标榜对范伊夏的忠贞不二,我还能说么。”
聂垚沉默,算是保证自己再不说别的。
“马贞对范姑娘的感情,兄长也看得出,又换回来等范伊夏守孝结束。按说王寄柔年纪也不小,她若听从家人安排成亲,这对马贞的念想也断了,偏她姐出嫁难,也耽误了她不得嫁人,于是到现在还认为,如果让范伊夏嫁不了马贞,马贞势必还会娶她。”
“这女人的嫉妒心”聂垚说着,慢慢陷入沉思。
“兄长是不晓得,女人嫉妒心当真可怕呢,千千和念念经常为了争夺与我春风一度而互掐,掐架方式层出不穷,不是你挠了我的鼻子,就是我给你饭里下泻药。”卫书岷晒着他的情史,还无比自豪。
聂垚没有理会卫书岷的话,只来回踱步思考,忽然脚步一顿,他道:“这两件事发生,看似都事出有因,但我总觉得蹊跷,为何结果都要让范伊夏失贞。内宅中的阴私手段千千万万,失贞就是让范伊夏嫁不得人,书岷,你该知道,范伊夏和马贞欲定亲是未公开的事,范伊夏失贞,马贞未必不会娶她,但范伊夏身心受到伤害,马贞势必痛苦。要我觉得,是马贞得罪了什么人,范伊夏是那个人用来惩处马贞的踏板而已。”
“听兄长这么一说,若真有这个人,他手段当真好,能暗中操控看似没有牵连的事,且马贞本人一点不知。”卫书岷也警觉地道。
“顺藤摸瓜也好,剥丝抽茧也罢,这两件事还得查。”聂垚吩咐。
这几日聂垚只要在范府用饭,就厚着脸要求范府一家陪同,这样才能看见范伊夏。也因此,聂垚以后都不相信什么小姐书生的话本了,不现实。大门户的小姐身后服侍的奶妈、嬷嬷、丫鬟就一堆,单不说走哪都跟着,那小姐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虽住在范府,就二十一岁那晚私见了范伊夏,在无机会相见。不过两人在献王府的小屋子里私定终身之后,每每用饭之时,隔着几个饭桌也不忘眉目传情。于范伊夏来说,礼教熏陶之下的闺秀益发不正经,饭毕散席若能与聂垚擦肩而过,她还不动声色地故意戳一下聂垚,戳得聂垚心痒痒。
到了夏末,聂垚自知在这样赖着范府不走,只怕贪墨一案真的会影响未来岳丈的名声和仕途,便宣告范芦无罪。遗憾的是,聂垚临走的最后那顿晚饭,范伊夏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聂垚差人打探,原来范伊夏是受月事影响。
“那是不是很疼?”回到禹王府,聂垚问卫书岷。
“兄长竟然忘了,栾儿跟个女汉子似的,疼起来在床上打滚呢,不过也并不是每个姑娘都那么疼。”
聂垚得知之后,又少不得费心思去搜寻妇科名医,还得背着范大人将大夫通过卫书岷和千羽送到范府上。
范府子女守孝三年刚过,睿王府还正在挑选吉利的日子,聂垚不管日子好坏,次日就请了媒人去范府,向范家大姑娘提亲。范家上下都还以为聂垚要娶也会娶范伊秋,原来竟然误会了这么多年。
上一世聂垚来范府提亲时不过十九岁,虽是范芦的上司,也深受太、祖皇恩,范伊夏都无法摆脱被迫嫁给聂垚的命运,更别说这一世,现在的聂垚不单掌管二府,因有次作战时军资不到位,聂垚震怒,又协管了三司,兆隆帝是聂垚当初硬扶植起来的,对这个异性王爷不只是恩宠,而是倚仗和依赖。
聂垚在新帝上位时,打压和铲除了不少政敌,范芦本应是他首当其冲压制的第一人,而范芦本人也以为,聂垚会随意牵扯一桩案件给他判罪,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就算是忠臣清官,也没有多少是真正干净的。但,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情况。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是如此吧。
范芦想回绝,可他不得不点头,更何况兆隆帝懦弱,为了讨好聂垚,也打探出聂垚中意范家的姑娘,打算赐婚。
提亲成功,媒婆讨了范伊夏的八字出了范府,范芦则忧心忡忡地去了夏轩。
“夏儿,”范芦屏退了妇仆,凄然地对范伊夏道,“为父对不住你。”
范伊夏素来不关注谁向他提亲,但现在不同往日,聂垚已承诺要娶她,她信聂垚不会食言,过了守孝期,便让千羽打发小丫鬟盯着正堂的消息,没想到才一天,聂垚就请媒婆提亲。
他可真猴急。
范伊夏心中甜蜜,却要在父亲面前装一装,便疑惑道:“爹,发生了什么情况?”
范芦叹了声气道:“禹王终究还是提亲了,对象不是你妹妹,是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范伊夏噤声不言。父亲那意思就是,禹王想娶她,多半是她主动相识禹王所致。
“我问你,你是否中意聂垚?”范芦觉得这问题就是白问。
范伊夏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其实很想说,她中意聂垚,聂垚愿意保护她,他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且聂垚是个好臣子,他并非有做奸之心。这样,父亲就不会觉得愧对她,但她不能这么说。告诉了父亲实情,父亲若与聂垚成一派,而非对立,那就不能重演上一世的里应外合,便无法得知在销毁证据、诬陷他全家,并到最后杀了她的“表哥”是谁。
范伊夏又不想违心说自己不喜欢聂垚,只得再次沉默。
“你娘在世时,都与我商议过,一定要给你找个你自己中意的郎君,现在却让我以后怎么见你娘?说实话,若聂垚未藏奸,他与秋姐儿和玠哥儿都有恩,我本该感谢他。”
范伊夏赶忙劝慰:“爹也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何苦深陷自责不能自拔,以前是先帝忌惮聂垚,聂垚越托大越危险,现在兆隆帝得仰仗聂垚,聂垚虽不摄政,可也独揽大权,有权力在握,就有了不会被欺负的砝码。”
“聂垚会被欺负?”范芦苦笑,“只盼他别‘欺负’了本朝天子,而带累了你。”
“若有,我嫁过去不就正好了么?”范伊夏提醒范芦,“爹还记得我几年前说过的话?”
范伊夏与范芦对话的同时,范伊秋却几乎哭死过去,她还记得聂垚那一句“等我”,她以为这三年聂垚的不婚不娶,就是兑现这句承诺,甚至还以为聂垚住在范府就是为了看她。
原来这些“她以为”在得知今天聂垚是向大姐提亲时,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怎么可能?明明该要被负责任的是她,而不是大姐。难道就是在酒楼门口那次,聂垚见了大姐,就一见钟情了?
范伊秋哭哭啼啼,怎么都想不通,忽然脑中念头一闪,她想起来那张匿名的纸条。
这聂垚向范伊夏提亲,不止范伊秋伤心,还有等范伊夏等了三年的马贞,他听闻此消息还得知表姨夫答应了这门亲事,不顾母妃的阻止,换了衣服就进宫面圣。
可惜马贞就算找身为皇帝的大堂兄也无用,皇帝拉拢聂垚都来不及,怎么能毁了聂垚的亲事?
纳采之后,问名、纳吉、纳征都顺风顺水,请期选在四个月后,禹王聂垚将亲迎范家大姑娘范伊夏为妃。
一时坊间流传了不少戏言,传范大人为何最终未被贪墨案牵连,便是让自己闺女伺候禹王到被窝里了。
二十九()
枢密使范大人的千金与禹王定亲之后;除了民间流传的段子以外;范府没有再经历更多压力。这日;府上迎来了一位客人;是范伊夏的表姨母、马贞的母妃苏氏;苏氏见了范芦;什么也顾不得;竟然哭诉着要跪下。“妹夫快救救我的儿。”
“太妃有话好好说,何苦要如此?”范芦大惊,和仆从赶忙将失态的苏氏扶到椅子上。平日苏氏很注意仪表;无论进宫还是做客,亦或是在睿王府中,都梳妆得一丝不苟;端庄富贵;今日也不施粉,也不点唇;看上去好不憔悴。范芦摇头;自然以为女儿“毁”了婚约;让马贞受抛弃之苦;带累着睿太妃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早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于是歉疚地道,“两个孩子没定成亲,范某知道你们母子俩心中不快;说句公道话;与”范芦指了指门外,“他定亲,我心中哪里愿意,你妹妹若在世,定然也不同意”说道此处,想到亡妻,范芦也不自觉地湿了眼角,拿袖子掩面擦拭,转而对仆从道,“去把大小姐请来。”
苏氏拿帕子抹着眼泪,低声道:“我知道妹妹、妹夫一家人的气节,断不会做趋炎附势、背信弃义的事,不过是他扶植了傀儡”苏氏将范芦和堂中的仆从打量着,忙住了口,“我不怪你们,贞儿亦不怪你们,是两个孩子没缘分,我今日来求妹夫,是为了别的事。”
范芦道:“太妃所求何事,但凡我范某做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苏氏悠悠叹气:“可不是还为了贞儿?他是死脑筋,当初与你们夏姐儿没定上亲,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现在又为了一个小门户的姑娘与人大打出手,那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是徐凡束的孩子徐岚,徐夫人要官府拿我儿子,这可怎么办。”
范芦闻言,便知太妃为何找他了,徐凡束的妻子小张氏素来和睿太妃这个表姐关系不大好,太妃这是希望由他来从中调和。
“表姨母、父亲。”这时范伊夏来到正堂,朝两个长辈行礼。
范芦对范伊夏道:“刚你表姨母说,马贞和徐岚有了摩擦,事情恐怕有些大,刻不容缓,咱俩去徐府了解情况。”转首对苏氏道,“太妃所托,我们定当竭力去办,都是亲戚,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太妃放心好了。”
送走了苏氏,范芦父女俩去往徐府,范芦去找徐凡束,范伊夏听闻徐明岄因为家中出事也回娘家了,她便去了徐明岄的出嫁前的闺房。
屋中除了徐明岄和侍奉她的丫鬟,还有一个十五岁左右姑娘,面容姣好,清丽秀美,待人接物亦落落大方,就是肤色不算白皙,不像娇养出来的小姐。
“就知道睿太妃一定会搬出你们家,我娘早都猜到了。我娘最疼你,怎么会让你和姨伯为难?我娘说要让马贞见官的话不过是吓吓他们,是想让他们真心实意地道歉。”徐明岄见了范伊夏,也不避讳,说出了对睿太妃母子俩的不满。
范伊夏看了一眼那位面生的姑娘,没有言语。徐明岄会意,拉过那位姑娘的手,道:“哦,她就是杜碧婕,早年还和你说过的,我父亲家的远房亲戚,比咱们都小一辈。”
杜碧婕笑盈盈的朝范伊夏行礼,“给小表姑请安。”
范伊夏笑道:“快别多礼,咱们年纪差不多,一处玩笑罢了。”
“诶?”徐明岄忽然惊异地叫了一声,引得范伊夏和杜碧婕都朝她看,她指着杜碧婕,“伊夏你快瞧瞧,刚阿婕那一笑,竟然与你有四五分相似呢。”
杜碧婕忙道:“明岄姑姑,我哪里有小表姑好看。”转目看向范伊夏,“我总听我明岄姑姑夸小表姑,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罢了,自然比不得小表姑的。”
范伊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