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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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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伊夏平时爱吃甜食,但此刻反胃恶心,见了甜的油的就难受,她先将唇上的口脂擦干净,只吃了一碟三色开胃水晶糕喝了几口粥。

    万辰这时进来,在范伊夏耳边低声道:“姑娘,回廊尽头的那个屋子是浴王爷。”万辰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聂垚已经一身常服立于内室外,她赶忙住了口,朝聂垚行礼。

    聂垚扫了一眼千羽正装入食盒内的小碟子,看见好多甜品范伊夏动都未动,难道他在范府呆的那段时间与范伊夏吃饭都记错了,她不是爱吃甜食的么。

    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懊恼。

    “你们先退下吧。”聂垚道。

    “等等,取个干布巾来。”范伊夏道。

    听到范伊夏的吩咐,屋外侍立的丫鬟已将干布巾送上。

    聂垚此时情绪很低落,他不知道夏夏是不喜欢被他亲,还是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他已经把自己洗的香喷喷了,或者是刚才自己太鲁莽,待夏夏不够温柔,吓着她了么?

    “夏夏,你要洗漱,为何要拿干布巾。”聂垚鼓起勇气朝范伊夏走进。

    范伊夏走到聂垚身后,将布巾包在他还在淌水的头发上,道:“头发这样湿,一会儿要歇着肯定干不了,王爷这样会生病的,我替你擦擦。”

    聂垚僵了一瞬,才赶忙说道:“知道了。”

    聂垚的头发极长,披散下来都过了腰,范伊夏从发梢开始擦拭,擦到一半长度的时候,她就累了,便道:“王爷做到镜台前,我够不着。”

    聂垚“哦”了声,听话地照着范伊夏说的做了。

    待范伊夏将布巾包住聂垚的头,擦拭发根时,聂垚忽然想到了她母妃,小时候她也这样给他擦过,不过母妃动作粗暴,每每都是聂垚嚎叫着擦完,哪里像她的夏夏这样仔细。

    细白的指尖穿过聂垚的发,聂垚侧首在范伊夏的蔻丹上亲了下。不喜欢亲嘴,亲下手总可以吧。

    卖力擦头发的范伊夏动作陡然停止,抿唇一笑,又接着替聂垚擦头发。

    忐忑的聂垚松了口气。

    “王爷,你头发好香。”范伊夏道。

    我浑身都香,聂垚将浑话忍住没说。“番外进贡的什么精露,我用不惯这个,今晚咳”

    范伊夏从妆奁盒里拿出一把梳子,细细地梳着聂垚的头发,她手臂抬起来的时候,聂垚能从宽大的新娘喜服袖筒里,看到如嫩柳一样的手腕,他又开始心痒痒,但鉴于刚才的虎狼之为,他还是得温柔点儿。他试探地询问:“夏夏,我们歇着吧。”

    “要等王爷头发干了。”为聂垚梳好头发,范伊夏嘱咐千羽为她盥洗,不肖一会儿,王府的五六个小丫头鱼贯而入,有碰水盆,有拎热水,有拿着布巾胰子。

    聂垚眼神不错地看着范伊夏的一举一动,其实是在正常不过的女儿家卸妆洗脸,但在聂垚眼里就是风情万种,他摸了摸自己还是湿漉漉的发丝,忙命丫鬟又递上几个干布巾,干脆给自己拼命擦头发。

    范伊夏洗脚的时候,聂垚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然后硬生生地将眼神瞥到一边,按捺住心中又升腾起的念想。不急不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别再吓着夏夏了。

    范伊夏盥洗完毕,屋中丫鬟都退了出去,范伊夏跪在床边亲自铺床,聂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范伊夏的背影。

    这个令人遐想的动作

    聂垚将手中的布巾扔在地上,刚才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要按捺住的决心霎时没了,他疾步走到床前,从后面将范伊夏抱住,随即按到床上,在她耳根低声道:“夏夏,我们歇着吧,行不行?”

    范伊夏没有防备,由不得自己低呼了一声:“王爷,头发还没干呢?”

    “我擦干了。”聂垚胡搅蛮缠。

    “还没喝合卺酒。”范伊夏提醒道。

    “哦,对,我去倒。”聂垚这才想起来确实没有喝合卺酒,他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范伊夏,两人胳膊交缠,各自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聂垚担心范伊夏不喜欢他带着酒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现在可以了么?”明明脸上已经写了一个“急”字,聂垚还是耐着性子向范伊夏询问。

    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将心事写在了脸上。

    范伊夏想到了上一世洞房的聂垚,他用喜秤掀起喜帕的那一刻眼里明明也充满笑意,可是当看到她的眼泪时,错愕地愣住了。从此以后他克制着自己,只为讨好她,博她一笑。

    他的难过,来自她的伤害。

    这一世,再不会了。

    范伊夏点了点头,一并伸手替聂垚宽衣。脱下的外袍搭在手臂,范伊夏转身要挂到衣架上,聂垚已经从后面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屋中的喜烛晃动着,聂垚脸上除了喜悦再看不到别的情绪,但却在解范伊夏喜服的衣扣时,遇到了难题。他连脱姑娘衣服的经验都没,更别说样式复杂盘扣错综的喜服。

    “我自己来吧。”范伊夏坐起身自己解开衣扣,聂垚看会了手法,又再次将范伊夏按在床上,亲自为她解。

    阻隔二人亲近的衣服,一层一层褪去,直到鸳鸯绣被下两人坦诚相对。

    “夏夏,我去把蜡烛吹了吧。”聂垚强装镇定。

    范伊夏忍着笑“嗯”了一声,聂垚随意裹了袍子去吹了蜡烛,黑暗中摸索到被子下的温暖。冰凉的发丝让范伊夏猛然打了机灵,聂垚将范伊夏搂紧。

    “王爷”

    “嗯?”聂垚含糊地应声。

    “刚才为什么生气?”范伊夏抱着聂垚向下行的头,吸了口气。

    聂垚停了动作,道:“我以为我亲夏夏,夏夏会不开心。”

    范伊夏猛然想起刚才聂垚是要亲她,但她被转晕了想吐而已,她轻笑了一声:“原来王爷为这个生气,我没有不开心,我是坐了轿子难受的。”

    “你说什么?”聂垚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我说我没有不开心。”

    “那换句话说,我亲夏夏,夏夏一定开心”最后的尾音消弭在唇齿间。

    久违的亲密让范伊夏如坠云端,直到她因疼痛开始本能的抗拒。上一世范伊夏的第一次是被强迫的,足足养了两个月才养好,实在是因为那个经历太可怕,所以这一世的范伊夏始终无法配合,她稍一抵抗,聂垚就不会继续,如此反复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成功。

    聂垚也没经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或者付修那货给夏夏留下的伤痛,夏夏虽不记得,但身体却记得?

    聂垚感受的到范伊夏是忍痛想迎合,但总是关键时刻她就用大腿抵抗他,而且有几次应该是把她弄疼了,夏夏在哭呢。他心疼夏夏,便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静默了有一刻钟,范伊夏见聂垚再没有动静,便主动拿脸蹭着聂垚的肩膀,轻声道:“王爷,睡了么?”

    “没有,睡不着。”聂垚道。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怎么就停住了”

    “我看你哭成那样子,实在没心思了,先睡吧,夏夏,我一会儿也能睡着。”

    “王爷,”范伊夏用手臂环住聂垚的胸口,“我这次忍着不哭,行么?”

    聂垚原想着,夏夏若难受,少不得要哄她不哭,现在倒是主动要求不哭,聂垚爱死这样的夏夏了,他再次翻身上来。

    这一次成功了。也不知第几次的时候,聂垚想到范伊说的“喜不喜欢”那句话,便咬着她的耳朵跟着节奏道:“夏夏,你说我喜不喜欢你,喜不喜欢你?”

    “王爷,聂垚,我错了,我再不说那句话了。”范伊夏也是娇气,哭了一整夜。

三十六() 
“夏夏;夏夏。”

    “嗯?”范伊夏睡得还迷糊;听见聂垚在耳边轻声唤她;且搂着她的手又不规矩了;“聂垚;不来了;我困。”

    “不来了不来了;”聂垚捞起范伊夏的腰,将她贴近自己,赶忙道;“今晚也不来了,让你受罪了夏夏,你好好休息。”

    被褥之下一团狼藉;还有一片血渍;原来付修那货说得不假,他确实没有碰过范伊夏;早知范伊夏昨晚是初次;他断不会那样由着自己。

    她一定很疼;可是她只是在他身下隐隐啜泣;都不曾大声。

    本来想叫范伊夏起床;但见范伊夏困乏成这个样子;聂垚心疼得很,便差人给老太太传话说晚些过去请安,略一思考;又重新吩咐;只说是他起不来。

    禹王府的老太太龚氏,膝下就只有一子一孙,平日把聂垚宠得不成样子,她又惯知聂垚公务烦身,不请安的情况都常见,更别说聂垚累得想睡个懒觉,晚些请安也没什么。

    但今日不同往日,是新媳妇首日敬茶,怎么就可以晚?聂垚是自家孙子不守这个规矩便罢了,新媳妇以后若跟着学样儿那还了得,这禹王府以后是要她当家的,她若如此又怎能服众?那人人夸赞的范氏不过如此么,想来也就是个在家只知吟诗作赋的闺阁小姐。

    老太太虽心中不悦,但毕竟是孙子新婚,再者她心中并不糊涂,孙媳妇能不能当得起这个家,不能仅凭这一件事断决,退一万步讲,孙媳妇若真的指派不了下人也看不懂账本,不是块做主母的料,那还有她调/教呢。

    想一想心中舒坦了点,对着一旁的李嬷嬷道:“想来昨日也是累着了,小年轻贪觉也是有的,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在一旁服侍的于氏,是老太太的小儿媳妇,也就是聂垚的小婶,她在旁笑道:“可不是吗?垚哥儿和垚哥儿媳妇这么样,老太太要高兴才对,您不是巴巴地盼望着垚哥儿赶紧有个儿子?”

    老太太一听,转首看向李嬷嬷,“昨晚怎么样?”

    李嬷嬷也笑道:“听屋外的人说,断断续续的足有一夜,老太太,您就把心往肚里放,指不定明年就能抱上曾孙子。”

    不想老太太的神情没添喜悦,反而拉下了脸,哼了一声:“新婚夫妇谁没有这个时候,晓雨那时还病着,不也是早早地来给我敬茶请安?守没守规矩是次要,到底是没把我这老太太放在眼里。”晓雨是于氏的闺名。

    于氏和李嬷嬷闻言,相视一望,纵是再装得平静,也难掩得意的笑意。

    ***

    “呀,天怎么都大亮了?”范伊夏猛然睁眼,暖阳透过窗棂照得屋中一片亮堂。

    聂垚一手撑着后脑,一手拿着一撮自己的头发搔着范伊夏的脸颊,笑道:“急什么,我给祖母说了,我们晚点儿过去请安。”

    聂垚眼神清朗,不像刚醒,范伊夏问道:“王爷醒了多久?”

    聂垚道:“半个时辰前就醒了。”

    “那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叫我?”范伊夏有点怨聂垚,语气中不免含了娇嗔的味道。

    聂垚听了由不得自己挨近了范伊夏,轻声道:“没做什么,就是在看你。”

    聂垚做过这种浑梦,梦醒人散,他怅然若失,从今往后再不会了,睡前醒后的那一眼,都是他的夏夏。

    范伊夏那点小怨气霎时烟消云散,她推了推聂垚,“王爷快起来吧,毕竟是我第一次见你祖母,晚了可不好。”范伊夏说着就要坐起身。

    “什么你祖母我祖母,说的好像咱俩不是一家人一样,还是夏夏忘记了,嗯?不如让我在提醒提醒你?”聂垚说着将范伊夏重新按着躺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王爷”范伊夏低声乞求,“真不行了。”

    聂垚挑眉,“你还叫我王爷,和外面那些丫头有什么差别,这不就生分了么?”他为了显示与范伊夏关系的不一样,早夏夏长夏夏短的,难道她就没留意?

    “生不生分难道就靠一个称谓?那我昨日嫁了个什么?”范伊夏抿唇一笑,将聂垚推开,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

    清晨的男人因身体的反应本来就难捱,昨晚的饮泣软语,今晨的柔媚笑容,都鲜活地展现在咫尺,若非怜惜夏夏的身子,聂垚恨不得再重温几次昨晚的温存。

    范伊夏背对着聂垚在穿肚兜,聂垚则拿眼偷瞄穿法,昨晚到最后都是他胡乱扯的,也不知把夏夏弄疼没?

    范伊夏催了几次,聂垚也开始穿衣物。他故意在范伊夏面前没羞没臊地畅亮着,范伊夏侧过身子穿自己的,假装没看见。

    忽然,范伊夏眉头一皱,聂垚看在眼里,赶紧问道:“怎么了?”

    “浑身黏腻腻的,好难受。”新被褥也得换。

    “那我们先去沐浴?”聂垚虽正经地提议,脸上却露着坏笑,说完就将范伊夏打横抱了起来往屋外走。

    “还是给祖母请安后再去吧。”范伊夏道,聂垚却不依不饶,范伊夏见状少不得遂了聂垚的意,连连叫了几声“阿垚”,他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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