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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栾冷哼一声,“必是咱们府上的出项比范府的进项多。”
“我担心小婶又被刁奴糊弄。”范伊夏道。
聂垚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范伊夏母亲过世,他亲自吩咐小婶,从官中出的份子按照一等亲王的身份,他又从私库中添了进一倍。两府账目不符,必是被谁给侵吞了。聂垚现在怀疑于氏。
“我看小婶有问题。”卫栾道,“说不定上次那什么刁奴就是小婶找的替罪羊。”
五十三()
范伊夏此时不便搭腔;千羽和万辰默默地退出内室;出屋时将屋门阖上。
聂垚沉默。
聂垚为范伊夏争取核对账目;是想让她通过财政来了解府中现状;对管治不利之处加以改变调整。若范伊夏做出成果之后;他好向老太太再次力推她为主母。现在没想到
于氏竟然是王府最大的一颗毒瘤。
那不是王婆李妈;是他的小婶;嫁给他小叔已逾十年的婶母。
聂垚目露迟疑,卫栾发急了道:“我说兄长,不会因为是自己人就心慈手软了吧。有人这么着侵占咱们家的财产到底是何用意?虽然我不姓聂;我可从没想着要把府上的钱转移到别处,我大哥就更不用说了,到了月中就是个穷鬼;更不可能有私房。就最近府上出的几件事;你合计合计,估摸着府中上万两的银子都进入小婶的腰包;更别说还有我们没查到的。再说;兄长不也希望嫂嫂快点当家吗;这事儿给老太太一回;不就成了。”
“你不明白。”聂垚面色冷峻;沉声说完便负手往屋外走。
“聂垚;你站住!”卫栾一拍桌子,对着聂垚的背影喊道,“你已负了梅梅;现在嫂嫂过门才一个月;你又要负一个吗?亏我还以为你是拿真心待嫂嫂。我也瞧出来了,聂王爷的真心是长偏了的,自家媳妇儿比不过一个犯事弄鬼的小婶。”
聂垚闻言,猛然转身指着卫栾,厉喝道:“出去!”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范伊夏被惊得浑身抖了一下,两世他都没见过聂垚这样发脾气。
卫栾看出聂垚真动怒,却依然挺着胸脯,也一般厉声道:“不出!”
“本王再说一遍,你出去!”聂垚撸起一只袖子,风驰电掣地往卫栾跟前走。
“不出就是不出!”卫栾也硬气起来,攥紧两只拳头。
范伊夏的脸色都吓白了,看这阵仗兄妹俩要打架。“阿垚,你别这样。”她想也没,就从椅子上撺起来以阻止聂垚。卫栾虽习武,总归不能和男人的力气相提并论。
兴许太紧张,慌乱之下,范伊夏未发现她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膝盖磕在桌子角,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剑拔弩张的兄妹俩顿时都愣住,卫栾离得近,蹲下身就去扶范伊夏,聂垚手臂一挥,把卫栾拨开,将范伊夏夺了过来,刚还盛怒的容颜此时也是焦急,低声询问:“磕着了没?”
范伊夏摔倒的时候脸面朝地,她被聂垚扳过来时,手捂着鼻梁,一双眼睛满含泪水,她极委屈地点点头。
“磕哪了?”聂垚又急忙问道。
范伊夏只是流眼泪,不言语。
聂垚看着蹲在一旁的卫栾,肃容道:“你现在出去行不行,我们夫妻俩有私话要说。”
“不出,我管你有什么私话公话,不准你欺负人。”卫栾牛脾气上来,也是无人能治。
“你浑说什么,我哪里会欺负夏夏,再说,夫妻俩的私话你一个姑娘家也能听么?真是胡闹。”见卫栾犹犹豫豫,聂垚不得不道,“我现在要脱了夏夏衣服看她磕哪了,有事没,是上药还是请大夫,这你也得看着?”
“好,就是你不能欺负嫂嫂,欺负她我收拾你。”卫栾站起身,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快走。”聂垚都懒得理卫栾,他怎么敢欺负媳妇儿。
卫栾刚走,范伊夏哭着朝聂垚肩头捶了一拳。范伊夏那挠痒似的力气怎么能让统领千军万马的聂王爷吃痛,不过聂王爷却怔了一怔,将范伊夏按在怀中,轻声道:“怎么了?”
范伊夏不答话,只是捂着鼻子哭。
聂垚将范伊夏抱在床上,真打算要脱了范伊夏的衣裤看看磕哪了,范伊夏用脚蹬他,聂垚再碰,她就再蹬。
聂垚不知范伊夏到底怎么了,询问也不说,又不让近身,他跪在床上干着急。
在聂垚眼中,范伊夏一边哭,一边蹬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往日端庄秀美,却楚楚可怜,又娇憨可爱。鬼使神差的,他哄人的心思渐渐被旁的心思占据。
他握上了范伊夏的脚,她就用另一只狠狠地踹他,聂垚再握上这一只夹在胳膊和肋间,然后将掌间的那只脚上的绸袜去掉。
白皙如美玉,光滑如绸缎,指甲小巧玲珑,透着淡淡的粉色。放在掌间揉搓时,五根指头蜷缩到一起,实在可爱。
“是磕到这里了么?”聂垚喉头滚动,低低问道。
范伊夏没吭气,聂垚顺着她的脚摸到脚腕,“一定是扭到这里了吧,我给你揉揉。”范伊夏依旧呜呜咽咽地哭没有理会,聂垚几根指头已经攀附在了小腿上,“哦,原来不是的,那是磕到着了吧。”
范伊夏感到男人手掌下的温度,听到固然隐忍也无法克制住颤抖的声调,顿时明白聂垚存了什么想法。她心里还难受着,而他又开始动歪心思。范伊夏委屈,发狠地抽出脚又在聂垚胸口蹬了一脚,“不是,都不是。”
聂垚得有多矫健,刚被踹开,下一刻就倾身压倒在范伊夏身上,在她的脸咫尺之处,他的声音低低说道:“夏夏,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先求和好不好。”说完,他握上她的细腰,一翻转,两人就顶在了床尾。
聂垚亲上了范伊夏满是泪花的侧脸,舌尖还时不时地触碰着。
“别闹,涂得脂膏不能吃。”范伊夏也忘了哭泣,将聂垚的脸推开。
“好好,吃别的地方”聂垚低声哄着,亲着她的耳垂、嘴唇和脖子。这一个月两人行房不知多少次,他早成了脱衣服的熟手,很快范伊夏的衣服还挂在身上,他已经吃到了他想吃的地方。
哭泣是止住了,压抑地低叫声断断续续地传到了内室的窗外。
卫栾站在窗下,觉得形势不对。她举手准备扣窗,手臂在半路被抓住。
“我找你好久,你在这做什么?”卫书岷将卫栾扯到一边,低声道。
“哥,你怎么来这?”卫栾没回答卫书岷的话,反而疑惑发问。
卫书岷道:“刚听说你和兄长在吵架,我赶过来看看。”
卫栾一手抓住卫书岷的胳膊,“那你来的正好,兄长不知道在屋里怎么欺负嫂嫂呢,我打不过他,你快来帮我。”说完又要去窗下。
卫书岷急忙将卫栾拽住,“你又犯浑,那是人家夫妻俩在办私事,怎么就是欺负?”说到此处时卫书岷脸上忽然露出暧昧的神色,“算你说对一半,就是兄长欺负兄嫂,兄嫂也十分乐意。”
卫栾有点呆。
卫书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卫栾的脑袋,“多大的姑娘,啥都不知道,这事儿我又不好给你说透。”
卫栾厌烦地甩开卫书岷的手,朝远处走,“行了,我又不傻。”
聂垚今日兴致奇佳,大约是本备好有这么一场,但邀请未果,现在又能如愿。
再者,聂垚在与范伊夏的房事上有一个小小缺憾,范伊夏现在在床上的表现算弥补了那小缺憾。
原来,两人成亲这一个月以来,但凡聂垚对娇妻提出的姿势与花样儿,她都尽力配合,就算某个让范伊夏实在难为情的,耐不住聂垚磨缠两日就同意了。没说“不”字,也没说过“爽”。
聂垚在边塞时,大家伙都是男人,夜晚难免会聊上几个荤段子,再被战友怂恿着说道说道自己的房事。有几个娶妻的将士,通常会抱怨床笫之上因要顾虑正妻的感受都不能放得开,若有个什么想法小心翼翼地提出,妻子还会拿礼义廉耻来训斥。武将本在这方面索取精悍,在妻子处得不到的滋味,就开始琢磨用纳妾来补偿或在外面玩儿。
卫书岷也常把“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这样的论调挂在嘴边,所以一直不成婚。
起初,聂垚也顾虑范伊夏的感受,但范伊夏对他十分顺遂,他的满足在于此,遗憾也在于此,有时会让他认为自己在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欢愉,妻子没脾气到不真实。
现在范伊夏脾气来了。这场行欢她本就委屈,聂垚摆弄她,她就扭手扭脚不听使唤;他想换个动作,她就夹着他的腰不放;她觉得哪个动作舒坦,他若停了,她就哼哼唧唧;她感受他快到顶峰,她就故意放他出来。
聂垚被逼的从山顶三番两次地退下来,体会到了前所未有想渴望到达。于是他不再由着妻子,先引着她被潮水淹没,才能避开她使性子时酣畅淋漓。
事毕,聂垚将范伊夏搂在怀中,竟是自成婚之后第一次体会到了累。
“夏夏,我并不是要偏袒小婶,主要因为我小叔”
范伊夏在他怀中扭了扭,闭着眼睛哼哼道:“我这会儿没心想那些事,让我先歇歇。”
五十四()
禹王府伺候王爷和王妃的丫鬟们;已习惯两位主子一天里随时都有可能行房。屋中有了动静;她们就在屋外守着;准备事后进去服侍。
平常白日;范伊夏向来不会在床上贪恋;生怕这事误了做正事的时辰。这次不同;她也是出了力的;此时浑身疲累,软软地靠在聂垚的胸膛。歇了近一刻钟,她才起身穿衣物;聂垚让屋外候着的丫鬟进来伺候。
等范伊夏被服侍妥当,聂垚挥退了丫鬟们,赶紧再次给她解释:“夏夏;我真不是栾儿想得那样;若小婶侵吞王府财物,咱们也绝不能姑息;好好查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这一消息;初听我都很震惊;更别说祖母和小叔。”
“那王爷如何打算?”范伊夏坐在镜台前;整理发髻上的簪钗。
聂垚一听顿时慌了;若只有他们两个;夏夏才不会如此生分地称呼他为“王爷”,她一定还在生气。
聂垚扶着范伊夏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十分认真地道:“夏夏;栾儿那小妮子的心思一开始都能被你识破,这次你可别着她的道儿。”
范伊夏笑了笑,“栾儿一心为我说话,我不信你听不出来。”
“但他曲解了我的意思啊。小婶是有错在先,可她是我的家人,同时我更要顾虑小叔和祖母的感受。夏夏,你别生气,啊?不是,不是栾儿说得那样,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聂垚自己解释都觉得词穷,他爱范伊夏,但这件事让他立刻做决断,也很为难。
范伊夏已掂量出,于氏闹出的这些丑事在聂垚心中的分量,似乎还不足以让聂垚下决心。此时聂垚越解释越着急,再加上刚才在床上的大动作,额头都沁出了汗水。范伊夏用袖子替聂垚擦了擦额头,低声道:“我没生气。”
“你生气了。要不然你刚才对我又捶又打的,还哭成那个样子。”聂垚有些歉疚,他哄不好范伊夏,范伊夏生气也是该的。
“我”范伊夏想到刚才聂垚和卫栾剑拔弩张的架势,黛眉微蹙,抬眸狠狠瞪着聂垚,“我那是害怕啊,你们兄妹俩是不是病的不轻?怎么就要打起来了,真是要把我吓死。”
聂垚被骂“有病”,不恼怒反而高兴起来,只要范伊夏没生他的气就行,看着她怒瞪着自己的小眼神,又想起了刚才她在床上鲜活的表情
“夏夏,你以后在我跟前不要太懂事,可以偶尔任性的。”他的妻子在外面怎么端着贵妇的架子他不管,他只想看她最真实的那一面。
范伊夏知道聂垚影射刚才的事,脸上不觉一红,她急忙转移话题道:“栾儿是女孩子,你以后不许那样,打女人不好。”
聂垚想到卫栾,面上柔情顿消,严肃地道:“她又挑拨咱俩,我那是太生气,但并不是要对她动手,最多就是把她拎起来扔出去。”
范伊夏忍不住笑了出声,“我倒觉得栾儿诚心帮我,否则我也不能这么快就从账本上找到漏洞。”略一思考,又道,“不如我去找小婶,将此事直接与她摊牌,若她诚心悔改,这事儿就算了吧。这样也不会惊动小叔和祖母,不用让他们担心,你也不必为难。”
“夏夏识大体,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聂垚诚心说道,一并想着到底要怎样感谢才能当得起范伊夏的忍让,嗯,少不得要在床上多疼疼她,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
范伊夏轻哼了一声,逃离了聂垚的魔爪,转到屏风后面,冲着里面再次被撩起邪火的人道:“王爷刚还说让我任性呢,这会儿又觉得我识大体好了。若我真使起性子来,这件事可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