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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叫得倒熟稔呢。”卫书岷起身朝四郎踢了踢,“这男人和范大人年纪都差不多,都能当你爹了。”
“你别动他!”范伊秋尖锐地喊了一声,一下扑在四郎跟前,“只要相互喜欢,年龄算什么。别看那些年纪相仿的夫妻,同床异梦有的是。”
卫书岷揉了揉自己还发疼的脸颊,饶有兴趣地挑起眉,道:“喲,这话是那什么四郎给你说的吧。”
范伊秋不言语算是默认。
“那都是哄你这样小姑娘的。”
“我都快十九了。”范伊秋抹掉自己的眼泪。
“那有没有男人告诉你,年龄这玩意儿最多就是在面皮上,嗯,还有身材上体现体现,和心智不搭边儿。我看你这心里年龄最多十三四。”
范伊秋素知卫书岷是爱在女人堆了混的,觉得他说这话有轻佻之意,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说话?”卫书岷看着范伊秋的双眼,“要是个正经男人,还能将一个姑娘骗着私奔,那不是不负责任么。”
“四郎早料到我们的事不会同意,家里人一定认为是他骗我,你看果然如他所说,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对,又认为我傻。”言外之意,她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真的骗你,”卫书岷朝范伊秋走进,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眼神专注地望着她,低声道,“你不是男人你不明白,他恋你貌美身娇,鲜嫩青涩又傻里傻气。”
说完,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卫书岷是老手,未的,没经验或经验丰富的女人,在他的技术之下,不消一会就化成了水。
但,却驯服不了范伊秋,他被咬了舌头。
“卫书岷,你这个臭流氓,你想干嘛。”范伊秋三番两次被卫书岷欺负,她觉得这个男人坏透了,而且一想到他喜欢在女人堆里滚就恶心。
被他亲嘴,更恶心。
卫书岷耸耸肩,甚为无意道,“干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树林里连个人影都没,孤男寡女,玩玩乐乐。”
范伊秋抓起自己领口的衣襟,就要逃。
卫书岷一下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看你还识趣,不是傻兮兮地送给男人。可是我没来之前,就是你和你那什么四郎孤男寡女,你怎么就不害怕他对你做点什么,只我怕?”
范伊秋后退,不想在接近卫书岷。“四郎是正人君子,我们出来都度过好几个晚上了,他从未碰我。”
“是么,你这么了解他,你和他相识多久。”
“有人是家里定的亲,知根知底的,可心意不相通的大有人在。所以认识时间短不代表我们不了解彼此。”
卫书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是你那四郎给你灌输的心思吧,你已经着了他的道儿了。我以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他怎么想的,你这种受了情伤的姑娘,最好骗,只要哄上几日就得手了,可偏你是大门户出身的小姐,一定是有礼有节的,我问你,他应该提出过要睡你的要求吧。”
范伊秋握这衣襟的手一紧,抿唇不言。
“好在你这点不糊涂。你没同意,他就不能强求,但是把你骗出来之后,一切都由不得你了。”卫书岷指了指一个山头,“刚我从那边寻你的时候,看见一座草房,里面过活的物品一应俱全,若我不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怕你今晚就跟他在那破地方洞房了。”
“你不可污蔑四郎,四郎给我说过那个屋子,他说我们住上几日,绝不碰我,以此告诉家人我们真心相爱,不是真的要私奔,我们还是会回去的,等家人同意,他娶我过门。”范伊秋道。
“哈哈哈,所以说他这一套就哄骗你这种无知的小姑娘,等真的住到屋子里,在三言两语哄你半推半就,到时候你失身于他,才是他真正能娶你的砝码,换了别人家的姑娘,又是庶出,有可能一顶小轿做个妾,但你放心,有我兄长给你撑着,他娶你为妻,但他也是赚到。而你嫁过去呢,他恋你年轻和娘家势力会疼你个三年五载,等你年老色衰,他自然再给纳几房鲜嫩的小妾,这都是你屋里的事,纵使你有委屈,我兄长和兄嫂都管不着了。”
范伊秋将脸别在一边,“你是那种男人,就别把别的男人都想成那样。”
“对,我承认自己不算好男人,可是我不会骗良家女,私奔又算什么?我要真喜欢这个姑娘,哪怕我们之间重重阻隔,可是我不能用这么极端手法,向姑娘家里人表真心的方法多得是,私奔那是不负责任。而且,你有给家里人说嘛,家里人的态度怎么样?他若真心待你,一个几十岁的男人就懦弱到不敢面对家人阻挠!”
“不准你这么说他。”范伊秋只记得四郎往日对她的温存。
“你记住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你自己都想耻笑自己。”卫书岷严肃地说完,手一挥,刚从四郎身上翻出的东西呼啦啦地倒在地上,“你看他身上带了什么?”
范伊秋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些药包吗,这里白日夜里温差大,容易伤风,准备药包有什么不对?”
卫书岷拿出几根香,“这是迷魂香,闻了浑身不能动弹,可认人摆布。”
范伊秋忽然睁大了双眼。
卫书岷拿出一个药包,里面是药粉,“这是避子药,事后喝一碗避免女人容易怀孕。”
范伊秋一下跌坐在地上。
“好有这个小药丸是用来助兴的。他大约知道自己上了年纪不太中用要用这玩意儿了。”
范伊秋双目呆呆望着那粒药丸,脑中一片空白。
“还有呢,”卫书岷又捡起来一本书,“你看看这本书,都被翻旧了,想来他早年都看了不知多少遍,现在为什么还揣在身上?”
七十三()
范伊秋一直认为四郎真的喜欢她;她低眉垂目;四郎就知道她心中有事;并且耐心开导她。范伊秋曾一度怀疑自己;在聂垚和范伊夏的事上;她确实太执迷不悟;可四郎却能完完全全地包容她的情绪。
他年长她十几岁;他懂好多好多事情,他照顾她无微不至。
是,四郎说过;作为男人他是想犯错的,但是舍不得这么对她。
可是,这一切都是骗她的么?
卫书岷给她展现的这些东西;她听都没听过;此时一股脑的被迫接受,而且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四郎身上搜出来的;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男人;原来是这样的。
卫书岷看到范伊秋的神情;已然是不可置信;他知道;一个大户出身又清白的姑娘;断然不晓得这男女之事的门道和花样,只怕是已经吓住她了。可为了尽快让她知道,那什么四郎其实就是一个别有用意、隐藏很好的色狼;他觉得还是要让范伊秋听到他下面要说的话。
“自然是要给你看。”
范伊秋不敢看卫书岷呈现在她眼前的图画;她闭上双眼,颤抖着道:“为,为什么要给我看?”
“让你学会之后,然后,主动伺候他。”卫书岷言语轻缓,就像说着一件大不了的事。
范伊秋却再也忍受不住,捂着嘴巴哭着跑走了。
“诶,你回来!”
这丫头!跑得还怪快。
卫书岷暗咒一声,然后翻开裤脚,脚腕已经肿了,这还是因连夜寻范伊秋伤到的。追是能追,就是会加重伤势。
卫书岷见范伊秋的背影越来越远,一咬牙,不顾伤痛朝她追去。
范伊秋跑着跑着,当看到前面的路是分岔路时,站在路口有些迷茫,刚才是难堪想逃离,现在在这密林里她不认识路,她可不敢乱跑。
要不要回去找卫书岷?还是在这等他过来找她?
“啊——”
范伊秋正想着,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男子的痛呼声。
是卫书岷。
她咬咬唇,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他。
范伊秋找到卫书岷时,心里一时有些慌了。此时卫书岷的小腿被一个捕猎器夹住,伤口不停地透过裤子渗出血液。卫书岷看见范伊秋,没好气地道:“你跑什么跑,害得我又受伤,现在好了,咱俩都出不去了。”
“是你自己不小心,又不是我故意要让你被夹的。”面对卫书岷的指责,范伊秋才不傻兮兮地认。
“你,”卫书岷咬牙切齿,要不是受伤,他估计又得气得蹦起来指着范伊秋大喊。“你,你行,要不是兄嫂担心得不行,我兄长也不会亲派我来寻你,我这会儿还在京城享福呢。”
“又不是我非要你来,犯不着怪我。”范伊秋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卫书岷是明白了,范家三姑娘别看懵懂无知,气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他不想给自己添堵,干脆闭嘴,而后去观察夹在腿上的捕猎器。
这是专门狩猎野兔一类小动物的捕猎器,杀伤力并不是很大,构造也简易,否则只怕他的小腿是保不住了。卫书岷两手握住两边的铁环,使劲一用力,捕猎器咬合的地方就松开,不过他的腿现在动弹不得,他看了范伊秋一眼。
范伊秋正瞪着他,不情不愿地将他的腿从捕猎器里抬出来,大约是想拿卫书岷撒气,她的动作并不轻缓,牵扯着卫书岷又一声嚎叫。“腿废了,我就缠上你,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范伊秋拍着手道,“你去让篓子里的相好伺候你,姑奶奶我可不会伺候人。”
卫书岷哼了一声,“也对,断不能让你来伺候我,只怕你真的会缠上我呢,当初我兄长就看了你的脚,你就要死要活让我兄长娶你,现在咱俩可把话说在前面,我是奉命来寻你并要把你安全带回去,不小心碰了你哪儿,也非我本愿,你别纠缠。”
范伊秋听卫书岷又来提那件事,正要反驳,卫书岷忽然听见背后有动静,她他朝范伊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片刻,他神情一变,低声道:“你那四郎已经醒了,正往这边走呢。你落在他手里就完了,”他从怀中掏出指南针,又将绑在腰上的水壶递给范伊秋,“朝指针相反的地方走就能出去。”
范伊秋愣了愣。
“还愣着干什么!我现在护不了你了。”卫书岷焦灼地底喊了一声,“跑!快跑!”
范伊秋朝卫书岷身后的方向望去,透过层层树木,隐约看见有个人影晃动。那是曾允诺要一生相伴的四郎不假,范伊秋曾真心相信也不假,可面对事实,她虽伤心难过,也不可能把自己一颗真心托付给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范伊秋拿着指南针和水壶,跑了。
正如卫书岷所言,若他没有及时感到,她无法想象今晚会是什么光景。
范伊秋自小就是在大宅中养着,莫姨娘小肚鸡肠,总担心夫人将闺女儿养在名下别有用心,因此对范伊秋看管格外严,所以,范伊秋很少出远门,更别说一个女子就这么在荒山野岭里奔跑,这真的是打出生头一遭有这样的经历。
害怕,担忧,还有一点点激动。借着卫书岷刚才冲她喊“快跑”,她竟真如兔子一样跑得飞快。
可是那卫书岷呢?
她若落入四郎手里就“完了”,卫书岷不是一样的后果么?
他现在腿受伤,站都站不起来。
范伊秋停住脚步,回头张望,身后只有一片片的丛林和山石。
其实他只是奉命行事,又不是真的要救她。他那么讨厌她,讨厌她黏黏糊糊的性子,她亦讨厌他,三番四次地轻薄她,说话也不讲情面,还老拿她纠缠姐夫的事来说。
真的讨厌死他了。
范伊秋想到这里,便继续朝前跑,跑了没两步,她再次停住脚步,一咬牙一跺脚,朝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四郎!”范伊秋跑回去时,正好撞见恼羞成怒的四郎和卫书岷扭打在一起。若论实力,两人相差悬殊,可四郎看出卫书岷的腿受伤,只用脚去踢他的腿。
范伊秋那一声大喊,没有制止住四郎,反而让他更加发狠。
卫书岷看见范伊秋,急道:“你回来做什么,快跑啊!”她回来无疑是找死,她那所谓的情郎现在知道事情败露,还不露出本来的面目?
范伊秋看了一眼地上流得一滩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唇角微微抖动,然而当她的眼睛对上四郎时,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四郎,快住手。”这次声音可软和多了。
卫书岷心里一凛,暗骂这丫头心智忒幼稚,是要害死她的。
范伊秋不悦地道:“我为什么要跑,四郎会保护我。”
卫书岷看着范伊秋沉着脸,还恨得牙痒痒。
范伊秋走到四郎跟前,“这个人我认识,是禹王的义弟,也算我的亲戚。想来他们都如你所说把你想成坏人,所以刚将你打晕了,你看,”范伊秋指着卫书岷的腿,“这不是也受到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