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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到底行不行?”
渔夕心里一急,皱眉道:“你到底和容贵妃说了什么?”
宁熙并不理她,快步走向乾阳殿,渔夕想这次回宫,容贵妃确实是一次也没来找自己了,她看自己的目光确实是有些不同。不禁一路追问道:“你到底和
容贵妃说了什么?”
宁熙不耐烦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倾国倾城,朕就稀罕你一个?”
渔夕低头不语,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他讨厌看着她楚楚可怜,眼泪落腮的样子。他邪魅一笑,几乎俯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想知道,朕告诉你便是。何必装成这个模样。那日,朕亲自告诉了容贵妃,我和你是如何的夜夜欢好,骨骼相缠!要不,朕立刻将她打入冷宫,封你为夕贵妃,或者直接昭告天下,你就是朕那个日思夜想的爱后,而后夜夜专宠!这下她就更相信了呢。”
渔夕咬唇,恨道:“你无耻!”
宁熙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呵呵,无耻!你以为醉轻尘一家离开了,你便觉得万事无忧了么?玄北国的清荷苑里听说住进了两位老人家,朕一直
好奇他们住的好不好呢!”
渔夕一惊,只听织络说过,老爷夫人住的地方清新雅致,庭院里遍植荷花,原来那个地方是清荷苑,只觉眼前发黑,似要晕倒,不住心慌起来。
宁熙仿若一眼看穿了她,踱了几步,蹲在她面前,手指穿在青丝里,绕在指上,笑道:“任是朕也逃不出这绕指柔啊。你之前没收到织络的口信么?奥,
对了,朕倒忘记了,她嫁给关奇之前,醉家的事务都是她打理的。依朕看,她也不比皇后差,不如让她翻身做主人,朕封她为后,你为贵妃,换做你服侍
她,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渔夕恨恨的抬头道:“你明明知道她已嫁为人妻,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夺他人之妻?真是卑鄙无耻!”
宁熙挑眉,笑道:“刚刚那个青鸾皇妃对朕说,她原来就是我舅父的妃子。后来,被我父皇抢过来了,你不知道么?那又怎样,皇帝要的女人,逃的哪里
去?哪个又可以逃的掉?”
宁熙最恨她,又低头不语。
青鸾原是上一任花颜国君的妃子,渔夕从未想到
宁熙冷笑一声,“竹棋阁内,不是你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小小年纪,就知道轻纱薄缕,反弹着琵琶引朕入局,现在这般欲拒还
迎,又是为何,为了上演偷不如偷不着的戏码么?你其实大不必如此,朕很喜欢这个戏码,朕还没有厌倦!”
渔夕身子一震,心念电转,抬头吃惊的看着宁熙,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已经知道了木华了么?
他,虽是一个男子,却更是一个皇上。瞿巧月说的那个故事,此刻让她心生一股寒意。。
玉为缀璎结恩情 (三)()
渔夕笑笑地说道:“宫廷检查严格,织络已嫁为人妇,她怎么可能通的过筛查。”
宁熙冷笑道:“你当年不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什么身弱多病。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站在了这里。”
渔夕觉得自己自从遇上了他,真的是神智开始不清明了,连口才也变的极差。
宁熙直直的盯着着她脸上细小的表情,慢慢由吃惊变为惊恐,变为思索,最后终于又变得扬唇一笑,她说道:“三哥,我错了,我们不吵了好么?”
平遥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神色不对,不想宁熙半躺在睡榻上,看着书,竟然从嘴角里滴出几滴血来,那血一滴滴从书上落下,滴到榻上的毯子上。
宁熙好似也被吓着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书,动也未动。
青鸾皇妃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在他脑海里重现,“你中的毒,活不了几年了。”这具残身没有什么,只是父皇的心愿未了,他年若相逢,他该如何面对他?父皇,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吃痛。索性,闭了眼目,心道,再给我两年时间,再给我两年时间!
平遥抱着带血的毯子,去了西边的偏殿。渔夕听她小声说道:“主子一贯喜欢旧物,让浣衣房洗的小心点儿。”
两人回到殿内,平遥朝渔夕看了一眼,渔夕连忙拿了锦帕,接了他的书,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拿着他的手,正要摸脉,他却忽然轻轻将她的手往上一轮,两人十指相扣。渔夕冷然的望着他的脸,他也正定定的看着渔夕,良久。才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渔夕鼻子一酸,心里骂道:“你死了与我有何相干,”却掉下泪来,涩涩道:“不知道。”
宁熙凄然一笑,看似很疲倦,眼眸半阖。渔夕柔声道:“皇上,奴婢给您去叫太医去!”
宁熙凄然道:“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何必又?”
渔夕变柔了声音道:“三哥哥,你真的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我。所以,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帝,我也可以将“
宁熙笑的淡然,“你为何断定是我没有中毒,而你就中毒了?”
渔夕笑道:“这两种毒相缠时,双方都是痛不欲生,而我刚才并没有”却发现,宁熙眸子一敛,已经喝上了,他长睫微颤,仍牵着她的手,苍白的像个雪人。
渔夕叹了口气,平遥回来瞧了瞧,两人退到殿外。
平遥道:“十一,今日便不可再分谁值白谁值夜了。看今日这情形,晚上主子身旁还要伺候的人呢。”
渔夕瞧了瞧身后,“今日这样,怕皇上是批不了折子了。”
平遥想了想,道:“主子就寝以后,你千万不要凑到近前,要不然主子会怪罪的。”
平遥见渔夕恍然,说道:“妹妹,听明白了么?”
渔夕嗯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何不能凑到跟前?”
平遥说道:“会踢人!”
宁熙当晚也未用膳,睡在那里,渔夕闻到他细细长长的呼吸声,笑了笑,却再也无心看,只是盯着他的脸,百看不厌。
灯火摇曳,却越看越觉得越困,渔夕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睡的正沉,朦胧中有人五指轻轻滑过她的双手。她本能的去抓,只觉得那人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她偏偏动弹不得,眼皮无比沉重。勉强睁开眼睛,试了多次,隐约看见那人低着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正好似低头望着自己。渔夕又睁了几次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那人上身忽然压过来,渔夕想偏头也是不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心道这人难道喝醉了?那人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渔夕只觉得脸部发痒,却动不了半分。那人摸了一会儿,忽然亲了下来。渔夕心道,怎么会做这种梦?那人一把解开她的外衣,露出雪白裹胸,在黑夜里异常分明。渔夕无力挣脱。那人却一把捉住她的小脸,正对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他的眸子比夜更深。他瞧的极其认真,却好似从未见过她一样。渔夕心里正要骂起来,身子一抖,疼道,难道又是做梦,怎么又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又开始了?
那人将她压的扁平不能,闻了闻,揉进怀里,问道:“你是谁?”
渔夕一听那话,立马像被雷轰了,这不正是墨卿夜殇的声音么?
渔夕还未答话,只听那人却又说,“你是十一,是不是?”渔夕正要说话,却又是像上次一样,口不能言。连忙抖了抖脖子,那人好像知道了,欣喜道,“我就知道,只有在梦里,梦里才会梦见你”说着俯下身来,试着轻触她唇,极尽温柔缠绵。
渔夕被他亲的头晕脑胀,却心里一动,骂道,这次神鬼怎么扮成他的样子又来了?那人不停,渔夕一口咬下去,一股血腥蔓然鼻尖。渔夕心里骂道,神鬼也会流血么?心道,明日起来一定要将床头掉个位置才好。
那人却将她揉的更紧,渔夕透不过气来,忽觉身子又是一痛,那人却忽然顿了顿,却又不停歇。渔夕只觉得像被擀面杖擀了一样。罢了,那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渔夕问倒他身上淡淡酒味,混着自身的味道,清如朝露,香若草青。
。。。。。。。。
“十一,你还睡着呢?”
渔夕抬头,平遥笑笑的正看着自己,却是觉得十分疲倦。
一眼瞧见宁熙依然躺在睡榻上,脸上隐隐有淡淡红晕,唇上隐约有艳红血色。渔夕心里不禁骂道,怎么又做这种怪梦,看来最近身子已近极虚。想来是最近值夜,熬坏了身子。遂打了呵欠道:“姐姐,妹妹先去睡了,困的不行。”
平遥也未看她,只是笑笑的说,“去吧!明儿白日里好好歇着,勿要再熬神了,要是主子醒了,看见你睡着了,岂不是要怪罪么?”
渔夕呵欠不停,却嘻嘻道:“姐姐说的是。”
出了殿门,见江子故立在门外,渔夕随口问道:“江大人,一直在守夜么?”
江子故吞吞吐吐道:“我我是在这里。”
渔夕问道:“大人可见奴婢中间走出去过么?”
江子故立马回的斩钉截铁,“没有,姑姑昨日一直在殿内。”。
经年悲喜静如镜 (一)()
哦了一声,渔夕回去蒙头睡了一整天,中间竟然没有一次醒来。
晚上值夜,渔夕跪着研磨,小汤子捧了茶水进来,宁熙刚喝了一口,像是吃痛地吸了一口气。渔夕抬眸,只听小汤子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宁熙神色冷淡,皱了眉,手不停笔,兀自翻着折子,随口道:“不知何时,咬到嘴唇了,你下去吧!”
烛光摇曳,渔夕心里一动,盯着他薄薄的红唇,看了许久。
宁熙手里写着字,却笑道:“你总是盯着朕的嘴唇看什么?”
渔夕低眉,忽地问道:“皇上,您说这世上有鬼神么?”
宁熙停了笔,手腕略抬,脸色却还是有些惨白,勾唇一笑道:“你说有,便有。你信有,便有。”
渔夕见他脸色稍缓,缓缓说道:“奴婢感念皇上放了秋枫,奴婢也会送皇上一件大礼。”
宁熙定定的看着她,笑道:“你?你要以身相许?”
渔夕笑道:“奴婢蒲柳之姿,哪能“
宁熙脸色一泠,缓缓靠向龙椅,在御案上抽了一本书来,边翻边叹道:“秋枫是朕花了心血,培养出来的国之栋梁,朕,焉能因他一时糊涂,而让墨卿王
朝丧失一名悍将。朕不曾想,背后那个人没抖弄出来,你倒是活着回来了?”
渔夕到此时,方才明白,皇帝不过是借着秋枫的事情做做文章,并不是真的有意要杀他。便笑道:“皇上您不应该感谢奴婢么?那日,奴婢穿针引线帮您找到了青鸾皇妃,说不定她就是幕后主使呢?”
说到此处,两人都明白了神医身份。宁熙脸色一寒,有些挂不住道:“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贱人,她不但杀了端钦太妃,还冒充她这么多年。若不是,朕真的应该,杀了她。”
渔夕心道,“你不让提我提我还偏要去再见见”。嘴里却笑道:“那贱人既然在隐王爷小时候就隐在他身边,隐王爷又是那么出色的人儿,奴婢在想,隐王爷
小时候是不是已遭毒手?”
宁熙放下书,疑惑道:“你是说大哥装疯么?”
渔夕点头,微微一笑。
宁熙继续道:“就是因为大哥疯了,所以,那个贱人才”却忽然看见渔夕笑的别有深意。片刻明白过来,眸子一黯,脸也变的铁青,咬牙道:“你的脑子成天都想些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渔夕笑嘻嘻的,却被他一把抓住领子,提到身边,对准她的眸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把朕与皇兄想的有多么不堪?恩?”
望着他如水眼眸染上一层薄怒,渔夕咽了咽口水,道:“奴婢不敢!”
宁熙恨恨道:“那个贱人,竟然对朕动起了心思!真是该千刀万剐,只是她对朕有恩,朕不杀她便是。朕,从未碰过一个女人,何况是那个老贱人!下次
,你再提她,朕,将你碎尸万段!”
渔夕点头如捣蒜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余光看他,瞧他生气起来,也是风华依旧,忍不住又说道:“难道皇上有什么其它特殊雅好?”
宁熙恨恨道:“你是想死的快么?你可知道?自从朕亲眼看见青鸾那个贱人在床上害了父皇之后朕就对女人再无兴趣,朕也再不准任何女人靠近朕的
床边。”
渔夕听了之后,心里忽地生出一丝怜惜,竟然有些后悔刚才所问之言,怨不得后宫三千粉黛无一人得到宠幸,看来将海棠送出去是对的。只不过不知道容贵妃想不想出去,眸中清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