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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开开心心的嫁了。只是到了后来,这墨卿轩隐也再未多纳一位侧妃。
太后以公主之礼将平遥风风光光的嫁到了轩隐王府,不知让多少女子跺脚记恨。
入夜,宫廷里万树银花盛开,天空上烟花盛放,这么高兴的一个晚上,渔夕
笑嘻嘻的坐在宫前的玉阶上,无端的疲惫。皇帝今日高兴,留在了轩隐王爷府观礼未回,她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想起素日还有平遥坐在身边,两人谈天
说地,不免心生落寞,竟然想哭,一摸眼角,果然有泪。
渔夕抬头走了几步,出了清凉门,又是欣喜又是叹息,一阵接着一阵,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梵华宫。
梵华宫里,一位靠墙的女子,仪态阑珊,睫毛微垂,鬓发轻挽,在这个烟花炸放的月夜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致?
她与容诺颜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渔夕皱了皱眉,心里微微叹息,还是走了。
“十一?”
娇魂瘦影,软语柔情。
渔夕回头,便看到容诺颜嘴角渐渐浮上的浅笑。
纤细影直,她心里无端生怜,这样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若是不进宫,会不会有另外一番天地?
“容姐姐让人传信儿,有什么事么?”
“十一,离开皇上。”
渔夕垂下了头,她说的如此直接。离开,还是不离开?她没有立马答应,她说,“我回去想想。”
她想起了昨夜容贵妃是如何在乾阳殿里哭诉,“承恩不在貌,教妾何为容啊,皇上?!纵使臣妾再倾国倾城,皇上都不曾多留驻一眼,天为谁春啊皇上?!”这样一个画的一手好丹青的女子,真的不应该进宫。
她,如果真的离开了,一切,都会圆满么。
落雨灰烬入斋心 (二)()
渔夕回到乾阳殿,只听里面皇上正在议事,渔夕心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正要转身,里面忽地传来一句简单的淡淡话语,“进来罢”。
渔夕进了殿门,行了礼,这才看到坐在下座的那个黑衣男子,这个男子她在受伤的时候就见过。他还曾救过他,他,正是一直站在神医身侧的那一位,原来他就是木清。
坐在上方的帝王轻咳一声。
渔夕抬眸望他,想起那日与他合奏一曲,想起那日潭水中惊鸿照影,想起那日七玄塔内,他牵她出局,想起他为了她,跳下绝壁。。。。。。不禁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眼里染上湿湿泪意。
宁熙看了她一眼,对黑衣人说道:“木清,为何你不替你爹求情?”
“微臣没有他那个糊涂的爹!”木清好似十分动气,又继续道:“既然先皇将他所领的精锐之师送给了青城夫人,他总该还记得谁是主子?他又是谁的家臣,他怎么可以糊涂到追随旁人?”
木清说完还看了渔夕一眼,这个旁人,不就是说的是自己么?他们知道了什么?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兵符的事情么?不替他爹求情,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华叔被抓了思忖到此,渔夕心里一阵狂跳,只是依然垂首,不动声色的继续研磨。
宁熙笑道:“这正是你爹的忠义之处,他的忠,只忠于先皇一个人!”却又叹气道:“朕,不想与他,兵戎相见,毕竟他是先皇的近臣,也是你的父亲!下去罢!”
木清起身坚定道:“自从他决意隐去的那日起,弃我与娘亲之日起,臣就没有了他这个父亲!皇上,如果您想动手,不用考虑微臣与家母。”
宁熙也站了起来,叹道:“下去罢!”
渔夕低头沉思,对,他刚刚说的第一句话是替他爹求情?心里一惊,手顿了顿,难道华叔真的被抓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与他没有联系,他一向谨慎,怎么会被抓起来?
他后来又说的是,不想与他兵戎相见。那就是还没抓起来?不,这事绝不能问他。
渔夕想了一想,或许太后那里可以知道点儿什么。寻思着怎么找个由头去太后宫里一趟才好,平时好使的脑袋,这时候偏偏想不出一个由头来,不由得苦恼起来。
这段时间,越来越嗜睡,明明神智是清明的,身体却疲倦不堪。渔夕摸了摸小腹,微微叹了气,还是阖眸盖上了被子,又半昏半沉的睡去。
入夜做梦,渔夕梦见怀里抱了一个小孩,那婴孩眼睛都还未睁开,一下就不见了。然后,到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那个孩子,孩子已经找到了,可是孩子长大了,容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无从分辨,那孩童冷冷的看着她道:“娘亲,你为何要将我抛在此处”
渔夕不知怎么的,听了他话,心痛如刀搅,万般不舍。醒来时,满脸是泪,幼年时期在外颠簸流离,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遭此经历?
渔夕揉了揉眉心,如今后宫凋敝,只有一位贵妃。在这看似安静的地方,这深深的宫墙之内,真的安全么?
渔夕还未想好由头,这日在御花园里采露,远远的看着崔嬷嬷朝她招手。
“十一姑姑,好些日子不见你,怎么不见你与太后请安?”
渔夕请安笑道:“奴婢位卑,不敢辱没了太后圣安。”
崔嬷嬷笑道:“你是皇帝身边的人,你去了,太后也刚好问你些事情,走吧。”
渔夕将晨露装在瓶子里,塞好木塞,这才与崔嬷嬷一起去了太后宫里。
请了安,太后出奇的赐了椅子给她坐了,笑笑的问她,“十一,你觉得皇帝好么?”
渔夕心道,纵使他再好,在这后宫里,他也不是任何一个人所独有。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就不再是他自己所有。他自己的事情,他又能有几件做的了主呢?自问,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能入的了他心。即使有一天,有这个福分,又何必在这里,让他,左右为难。
想了半天,笑道:“主子好。”
太后笑问,“哪里好?”
渔夕回道:“主子不负天下,不负苍生,励精图治,是一个好皇帝。”
太后随手递给了她一份糕点,笑问,“那他,对你好么?”
渔夕咬了咬唇,捏着糕点小口吞没。他对自己好么?是好的吧,是残忍的吧,是无奈的吧是。。。。?笑道:“主子对奴才们都很好,人人都说主子护短儿。”
太后见她吃的香甜,慈爱笑道:“哀家看,你对他倒是非常好,你,是不是深爱着他?”
渔夕一愣,吓的慌忙跪地,“奴婢不敢。”
崔嬷嬷笑了笑,扶起了她,帮她擦了擦嘴角,道:“地上凉,别凄坏了孩子。”
渔夕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抬头,望了望崔嬷嬷,她依然是笑着的。渔夕大胆的望着太后的眼睛,里面除了慈爱,别无其它。心道:“太后当年既然是真心待我,自然我也得与她坦诚相待才好。”遂微微一笑道:“太后是想让奴婢解了主子身上的毒,才如此设计的么?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太后点了点头,笑道:“是也不全是,另一方面原因是,墨卿王朝需要后继有人,哀家需要一个孙子,皇帝需要一个儿子。照你们这种半推半就,哀家恐怕等到入土,都听不到孙儿啼哭。”
渔夕轻轻叹气,脸色羞红,只觉得无地自容。
“夕儿,本宫知道,昨天容妃找你了,你是怎么想的?”
渔夕听她喊自己夕儿,不免动容,缓缓道:“奴婢说话直来直去,请太后不要见怪才是。”
太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渔夕道:“比诸于前朝里男人们为了权力角逐,后宫里,或许更是惊心动魄,血流成河。奴婢本是一普通民间女子,生在江湖,这里终不是,奴婢的家。”
太后并不讶然,“你要出宫?是为了木将军之事么?”
渔夕心头一惊,这个长期吃斋礼佛之人,好像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落雨灰烬入斋心 (三)()
此刻,渔夕也不好再做隐瞒,只得无奈道:“是!只是不知将军他,现在是否安全?”
太后笑道:“软禁在自家府里,夫人儿子伺候着,享着天伦之乐呢。而今,没了兵符,那大军也不知所踪。北漠狼子野心,依然对宁熙俯视耽耽,怕就怕消息走漏,反被敌国所用。哀家忧心。。。。。。。。。。
渔夕淡淡笑道:“奴婢这就告退了。奴婢对朝廷,只向稳定,只有效忠,太后请放心。”
太后笑道:“保护好孩子。哀家看好日子,就安排你出宫。”
渔夕又跪地磕头谢恩道:“奴婢,谢太后成全。”
这时,一名小婢从外面盈步走来,伏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望着渔夕,叹了一口长气。
“夕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亲的死因么?幕哲与拂衣太妃现在正在隔壁宫殿为了这个事情在争吵,你可以去听听。”
渔夕愣神良久,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道:“奴婢出宫前还请太后成全一事。”
太后道:“夕儿说罢,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本宫都告诉你。”
渔夕眼里含泪道:“奴婢请太后稍后移步桂璃宫。”
太后凤眼微眯,长长吁了一口气,而后笑道:“好。”
从太后宫里出来,走不到一百步就到了太妃所居的宫殿。
渔夕立在殿门外,只听拂衣太妃哭道:“当年那个贱人为了躲避先皇的纠缠,将我推给先皇,故意掩人耳目。是她自己,曾欢欢喜喜嫁给我哥哥。这些我都不追究。可是宸歌,她,才那么大,那么小的一个人儿,为什么那个贱人,要害死她?为什么要害死她?我去找她,哥哥为了她,竟动手打我。明明是我没了女儿?!明明是我心痛刀绞!谁比谁自私?谁比谁残忍?”
青鸾皇妃当初也是因为先皇与母亲交好,所以,才恨母亲入骨的么?爱是什么?得不到,就要毁灭么?
蔡幕哲叹了口气,“当年明明是嫂嫂先和哥哥成婚,嫂嫂见姐姐对先帝有情,才在家里宴请先帝。姐姐,怎么将这些往事的顺序都给弄错了呢?”
拂衣太妃愣神哭道:“对,对,对,是我弄错了,是我弄错了。可,宸歌呢,宸歌呢?”
“宸歌,这孩子的事情完全是一个意外,当年嫂嫂只是错手打破一个花瓶,谁想到宸歌恰巧经过,滑到在地,这才刺破了脖子。”
渔夕一惊,这种意外,任谁也不相信的吧?况且,关乎到自己的血脉,哪个娘亲又能够释怀?想起此种惨状,也不禁难受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我每夜入睡的时候,都听她在哭,她说,皇娘,我好疼,我好疼。。。。。”
“姐姐,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拂衣太妃忽地停止了哭泣,冷笑道:“在深宫里,死一个人有什么难的,再说,她的死,为蔡家赢了一个帝后回来,这笔生意不够划算么?这不算补偿么?若不是那贱婢带来的人,他又怎会抛家弃子,弃天下于不顾,结果又怎样?一国之君,落得锁落残生,英年早逝,谁有我心痛?我与皇后两人独立力撑,一路腥风血雨,又怎样?”
蔡幕哲如今远离疆场,想起往日旧事,心里无端闷窒。
“幕哲,你知道么?我也想罢手,可我看到那张脸,我欲罢不能,我停不了手。可再次看到她,她长的那么像哥哥,又那么像那个贱人!我真的好后悔,好害怕。。。。”
渔夕只听屋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又开始了,想她必定是伤心欲绝,多年对她的憎恨之心,竟然一丝没有,反而也是长吁短叹。或许,自从她有了孩子之后,她对事情的看法又不一样了。
正要离去,只听殿内忽地传来一阵阵急急的呼救声,渔夕来不及躲避,殿门四开。大厅中,拂衣太妃倒在地上,脸色铁青,蔡幕哲蹲在地上正在探视,一脸焦急。
渔夕顾不了许多,看了蔡幕哲一眼,只喊了“叔叔”两字,便蹲下身来也帮着查看。
蔡幕哲不想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忙擦了眼泪,往后退了半步,好让她有更多的空间来检查情况。渔夕心道,这是明显的气血淤窒,不找到出口,怕是有性命之忧。渔夕揉了揉她人中穴,转身婉言让众人在外候着,而后沿着任脉一路揪痧,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拂衣太妃转醒,所揪之地,尽数黑紫。
“为何又是你救了我?”
渔夕给她盖好被子,淡淡道:“奴婢恰巧经过这里,太妃,安睡罢”。
拂衣皇太妃伸手拉住了她,对她说道:“孩子,姑母之前所做的,或许错了。”
渔夕长叹一声,有泪急急落下,“太妃,您的经历,我觉得很抱歉。我在妓院里,确实想过报仇,那时候我只知道锦婆婆卖了我,我真的想杀了她。可是,后来,我遇到了师父,就放弃了报仇。所以,我回皇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