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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无法隐藏。这个舞蹈里要的那种决绝凄美,始终,求不得呢。”
秦彦眸色一幽,忽地凑近她,低声笑道:“既然是演你自己的亲爹爹和娘亲,你自己去演,又如何?”
渔夕大惊,纵使是玺君,他手下探子无数,仍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皇宫里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七公主被困后宫,消息也算是断了。临月楼即使现在去查,依玺君现在的反应来看,也确实还并不知晓什么。而,秦彦,他到底是什么人?
渔夕不禁微眯了眼睛,细细的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在深秋时分身着寻常百姓家的麻布衣衫,却极为出尘。初看明朗,细看有几分让人着迷,再看下去竟然让人有些沉溺,这个人的俊美觉不在风流郎之下,比宁熙却又差了几分。
犹记得,当年在表演老虎钻火圈时,紫衣哥哥的图纸被那火圈烧为灰烬,他不依不饶,在渔夕答应给他重新画一张的时候,他才作罢?那个身着紫衣的哥哥也是一个越看越好看的少年。
渔夕笑了笑,不禁叹了口气。清流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更多,她早在秦府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秦彦笑道:“姑娘为何叹气?”
渔夕笑道:“秦公子对雪墨了如指掌,雪墨对公子却一无所知,难免有些丧气罢了。”
秦彦笑了笑道:“都说姑娘是知恩图报之人,秦某救过姑娘性命,两次。不知姑娘该如何报答?”
渔夕抬眉笑道:“秦公子要雪墨以身相许还是要千金做赔?”
秦彦清凉的眸子一转,笑道:“想的美。秦某只不过是生活乏味,想出来刺激刺激。姑娘如果答应和我演这东方的遗世,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之前所欠之恩,一笔勾销。”
渔夕站了起来,嬉笑道:“公子说救了雪墨两次,雪墨就信了?公子还真会掐算。”
秦彦心道,这小孩长大了,记性还真不好。便随意笑道:“你头上的簪子里藏的37根牛毛针,别忘了,是谁教你的?仙姝神岛,没找到解药,有个
人自己想弄个鱼死网破,却没能炸的血肉横飞,别忘了,是谁改的机关设置。”
渔夕一愣,又是一惊,转而又是一喜,他的话恰恰证实了她方才心中所想,“哦!你是杂耍场给我银子的大哥哥。。。。。。你是那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原来是你!”渔夕一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疼的叫了一声,脸上也还是笑意不减,惊的跳舞的姑娘们纷纷抬头望来。
渔夕收敛了笑意,轻轻触他衣衫,两人走了出来。
曾经,以为这些人再不会相见,没想到,在随后的日子里,他们会不经意的慢慢浮现。
秦彦伸开了图纸,他只指了一个地方,渔夕就明白了。原来,他是知道的,这个舞台的设计可以让她直通宁熙帝王入住的寝殿,渔夕不想他如此厉害,低头道:“瞒不过哥哥。”
秦彦微微笑道:“只可惜,宁熙是不会来的,据说他病的很重,根本无法远行,你不知道么?”
渔夕实在不明白,他好好的一个人,本身武功了得,弓马骑射这些又都是有练的,怎么身子就作贱的走都成难事了,不禁凝紧了眉头,轻轻叹气。本打算在他来玄北之时,还可以偷偷的看看他。没想到,他是不会来的。
转眼,到了大圣会之日,渔夕起的很早,玺君早早来了打了个照面,就有人来报说尚帝召唤,各国的帝王陆续赶来,他理当前去迎接。
秦彦是午饭过后来的,他一直埋头检查机关器械,用他的话就是说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保证万无一失。
几十人在后台上忙着,远远的听到谈笑声,秦彦说尚帝陪着各国君王正在游览北国风光,渔夕抬头瞧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片刻失神。
她心里一动,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那位负手在尚帝身侧的是哪国皇帝?”
秦彦微眯了眼,又垂下头检查着器械,笑道:“我的小师弟呀,花颜国。”
渔夕脸色微变,走到后台,开始走第三次过场。
晚饭过后,远到而来的嘉宾尽数入座,渔夕瞧了一眼台下那个人的位置,空空如也,顿时,心里也空空落落,难受的很。原来真如外界传闻,他没来。记得离别之日,他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无端的生病了?
容不得她多想,盛会的表演,开始了
马头琴声起,袅袅烟雾后,瞬间,灯火通明。幕后,青草丛丛,三五只白羊成群悠闲而过,只听下面有人小声问道:“你看,是真的么?是真的羊么?”
“是真的,你看,那羊走的多自然。。
八方英才聚安城 (四)()
台下的玺君望着舞台,侧脸笑道:“这个凤帝向来行事乖张,即使是国君聚,邀他前来。他也一直都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此次突然前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尚帝抚须微笑道:“朕早派人打听过他的身世。这个凤帝出生低贱,生母原只是一个花奴,到了七八岁才被花老太后接回宫里,那也是无奈之举。由于幼时颇受冷落,尝尽冷暖,他自不比旁人,美女江山都不放在眼里,却最爱钱财。朕已派人去贿赂于他,他收了朕的珠宝金银,是故当年很干脆的答应借兵让道。这次前来,多少也是收了朕送出去的请帖的缘故。”
玺君点了点头,只见舞台右侧,缓缓走过一人。坐在右侧最暗的下方,极不起眼的位置,向着尚帝微微点头示意。
尚帝满意一笑道:“来了。”
渔夕勾唇一笑,穿着漠北的服装,长长的黑编成了十几条细长辫,和着乐声,翩翩起舞。她一身描金红色衣裙,明眸皓齿地始终在舞台中央旋转,脸上始终挂着欢快的笑容。她螓蛾眉,细长脖颈微伸,旁侧的女子就将手里的小碗往空中一抛,她稳稳的顶在头上。而后,转身,摇动头上辫,辫同大摆长裙一起飞舞,难得的是,旋转的同时,小碗一只只稳妥地落在了她的头顶之上。
下面观看的众人不禁叫了一声好,尚帝满意而笑。
渔夕退幕的时候,余光瞟了一眼台下,玺君,尚帝,风流郎,思瑳瑳等一排的人都是眸间里或有喜悦或欣赏,而唯有一个人,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凤帝,灯光打不到的地方,手支下巴,腰身前倾,好似快要睡着了。
他垂一边,匆匆一瞥,渔夕并看不清其面容。
纵使这简单的匆匆一瞥,他身上那股莫名熟悉的气质还是让渔夕心里一惊,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他,到底是谁?
接下来是马术表演,马术之后,是北国生活状况展览的一个小剧。
再之后是南国姿,南方四季如春,一年百花盛开。表演的是百花仙子与杂耍,渔夕一边盯着台子,一面拆着头,这个杂耍需要利用舞台的移位,也是机关用的最多的一幕,她难免有些担心。
秦彦却是一直气定神闲,他早早换上了跳舞用的舞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渔夕这么猛然一瞧,竟看出来了点儿绝色倾城的味道。他对于上台表演,倒是心急的很。
渔夕笑笑,辫解完了,之后就是西方特色了。风流郎在下面看着他的舞姬在台上表演,很是尽兴。渔夕见他与思瑳瑳相谈甚欢,看来还是比较满意。
后面的,渔夕来不及多看,和身边的人交代了一番,就开始去换舞衣了。
秦彦见她出来,微微一愣,继而笑道:“这样看来,确实与众不同。”
渔笑道:“秦大哥,你,为何非要与我跳这一只舞?”
秦彦笑道:“玺君让你跳舞,另有目的,而我与你跳舞,是真正的,只想与你跳这只舞。”
渔夕浅浅一笑,听着后台的报幕声,“远到而来的客人,您去过东方么?那里的男子,虽为男子,荣华绝代,倾倒一世,更胜无数绝色女子。”
一片幽蓝之光中,一白衣男子,手执折扇,负手而立,明明是什么都没做,风姿气质却已倾倒舞台下众人。
渔夕微微一笑,后台报幕声又开始响起,“远到而来的客人,您去过东方么?那里的女子,虽为女子,才情出众,心若磐石,更胜无数铮铮男子。”
一莲花舞台,从右侧缓缓滑入舞台中央,渔夕手抱瑶琴,一身白衣,低眉浅笑足点莲花而来。舞台经过台上男子身侧时,渔夕抬头,男子亦望着他,眸光里,柔情似水。这便是相识么?
舞台缓缓滑向中心,离男子越来越远,男子的手伸了伸,终没有抓住她,留在原地,一轮圆月缓缓升起,灯色黯淡,只见男子在月下独舞。这时,舞台两侧又伸出了两个略小的舞台,不同的妙龄女子或拿长笛,或抱琵琶,缓缓若踏在月亮之上,都是翩翩舞衣而来。
一曲曼妙之音,渐渐的只剩下铮铮清音,舞台灯光暗然,忽有一处亮如火星,渐渐变暖变黄,慢慢又是一片幽深碧蓝之色,灯火笼罩中,一白衣女子抚琴而坐,她的身侧,忽然有千万片雪花纷纷落,围着她变成一个快旋转的花障,慢慢的,琴声变的更加激烈,其它乐声也和了进来,女子起身,手上多了一只红色锦盒,冰天雪地里,气质冷然,飘然若仙。
舞台灯亮,男子滑步而来,两人相携,幕后开始出现万水千山。这便是相恋么?娘亲,爹爹?
渔夕心里一痛,忽然,天雷滚滚,大雨磅礴,两人被迫分开。又是渔夕一人独舞,身姿眸间都是忧伤,在最后的举头望月之时,一杯毒酒,逝世红颜。
灯光照到男子,男子寻觅了很久,方才现女子,他唤她,她再也睁眼不开。
他凄楚的独舞,而后,还是选择了,殉情,他说的是,“唯有今生与君同,报的平生与君恩。”
这样的她,终是不忍的。她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舞台下一阵唏嘘。
渔夕不经意瞟了一眼台下,台下的凤帝微低着头,依然看不清他的神色。
接着是花颜的一个民歌,未做任何改编,直接搬上了舞台。
乐声响起,没有起伏,直接进入,抑扬顿挫之感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到热血澎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也要起舞。还未适应过来,只见一男一女皆作紧身束衣直接滑入舞台。两人手腕相协,踏着节点,快起跳,步步生风,度之快,犹如施展轻功在空中滑步。乐声略慢,女子仰脸含笑,微微扭臀,男子顺势一夺,将女子抱在怀里,往后一送,那女子手托男子手臂,往上一点脚尖,在空中转了几圈,复又落入地上。两人一笑,那女子往男子胳膊下一躲,男子往前一推,那女子双手往上,往前单人快转动,越加显的身材寥落,纤腰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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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英才聚安城 (五)()
两人如此又跳了几圈,男子单手将女子绕了几圈,落入男子怀里,搂着她划着舞步,跳下台去。
后面又是一大型的舞蹈,歌颂的是天下盛世,太平繁华。
到最后的大型舞蹈谢幕,舞台上有一道幽幽的青蓝之光,深井般从内向外照射而来,光之中心,有一对交颈而舞的凤凰,那凤凰随着蓝光向外扩散,离外面观看的人群越来越近。及到近处,人群之后忽然砰的一声炸开,一大型焰火,灿若流星,似白花模样盛开在半空之中,众人再回首看向舞台,只见凤凰已经随着幽光,缓缓上升,越变越淡,直到不见。
繁华绚世,终将尘埃落定。
浮生若梦,终究俱静归尘。
盛会过后,渔夕与秦彦两人俯身在后台又查看了一番机关设计,等到众位舞姬退去,这才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渔夕擦了擦汗,只觉得浑身虚脱,将近散架。
秦彦望着一脸疲色的渔夕,笑问,“接下来有何打算?”
渔夕慵懒叹气道:“回国。”
秦彦笑道:“怕是你想回也回不了?”
渔夕心道这人情也算还了,玺君心里自然有数,遂笑道:“为何?“
秦彦笑道:“玺君与尚帝早有约定,盛会跳第一支舞的女子,便是尚帝要给玺君赐婚的女子。这个,你竟然不知道么?”
渔夕心里凛然,继而一惊道:“赐婚?给谁?”
秦彦笑道:“玺君大人虽有侍妾无数,却无正式夫人。这些年,他建功立业,很得尚帝赏识,尚帝也有意拉拢,四年前玺君帮忙尚帝取得大盛会举办资格时,尚帝就有意将王室之女许之。玺君大人婉言推辞,说是他的心仪女子会在大盛会开场就跳第一支舞,到时候再请尚帝赐婚。”
渔夕想了一想,虽然间隔的相识也算已久,自问与他不算深交,他的几位侍妾她虽远远的看过,却也都不是凡人庸姿,更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妖歌痴情于他。与她们想比,自己也不会比她们出众多少,他今番这种决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