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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更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人妖歌痴情于他。与她们想比,自己也不会比她们出众多少,他今番这种决定,难道是因为临月楼?难道临月楼已将七公主迎了回来?他识破了她的特殊身份?
这是在什么时候呢?要求筹备盛会的时候,七公主还在墨卿皇宫,绝不可能是那个时候。对了,他让她跳第一只舞的时候,是她这次来北国的时候。渔夕心里算了算日子,旋即了然。
一个传言是墨卿皇后的人,他一个谋臣,怎么可能去放过这个机会?
渔夕来不及多想,酸疼身子忽然一松,抬首问道:“尚帝给七公主择胥定在何日?”
秦彦还未答话,只听后台传出来一声笑语,“你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马上就要成为第一夫人了,锦衣玉食还不够么?还担心他人的婚事么?”
渔夕看向秦彦,他的脸上挂着的是一片意味深长的笑意。渔夕愕然转头,只见一个白色锦衣男子斜靠看台,慵懒而立,正盯着渔夕的方向,似笑非笑。
“苏苏苏姐姐。”
“十一”男子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一如初见。
渔夕动了动唇,再也说不出多余的字眼,眼里已是一片湿润,快十年了,他除了比原来高些,基本无任何变化。虽是男子,确如绿水红莲,风流天成。而她已经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她找了他快十年
她找了他快十年
她找了他快十年
她不知道是如何站起来的,一步步走向他,直到他跟前,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她抱着他,旁若无人的,忽地痛哭。她的眼泪越哭越多,他只任她抱着,哭的一身眼泪,想起离开他自己所受的苦楚,更加悲上心来,如闸泄洪水,犹自不停。
苏斐煊直等到她终于停止了哭泣,才轻轻拍着她的头哄劝道:“好了,好了,十一,乖。”
渔夕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抬着一双泪眼嗔怪道:“你你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
苏斐煊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摸摸她的头,并未回答,却宠溺笑道:“十一,这几年,你过的还好么?”
渔夕本想吵他两句,心里也怨他为何不来找自己。只是听他说话比年少时候更加温和,一时竟然怨气全无,吸了吸鼻子道:“没有你,当然不好了。”
苏斐煊微微一笑,他微微伸手,她的手顺势滑进他的手心里,“怎么这么凉?身体还是不好么?“
他低头轻声问她。
“小命是保住了。”她仰首一笑,这才发现秦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牵着她,出了看台,向着草原的灯火之处走去。那里的篝火晚会,算是草原上的一道异域风情,是尚帝特意为了各国的客人准备的。一路上,她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一一的慢慢作答,并尽量的说的详细些。这几年,他变得沉着柔和了些。原来,当年他醒来之后,找过他们数月,只是他和他的朋友力量微弱,找的地方也极其有限。几个月后,他就与人一起出海去了西方帝国学习造船。说是造船,其实是水上战舰,这一去就是九年半。
两人走到篝火处,只见众人围绕篝火而坐,中间位置坐的是一位极为清瘦的中年人,留着长须。此人看起来面容十分年轻,若不是黑发中夹杂几缕银丝,几乎以为不过而立之年。两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渔夕再次瞟眼看向那个位置中间的中年人,只见其衣着华丽,黑丝绣龙纹,举手投足见自然有一股傲然贵气。
渔夕心道:“难道此人就是玄北的尚帝?”好在这里各国而来的使节与皇帝众多,也有一部分人手挽着手围在一起开始跳舞,尚帝并无留意。一想到此人曾经是颠覆九州大地之人,曾经是手挽师祖直登墨卿皇宫之人不禁又多看了两眼。这么又一看,渔夕脸上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个猜想。原来,仙姝神岛真是漠北的探子所在。记得上次风流郎说天下最媚的莫过于玄北的青青公主,如果她是尚帝的亲妹妹,那么,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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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英才聚安城 (六)()
这两人,长的何其相似。
渔夕微微一笑,以袖遮面,饮了一口马奶酒。
苏斐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叠烤羊肉,送到她面前,渔夕刚刚伸手去拿,只觉得喉头发咸,一股酸水上涌,几乎呕了出来。只得适时的忍住,用袖子遮了遮脸,拭了拭嘴角。
“怎么了?不舒服?”苏斐煊垂首问她。
渔夕轻轻拍了拍胸口,缓了缓,正不知如何开口。只见人群里散开一条小道可供两人通过,有一个男子扶着一个女子正向这边走来,人群里笑嚷道:“是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两人顺势抬头,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太子扶着已有身孕的太子妃,一一向众人招呼。两人到了尚帝面前,行礼之后,顺势坐在了尚帝的下侧。
苏斐煊突然笑道:“你还记得那些被你救出来的哥哥们么?”
渔夕笑道:“记得,他们只要安好即可。”
苏斐煊说道:“当日有个哥哥走了之后,又回头的,还记得么?“
渔夕点头笑道:”都记得。“
”他让你若是回了京城就去找他,他姓君,就君蠡。”
原来,他就是君蠡?
渔夕脸上一笑,只听众人都嚷着让太子喝酒。两人暂时停止谈话,看向太子与太子妃。只见这太子妃虽然穿着草原的服饰,却不时的望着太子,眼里时常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期间也有一个草原上的女子去拉太子跳舞,鲁迪只是微微一笑,坐在太子妃身侧,稳若磐石。这女子见太子不动,嗔怪一声,转头就拉了鲁迪下方的另外一个男子,那男子起身的时候,渔夕才看到两人就是媚儿和风流郎,不禁又是一笑。
尚帝的左侧正下方坐着玺君,他正和一个满头披散着银麻长发的女子说话。那女子背对二人而坐,长发之上只带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银色发箍。她微微斜着的肩膀看起来十分瘦削,一丝卷发从侧边垂落,趁着篝火,有几丝柔和之色。
苏斐煊好似也正看着那个方向,说道:“那位和北漠大臣说话的就是我刚刚和你说过的西蒂帝国的国主曦瑟。”
渔夕点了点头道:“听说西蒂老国王有一个王子和十三个王女,这位老国王是将王位传给了王女么?“
“曦瑟明明是男子,你怎么说他是女子?”苏斐煊忍不住一笑,却见曦瑟忽然一转侧脸,在人群里淡淡扫过一眼,向这边微微招手,看来他是看到苏斐煊了。
眼里墨黑如夜,流淌静波,脸上印着淡淡月色,脸色淡淡,神色却和宁熙有几分相似,都是冷冷淡淡中透着几分疏离之色,渔夕不禁叹出一声,“好美!”
苏斐煊眉头一皱,起身无奈笑道:“你是不是见到所有长的好看的男子都觉得是女子?”
渔夕摇头晃脑的一笑,曦瑟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顿,便又转过身去和玺君继续说话。不过一会儿,苏斐煊也走了过去,三人便一起低头说着说什么。中间,三人同时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渔夕也只是微微一笑,算作礼貌回应。
目光从几人的方向移开,渔夕看向众人起舞的地方,看似不经意的欣赏舞蹈,实则是在找凤帝。只是如此不着痕迹的找了几圈,仍不见那人出现。
整个墨卿王朝,竟然连一个大臣都没来。渔夕看了一会儿,她想见的那一个人,不在这里。
夜晚,风轻。
渔夕起身,望了苏斐煊一眼。苏斐煊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渔夕微微笑笑,离开了众人,一人往外面走去。心道,“如今盛会已毕,住到玺君府倒是不必了”。走出了帐篷,前面是一座外围的宫殿,渔夕顺着看台阶往下走,知道醉府里的马车已在外面等候,裹了裹衣衫,突觉一股酸水上涌,再也克制不住,扶着墙头干呕了一会儿,鼻子上已沁出细密薄汗来。
在抬头时,只见远处行宫的屋顶上,有一白衣少年,淡淡月华下,抱膝而坐,正遥遥的望着自己的方向。那人仿若正看着她,两人遥遥对望,都是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那少年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渔夕一愣,脚尖一点,飘然而起,她此刻真的想看清他,是不是那个人。她没想到,他武功如此之高,在她还未近身的时候,屋顶上的那人已消失不见。
这世间,许多事,求得,求之不得许多梦,忘得,忘记不得。
是他,来了么?
如果他来了,为何不出现?
渔夕摇了摇头,又追了几步,可惜那人并无影踪。刚才所见,仿佛是她心里的幻象一般。渔夕心道真是奇怪,既然他看到了自己,为何又不出来相见?难道是气自己不辞而别么?尽管如此,他出行,又怎么会是孤身一人?记得那日,秦彦说是他病了,他,病了!病了?
想了一会儿,渔夕从屋檐落在地上,出了几道门,见莫久果然已在等候。渔夕坐进了马车,微闭了眼眸,马车也走的极慢,过了两条街。渔夕掀开帘子,轻声叫道:“莫伯伯,在此处稍停一下,我们等两个人。”
莫久道了一声好,马车靠边而停。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人,都觉得有些无聊,渔夕伸头问道:“莫伯伯,你带花牌了么?”
莫久嘿嘿一笑,两人在马车里就着小桌子打起了花牌,一连几次,都是渔夕输,莫久倒是赢了不少银子。渔夕唉声叹气,莫久兴趣盎然,如此又打了几圈,只听外面马蹄哒哒,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一妖媚女子掀开帘子,如水眼眸一瞟,娇笑道:“十一姑娘,这次又要我家夫君如何帮你?”
渔夕一听是媚儿说话,急忙跳下马车,走到下面,长长一揖道,:“这次,非得媚儿姐姐与风流哥哥出手相帮才可度过难关了。”
风流郎坐在马车上拥着媚儿,笑嘻嘻的道:“醉姑娘说的是一桩大喜事,这事可急不得。说不定明日尚帝就要与七公主一起指婚了,你这会儿找我们,太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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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蹉跎醉山河 (一)()
渔夕愁眉苦脸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刚刚媚儿姐姐在篝火舞会上还暗示我在这里等候呢?”
媚儿一扭身子,娇声无辜道:“夫君,我真的没让十一姑娘等的呀,你要相信我。”
渔夕丧气道:“媚儿姐姐看着我,拉了鲁迪两下,不是说要这次拉我出来的只有你们二人么?后来,又朝我笑笑,对我摸了摸手指,我想这个见面的地方不就是叫“笑指间”么?”我来到此处等你们,难道是十一愚昧,猜错了么?“
风流郎也笑着走下马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媚儿一打他衣袖,才继而又笑道:“再用同一个计策如何?”
轻眸暗转,渔夕嬉笑道:“果然好计!”
辞别了风流郎,马车一转进了胡同,走了两条巷子,渔夕在马车了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看见玺君的马车入了府里。莫久才拐入了一宽阔街道,不过五十米就到了玺君府上。因渔夕此前在府上居住,府上的人大都认识,见了渔夕,便进去通报。
渔夕裹了裹披锋,在外等了一盏茶功夫。北国冷寒,她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道:“妖歌姐姐,你我相识一场,不管以后立场如何,我渔夕视你为知己,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月色明朗,寒夜寂寂,星辰高悬。
渔夕呵气暖了暖手,门开之后,玺君亲自出来,立在台阶上微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去里面坐着?”
渔夕执手牵了牵披锋,淡淡笑道:“玺君大人此番盛情相邀,恐怕不光是为了盛会这件事吧?”
玺君走下台阶,笑道:“姑娘既然明了,为何又肯前来呢?一切,都已成定局。”
渔夕望着他,依然是淡淡笑意,“醉家做生意,贵在一个信字,守在一个诺字。大人对醉家手下留情,醉家也不是不讲情义之人,大人既然想让醉家来,醉家不得不来。”
玺君眉目一垂,却转而又笑道:“这样说,在下与姑娘的情义就此尽了么?”
“或许不好说”
玺君又走近两步,立在她身前,温笑道:“莲哲姑娘,话说到此处,已再无绕圈子的必要了。没错,我的探子早前就探得消息说,姑娘手里有一兵符,极其重要只是,对姑娘的身份一直到日前才得以确认”
渔夕心道,之前邀自己前来,定然是已经怀疑了,只是七公主那里没有消息,所以才未做核实罢了。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不如大方承认,“玺君大人,确实没错。这兵符此前是在我手里,可如今,已经物归原主了。”
玺君神色如常,依然笑道:“姑娘可知,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