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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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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卿淡淡笑道:“是友非敌。”

    江子故闻言,心领神会。

    “你去罢!宫里上好的山参,带一份给你母亲,替朕问候她老人家。”

    江子故谢了恩,行礼退去。

    垂帘一掀而落,见江子故走了,平遥这才端了茶水进来。渔夕适时的跟在她后面,平遥朝她微微一笑,渔夕这才觉得心安不少。

    渔夕始终低垂着头,木偶般,跪地低头研墨。

    墨卿用了茶,坐在座位上好一会儿,也不言语。渔夕直觉一股清香,犹如朝露般,清新微凉。这清香,只有长期吃素的人身上才有。渔夕手不停歇,悄悄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眸子,只见那人也正瞧着自己。

    “三。。。。。。三。。。。。。三。。。。。。哥。。。。。。!你。。。。。!……你。。。。。!?”

    果然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研磨的动作忽然停止,青墨条在砚台里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弯曲姿势,她的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墨条点着砚台,发出断续之音。

    墨卿提笔,弯眉浅笑道:“小十一,这里只有,朕。朕,打了你,你还怨朕么?”

    心念电转,渔夕心里狂跳不止,低头道:“奴婢不怨,奴婢不怨,是奴婢笨手笨脚!”

    墨卿淡淡笑了笑,望着她袖口处:“那快研墨,朕,还等着批折子。”

    自从再次与他相见,以皇帝的真实身份,渔夕就心里踏实了。皇帝上朝后,空闲之余,她偶尔悠然自若地斜倚栏杆,神情婆有几分潇洒之色。如此过了半月,并无异样,人睡的安稳,心痛的病也未犯了,渔夕不禁又更加怡然自得起来。

    终于熬到了休假的日子。

    因为快要到了端午了,宫里上下忙碌起来。渔夕趁这功夫回了醉家一趟,生意尚好,心里喜兴,只是醉轻尘那个家伙仍未回来。

    皇上向来是起五更,睡半夜。渔夕与平遥商量,轮流值班,渔夕值白班,卯时接班,戌时交班。商量之后,报于皇帝,墨卿只说了句,“好!”两人欢喜,渔夕更是送了平遥一件玉如意吊坠作为礼物。

    端午越来越近了,皇上白日大多都是在前朝听政,回来的较晚,每日勉强见上一面,正中渔夕下怀。

    各宫都有节目排练,按照往年惯例,乾阳殿也要进行排练。排练之后,渔夕仍有大把的时间到处溜达,当然免不得使了些小恩小惠,骗得了一个通往后宫的小地图。渔夕先与平遥通气,说是去看看后宫娘娘们排练的状况,没有阻拦之后,得了空就往后宫跑。不肖几日,便与后宫的娘娘们个个打的火热。

    每逢盛夏,皇帝必带宫中女眷数人去避暑山庄一月。此次还未到五月,皇帝便出行了,带的便是容妃,平遥随驾,可见荣宠之胜。

    原本沉寂的宫里,更加寂静。

    三四日之后,渔夕一身疲惫的经过海棠苑,只见一女子,面似桃夭,唇若樱桃,手里捧着一盘香,正淡淡仰望天边月色。渔夕不禁被她花容月貌吸引停步,驻足观看。

    月华清辉,一抹窈窕丽影,转眼已至眼前。

    那女子也发现了她,轻轻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渔夕跪地,行了一礼道:“奴婢拜见海棠娘娘,奴婢是乾阳宫里新来的研磨的……”

    丘海棠瞧了瞧她,嫣然一笑,道:“免了吧!”

    渔夕见她手里捧着檀香,笑道:“香的种类很多,诸如线香,末香,瓣香,盘香等,瓣香乃香中极品,把檀香劈成富贵,惟其尊贵。娘娘手里的,不是凡品呢!”

    丘海棠笑道:“你也懂香?”

    渔夕笑道:“略知一二,奴婢见识浅薄,让娘娘见笑了。”说话的女子笑眸半眯,恭敬中飘出轻轻傲意。这种傲意并不是言语之中所显现的,它是由一个人周身的气质所发。

    丘海棠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来我院里看看。我这院里还种了许多海棠,不知你可懂得?”

    渔夕笑道:“谢娘娘抬爱。只是这众花之中,娘娘为何独爱海棠?海棠虽然冰雪玉骨,却难免。。。。。”

    丘海棠停步,问道:“难免什么?”

    微风如许,丘海棠不待渔夕回答,又是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如此说,就知道你懂此花。我这香就是用来祭这花的。你听说过海棠的传说么?”(。)

又遇海棠领韶华 ( 二)() 
渔夕微微摇头,笑道:“愿闻其详。”

    丘海棠纤指轻拂花叶,红唇微启,淡淡笑道:“相传,之前有一妇人,怀念自己心上人。但是总不能见面,只能常在一墙下哭泣。她的眼泪滴入土中,天长日久,洒泪之处长出一植株来,妩媚动人,明艳不可方物。叶子正面绿,背面红,秋天开花,人称八月春,又名断肠花,如今大都叫做秋海棠。”

    丘海棠说话的时候,目光柔柔的打在那些绿叶之上,月色在她脸上如水流淌,她垂着的眼眸里仿若有一丝悲戚,无法抑制。

    渔夕瞟眼望去,满院皆是海棠,夜色下有几个婢女正在弯腰灌水。显然,这些花儿都还只长出了绿叶,未有花开,观赏时节还未到来。

    渔夕道:“娘娘真是好雅兴!且娘娘如此年轻,就是六院之主,这份尊崇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

    丘海棠轻轻扬眸,淡淡笑道:“那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等到秋天,我邀你来赏花。西边有个院子叫梨花苑,不过,那里的娘娘可不喜欢梨花。”

    渔夕眸光闪耀:“谢娘娘美意,奴婢这就退下了。”

    丘海棠笑道:“乾阳宫也算是半个前朝了,前朝与后宫以清凉门为界,后宫不得踏入前朝半步,前朝宫人自然也不便常入后宫。你回去时,悄悄的,别叫旁人瞧见。眼下虽然玉凰不在宫内,你也要小心为妙。”

    渔夕心里一暖,笑道:“谢娘娘告之!奴婢感激不尽!”

    一个敢于直呼当今圣上乳名的娘娘……渔夕转身,展颜而笑。瞬间,妩媚了漫天星华。

    从海棠苑里出来,悄悄溜过承禧殿,过丽景轩,绕过萱寿堂,出了清凉门,这才到了乾阳殿。渔夕瞧瞧四处无人,这才拿了丝绢像模像样的擦起衣架来。

    又这么过了一两日,渔夕这日正在低头收拾书籍,只听殿门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正在思索间,只听后面有人冷不防的忽地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渔夕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心道,“皇上怎么回的如此早?”缩手时才注意到前几日手背上擦伤留下的痕迹,很是显目。虽已结痂,但是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心里一惊,忙用衣袖遮了遮,慌道:“奴婢,奴婢好了。”

    墨卿点头,露出笑容:“下次小心点儿,别再伤了自己。再这样疯,就让你去前朝做执扇宫女去!”

    渔夕着实一惊,心道:“难道是去后宫之事被他知道了不成。”心知大大不好,连忙跪地道:“奴婢再也不敢!”

    “歇着去罢!明早还有差事。”

    渔夕偷偷抬眉:“奴婢这就去了。”

    墨卿微微一笑,她进宫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副谦卑模样,仿若天生就是这个宫里的。她绝非怕他,而是,她对一切,都似乎拿捏得度。让她做树,她定会拼命长出树干与叶子,绝地不会长成一棵草的模样。让她做草,她绝会匍匐在地,长成曼曼绿野之色。这个小丫头,她,要做什么?

    一丝光华,收敛眉间。她,真的是死了么?

    一阵夜风卷来,吹得灯火摇曳,墨卿微微摇头,开始批阅奏折。

    翌日,乾阳殿。

    墨卿刚刚下朝,换了素色白衣,正斜倚金榻等着江子故来报。渔夕偷偷看他脸色,异常冷清,不是很好。

    等了一会儿,江子故进了殿门,跪地道:“主子,都备好了。”

    雪衣轻扬,墨卿已经一脚踏出殿门。

    “还不跟着?”

    渔夕这才连忙爬了起来,跟在后面。

    三人出了西华门,逛了一会子宫廷里的东西二街,子故渔夕两人当然是兴趣盎然,讨价还价间,捡了两件宝贝,各自揣在胸口。正要往下走去,只听墨卿哼了一声,道不逛了。

    两人面面相觑,只好跟着撤退,骑马跟在后面,不免有些闷闷不乐,却又都不敢表现出来。

    墨卿不说,两人也不敢问。一路上瞧见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已长。渔夕大口大口的吸气,宫墙之外,原来已然是暮春了。

    郊外一偏僻处,有一片竹林。竹林尽头,有一座小院,里面隐隐传出铮铮之声……

    墨卿下了马,直奔小院。

    “主子来了,奴婢给您请安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少女迎了出来,盈盈跪拜在地。

    “免了!”墨卿一抬手,面上是淡淡笑容,接着是急急上楼的脚步声。

    如此猴急,不为美人却为何?

    渔夕呵了一声,嘻笑问道:“江大人,皇上敢情这是金屋藏娇啊?”心里便盘算着回去如果把这个消息漏出去,容贵妃她们会不会向自己买更多丝绸玉器。当然,这事渔夕是万万不会做的,但是当晚回去就把这个假想写进了自己的里。

    江子故栓好了马,呐呐道:“我也是第一次来,主子的事儿我们做奴才的可不敢过问。”

    渔夕烦透了每次他都是这个推推攘攘,顾左右而言其他,不得主题,便不再多说。

    两人在院内站着,刚才那个粉衣丫鬟走来,柔声笑道:“两位大人,请进来喝杯茶水吧!”

    渔夕一笑,落座浅尝了一小口,知道自己体寒,不易多饮,便不再喝,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成设。

    这屋内布置极其简单,略显宽敞。可仔细一看,无论是挂画还是花瓷,无不是上品。可见皇帝对此主人用心之深。正思索间,忽听墨卿好似在楼上喊道:“十一,上来!”

    渔夕不敢怠慢,一咕噜的爬起来,立马登上楼梯,江子故一脸不解的望着她。渔夕看了他一眼,已经登上了二楼。

    “主子,就让。。。。。”

    二楼之处的厢房内,有一女子坐在古琴旁侧,极尽柔美,此刻正双手抱着墨卿的腰,软软的靠在他身侧。那女子见了渔夕,依然没有松开手,一双沉静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

    渔夕进退两难,咻的一下,红了脸,低下头去。

    一如,伊人初醒,晕红不着铅华。

    渔夕心里又惊又怕,却又有一丝丝发酸,自己搞不清楚所为何事,只得慌忙跪下。

    墨卿瞧了瞧她,不知是怒是喜,淡声道:“谁让你上来的?”

    渔夕心道,刚才分明听到了皇上唤她,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想来可笑,自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单单怕他,弱弱的道:“奴婢是想天时。。。。。不早了,上来看看……”。听皇帝不答话,又欠了欠身道:“奴婢见过姑娘!”

    那女子嗯了一声,并未说话。

    渔夕抬头,只见墨卿正一副好笑的瞧着自己,顿时愕然。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既然来了,你在这里仔细听紫竹姑娘弹的曲子,回去……”渔夕正等下句,等了半天没声,只得应道:“奴婢记下了。”

    宁熙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身侧女子,紫竹姑娘眸子一闪,却也坐在琴下弹奏起来。

    渔夕本就通晓音律,心里暗自记下了乐谱。等到傍晚时分,子故上楼来催,墨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紫竹一只玉手牵住他的衣袖,楚楚动人,“主子,您什么时候再来?”

    墨卿长叹一声,微眯了眼,看向小窗之外。夕阳金光下,一摸忧伤,黯然了眸心,转瞬即逝。

    渔夕忽然想起儿时唱的那首歌,隐隐有些失落,楞在当场。

    这时,他虽侧了脸,亦然是眉目含笑,又是轻轻拿开那双玉手,极尽柔情,缱绻万千,“再忍个……一年半载,朕!接你入宫。”

    如此轻言笑语,诺言相许。。。。。。(。)

心似三月柳飘絮() 
他原来,心里,有的是她……

    渔夕盯着着自己的脚尖,走了神。刹那恍惚过后,才看清那两朵并蒂莲开的正好。。。。。。。眼睛里越来越模糊,眼睛里面盛的东西,忍了几忍,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在回宫的路上,渔夕问江子故是否听到皇上有唤过她,江子故摇头。渔夕叹气,觉得好不懊恼,再无心思闲看路上风景。心神越加恍惚,只觉不到片刻功夫,就又回到了宫里。

    转眼已到了五月初一,后宫的娘娘们都在忙着用五彩丝线练习缠粽子。据说,谁缠的五彩丝若是能笼住栖凤池里的金鲤,当日便可获得侍寝。后宫的娘娘们自然是忙破了脑袋,一心都放在丝线的收放之上。渔夕心里觉得好笑,临窗提笔写道,“此处为诗”,楞头想了半天,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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