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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淡淡的望着青衣男子,那剑悬了良久,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清越师父还是这般的出其不意。”却微微伸出右手,他的手指刚触到那七尺长剑,那剑便瞬间软了下来,化为一条冰蓝发带,柔柔的落在白衣男子手心。
白衣男子微微凝眉,状似嫌恶,将那发带往空中一抛,道:“拿去!”。
清越拂袖一勾,笑道:“你这般嫌弃,这发带可是小丫头给我亲自缝制的,不该呀,不该!”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发丝轻扬,手里的白凤琴应声而起,已升到半空。
清越摇头叹道:“那是小丫头的白凤琴,毁不得!那可是我亲自给她做的,花了我好几年时间,小丫头爱惜的不得了。”
白衣男子轻叹一声,广袖一挥,那琴又轻轻落在琴案上。白衣男子随意的又浮动了两根琴弦,垂首低头一笑,满怀柔情。
终于,两人相视一笑,凌峰而立。
黑衣男子不禁叹道,世上有如此绝尘之姿之人,恐怕也仅此二人了。
一位白衣乌发,孑然而立,飘然若仙。
一位宽袍广袖,青丝漫卷,眉挑狂涓。
清越看他侧颜,他终于长成了当初的样子,心里又喜又叹,嘴里笑道:“真是我这个老人家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道,宁熙帝王还弹得一手好曲子?!”
宁熙挑眉道:“怎么?师父也懂琴音?”
清越笑道:“吾虽不及宁熙帝王熟知乐律,但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何况你我本是有缘人。”
宁熙淡淡笑道:“愿闻其详?”
清越心里澎湃,脸上笑道:“你擅长什么,喜好什么,本君只需一眼,即可看穿。”
宁熙淡淡笑道:“奥,原来,师父有如此本事,难道师傅并非尘世中人?或者是。。。。。。一妖孽?”
清越觉得好笑,便道:“帝王是什么人,本君就是什么人。”
宁熙笑道:“听闻师父二十年前轻而易举夺得了天下第一,如今,看师父也不过比在下虚长个几岁,难道师父一个幼童就能。。。。。。。”
清越笑道:“帝王大费周章的来到本君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宁熙侧颜笑道:“那师父以为如何?”
清越笑道:“不为小丫头?”
宁熙亦然笑道:“师父是为你那徒弟报仇雪恨呢还是逼迫晚辈实现当日诺言呢?”
清越笑道:“只怕非吾求之,而帝王欲罢不能才是真。”
宁熙轻叹一声,顶峰云烟袅袅,靡黎花絮轻摇四落。
清越笑道:“帝王在,这世上还有谁人敢与争锋?”
宁熙勾唇一笑道:“天地孕育万物,我犹不及一尘埃。世上能人何其之多,听师父所说,我,却诚惶诚恐。”
清越笑道:“可笑世人痴狂的多,如帝王之人者少之又少!”
宁熙笑意略深,却忽地转了话题道:“一线牵之毒,可有方解?。”
清越笑道:“千里,可解!!”
宁熙笑道:“除此之外,可有方解?”
清越顿了顿,笑道:“无方可解!”
宁熙似已明了,俯瞰山河水烟良久,方笑道:“全凭天意。”
清越叹道:“帝王的医术本与本君比肩,只是有的时候却不如我!”
宁熙笑道:“什么时候?”
清越笑道:“被那小丫头蒙了心的时候!”
宁熙笑道:“朗朗乾坤,天下万物分阴阳。男女相悦,本是天理,风流莫负少年儿郎。只是师父,孤寂一生,又是翩翩公子,却无悦一人,难怪不让在下多想?
清越笑道:“世事还真是无常,连帝王也要来取笑本君了!有这功夫,帝王不如好好想想江山如画。。。。。。万里。”
宁熙笑道:“手握乾坤,权倾天下又如何?”
清越哦了一声,笑道:“帝王在意的又是什么?”
宁熙不答,却笑道:“江山万里,天地万物,皆非我之所有,不过暂时为我之所用。何况在下曾推算过,在下非亡国之君,墨卿气数还有三百余年。。。。。。”
清越掐指一算,笑道:“帝王既然如此推算精准,不如给自己算一算会不会英年早逝,仰或是孤身一人?”
宁熙摇头笑笑。
清越笑道:“是算不准,还是不敢算?”
宁熙笑道:“不算就是不算。”
黑衣男子上来耳语了几句,宁熙笑了笑,撤袖告辞。
。。。
故人笑谈青峰巅 (二)()
琴案左侧有一石刻棋盘,棋盘之上有黑白两子还未走完,棋子旁侧有两个茶盏。
清越微微转身,笑道:“棋还未落完子,茶还未饮,客人就要走了,岂不是人走茶凉?”
宁熙笑道:“人还未走,茶就凉了,凉的是世态。人走了,茶凉了,那就是真的凉了。既然师父如此盛情,晚辈喝完茶再走。”说着白袖一扬,以树叶做杯,掬了飞瀑上的流水,一饮而尽,赞道,“好茶!”
清越听他又自称晚辈,又是一笑。扬眉道:”棋还未走完,还不落完子再走?“
黑衣男子听闻此话,躬身道:”仙君,棋子是奴才下的,我家主子并不下棋。“
清越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可还饮酒?”
宁熙笑道:“除了醉府那次,一向都是浅尝。”
清越仰天长笑,笑罢,说道:“克制是对的,尤其是酒。”
两人正要离开,清越衣袖一摆,那白凤琴就落在了宁熙的怀里,宁熙勾唇相询。
“帮我把这个带给小丫头,她去了仙姝神岛,本君想她或许需要这个。”
宁熙微微一笑,目光别有一番深意,再看清越,他衣袂飘飞间,已幽幽立在白云之上,走远。
清越轻声笑道:“上次若非与本君喝酒误了你的尘缘,此刻,我们。。。。。。。又都在哪里呢?”
一黑一白两人身影飘忽,转眼到了山腰,只见红墙绿瓦的一间小房子兀然而立,极为突兀。这小房子,无神像也无对联,而门前却设有拜坛。香灰积了厚厚一堆,偶有几个男女上来拜祭。
黑衣男子微微弯身,正要一拜。只见走在前面的宁熙转身看了他一眼,笑道:“木清,这个玄清上人,你倒可以不必拜。”
木清心里想了一通,心道主子明明平日里最是敬神,怎么如此说话。当下也闹不明白主子何出此言,这边整好衣衫,追了几步,走了好一会儿,回头看看这快要下山了,料想说几句不好听的,上人也不会听去。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上人也是上古了了无几的神仙之一,主子方才为何不让奴才拜祭“
宁熙手里抱着白凤琴,走路却是极快。只见白影闪动,两边青草自动分路,转眼之间,他已闲闲的依靠在一座大石旁侧,将木清甩出老远。木清再抬头时候,只见他淡淡的望着自己。
见木清来了,宁熙微微一笑,手指无意间拨动了一下琴弦,仰首望着天际白云悠悠,淡淡笑道:“这上古的神仙都是历过劫数,有大功德与世间众生,等机缘巧合后方羽化登仙的。传说这位玄清上人年幼之时,就与常人不同,心性颇为恬淡。据说,他虽出身极其尊贵,却一心抛却红尘,想来也是不俗的。只是,此人实在是极度懒惰又十分贪睡,虽然思想觉悟高出常人一等,却从不行动,也未作出什么利己利人的事来。由于此人长期长睡,故此人身体十分不好,十几岁便早早的下去了。但是,此人命却极好。不知因何缘故,好似得了天地之灵气,生的一副好相貌,将六界众生都比了下去。其父母舍不得其离去,在家中日夜祷告。当时上古的神仙不多,数万年来,喝茶下棋能聊上天的也就那么几个。因为缺少同类,也都感觉无比寂寞。兀然听到这个消息,几个上古神仙便结伴聚在一起,想去看看这位少年。这些神仙自然是不方便去下面的,于是让下面的人带着这少年去天上瞧瞧。几位神仙眯眼一瞧,喜出望外,当即瞧出这少年的几根仙骨来,只是彼此都知道度化还未到时候,便一起下定决心拉他入伙,纷纷表示各自诚意。不想这少年还有些自恃清高,大概也瞧出来了个意思,便一口回绝了几位老神仙。众神也知道时候未到,不可强求,便又让他跟着轮回去了。这人到了第二世,就有小神仙悄悄的去度他。只是这人这次也没赶上好时候,因为他正纠结着是救一颗小草还是救一个人,思前想后觉得人心太坏了,就救了那颗小草。结果,那该救之人爬上悬崖之后,恨这少年不救他,一刀给这少年杀死了。第二世,他也未能成仙,一来是有分别心,二来也没有什么成就可言。天上几位神仙对他关注日深,而关于他的消息又特别多,皆是因为这人轮回的特别快,皆是因为每不到十五六岁,便早早的下了去。如此又过了几世,天地有一场浩劫,有一处”阴泉”不断涌水,这水沾染到了人间,便是霍乱,沾染到地府,便永世不得超生。沾染到仙界,变立马损了修行道行,变为凡人。如若堵不住泉眼,这水便会蔓延而下,人间白骨堆积越多一寸,这天便会矮一寸。最坏的结果就是天地相连,六道混乱,再返混沌。当时,这个少年的这一世父亲便是这当地的水利官,组织修泉数日,无有突破。这少年依然是内心虚无,小小年纪便是生的一副道骨仙风好模样。这一世,也变得稍稍勤快了些,读了许多书,写了不少乐谱,也会写些咒语什么的。有天夜里,得到梦里指示,说是要拿他十一世的童子之身去填泉眼,方可抑制。这少年也颇为大义,就让父亲给他做了一个睡床,放了一些经书压住,将他自己填了泉眼了。这人舒舒服服的睡在井里,因此成仙。“
木清听的目瞪口呆,想了一会儿,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命?睡觉也能成仙?怨不得主子平时都偏向于相貌好之人,也着实有些道理。一时回神道:“主子从哪里看来的故事?”
宁熙笑道:“你别问朕从哪里看来的。你只需知道这个神仙极其懒惰就是了。他自己的事情都懒的过问,你觉得他还会有多余的心思保佑你么?所以,这样的神仙,以朕看来,不拜也罢。”
木清想了想,学着江子故的强调,弯腰笑道:“主子真是博学!”。。。
岛在海外飘渺间 (一)()
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其上亭台无数,楼阁玲珑,且绕千山倒立而建。仙殊神岛便矗立在这烟涛浩淼,云霓明灭之中。
千山之中有一湖名约幻湖,湖水碧绿,水流清澈。湖面之上有水草五色,四周青山猿啼不断。渔夕不禁一愣,此等景象,与梦中仿若似曾相识。
行到半壁处,只见水天一色,日摇湖面,千岩石转之处,群花矗依,已然是黄昏时分。
“姑娘,那人怎么拿的是你的白凤琴?”
渔夕嘴里叼了一根野草,正晃悠晃悠的半躺在竹筏上,半眯着眼眸,闲闲的望着天上彩霞万千,流云飞卷。听釆耳这么一说,斜眼看去,只见对面果然有只大船,船身上下装饰华丽,却是慢悠悠而来。
船头之上立了两个男子,一黑一白,白衣男子一副轻薄斗篷,下面有微薄面纱,背手而立,正望着这边的方向。黑衣男子双臂抱剑,目光警惕寒冷。
渔夕半转了身子,咬着残草盯着那微微浮动的面纱良久,只觉那玉面薄纱,甚是撩人。看了许久,都不见那风将面纱吹起。渔夕轻叹一声,爬了起来,立在竹筏上,作揖笑道:“我倒是谁和老贱人是挚友,原来他偷偷的认识了伯伯。说起来,侄女儿还要感激伯伯的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眉梢微动,明明什么都没说,渔夕还是觉得他分明是微微一笑,渔夕亦笑。
立在一侧的黑衣男子却冷然笑道:“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家主人救的也不止你一个。”
渔夕笑的了然,再看湖面,波纹微觳,一片落日,印水而红。
釆耳隔着湖面喊道:“黑大哥,你来是送琴的么?”
黑衣男子低头与白衣男子耳语了几句,只听白衣男子忽地轻轻咳嗽几声。白色面纱摇了几摇,却还是没有扬起来。
釆耳见黑衣人不说话,小声笑道:“姑娘,那个白衣伯伯定是个美男子,你信么?”
渔夕茫然回神,吐了草,对着湖水照了照脸,笑问,“你从哪里瞧出来的?”
釆耳小声笑道:“姑娘,你瞧他那临风而立的风姿,不觉得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气质么?”
渔夕瞧了一眼,只见他立在船首,白衣飘飘,确实有些出尘。不禁笑道:“这么好奇,不如我们去瞧瞧他长的什么样子不就是了,还在这猜想什么呢?”
醉轻尘摇头苦笑道:“我看你们真是得了忘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