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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的同时,肖湛本来准备收回视线,忽然视野里窜进一片粉白,他沉暗的目光从亓素消瘦的下颚往下,对方不知道在何时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露』出其下精致漂亮的锁骨,还有小半个胸。膛。
他身上开始有薄汗冒出来,汗水浸湿衣服,本来就纯『色』的衬衣因此沾黏在皮肤上,衣衫显得有些凌『乱』,两条纤瘦的长腿曲折在车椅前窄小空间里,双膝紧紧并拢,隐约可见一丝相互摩挲的迹象。
路灯从高处投下来暧昧不清的晕红光线,于是肖湛眼前这幅景象,就被染上了丝丝缕缕朦胧和旖旎的『色』彩。
肖湛盯着面前这幅诱人的美景看了一会,车速慢了下来,旁边不少后面的车超了过去,一些人甚至往他车里打望,似乎好奇他这里的情况。
肖湛猛地拧了下眉,快速收回目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抓握方向盘的手在逐渐收紧。
汽车安静行驶,车里亦无人说话,只有一道慢慢变得有点突兀的喘息声。
身体里一片火热,亓素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火炉中,烈火从内里往外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燃烧蔓延,血管里的血『液』沸腾,呼出口的气体都带着烫人的热度。
眼皮异常沉重,他缓慢掀起眼皮,热流集中往小。腹下奔涌,亟待着解疏,车子开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即将去哪个地方,亓素想自己等得了,他的身体恐怕等不了。
这幅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
“……前面,麻烦前面、停下车。”亓素喘着粗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谢谢你,肖、湛。”
亓素努力扯开嘴角,然而他眼底水光潋滟,嘴唇也红的染了鲜血一样,这声谢之后,他就抿紧了嘴唇。
汽车从中间变道,片刻后停靠在路边,车子还没有完全挺稳,亓素就猛地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右边刚好有一片小的树林,边上灌木茂密厚实,亓素钻进灌木里,颀长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肖湛坐在车里,汽车熄火,他两手仍然还放在方向盘上,旁边副驾驶上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了,然而车里却还残留着那份『惑』人的热度。
刚才还不怎么明显,人一离开后,这份热度就直往他皮肤里蹿,让他身体似乎也跟着有点发热。
眼前不断浮出青年咬着唇努力隐忍的模样,肖湛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松开。
他两臂拿了下来,解开扣在身上的安全带,然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在车门边,往黑暗中眺望,面前一片被黯淡月『色』笼罩的密林,他知道密林里此时在发生着什么,他甚至大概猜得到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色』,必定比他刚在车上看到的那幕要激。烈的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算不上朋友,彼此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但那并不能成为阻碍,成为他忽然想要靠近那人的慾望的阻碍。
他还从来没有在看到第一眼后,就这么对一个人感兴趣,而现在,这种兴趣因为一点突如其来的小意外,似乎变了一点质。
他已有许久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似乎沉寂在心间牢笼里的那只野兽苏醒了过来,而树林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猎物。
肖湛这人对什么东西都兴致缺缺,从出生开始,他的家世就注定他根本不需要和大部分人那样去奋斗或者努力,才能获取到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开口,都会有很多众人艳羡的东西自发送到他眼前。
他不需要去抢夺,就已然拥有很多。
但他骨子里仍旧有雄『性』生物固有的掠夺本能。
侵袭,掠夺,占有,甚至是毁灭。
肖湛心中虽然翻起了巨浪,但没立刻就有什么行动,他隐隐有着预感,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意外,如果真的和亓素牵扯太多,兴许未来会有更多的变故出现。
而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都以一种相对平静地姿态安稳度过,他这人不喜欢太大的变故。
肖湛微拧着眉头,他拥有得太多,相反喜欢的东西却没有多少,好不容易现在出来这么一个让他觉得有趣的人,而眼前又是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这会反而迟疑。
真是奇怪。
既然感兴趣,那就拿过来,今天这份喜欢的情绪还在,说不定明天就没有了。
趁热打铁才对。
肖湛将手里把玩着的车钥匙踹兜里,玩味的笑容弥漫在俊秀的面庞上,他从街道走上人行道,继续往前,略躬身,钻进了数分钟前亓素走过的那个灌木后。
月『色』朦胧,黯淡的光芒撒落在树林里,视野相对受限,能见范围不宽。
皮鞋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突兀的声音,肖湛漆黑深沉的眼眸四处搜寻,像觅食的捕猎者。
李构菗出一叠钱,塞到女人领口里,女人惊喜交加,拿着钱扑过去,在李构脸颊印了一个口红印。
徐汇全程都暗里看着,没有出声阻止,他非常好奇,李构为什么会把『药』丸给亓素吃了,难道对方身体不行,这个可能立马被徐汇给否定。
青年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站不起来的,他觉得他忽略了什么地方。
徐汇视线在李构和亓素那里来回了数遍,然后看着亓素那张比女人还漂亮许多的脸,脑袋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可能知道李构到底想做什么了。
这样一来李构的做法就说得通了。
还真是一点都没想到。
『药』效发作得很快,女人因为也喝了加『药』的酒,于是身体开始微微扭动,嘴里的喘息也有变得像勾人的『吟』呻。
“这三个都给你,钱我出。”李构有他的目标,三个女人加起来,在他眼里都敌不过那一个人。
他把怀里的女人推到徐汇那里,徐汇一把接住。
“那我先谢了。”徐汇这人也心眼较为通透,知道李构这是让他离开的意思,搂住『药』效发作的女人就起身,叫上另外两个,和李构告了别,就离开包厢。
屋里转眼只剩李构和亓素。
亓素靠坐在沙发背,头看起来无力地低垂,一只手握着的酒杯滑出他掌心,掉落在地砖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李构解开衣服上几颗扣子,朝亓素走过去。
他弯下腰,伸出臂去抚模亓素泛出红『色』的脸庞,指尖触到对方细腻的皮肤,一连串强烈的电流猛地钻进身体,蔓延向四肢百骸,并且砰一声剧烈炸裂。
李构视线贪婪不已地从亓素绯红艳丽的脸一寸寸往下挪动,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到下方窄瘦的腰身,到那两条长得看起来几乎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上。
指腹下的皮肤呈现出高热的温度,青年喝了加了『药』的酒,这会『药』效散开,陷入情。热中,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
李构眸光『露』骨阴邪,像是已然扒。光了亓素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肆无忌惮地舐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不再是他单方面的一种臆想,现在这个人真的就躺在他面前,无法反抗,任由他为所慾为。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亓素他自己,谁让他长着这样一张诱人犯罪的脸,谁让他上次拒绝了他,假若那次他听话,给他用指做了,他可能就会断了念想。
李构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他知道以青年这幅世间少有的冷艳容貌,现在或许还没有其他人,但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会有很多人为他所倾倒,那些人必定会有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将青年给拥菢和占有。
为什么不呢,这个人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再不会有别的人。
李构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咕噜一声,呑咽口水的声音在静谧的包厢里响地似乎都有回音,浑身都生出一种强烈的侵。占慾,他一臂摁着亓素的肩膀,倾身靠了上去。
就在李构的嘴唇快要触到亓素脸颊的前一刻,面前那双闭合的眼帘忽然睁了来开。
青年眸光清澈透明,映出李构圧过来的脸庞,李构下沉的身体陡然僵住,他眨了眨眼,亓素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醒了?
难道徐汇那家伙诓骗他,给的根本就不是新型的春『药』,李构保持着那个圧在亓素身上的姿势,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然而亓素抬手抓着李构的手腕,从他肩膀上坚定不移地拿开。
坐直身,亓素眼瞳缓缓转动,落到茶几上他的酒杯处,沉眸思索了片刻,就知道他此时身体里的异样躁热是什么状况。
李构让人给他下『药』,恐怕就是先前女人倒给他的那杯酒里加了点其他让人发。热的东西。
第72章 72:戒指()
因此蒋鹤无从知道当时事件发生时的具体状况,只能从医院和警方那里得知到蒋兆添是先被人敲了闷棍; 在昏『迷』后又被带到没有人过往的架空层里; 遭受到一系列的踢打。
那一棍到是没有给蒋兆添带去多大的伤害,踹在蒋兆添肚子上的那几脚才是导致他脾脏破裂的根源。
蒋鹤现在就像找出那个踹破堂弟脾脏的人; 他不喜好宁杀错不放过这种方式; 他更为偏好谁做错了,就惩戒那个谁。
对于亓素说的话; 蒋鹤持怀疑态度; 他着人调查过亓素的身份,他跟着李构的时间半年都没有,而李构当初犯事进监狱那会; 亓素还根本不认识李构。
亓素刚才一番话; 听起来完全就像是他在维护李构; 企图以一己之力把后果都给承担了。
蒋鹤看着面前青年无畏的脸; 忆起几日前他们在地下赌场那里的相遇,那个时候的他和眼前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眼前这个好像更加从容放松; 蒋鹤不认为亓素会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说辞后会有什么后果。
某个间隙中;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青年眸光灿烂夺目; 坚定决绝; 他在期盼着什么; 他想借他的手; 去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么说的话; 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脏也是你踹破的?”蒋鹤顺着亓素的话问。
亓素微微收紧了瞳孔,空气隐隐在波动,他迎视着蒋鹤『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错觉,他知道蒋鹤这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会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铿锵有力。
“李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对蒋兆添没有恨意,一切的报复手段都是亓素一个人做的?”蒋鹤将阴厉的视线转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构身上。
李构一只眼睛被打得红肿,无法张开,他艰难地睁开另一只眼,瞳眸因极端地恐惧甚至剧烈晃动,他听到了蒋鹤的提问,先是畏惧地看了蒋鹤片刻,然后转目,去看旁边站得钢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时也正回过头,一双聚着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视着他。
李构大腿上的那个伤口还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着他是青年拿刀将他给扎伤的,如果没有青年这一刀,他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也许就不会被蒋鹤的人这么轻易就抓住。
他不过是给亓素下了『药』,想动他一下而已,结果亓素什么事都没有,到是他,转眼就落到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亓素想将所有的事都揽过去,那么他成全他,既然怎么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毁了。
谁也不要得到。
李构神情渐渐发狠,他切着齿,声音破裂:“对,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怂恿,才一时间『迷』了心智。”
“蒋总你要给你堂弟报仇,找亓素才是对的,我是冤枉的。”
李构越说越激动,身体都不住地颤抖。
亓素听着李构如他意料的那般,把事情都推他头上,神『色』淡漠,全然接受李构的指控。
他勾着唇角,唇瓣噙一抹微笑,继而重新看向蒋鹤,等着他的裁决,等着他指使手下,拿铁棍给自己后脑勺一下,等着他炮灰任务的圆满完成。
事情走向眼看着就要抵达既定的终点,却临时拐了个小弯。
蒋鹤的电话临时响了,有人给他来电,这也直接导致蒋鹤本来挥手准备示意手下执行惩戒的命令,被中途停止。
拿出电话,蒋鹤看了下来电,一边接通一边往窗口处走。
那边蒋鹤阴沉着眸与人通话,这边李构摇摇晃晃爬起身,他躬背吐了几口鲜血,抬头邪戾疯狂的目光直『射』亓素,视线犹如实质化,立马将亓素的注意力给从蒋鹤那里给强行拽了回来。
亓素姿态冷傲地俯瞰李构已呈癫狂状态的脸,对这个男人起了点同情心。
李构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他完成炮灰任务的一个工具而已,死亡或许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