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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内。
皇上已经得知白玉兮能够使用绝影琴的事了。
他揉着侧额,坐在勤政殿的龙椅上,一手执着御笔,在明黄的圣旨上下笔。
“将这圣旨给白玉兮。”
宋公公接过旨意,不敢现在观看,“奴婢这就派人前去。”
“你带人去,若是别人,这圣旨怕是会变了个样。”皇上的声音有些虚弱,可一身龙威还在。
“可皇上身边需要人照顾啊,奴婢若是……”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些废话!”
宋公公跪倒在地,咬牙道:“皇上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能辜负,这就前去汀州。”
皇上点了点头,看也不看他,等这圣旨到了汀州,白玉兮应该已经将汀州的瘟疫给解决了,白易啊,你女儿如此能耐,你也……不能都留着。
宁贵妃身着拖地描红的贵妃裙,梳着精致的妆容,来到了勤政殿门口。
着人通报人,带着一个端着碗勺的宫女进入。
“皇上,臣妾亲手做了你爱喝粥,为你解乏。”宁贵妃将宫女托着的描金木盘中端过白玉碗,一手拿着雕着牡丹的汤勺。
“过来,让朕看看你这模样。”皇上盯着她的容颜,伸手将宫女给挥退。
宁贵妃端着粥,走到了皇上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皇上累不累?这粥是皇上平日里最爱的。”
“放下,朕不想喝粥,看着你这张脸,什么疲倦都一扫而空。”皇上宠溺的看着她,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宁贵妃顺着他的意思,将碗勺给放在御案上,“皇上,前几天南边天现异象,还有凤凰出现,有人说这是……”说道这里,她抬眸看向皇上,那模样娇艳欲滴,欲言又止。
“说什么呢?爱妃尽管说,朕不会怪罪。”皇上伸手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抚摸她的脸蛋,甚至有些贪恋她身上每一寸年轻的肌肤。
宁贵妃娇笑一声道:“皇上最好了,臣妾听人说,凤凰遨游在天,怕是皇后需要移位了。”
“这是何道理?”皇上并未动怒。
“臣妾哪里知道,都是听宫里人乱嚼舌头,皇上不会当真吧。”
“朕若是当真了,你是想要做皇后吗?”
“臣妾哪里敢,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宫里的事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呢?”她压着声音,面露疑惑说道。
“可皇后现在没了太子,没了子嗣,不是吗?”皇帝故意引诱她道。
“就算这样,皇后还是皇后,臣妾就想要和皇上一起长生不老,做不做皇后都不重要。”宁贵妃眸光流转,片刻间展现不一样的风情。
“那就不要在朕面前说这些个谣传,懂了吗?”皇上的话温柔缱绻,却也带着杀机。
“臣妾明白,那皇上可不可以告诉臣妾一件事儿?”宁贵妃知道皇上现在舍不得杀她,就算露出杀意,只要她不过分,皇上就会忍着。
“说。”他的耐心被消磨了些。
“皇上刚才让宋公公去传旨,不知道是什么旨意啊?臣妾好奇嘛。”宁贵妃的头在他胸口微微蹭了蹭,像是一只乖顺的猫儿。
“朕让他去汀州,去嘉奖朕的白县主。”皇上笑吟吟道,“长生丹药不会有问题吧,朕想召她回来看看。”
宁贵妃心底一突,她之前派人去刺杀白玉兮,就是担心皇上会让她回来。
她忽然低声抽泣道:“呜呜呜……皇上还是怀疑臣妾,这是仙药,白县主医术再好,也只能够医治凡人的病痛,再说到时候皇上还是不放心,就让人试药不就行了。”
“朕不是怀疑你,还是不相信给你药的人,别哭了,一哭就丑了。”皇上安慰道,可仔细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虚假。
“皇上真是坏,臣妾分明做什么都好看。”她一下笑出了声,明艳动人。
回到凝香殿,宁贵妃心底有些不安,还是觉得那道圣旨是让白玉兮会京都的,不能让她回来,可绝影琴在手的她,谁能杀了她了。
她有心联系宫外的哥哥,又担心被皇上知晓了,现在皇上盯她和薛府盯得紧。
“来人,去将秦王叫来,就说我想他了。”宁贵妃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奴婢领命。”
紫宸这孩子,有些心机,却顾虑不周全,做事又执拗,幸好她没将事情告诉他,现在还得找他过来给李大人通一下消息。
上官紫宸在进宫的时候,遇到了汪瑾娴的马车,他让车夫加快速度,不想与她相见,他对这女人实在谈不上好感。
可再过几天,她就要成为他的王妃,也不知她与夏仙然说了什么,能够让夏仙然进宫见皇后,走皇后的路子,让他们的婚事提前,罢了,等成亲后,将她养在后院中,多了人而已,他养得起。
汪瑾娴是故意与秦王相遇的,她听说秦王进宫在宁贵妃,也迅速盛装打扮准备进宫看望宁贵妃,还能与秦王相遇。
他们的婚事相近,是不能见面的,可她心中坚持,想要知道秦王如今的想法,想要知道她和白玉兮谁在他心里更为重要。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可她一心扑在秦王身上,明知不能问,还是要知道答应,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想见一见日思月想的秦王殿下。
第261章 问心绝情()
可她却没想到秦王一见到她的车架就让人加快速度,朝皇宫方向行驶而去。
她不是会死心的人,也让人加快了速度。
皇宫门口,两人先后下了马车。
秦王在前,汪瑾娴在后,秦王假装没看到她,径直朝着前方走去,行动间不失王者风范。
汪瑾娴看着步伐稳健又快速的上官紫宸,还是忍不住喊道:“秦王,请留步。”她声音婉转,语气坚定。
上官紫宸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人的模样,停下脚步,转身时带着三分笑意道:“汪小姐,我们即将大婚,婚前不宜见面,有什么等大婚后再说也不迟。”
“可我这话憋在心口,一日不说,难受一日,只耽搁秦王片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王瑾娴提着裙裾朝他走去,姿态得体,笑容像是用尺子丈量过一样,刚刚好的温柔缱绻。
“那就在此处说吧。”秦王一双桃花眼,对京都的美人都会泛着涟漪,可对眼前人却毫不给面子。
这里是皇宫门口,周围全是把守宫门的禁卫,她的心里话怎么能够让外人听了,她能察觉到秦王对她的僵硬,或是刻意的厌恶。
尽管内心委屈,可她性子要强,既然决定要问,就一定要问个明白,若是他心系她人,自己就……
“秦王,有些事可不能在这儿说。”她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些,可说出的话还是有三分火药味。
上官紫宸眸光微暗,“本王是进宫是看望母妃的,若是汪小姐有事要说,不妨随本王去凝香殿。”
汪瑾娴屈膝行礼道:“小女子进宫来就是为宁贵妃解闷的,刚好与秦王同路。”
上官紫宸不再与她多言,只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
皇宫很大,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走了好一会才到达凝香殿。
宁贵妃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一起到来的事,还让他们先将话说完,再来见她。
小女儿家的心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让他们这对未婚夫妻说说悄悄话吧。
宁贵妃让人将他们带到了偏殿,宫女们在上了茶水后,就退了出去,还将门给带上了,不过屋内除了他两人,还有汪瑾娴的贴身侍女。
汪瑾娴端着热茶喝了一小口,寒风之中走了那么久,浑身都冷。
上官紫宸背着手,看着楠木制成的木架上摆着的一盆花,这么冷的天,却看得这样艳,他若没认错,这是牡丹,这时候开放,时间不对啊。
他伸手触摸牡丹花瓣,对背后的汪瑾娴说:“有何事?快说吧。”
“秦王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吗?”
“大婚后,本王每天都会与王妃朝夕相对,大婚前相见本就不妥,你还是将话快些说了,以免惹人闲话。”
他这冷硬的话,让汪瑾娴心底一凉。
她坐在一张铺了绒毛垫的椅子上,以免自己失态,对着他的背说:“我只想知道,在秦王心里是否有喜欢的人?”
上官紫宸没看出这牡丹有别的不同,转过身来道:“不管有没有,你都会是本王的王妃。”
“你是喜欢白玉兮,对也不对?”汪瑾娴的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
“她比你好几千倍,若是可选择,自然她更好。”上官紫宸说的是实话,他其实不喜欢白玉兮,但若是选一个人做妻子,白玉兮比汪瑾娴要顺眼多了。
汪瑾娴当场怔住,咬着牙忍着泪,“我哪点比不上她?!”
“比身份,你差她一筹,她为自己争了个县主,比实力,你什么也不会,她是医术高明的神医,比胆量,你只会耍小心机,她能解决北郊的事,能去汀州赈灾,能为国出力,你根本不配与她相比。”
上官紫宸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她,用缓慢的语调陈述着事实,也在击打她的心。
“可我爱你,她对你不屑一顾!”汪瑾娴红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手指微颤,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绝情。
“那又如何?”上官紫宸不在意地笑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汪瑾娴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给伤到了,从椅子上起来,怒视着他。
“你做了什么?和夏仙然达成协议,让我们早些大婚,这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吧?”上官紫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动作轻佻熟稔。
汪瑾娴眼眶中的泪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的怨恨也一览无余,如果她真的爱他,听到这话该是伤心多于怨恨吧。
他可是百花丛中过的人,女子的眼泪也见得多了,有演戏的,有哀怨的,也有像她这样的。
汪瑾娴头一次被男人做这样的动作,脸上出现红晕,可为什么这个人要说不喜欢她,要对她那么绝情。
她朝后退了一步,下巴从他手中挣脱,垂着双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道不尽的凄苦哀愁。
身边的丫鬟一直低着头,小姐早就吩咐过,无论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能做任务动作。
“你说的对,就是为我自己。”汪瑾娴擦掉眼睛的泪,接着道:“我希望我的夫君是你,所以就费尽心思嫁给你,这结果你满意了吗?”
她瞪着他,脸上的伪装尽数褪去,那表情尽是怨恨。
“说真的,你这样比刚才要顺眼多了,既然有真实的一面,干嘛要在脸上戴一层厚重的面具?”上官紫宸微笑着:“既然要戴着面具,那就戴好点,被人一看就看出来,很没意思。”
汪瑾娴的身体一晃,她以为一切都坐的很好,没想到在他眼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上官紫宸出来的时候,见母妃身边的宫女等着他,“母妃找我有何事?”
“殿下去了就知道,奴婢不清楚。”宫女目不斜视,并没有朝屋内观望,在上官紫宸出来后,就为他在前方领路,娘娘现在可不在正殿内。
上官紫宸离开后,汪瑾娴就跌坐在椅子上,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他的,可就是想嫁给他,为名为利?多少还是有几分爱的。
第262章 吏部尚书()
上官紫宸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见宁贵妃了,在他心底一直对宁贵妃容颜不老这一事存有疑虑,看着母亲那张年轻的脸庞,总觉得亲近不起来,母妃也甚少让他进宫。
可到底是他的母亲啊,只是不知道母妃这回让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宁贵妃一身荣华,红色的贵妃裙包裹着娇嫩的身躯,她微微弯着腰,伸手打理面前的花朵,将一些残枝枯叶给修剪掉。
上官紫宸来的时候,就见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年过近四十的母妃,如今竟然比花朵还要美艳。
“儿臣给母妃请安。”他躬身行礼道。
“来啦,小两口是吵架了?”宁贵妃停下手里的动作,马上有宫婢拿出锦帕为她擦手。
宁贵妃将锦帕拿过,挥手让他们退下,细细将手指上的水珠给擦干净了。
上官紫宸回道:“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哪里会吵架?”
“我可听宫女说,汪小姐出来时,眼睛都是红的,是你男子,该懂得如何让妻子安心才是。”宁贵妃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着模样与她有五六分像的儿子。
“儿臣不是这样认为,她现在也不是儿臣的妻子。”他对母妃一向都这样说话,说的是真心话,也有些隐瞒。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能自己做决定了,母妃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