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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无心冷声问道:“成某去不去长安,是成某自己的事,不需旁人来指手画脚。不过成某难以想明,贵帮三番五次阻止成某前去长安,到底是为哪般?”
紫衫蒙面人长叹道:“成兄真是非去不可么?若是拿你女儿的性命作交换,你还会坚持要去长安么?”他说话间举手示意,就见营地外围金西帮三名帮众牵着一匹马走到队前,马背上坐着一名秀丽乖巧的小姑娘,被人反绑着双手。
萧云虽相隔较远,但脑中成兰陵的身影早已挥之不去,此时遥见马上那名小姑娘,当即失声轻呼,认出正是令他情窦初开的成兰陵。
成无心也是一怔,站在身后的康勾却已闪身抢上,抽刀架在紫衫蒙面人的肩上,厉声喝道:“快教人放了我家公主。何兄弟呢,你们将他怎样了?”
紫衫蒙面人显然确实不会武术,被康勾突然袭击,竟连一丝反抗之力也没有,但面上却毫无惧色,哈哈一阵大笑,道:“成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成无心念头电转,“我让何鑫带人偷偷护送兰儿先去长安,此时兰儿被金西帮抓住,想来何鑫也是凶多吉少。”不过他城府深沉,摆手说道:“康兄弟,放开他。”康勾原想制住紫衫蒙面人来交换成兰陵,但成无心吩咐下来,也只得悻悻退下。
那紫衫蒙面人见成无心如此冷静,心下也是佩服,说道:“成兄,你是聪明人,弊帮自会好生照料兰陵公主,只要你今年之内不踏入长安城,在下自当送兰陵公主安然返回楼兰去。”
成无心桀桀怪笑道:“帮主看来并不清楚,天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成某前去长安。成某虽只一人之力,不过谁若敢碰我女儿半根毫毛,我定当追杀尽他全家老小。”这番话冷冷发出,在场之人都能听出此言绝非空言恐吓。
那紫衫蒙面人闻言一阵沉默,双方人马俱都静静注视着场中二人,眼看一场恶斗已是难免。
那紫衫蒙面人沉默片刻,突然靠近成无心,将面上黑巾扯下来给他显了一眼自己的面容,复又蒙好面巾,说道:“成兄,你该认得我是谁吧?”
成无心骤见此人面容,竟惊得“啊”的一声轻呼,顿显失魂落魄,任由那紫衫蒙面人贴近自己耳旁又低声说了一番话。
旁观众人只见成无心脸色为之数变,突然一把将紫衫蒙面人推倒在地,语气怪异的叫喊道:“不,不,不会是这样,你你骗我,哈哈哈”。
金西帮中立即便有两人欲冲来护主,火袄教徒聚在道中不愿让路,双方人马躁动喧哗,冲突再次将起。
那紫衫蒙面人爬起身来,挥手示意帮众退下,说道:“成兄,事实如此。你也知此事关系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在下迫不得已只好用成兄的女儿来作筹码了。”
成无心神思恍惚,怆然笑问道:“我的女儿?你哈哈哈,我若不答应,难道你真能对‘我的女儿’下得了毒手么?”他说话口气怪异,“我的女儿”四个字吐词顿挫,显有强调之意。众人不明所以,均觉他这番话说得不通,成兰陵不是他的女儿,还是谁的女儿?
那金西帮帮主苦笑道:“若是为了那个人,即便是要我自己的性命,我也只能双手奉上。”
成无心面露难色,怔怔看着远处被绑在马背上的女儿,隔了好半晌才道:“你这样做,那个人会放过你么?”
那紫衫蒙面人道:“那个人早就不是为一个人活着了,这次我要阻止不了你去长安,想来那个人也会怪我吧?”
成无心听闻此言,心头只觉五味翻涌,沙哑着嗓子道:“也好,我可以先杀了你,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那紫衫蒙面人面色一怔,惊道:“你连亲生女儿的死活也不顾么?”成无心沉声答道:“除非是那个人亲自来跟我说,否则我必去长安城。谁要想来阻止我,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
那紫衫蒙面人一声长叹,道:“成兄,原本大家都以为你早死了,太太平平各过各的日子,可你非要事隔十年之后,又在长安城出现。你可知道,自从你重现长安城以来,我便想尽办法替你多方遮掩,总想你能渐在心里将此事放得淡了,最后有个对大家都好的结局,唉,谁知你竟如此固执,这样对你和对兰陵到底有何好处?”
成无心冷声道:“废话少说,想要令我不去长安城,只有一个法子,便是将我的头割下来。请回吧,待你走出这个圈子,我便要动手救我女儿。你的人若胆敢伤她一丝一毫,我定会先来将你剁成几块,将你全家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二人话已说僵,双方人马各自绷紧心思准备迎接一场恶战,注视着那紫衫蒙面人作何应答,形势一触即发。
突然一阵少年人说话声响起,却见萧云带着老七等几名羌族汉子往场中边走边说道:“这个当爹的是傻子么,用钱买回她女儿不就成了,做什么要杀这杀那的?”老七等人大声笑道:“大郎说得极是。”萧云又高声叫道:“我王大名若是被狗子捉去,老爹会怎样来救我?”老七等人大声答道:“那还用说,王大爷喜爱儿子可比过了钱财,当是即刻拿钱去赎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他们一行人原本就身处火袄教营地当中,众人又一直密切关注着场中形势,无人去管他几人行动,竟让他们大摇大摆走进场中。此时双方屏息待命,四下一片安静,萧云等人一席对话传出甚远,众人大都听得清楚,注意力顿时移到几人身上。
成无心冷眼看着萧云等人胡言乱语走近过来,不动声色。那紫衫蒙面人目露惊异之色,一时也说不出话。
站在二人身旁的康勾大步上前,拦住萧云去路,却见他对自己微微眨了眨眼,略一迟疑间,萧云已带着几名羌族汉子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萧云继续高声叫道:“这人又是什么宝,又是什么国师的,怎么连救他女儿性命也不愿出钱?难怪人家要杀人了。”老七等人轰然齐声叫道:“怕是他没有钱吧?听说楼兰国小,穷得很哩。”
萧云唱和道:“哦………,是了,多半便是如此。看他一脸苦相,倒真象是穷光蛋一个。这小姑娘还算标志,不若我叫老爹拿钱出来赎了她吧,以后给本小爷作媳妇儿可好?”
老七等人哈哈笑道:“大郎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好眼光,难得!难得!这小姑娘水灵可爱,多少价钱也是值了,你可比她爹还要识货,哈哈哈。”
萧云高声佯骂道:“胡说,怎能将这小姑娘比作货物?她多半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装作被这些见不得光的‘鼠人’捉住,在逗他们玩哩。”
老七等人接口一阵大笑,已是来到成无心和那紫衫蒙面人的左近。
成无心依然不动声色,那紫衫蒙面人转头疑惑问道:“想不到成兄竟还与羌人有了来往,哼哼,不过又能有何用?”
萧云闻言“呸”了一口,大声说道:“七叔,这紫色娘娘腔着实可恶,快掌他嘴。”但听“啪啪”两声脆响,那紫衫蒙面人的两颊顿时红肿起来,正是老七上前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括子。外围的金西帮众一见帮主受辱,轰的一声冲了过来,与拦住去路的火袄教徒战成一团,场面顿时大乱。
忽听两声惨叫凄厉响过,紧接着一骑快马冲进场中,却是阿儒拥着成兰陵骑马冲来。刚才萧云和他正争执间,忽见成兰陵被人捉住,他有心在萧云面前显显本事,于是想出这个主意,让萧云胡言乱语吸引众人注意,自己则潜到金西帮马队一侧伺机挑杀看守成兰陵的帮众,将她连人带马一齐救下。
阿儒拥着成兰陵转眼驰到萧云跟前,大声叫道:“小云儿,接好你媳妇儿。”接着登鞍而起,手中长剑直取那紫衫蒙面人。萧云连忙上前拉住成兰陵坐骑的缰绳,却听“当啷”一声,阿儒攻向那紫衫蒙面人的剑被成无心拿剑挑了开去。
阿儒却不退后,手中长剑化出一片青光,转而直取成无心咽喉。成无心见他救下自己女儿,知道此人是友非敌,但此人旋即攻来的剑招却不留丝毫余地,仿佛想要与自己拼命一般。他心中怒气早重,当下运足功力去架阿儒来剑,想要令对方当场被震飞倒地。
第14章 (1)()
第8章1
却见阿儒刺向他的长剑忽然中途一软,恰好避过他架来的剑锋,待他剑锋架空,阿儒递出的长剑复又前刺,依然直逼他的咽喉而去。
成无心大感意外,阿儒适才略一停顿,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就如同女子长袖挥舞一张一弛般柔若无骨,但他却知来人剑法之高,只怕是自己平生仅见。他轻敌架空,此时已是避无可避。却见他在千钧一发之间,手中长剑电射掷出,直奔阿儒如镖袭去。他这一招本是无奈之下的救命招数,投掷时自然运足了功力。
阿儒哈哈一笑,撤剑疾退三尺去挡来剑。双剑相交之下,却只发出细微的金属磨擦声,成无心运足内力抛出的剑镖竟被阿儒举剑在半空中搅上几搅便消于无形。双方交手只一招便分出胜负,成无心轻敌失掉兵刃,自是输了一筹。
阿儒哈哈长笑,手腕轻震,将犹如粘在自己剑锋之上的对手长剑回射回去。成无心大惊未平,运足全身功力伸手往射来的剑柄抓去,却见来剑射至自己身前速度突缓,轻易便将长剑复又拿回手中。
那紫衫蒙面人则趁机转身往外逃奔,被突入进来的三名属下迎上护卫。双方所带人马众多,此时已如两军对垒一般杀声震天。这三名金西帮帮众武功高强,一路杀来挡者披靡,转眼间便已冲进重围。
康勾和古城陷二人眼见对方这三人冲进场中,连忙上前阻拦,却见来犯的三人中一名矮壮汉子掌分左右,同时攻向二人。康勾和古城陷都是西域江湖上叫得响名号的高手,见来人如此托大,心中怒火顿燃,就待教此人吃些苦头,忽觉对手拍来的掌力烈如罡风,竟令自己感到透体生痛。二人大吃一惊,料知对手功力之强,几不亚于国师成无心,当即不敢硬碰,连忙退后走避。
那人也不追击,守在那紫衫蒙面人身前护卫。余下两人却毫不停留,快速奔向成无心,一鞭一刀同时往他身上招呼。
阿儒闪身退至萧云身旁,手中长剑闪电挥出,将萧云费了半天力气也未给成兰陵解开的绳索挑断,仗剑守在二小身旁,对老七等人吩咐道:“你们快去守住马匹,小云儿交给我了。”
老七等人早知他武功高强,此来押送的马匹有一半是为朝廷采办,自是不敢有失,当即依言退回自己队伍当中。
成兰陵刚才在马背上清楚听到父亲与那紫衫蒙面人一席对答,惊闻一贯慈爱自己的爹竟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心下伤心难过,对眼前混乱的厮杀仿若未见,只在心中一个劲的反复自问:“爹是不要我了么?爹是不想要我了么?”
萧云见她神色凄苦,心下柔情顿生,只道她是被人绑架惊吓过度,连忙握住她的双手,连声安慰道:“公主小姑娘,别怕,别怕,哥哥在此哩!”
阿儒难得的神情严肃,只顾盯着场中翻滚激斗的成无心和金西帮攻来的二人,竟连取笑萧云的心思也暂时未有。
成无心的剑招刚猛无伦,攻来那两人显也颇为忌惮,只管与他游斗。使刀那人身体瘦长,武功走的灵巧路子,刀法诡奇莫测,大异一般刀法刚猛挥洒之旨;使鞭那人招招藏于使刀那人身后以作远攻,令成无心每次想要趁使刀那人露出破绽之时追击的打算屡屡落空。
阿儒倒转剑身轻拍一下身后萧云,说道:“刚才争论阴阳之道,此时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演示了。嘿嘿,你看这攻来的两人,论真实功夫比小姑娘的爹差得远了,但二人走的阴柔路子,又配合无间,小姑娘的爹一时也只能与这两人战个平手。”
萧云和成兰陵齐声问道:“你说这话不通。既是比他武功弱,又怎能战成平手?”
阿儒道:“公主小姑娘的爹无论剑法、内力,都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不过攻来这二人的武功正好是以阴克阳,又相互间演练有阵势,使刀的全力攻击,不管招架,使鞭的在远处全力掩护使刀那人,这样一配合,威力何止成倍增加,她爹想要取胜自然甚难。”
他这番话令萧云和成兰陵倒能听得明白,又听他迟疑着补上一句道:“这二人的阵势似乎专为克制公主小姑娘的爹那套至刚的剑法而设,若真是这样,胜负便难测了。”
萧云急道:“那怎生是好?”阿儒不再答话,凝神观看成无心与攻来的二人拼斗。却听成无心边斗边哈哈笑道:“老先生真乃世外高人,一眼便看出个中究竟。不过在下要想胜出,却并非老先生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