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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去约书亚的宫殿睡觉。”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气味其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实在没有强迫自己睡在不干净的房间的癖好。
肯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快速说:“如果您是觉得房间不干净的话,给臣20分钟,很快就可以收拾好。”
不意外对方能精确的猜中他的所思所想,莫深眼睛微眯,语气严厉几分:“你想死吗?”
“陛下,臣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来。”
——又是这句话。
他在上午给他带饭的时候对方就说过这句话,那个时候他正为肯特支起床上用餐用的小桌板,角色对换的诡异和不适感令肯特难得显出手足无措,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过莫深统统视若无睹:“不是说要我像占有omega一样的占有你吗?闭嘴乖乖的接受就好。”
他甚至还从一旁拖了椅子过来,打算旁观对方的吃饭过程。用餐时候饶是心理素质强大的肯特也难得露出了些微窘迫,莫深将之收入眼中说:“你吃饭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像个真实的人。”
“这句话您对我说过两次了,陛下。”肯特停下手中的刀叉,“这就是您无法相信我的原因吗?”
“能够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本身就令人没有真实感。我无法信任一个在我面前能够完美控制情绪的人,你明白吗?”转着手指上眇夫人给予的戒指,莫深说,“你在我这里最大的缺点,就是你太完美了。”
“肯特,不要想着仅凭言语和行为就能真的完美操纵人心。人心是个复杂的东西,你向我寻求信任之前,先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过你的王。”
对方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说:“我很抱歉,陛下。”
莫深头微微一偏,问:“肯特,你有流过泪吗?就像小孩子受到伤害时候的那种嚎啕大哭。”
“没有呢,陛下。”
“那你以后会吗?”
肯特认真的思考了几秒,诚恳的说:“应该不会。”
在斗兽场那样的环境里诞生长大的孩子自小就明白眼泪是一件奢侈品,既无法带来裨益又耗费心神,这样的奢侈品是他们不需要也不想要的东西。
“非常严谨的措辞。”莫深微微一笑,说:“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伤心是什么样子。”
肯特凝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此刻,无心和某人继续没有营养又耗精力的“我可以”的争辩,莫深走进屋子内,微微扬声,简洁明了的说:“你现在给我躺好了,我可没有虐待自己人的爱好。这是命令。”
让一个“伤患”起来收拾房间,他没那么冷漠无情。虽然不太相信这么大一块地方对方真的能在20分钟之内打扫干净,但是一想到对方是肯特,又觉得没有怀疑的理由。
“您真是霸道。”
在上午坐过的椅子上坐下,莫深抱着手臂,倨傲的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休息的夜晚,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对方故作傲慢的模样反而显出几分孩子气,令心头有块地方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肯特心里好笑,慢悠悠的说:“臣在您身边其实才是休息。”
莫深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擅长阿谀奉承了?我可不会给奖赏的。”
过了一会儿,肯特忍不住说:“您的决定真的不打算”改变了吗?
“不改。”
话还未说完就脆利落的堵了回来,令肯特心里浮起一丝郁闷。
还没等肯特再次说话,约书亚提着油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明明此刻夜深露重,可是对方身上的衣服却很单薄。借着灯光的光线,莫深甚至能看见衣服底下雪白细腻的皮肤。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莫深目光一扫而过,当作全然不知。
对方走到他身旁,眼眸里像是一泓融融的春水:“陛下,我来接您了。”
莫深起身,对肯特说:“早点休息吧,还有,我明天要看到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一句话令肯特忍不住笑了出来,宠溺的回道:“是的,陛下。”
约书亚在一旁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风度翩翩的alpha总管这么虚弱的模样。这个屋子里残留的痕迹用狼藉形容完全合适。更何况得益于往日里莱西区的风月调||教,使得他即使没有真正切身经历过也能大概猜得出这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暗自震惊于两个alpha竟然有人会甘愿雌伏,约书亚表面上尽量不动声色。不过即使床上的alpha虚弱肉眼可见,但他依旧无法和他的气场抗衡。在莫深转过身的一瞬间,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寒意,令他忍不住想要瑟瑟发抖。
但是这一次,他努力咬着牙顶着巨大的压力用力的瞪了回去。
肯特一愣,随即眼里玩味横生。莫深用余光将两个人的一来一往收入眼中,似笑非笑的说:“你们俩是干什么?”
莫深警告的眼神轻飘飘的掠过肯特,明白自己心里的算盘可能被看出了一二,肯特立刻说:“抱歉,陛下,臣只是担心约书亚小少爷会说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奴不会的!”对于肯特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约书亚一改往日的低眉顺眼,不服气的回瞪了他一眼。但他同时也没忘记偷看莫深的表情,他不想惹得王不高兴。
“没关系,说出去顶多损失的是你的颜面。”莫深毫不介意,望着肯特揶揄道,“不是吗?”
肯特连表情都不动一下,笑吟吟的说:“臣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无上荣宠。”
“你赢了。”被全盘噎了回来,莫深诚恳的说。
他本来是想拿alpha最在乎的尊严来撩拨一下肯特的底线的,哪里知道对方的脸皮比想象中更厚。
跟在约书亚后面走了出去,还没走几步,看到约书亚不由自主在寒风中抖了抖,但还是要维持所谓仪态的时候出声道:“等等。”
被叫住令约书亚疑惑的停住脚步向他看来。
“接好了。”
莫深脱下身上的大衣塞进银发omega的怀里再拿过他手里的照路灯,动作行云流水,令银发omega一时间抱着衣服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以后不需要这样穿,明白了吗?”
衣服还带着人体的温度,灼得他觉得烫手,但又忍不住像身体处靠得更近,近到能闻到上面还残留的一丝甘冽的信息素的味道。看着莫深皱着的眉头,一时间心脏雀跃的鼓动着,但是又微微涩然。
那些日思夜想的忧虑已经涌到了嘴边,顶着莫深的目光,他干脆不管不顾鼓足勇气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对于陛下您而言,奴不知道应该怎样向您展示价值。”抬起脸,约书亚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没有价值的东西会立刻被抛弃的吧?可是奴不想被您抛弃。”
“我说过了,我刚好需要一个omega,而碰巧出现在那里的你有着和我的故人一样的眼神,于是你拥有了现在的生活。你并不是特别的。”莫深平静得吐出听起来既残酷又冷淡的话语。
“奴知道,陛下,奴从来没有奢求过别的,只是希望可以以后看见您。”
瞧着对方傻傻的模样,莫深目光无奈极了,刚刚故意放冷的声音微微柔和:“约书亚,我无法向你许诺什么,也许一个名字和金线鸟一般的生活就是我所能给你的极限。所以,不要把梦寄托在我身上。”
梦吗?
约书亚睁大眼眸,不觉放低声音说:“我知道的啊,陛下。”
您的确是我生命中的一场梦啊。
在这个世界,他的生命只是随时会被风吹灭的烛火,而面前的人,是有着不敢直视也不能靠近光芒的骄阳。他连追逐都做不到,更别提去奢求其他东西。
“好了,别傻站在原地了,把衣服穿好。走吧。”被忽如其来的夜风冻得一个激灵,莫深干脆提着灯快步向前。
算了算,也许邻国的国王拜访时候,这个国家可能已经被薄雪整片覆盖。
“是的,陛下。”约书亚红着脸小声的回道,一边将他的大衣穿上,一边匆匆迈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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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ab世界 25()
25。
转眼间刚进12月;天空就如莫深预料的那般立刻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而现在随时间雪也越来越大。莫深捧着热茶饮了一口,滚烫的液体刚一滑进喉管带来的温差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安德莉亚;你今年怎么回事?”米雅在一旁投来担忧的目光,莫深的指节上有一块块红色红肿痕迹,这些痕迹她在士兵身上看到过太多次了,那是冻疮将发的初期状态。
可是这个人明明养尊处优应该对于气温很敏感的;怎么会轻易的让自己冻出冻疮却毫无知觉?
“不知道;大概是为了让我多体验生活的不同吧。”捧着暖乎乎的东西感觉令莫深声音发懒,落在米雅耳中分明就是毫不在意;噎得她只能又急又怒的瞪着他。
莫深垂下眼帘,将一切喧闹都隔绝在外,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用茶杯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原因;不过却不打算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本来嘛;这具身体的命数就是个短命鬼,你应该心里有数吧;我也没什么解决办法。'
正看着书头也没抬的眇夫人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发现自己说话没有得到回音,转过头;发现莫深正站在门口以诡异的目光瞅着自己发愣;当即柳眉倒竖,不悦的叱道:'傻站着干什么呢!'
'咳!'莫深回过神尴尬的咳了一声,弱弱的说;'我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您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这一次侍女带他来的房间完完全全就是普通家庭的布置,地上铺着一看就知道踩上去会很舒服的白色的羊绒地毯,趴在地毯上看书的眇夫人的一头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身上穿在宽松的毛线衣,脚上也蹬着一双软乎乎的,织着一个可爱的小熊的头的毛线袜,整个人看上去甜美异常。书的旁边除了放着她的小扇子以外,还有一个雕工精美的白玉盘子,上面放着做成惟妙惟肖却小小的玫瑰、柿子等等形状完完全全能够俘虏天下任何少女的心脏的精致小甜点。不远处用于烤火的电炉散发着令人极其舒服的热度,用于香薰和加湿的小机器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工作着,为这个屋子带来进一步的舒适感。不远处木制的饭桌上放着的花瓶里是精心准备过的插花。
这间房间是如此的寻常却温馨,每一处都满溢着生活的气息,以至于跟之前看到的精致奢华的房间形成了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强烈的对比和落差。
对此眇夫人眉眼露出得意之色:'羡慕吗?这都是我自己在时间里一点点收集攒的,你想要也自己一点点的攒去。'
莫深:''
'好了不逗你了,'将书一合利落的翻身坐了起来,眇夫人下巴一抬示意他也在他面前坐下。莫深脱了鞋学着她盘腿而坐,窗户外,雪花正在无声的打着旋往下落,更添这间房间的梦幻之色。脱离了现代社会太久,乍然看到这一切只觉得亲切不已,甚至令他生出了‘如果这是梦,他真的可以不醒来’的想法。
回过神,莫深说:'您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从发型、服饰您看起来都跟少女无异,就像在'
‘装嫩’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又因为强烈的求胜欲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发现眇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大胆之言,莫深悄悄的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
眇夫人半笼在毛衣袖子中的手扯了扯自己毛衣:'这其实是我冬天的家居服,总是维持一种风格也太单调了,更何况今天是冬天的第一场雪,人还是要偶尔活得有仪式感的。'
'莫深,一看你就不太了解女人。'
莫深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他绝对不能诚实的说出其实从遇见眇夫人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从没把她当成女人这个事实。会死的,绝对。
目光在周围上下左右游移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房间里没有电视机?'
眇夫人对于他的问题嗤之以鼻:'看电视会变蠢,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看看书。'
'说回正事吧。'眇夫人一秒正色道,'你今天是来问我怎么解决这具身体的衰弱,我只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