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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个好皇帝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盛世我便献给你盛世,我可以收敛我所有糟糕的样子,你想要的皇帝是什么样,我就可以成为什么样”
莫泽野用力的用此刻浆糊一般的脑子里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暗卫给他拿过来的画册里的步骤。
先是脱衣服
他伸手去解莫深的腰带,因为手颤抖的缘故,腰带怎么也解不开,直接蛮力一撕。
“皇叔不会痛的朕愿意做下面那个”
“陛下!”被“推倒”的莫深又惊又怒。
“叫我泽野,皇叔。”迷迷糊糊的少年舔舐着他的下巴,猫儿一样讨巧可怜。
“陛下还记得臣是您的皇叔?!”莫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对着莫泽野他是真的予取予求,对着名义上的亲人他过不去心理上的坎,就像得知莫尚喜欢他,明知道对方只不过是所谓游戏程序,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接受这份。
莫深深吸一口气,趁着对方还没有扒开他的衣服,一把身上人,翻身下了床,就要朝外边走去。
“咚!”
人体落地的闷响让人心头狂跳。地板的凉意让莫泽野几乎贪婪的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最大的原因也是他手脚没有力气。
见莫深在不远处神色不明的看着他,莫泽野冲他伸出手,满面凄惶,哀求道:“皇叔,你抱抱我,不然我会死的”
莫深:“”
人一瞬间的爆发力是惊人的,莫深黑着脸连带被单一把捞起莫泽野,“砰”的一声踹开了门。
“来人!宣太医!”
脚下一步不肯停歇,朝着偏殿而去,他记得那里有个水池子。
一见到水池,莫深便利落的将莫泽野整个扔进了水池里,他几乎快要抱不住了,全靠怒火max瞬间支撑。
“哗啦——!”
“皇叔”
被凉水一刺激,莫泽野失神的眼中又有了神采。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莫深脸色这么难看,也可能是因为池水太凉的缘故,莫泽野扶着池沿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莫泽野,你什么时候真正冷静了,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莫深附身去摸他的额头,见体表温度比之前下降了一些,心里石头落地。
“那个药吃了对你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危害?说实话!”
“有有一点”
莫泽野身子往下沉了一些,只露出了上半脸在水面外,怯生生的望着他。
“你才多大?就敢吃这种药?!”
莫深说着咳嗽起来,一口气没能上来,五脏六腑都被牵扯着痛,嘴里涌起了浓浓的铁锈味,
“皇叔你别生气”
刚刚还厉声训斥他的人转眼间跪在地上捂着嘴,咳得腰背佝偻,喉咙里发出了风箱被拉动的重重喘息。莫泽野心惊胆战的望着,沸腾的情||欲还冲击着理智,让他浑身无力,但还是颤抖着手伸出去想够一够莫深。
有一滴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是红色的。
莫深捂着嘴的指缝中渐渐渗出来血色,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滑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草地上,红色与白色相搭冲击力实在太强,血腥气悄然弥漫开。
莫泽野瞳孔骤缩,撑着池沿的手略一用力,立刻破水而出。内力一转,身上的衣服便全然被烘干,手指飞快搭上莫深手腕,只几下便脸色大变,连衣服都来不及裹好打横抱起莫深便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也许是上次被莫泽野盯着治病盯出了阴影,这一次御医们请求关上房门让他们安静的诊治。
等在门外的莫泽野用衣袖擦掉强忍着而从唇角渗出来的一丝鲜血。他一直用内力强行压着药性,胸口气血翻滚。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很快面上的皮肤退却了高温,又恢复了常态。
“你是个骗子。”背后乍然响起的声音含着怒气。
莫泽野只是盯着门,眉眼不动,哑声道:“滚。”
“你一直在装可怜欺骗殿下。”
红灼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因为强忍怒气脖子上爆起青筋。
莫泽野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睁眼继续说道,“这天底下值得朕骗的也就只有他而已。如果你说出去,小心舌头不在,甚至命也没了。”
“我会带走殿下,你只会让他越来越糟糕。”
带走?
头脑中某根弦瞬间崩断,容颜秀致的少年皇帝慢慢转过身来望着红灼,眉眼凝霜。这些天被冷落积攒的郁气因为这句话瞬间决堤而出,红灼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他身上的威压死死的压在地上,膝盖挤压着粗糙的石子路,布料渐渐被血迹浸染成深色。
“带走皇叔?”
红灼情不自禁的发着抖,对面的人眼神阴鹜,嘴角高扬,这个人如同地狱来的煞神。
“若不是他在乎,你以为你能活多久?朕已经很努力容忍你们了,但你要找死,朕可以成、全、你。”
第20章 古言篇 17.(上)()
驯养任性小暴君17。(上)
莫泽野抱着他疯了一样跑向太医院的事儿莫深完全不知道,他只是咳得气都快喘不上来,没有精力去在意环境的变换。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是,冷,冷得要命。
似乎之前靠熵强行压制的寒意一次性大爆发,莫深被冷得不能自己,疼痛倒是只是瞬间而过的事。
都说人死的时候会看到人生的跑马灯一帧帧从眼前飞驰而过,莫深一时间到不知道此刻算不算跑马灯。
十二岁之前的回忆全是断层,之后才开始有了画面,声音,感觉。
莫母为他做的汤的味道,莫父笑着骂他小混球的声音,莫尚手掌的温度。
没有看完,模模糊糊听到熵的声音:
这具身体大概还有一年不到的寿命你好自为之,别再瞎折腾
莫深从咳嗽中分出一分心思,一本正经的道:你说错了,就该去瞎折腾早日脱离苦海才对。这样我才能早日离开这个世界。
你发现了?
我在试试看。是不是要死掉才能脱离这个世界?就像我上个世界一样。
莫深的声音无比平静,甚至还兴趣盎然,熵一时间心情复杂不已。
他尤记得人类是个怕老病死的物种,可是这个人是不是完全不怕死啊?
莫深清醒的时候莫泽野正趴在床边睡觉,手牢牢的握着他的,有阵阵暖意从连接处传递他身上。
莫深一动,莫泽野几乎立刻就醒过来。眼睛里清醒无比,急急问道:“皇叔,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榻上的发颜色是雪白一片,吸引了莫深的目光。
以前听说过人伤心欲绝会一夜白头,原来气血差到一定程度也是会一夜白头的。
莫泽野嘴唇嗫嚅一下,说道:“对不起皇叔”
莫深没有理会,从莫泽野手中抽回手,一股寒意顿时又重新席卷而来。下床去找铜镜,借着铜镜,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的影像。
啧,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帅,白头发果然是仙气代表。
宿主的脸丢了,请捡回来
熵,你现在真是开不得玩笑。
莫泽野在他身后手足无措,莫深回身望着他,说:“我说过,不论你做什么皇叔都会原谅你的。”
这样温柔的话不亚于一把刀插在了胸口上,他宁可皇叔恨他,骂他,或者冷落他也好,也不是这样一句话。
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汹涌的愧疚感淹没了他,这样的话令他温驯的低下头,卸下浑身的尖刺,露出柔软的肚皮。
莫深注意到这短短一瞬间的变化,一挑眉头。
可惜,温驯来得太晚了,以至于他享受不了驯服后的成果了。
“我要见太后。”
这具身体时日无多,既然如此,他还有些安排要做。
莫泽野咬唇,点点头。
人是容易被控制的动物,特别是情感,要是加以环境的配合和诱导,那么效果必定事半功倍熵道,这话你做得比莫泽野好多了
你智能得令我惊讶,亲爱的。莫深望着莫泽野离开的背影,微笑回道。
孟姝步履匆匆的进了屋子,不是她不想来看他,但是莫泽野就是一只拦路虎。手下的人告诉她太医院的人把药材一波波的养萃雅殿送的时候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今看到内室靠坐在床上的人时瞬间便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怎么弄的!”
一头白发!他还正值壮年,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暮霭苍苍的模样?
她屏退了宫女,见莫深对她招手道:“坐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没有侍女,孟姝自己动手搬过一旁的木凳。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蛮新奇的体验,满头珠翠因为弯腰低头而哗啦啦的响。
见孟姝像听讲学生一样乖巧坐好,莫深心里好笑,说道:“红灼这丫头,我托付给你了。”
“你”
用上托付二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的话的噎在嗓子里,听见莫深继续说:“以后不管莫泽野会不会娶后娶妃,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和解的可能性,但我希望这个后宫你能帮着管一管。”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身体比理智先行一步,怨气和酸气纠缠着从心底氤氲而起,“莫深,你有没有点良心,就算是离别赠言,也只是让我照顾别人?!我在你心里,是与别人捆绑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
这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堵得孟姝说不话来。
“我最想说的是,我曾经答应要照顾你的,但是这一次要永远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很抱歉,小姝。”
孟姝嘴翕动一下,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可是这委屈无处可诉,只能默默地吞回去。
“深哥哥”
那人用手轻拍她的手背,说,“对不起。”
泪雨滂沱而下。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他的确从未对不起她,只是造化太弄人。
攻略对象:孟姝积分:400已获取
孟姝坐了一会儿,自然是想再多陪陪他。刚走,红灼便推门进来。
莫深在她服侍下起身洗漱,然后到书房开始写信。
“来,帮我把这个交给长歌。”
提笔写完了一封书信,莫深等着它风干后叠在一起,递给了红灼。
红灼摇摇头,执拗道:“殿下,我想守着你。”
她有种强烈的不安,但是这不安来自哪儿她却说不明白。除了一刻不离的守着他,她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那日莫泽野是真的疯了一般的要她死,掐着她脖子的手紧如铁钳,死亡从来没有这么逼近过。但最后莫泽野还是松开手,她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走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皇帝戾气尽退,落寞得不像样子。
红灼想,这样的落寞她在孟长歌身上也看到过,孟姝身上也看到过,也许她自己也有。
唯独林小姐没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除了你,别的人送我都不放心。”
闻言心里升起欣喜,红灼捏紧了手中的信。莫深拿出一幅字,递给她:“这是答应送给你的字。”
红灼点点头,双手接过,展开来看,顿时涨红脸颊,弱弱的问:“殿下,这幅字是什么意思啊?”
这十八个字每个她都认识,可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背后深意了。
莫深笑笑:“等你回来,我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去吧。”
“好。”
红灼将两封信认真的揣进怀里,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去看。
她的殿下在书册映衬犹如水墨画卷,美好得不似真人。
她无比认真的说:“殿下,您一定要等着红灼回来。”
对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冲她摇摇手。
红灼提步离开了,她的殿下重诺,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她要快点,再快点回来才行。
时间愈长,莫深便愈困倦,精力时常跟不上。他的气色越来越差,索性常常回空间里打游戏,看得熵觉得自己对渣这个字的认识又进一步。
这个身体畏寒,若是有莫泽野用内力帮他暖暖,会稍微好一些。
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如今,御医已经害怕得麻木了。死亡这把高悬头顶的利刃引不起他们的情感波动,这个身体是个无底洞,任何药都补不上。
莫深端着碗,不知道御医熬了什么给他,碗中的药液呈现血红色,闻起来一股铁锈气息,看得人心里不安。
这是很名贵的药,莫泽野几乎掏空了太医院熵道。
噢,谢谢补充,可是我还是不会喝的,这个太难喝了。
一旁的太监见他看着碗发呆,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可是想要晚一些喝?”
莫深望了他一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