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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演员能是能一瞬间将人带入角色的,刚刚莫深就像瞬间换了个人,剧本里的冷酷傲慢却又略显中二的男主几乎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选择任何职业都不会选择成为演员的。”莫深轻笑着摇头。
“诶?为什么?”苏宸一愣,抬头问道。
“假面带多了,就会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了。若非生计所迫,演员在我的选择中永远是下等。”
苏宸用手撑着下巴,目光直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得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寥落。
为什么呢?
“当初哥哥为什么会选择成为经纪人?”她借机追问道,希望能离他更近一点儿。
“阴差阳错。这个世界多的是不随人你愿的事。好了,继续背吧,今天要背下二十页。”莫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好”苏宸拖长声音软乎乎的应道,抱起台词本进屋里开始暗无天日的背书和查资料时光。
莫深通过监控确定了顾北廷在钢琴旁一边按着和弦一边在修改谱子一样的东西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后便开始工作。没一会儿,倦意渐渐上涌。电脑屏幕上黑色字体都模糊成一片乱爬的蚂蚁。
习惯了熵的万能性莫深立刻向他求助:
话一说完熵就挂掉了联系,好似生怕自己慢一步又屈服在莫深淫|威之下。
目瞪口呆jpg
不是说完成任务最重要吗!这小系统为什么还要在意他到底活得像不像个人类这码事啊!
“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潜质了啊”莫深嘀咕着。
不过,人类的身体终究不是铁打的,熬了没一会儿。困意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皮越来越重,莫深晃了晃脑袋,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苏宸从房间里出来喝水,瞧见莫深已经枕着胳臂睡着了,也许是因为穿着外套不活动的原因,又或者担心睡着时候外套会皱起来,所以外套放在一边。从背后看,绷紧的背和腰特别性感。
她不敢叫醒他,因为这个人大概一醒过来就会又开始工作,但又实在担心他会感冒,只能打开空调,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又从房间里抱出毯子为他盖上。
即使是这样的举动都没有让这个人醒过来,他到底有多累啊?
瞧见他疲惫的面容,苏宸浅浅的倾身鞠躬,温柔道:“我会加油的,哥哥。”
端着黑咖啡进入卧室的时候似乎又回到了为了高考而拼命的状态中。那时候前途未知,她无依无靠,丝毫不敢松懈。
她现在也不敢松懈,可是一想到外头那个守候着她的男人,心里乍暖。
熵定时把他在六点时候叫了起来,趴着睡太久的后遗症便是半个身子又麻又重,莫深维持着姿势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够起身。
胃部不舒服的感觉又再一次卷土重来,胀胀的。莫深揉了揉胃部,刷牙的时候恶心得要命,咳嗽了一下,吐出的牙膏沫染着一丝猩红色。
莫深伸手放水冲掉了那丝带血泡沫,一切如常。
洗漱好后莫深轻轻敲了敲苏宸的门,无人应答。门虽然关着,莫深试着拧了一下,门没锁。
小屋子里格外拥挤,书架上堆着各种各样的书。苏宸在一旁的小床上裹着被子蜷缩着身子睡得乖巧,闹钟就放在她耳边。确定苏宸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莫深才进了屋子。床头旁的书桌干净而整洁,桌上摊着台词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见解和注解。偶尔还画了可爱的笑脸和写上一句加油话语。用于查阅资料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因为电量耗尽而关了机。喝掉的黑咖啡的陶瓷杯还在一旁,底部的咖啡渍已经凝固了。
莫深翻了一下台词本,每一页都是满的,不知道苏宸写了多久。
伸手拿走她枕边的闹钟和桌上的咖啡杯,莫深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闹钟怎么没有响!”
莫深刚买了早饭回来,就听到苏宸惊恐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重物落地听着就令人心头一跳的一声“咚”!
“好痛痛痛!”
不知道是下床太急还是怎么的,苏宸含着泪小声呼痛,一边打开房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见莫深正将早餐放在桌上,慌忙低头鞠躬:“哥哥早上好!对不起我起迟了!”
“没关系,是我故意拿走你的闹钟的。”
莫深抬头,正想问苏宸昨晚几点睡的,突然注意到苏宸穿的睡裙时,一下子哑言。
白色的布制的吊带睡裙
这样的形状无形中开启了一个开关,这件衣服冲击着他的视网膜。脑子里轰然响起尖锐的报警声。
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好痛,那里一定沉睡着一份惨痛记忆,可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越是拼命去想就越痛,可他是个不信邪的,越痛越想,努力的想要将那份埋得暗无天日的记忆强行悉数连根挖起。
眼前快速的闪过一幅幅暗色画面,每一张都来不及看清便匆匆而过。
为什么不救救我呢我好痛小深!
记忆中看不清脸的女性声音阴惨惨的笑着,又凄厉又尖锐,犹如在玻璃上刮擦声音,几乎要生生弄破人的耳膜。
头重得要命,莫深不自觉的弯下腰,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着晕眩的头。
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扭曲模糊的线性,他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觉得恶心得要命,胃,喉咙,脑袋似乎在一条直线上将痛苦共享,三倍的痛苦压抑着神经末梢,潮水一般席卷了无力的他。
熵惊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过很快就泯灭在了脑子的嘈杂声音之中,听不真切。
“怎么了哥哥?头疼吗?!”苏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所措的绞紧手指,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先去换衣服”
他耳鸣得厉害,听不见苏宸的声音,只是隐隐察觉到苏宸说了话。怕吓着苏宸,莫深竭力让声音不那么发抖,只轻轻的拍了拍苏宸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所有的动作都加剧了头疼。
苏宸略一犹豫,便跑回卧室去快速的换掉身上的睡衣。在叠好衣服后,想了想,果断将它压进了最下层的柜子,立刻跑出了房间。
第44章 娱乐圈 19 (上)()
娱乐圈19(上)
客厅里没有看见人;苏宸心脏骤缩,也顾不上自己呼吸困难;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干呕的声音;连忙跑过去。
卫生间中;莫深双手撑着陶瓷脸盆,背对着她,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仅仅能看到一点煞白脸色。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心头阴霾四起。明明她无病无痛,腿却开始发软。哆哆嗦嗦的扶着墙走近一看,果不其然看到瓷盆白色釉面上溅落着血点。
“哥哥”
她想伸手去碰莫深又不敢碰;面前的男人身体绷得紧紧的,好像被拉到极限的弓弦,下一刻就会断掉。
手机的120已经在拨打界面上;只需要按下通话键便立刻可以打出去。
这边莫深没办法将注意力分给苏宸,撤去了痛觉屏蔽后每块肌肉都在控制不住的痉挛,冷汗湿透了贴在背上的衣服;他将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将呻|吟压抑在喉咙深处不让自己呻|吟出来,抓着脸盆的手部青筋爆起。
每个字莫深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熵的声音微微不忍。
疼痛如果是逐步加剧;温水煮青蛙一般反而有忍耐下去的可能;但现在猛然撤去了痛觉屏蔽;来势汹汹的翻倍痛苦只会压得人绝望无比,直到超过人体承受程度昏过去为止。
虽说这都是莫深自己作出来的,可是熵却生不起任何嘲讽心来,只能暗自希望着莫深的精神力能早一点稳定。
刚刚这个人似乎魔怔了一般,一根筋的想要把埋在黑暗深处里不能见人的部分挖出来。明明精神空间都因为疼痛开始出现了崩坏的点点迹象,却仍旧不管不顾。
苏宸在背后发着抖,一眨不眨得盯着莫深的背影,捏着手机的手心渗出汗液,生怕自己一闪神这个男人就倒下了。
五分钟一到,果然压在身上的沉重痛意立刻如海水退潮一般缓缓消失。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的结果便是立刻脱了力,莫深抓着面盆的手一滑,“啪咚”两下,右膝盖直接重重的磕到地上,闷哼一声。也许是因为大脑疼得麻木了,这猛地一下竟然不觉得太疼。
“我马上打120!”
苏宸慌忙跑过来看他有没有事,莫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别”
苏宸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秀美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可是你咳血了”
莫深喘了一口气,胸腔还有些闷痛:“去为我端一杯温水过来。”
虽然脑子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起身的瞬间还是手脚慌乱,左脚差点绊了右脚一下。
见苏宸出去了,莫深靠着背后的柜子休息,闭眼问:
他这一次完全没有继承原身的回忆,那么,那是他的记忆。
作为熵口中游戏玩家的,莫深的记忆。
那个女人是谁?他又是谁?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全都是未解谜题。
这样的回答让脑子里某根弦瞬间崩断,莫深难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出口话语极冲:
熵沉默。
好一会儿,莫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道:
疼痛会让人脾气焦躁,甚至丧失理智,就算是他也很难不失态。
熵回道,
莫深伸手拨了拨自己湿淋淋的发,疲惫的道,
他无法离开这个游戏,也找不到离开的门道,只能依靠面前的家伙。
从脱力中缓过来,莫深抬手抹掉脸上的汗,目光微寒:
人不外乎就是由这些东西构成的,抹去这些东西后,谁都是无根浮萍。
熵问道。
他可以不在乎过往,因为他没有记忆也可以活得很好。触及过去即使是他也免不了生出几分怯懦,毕竟,那是曾经的他无法承受甚至于必须抛弃的过去。从理性上分析,现在的他也很大概率依旧无法承受。
不过,能被他轻易抛弃的痛苦,也许记忆中的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真相的残酷性,所以他不在乎什么真相。但是他也无法允许自己活在虚假幻想中,这也是他毅然决然离开莫家那个世界的原因。
不是没有怀疑过熵说的都是假话,但是内心有声音告诉他,所有的完美都是不真实的。
他也许不是个配得上世人眼中幸福的人。
这边苏宸已经接了热水回来了,在他身边蹲下。莫深接了杯水漱了口,接过苏宸递过来的纸巾擦掉唇边还残留着的血迹。
苏宸蹲着,手放在膝盖上,缩成小小一团,眼睛里交织着恐惧和慌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莫深摸了摸她的侧耳,温柔道:“别担心,只是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虽然男人的话语还是那么可靠,可是这一次让她觉得一点可靠的感觉都没有,心中恐慌有增无减。
怎么可能不担心?吐血是小事吗?到底哪里生病了呢?
这个人得了什么绝症吗?
“我说过,我还要陪你的。”
苏宸两只眼睛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分外可怜。望了他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莫深身上因为冷汗有些黏糊,但是她还是紧紧的抱了上去,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间。
“我很怕,哥哥。”她的嗓音发着抖。
“不要怕,我在的。”
莫深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你要好好的,陪着我,一直陪着我,绝不能半途把我丢下,知道吗?”苏宸喃喃道。
莫深动作一凝,心里叹了口气,随后闭上眼睛,加重力道搂住了怀里的女孩。
这个女孩完全在意料之外。
可是他,一点都不讨厌啊。
面试的日子飞快到来,莫深在上午打电话把柳酒叫了过来。
“深哥,我不是二十四小时oncall的。”又一次提着箱子送货上门的柳酒一脸哀怨,她昨晚才给一个男团化了妆,现在又被叫起来真是要死了。
“这个月给你加工资。”莫深无奈,这个钻进钱眼的化妆师啊。
“真的?!我想要那个包包好久,你能给我直接买这个包吗?”提钱柳酒立刻生龙活虎,贼兮兮的举着手机指着上面的包问道。
莫深瞥了一眼,他对女性的包没有一点认知,不过时常当乖儿子被莫母抓着逛街,也能猜出是柳酒要的是当季的限量包包,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那种。
点头:“买。”
“爱你!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