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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漂流人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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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深就着冰箱里的食物草草的做了饭,洗碗自然是黎珩的事儿。等收拾好一切摊子后黎珩找了几个房间,才终于在阳台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用打火机点烟,尾光瞥见了他,没说话,又专心去点烟了。

    在莫深身边站定,才意识到这里离雨太近。浓厚的水汽扑面而来,连火机都不怎么方便使用,但是莫深一点都没动。

    “抽烟不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黎珩道。

    莫深嘴角一挑:“就这一次,往后就戒了,以后用糖代替。嗯可能会吃成个大胖子吧。”

    黎珩好笑看了他一眼,连饭都吃不下的人,糖又能吃多少?

    “好学生,想来一口吗?”背靠在阳台壁上的人转头朝他笑笑,微微仰头,脖子被绷紧成一条脆弱的曲线,嘴唇一张,朝着上方将烟气徐徐吐出,在深邃的黑夜里搭配着客厅泄出的灯光,就像迷幻梦境的注脚。

    那双笑眼里满是笃定,笃定他不会拒绝这个暧昧的邀请,像神色慵懒的猫一样看起来又危险又蛊惑。

    烟嘴部分有些湿润,黎珩下意识的舌尖轻触了微润的部分。意识到自己究竟接受了怎样的提议后,黎珩将面颊瞬间绷得紧紧的,微微别过脸,耳根烧成一片。

    烟气过肺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个人抽的并不是什么好烟,而且绝对是故意的。辛辣的感觉灼烧着肺部,带来强烈的呛咳欲望。

    “很糟糕的感觉,对吧?”

    莫深看他眉头拧成麻花状腮帮子线条瞬间绷紧的模样笑了出来。换了个方向,将手臂支着阳台栏杆,安静的看着底下的被路灯照不到的漆黑地方。雨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脆得就像在炸鞭炮。

    “林墨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想问什么?”

    黎珩面色沉肃:“为什么会在浴室自杀?冰块,,遗书,浴室怎么看都无法与寻常自杀等价起来。”

    “充满仪式感的自杀,就像献祭一样你想这样说?”莫深转头看向他,“不说话,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那我说说我的看法。”

    “浴室和浴缸——公认的最好清理的地方,一缸水,塞子一放,什么都不会留下。”

    “——所以,即使是死,也想尽量不给这个世界添麻烦?”立刻联想到这个答案,黎珩一瞬哑然,心里五味杂陈,“那么,冰块怎么解释呢?”

    “冰块是用来为躯体保鲜的,类比一下海鲜市场活鱼的处理方式。”

    黎珩一愣:“这种解释太荒唐了。”

    “但是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莫深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额头,叹了口气,“不论是怎样的死亡,能从中获得愉悦的只有变|态。对正常人而言,丑陋和腐朽就是死亡的代名词。皮相的美脆弱又不易保存,在一切腐化之前尽量维持原状,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如果冰块化了温度回升再加上还有一池水,尸体会被泡得面目全非,所以林墨才反复叮嘱务必要来‘叫醒’他。”

    黎珩神色复杂:“你好像很了解林墨。”

    “也许吧,”莫深耸肩,顿了顿道,“从冰块保鲜这件事来看,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家伙。”

    尾音的怅然令黎珩目光微微闪烁:“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林墨为什么会自杀?”

    他最想问的问题便是: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莫深微微摇头:“我不知道,黎珩。这也许将是个永恒的秘密。自我毁灭是需要勇气的,至少我没有。”

    “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他重逢。”

    吃下那颗药后他让熵立刻为他检查了意识体,熵将他的手搭在他身上扫描了两次后百分百肯定的告诉他:他的意识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之前强度更好。

    他曾经研究过意识体强度有什么作用。吃过药后最直观的感受便是驾驭这具身体的变得轻松,融合度更高,而且就连身体自带的癌症带来的各种糟糕副作用似乎也被一并带走。

    不过,就算好奇药的成分,熵最后也只抱歉的告诉他,他的权限有限,弄不清楚那颗药的成分。

    对于熵的各种被限制莫深已经连调戏都不想给。瓶子里的药丸就像颗小宇宙,璀璨绚丽的星云在其中缓慢的流动着。

    他实在喜爱这样的颜色,每次看到就会心情大好,就算这个药对他身体大有裨益,他也不打算吃。

    一口气莫深没上来,捂着胸口回了一个假笑,

    熵坚定的摇头,表情分明没得商量。

    举起玻璃瓶晃了晃,瓶子里的药丸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出神的盯着药丸,莫深喃喃道: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带走它。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也许他终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黎珩狠狠的吸了口烟,然而烟气对他而言还是太冲,不由得别过头捂嘴咳了两声,引来了看雨的莫深好笑的一瞥。

    不过,也仅仅是一瞥,便又悠悠然然转头去欣赏雨幕。水汽已经在他的发丝凝成了水珠,但是莫深却一无所觉。

    刚刚“重逢”两个字莫深脱口而出得太洒脱,在他心里敲下洪钟。有时候他会忘记面前是个被死亡阴影时刻笼罩的人,莫深的侧脸因为瘦,脸上颧骨又突出了一些,但少了几分他们初见时候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多了几分温柔。

    然而谈起林墨之死的时候,说感伤并不像,反而表情更趋近于冷静,迷惑,茫然的混合体。

    一道碗口粗壮的紫色惊雷一刹那照亮了天际,随后轰隆隆的劈下,一瞬间两个人眼前一黑。

    黑暗中传来黎珩的声音:“好像停电了。”

    莫深摸出手机,上面本应该显示4g符号的地方此刻是一把小叉,将亮光的屏幕在黎珩面前晃了晃:“手机没有信号。应该是这片区域断电了,而且通信基站还没有备用电源。”

    莫深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回屋子休息吧,晚上大雨开车容易出事的,正好跟外界隔绝可以好好休息。”

    刚一迈步,在这一片黑暗中,他的胳膊被什么拽住。顺着力道的方向看过去,能够看见空气中明明灭灭的猩红烟头,就像不能为人所道的心事一样闪烁着。

    莫深问:“怎么?”

    黎珩声音含糊:“只是,不太习惯全黑的地方。”

    全然黑暗对他而言只意味无法释怀的罪孽和噩梦,所以即使是休息,他也会开一盏小灯照亮自己。

    因为恐慌,所以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人。

    黑暗中,近在咫尺的人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然而掌心中的手臂却一动不动。他贪恋着这样有人陪伴的安心时刻,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是在打扰。

    莫深动作停下的一瞬间,一道光柱从空气中照亮他的脚下,空气里传来一如既往冷淡却令人倍感安心的声音:“我在你前面,跟拉着我走就好。”

    “嗯。”仗着手电筒找不到他脸上的黑暗,黎珩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但拽着莫深手臂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

    ——绝对,被莫深看出来了他在怕黑,只是对方只字不提。

    他的手机就在他的衣服口袋里,但是莫深不说,他就当作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打电筒。

    借着莫深的光,黎珩将还未燃尽的烟蹙灭在垃圾桶上部的小槽里,两个人一起向二楼的卧室走去。莫深由着黎珩拽着他的胳膊,手电筒照过一间间房间,寻找着卧室。这个地方是黎珩的度假别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或者行程安排,一般只会有保洁人员来定期打扫。而黎珩没怎么来过,连自己都不熟悉这里的构造。

    莫深走得很慢,闪电不定时的照亮他们相连的地方,黎珩就像个牵着大人手的害羞的小孩儿,一步一步跟着他,乖得莫深都想摸摸他一丝不苟打着发蜡的头。

    不过,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没有黎耀宇那么好的手感。

    找到了卧室,莫深推开门。虽然是久未居住的地方,但是没有奇怪味道。

    “我去拉一下窗帘。”从黎珩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用手电筒确定了窗帘的位置后,将手机塞进黎珩的手中。

    还没走几步,脚下有什么东西将他一绊。莫深下意识的想要稳住身体,但是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一动不动就这么直直的往下摔。

    “小心!”

    后面黎珩反应极快,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来拉他,但是用力过猛,反而直接将他从向前扑拉成了向后坐。成年男人的体格瞬间撞了上来,黎珩因为惯性一屁股坐下去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嘶”

    坐着人体肉垫上毫发无损的莫深表示,听着这一声抽气他似乎能感同身受有多痛。

    他明明刚刚照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干出类似左脚绊右脚的傻白甜专属蠢事出来?

    熵声音踌躇,弱弱的回道:

    似乎是怕莫深生气,熵微微拔高声音强调道:

    莫深眼皮猛地跳了好几下。

    手机因为黎珩刚刚要维持平衡滚到了视线的盲区,担心自己又像刚刚那样来一次平地摔倒表演,莫深干脆懒得起身。黑暗中只听见黎珩时有时无的呼吸声,似乎是想要忍痛而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没事吧?”

    因为看不见具体人的轮廓,莫深身体前倾,试探性的将身体前倾摸了过去。

    指腹触碰到柔软皮肤,莫深摸了摸,似乎是脖子和下巴附近。

    黎珩没有说话,莫深只能感觉到指腹下的身体微微颤抖。坏心肠乍然开始运作,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过喉结,耳根,后颈

    黎珩仍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似乎终于憋不住气,黎珩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莫深正准备撤回手调侃几句,下一秒却被抓着领带,一双发抖的手握住他的肩膀。

第74章 娱乐圈 42 (下)() 
娱乐圈42下

    唇舌相触的瞬间如同沉寂浑噩中火花骤亮;所有压抑滚烫的情绪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奔涌而出,炽烈得足以将理智烧成飞灰。

    “黎珩?”

    错愕的话语未尽便被全数堵回了嗓子眼,只留下黑暗中蓬勃发酵的无序混乱。鼻翼间相互交缠的呼吸带来的暧昧热度;牢牢握住那只急于解着自己领带的手,莫深严肃的问道:“等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黑暗中骤然安静,每一秒好似都被拉得无限长。

    “你在借我逃避恐惧,黎大总裁。”

    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掌心里的面容,黎珩低下头;这样的距离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脸颊上的细小绒毛。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莫深。”

    丝绒一样的沉稳男声;坚决;急促,还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为了逃避一样东西而去追逐另一件东西这样的行为他知道有多蠢;可是本性驱使着他,而他清楚的知道他渴求的远不止逃避恐惧那样简单。

    林墨的死是个冲击。他们都有亟待发泄的情绪,彼此各怀鬼胎;却又心照不宣。

    莫深目光闪烁;放松了钳制住他手的力道:“事先声明,我不在下位。”

    解着扣子的手骤然一僵;空气中传来深呼吸的气音;一声硬邦邦的“嗯”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床单是新的,带着一点未散尽的洗衣液的柔软蓬松的香气。黑暗中皮肤的感官被一点点放大;指尖与肌肤纹理的似有若无的摩擦都能引起一丝过电的颤栗。

    床头的暗柜里有所需要的一切东西;而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理性可以被摧毁殆尽,所有不能为人所知的压抑情绪最终开出了一朵颓靡美艳的疯狂之花。

    将整个人控制权全然交出绝非易事,莫深牙齿细细的轻咬过喉结的时候,皮肤上瞬间浮起一片一片的小疙瘩。黎珩因为不安而微微曲起腿,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别乱动。”莫深轻拍了怀里不安的总裁一巴掌,干脆的将黎珩整个人翻过去,让黎珩下意识的想抓住他的手,但只是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印记。

    久坐办公室的人,即使维持着每日的锻炼,身体也并不若自己年轻的弟弟那般天生柔韧。只不过黎耀宇是个娇气的小少爷,有一点疼痛和不满就会立刻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忠实的反馈给他,倒是令他有些碍手碍脚的。而他的兄弟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的不同在情||事上反应得格外明显。

    不管他的动作有多粗鲁,即使第一次痛得发抖全身紧绷,黎珩也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在不自觉泄出一丝呜咽后,干脆拖过一旁的枕头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这样的隐忍动作让他不觉联想起完全不同的顾北廷。

    只要是他给的,痛苦也好,欢愉也好,顾北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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