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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老了，我现在只能干着自己能干的事情，但是我却不能选择放弃，也不能选择独自离开，我，一定会留到最后的。
这一次占卜，我需要去天山一趟。不知道，老青牛你是否愿意载我一程？一蹲跪在那青色石阶之下的青色石牛，忽然变成了一头真正的犀牛。
“不知道老尊者要去哪里啊！”
“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健壮啊，你且带我去天山看一看。”
月老慈眉善目地微笑。
遥远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地牛蹄声。
第216章 ：男色诱惑（）
月老坐上犀牛踏入远方云层消失不见了。
君华一把抱着青柠上仙秦柠雯怒走了八百里路，方才停在一棵偌大的菩提树上，他把她轻轻地放在菩提树上。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还是你爱上了那个凡人？”
青柠从没有想过魔尊君华竟然还有这样顽皮可爱的一面，是的，至少在青柠看来，此时此刻的君华这副样子实在太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十分有趣，也让人十分慨叹。
“我如今却是爱上谁和你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更何况张余不是凡人，如今也是一枚根正苗红的上仙了。”
“哦？你确定，根正苗红？”
他的下颌抵住了她的额头。
她有些微微的羞怯，好像自己说的也不对。“那我不管，我喜欢别人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喜欢谁？不可能，你不许喜欢别人。”他一只温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脑勺。
“我不喜欢别人，那我喜欢谁啊？”
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她低着头看着他好看精致性感的锁骨。吞了吞口水，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条不谙世事的小白蛇，她虽然不懂什么事男色诱惑，但是还是很喜欢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这些肌肤相贴的日子，太过缠绵，以至于后来她离开之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在想着那些靠在他身上的，相依相偎的日子。
恰如此时此刻，他们抱在一起如此亲密，她却觉得如此寻常。
“我。”他低低的的说了一声，低低的温柔的在她发间印上一吻。
“啊？”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次撩惊得抬起头来，恰好他低下头，双唇相对，菩提树上的花朵分外的清淡，菩提树本身佛铃花就开放的极为淡雅。而这树上的美人被他搂在怀里。
他温柔的舔舐着她唇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张开嘴巴，一如当时她常常微张开嘴巴，表示出呆愣，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舌，他攻城略地的吞噬她的津液。
他痴迷的吻着她，他的心缠绵的跳动着，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慢慢的滑进了她的衣裳，肤如凝脂，滑如美玉，一如当时无数次他摩挲她光滑的肌肤。
他曾经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却从来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简直是爱不释手的感觉，真是舒服流畅啊。
她回吻他，以前的时候，她还是一条小白蛇，经常会偷偷地舔一舔他，但是现在的时候，她可以以一个女子的外形去亲吻他。
这是她爱了上万年的男人，她从来也没有害怕过他。
也没有后悔过，没有想要离开过他，她从来都爱他，而且甘之如饴。
张余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感觉到这颗心痛的难以自持，是的，它在颤抖，它在颤动，它因为爱而欢喜，也因为爱而痛苦。
他竟然爱上了给自己心的女人，可是那颗心原本属于魔尊君华，魔尊君华才是他的主人，他的父亲，他的尊上，因此，她或许可以成为他的父亲的女人，他的母亲。
他难以自持的痛苦，凤皇就坐在他旁边，没有说话，看他那么辛苦，那么难过。
第217章 ：相思入骨（）
她无动于衷，像这种只能在暗中窥视自己爱的人和她爱的人在一起的痛苦，她早就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前就体会到了。
好像是上万只蚂蚁一点的一点的咬噬着你的骨肉，你身体里的每一寸骨肉都会一点点崩裂。
相思是为入骨奇毒，无药可解，只能够苦苦在黑暗里等待着，哪怕痛不能自持，无人能与你共赏。
她没有说什么。
她眼眶红红好的，她的脸伏在膝盖之间。
“你今天看见了，若是有他在，你永远得到不到她。”
“她幸福就好。”张余捂着自己的心脏，痛苦的咬牙切齿道。
“呵呵，你就这么虚伪吗？既然你爱她，你就该知道，你的身份一旦泄露，万劫不复。她与魔尊君华的事情也将会万劫不复。”
她冷笑道，面容一阵扭曲，从脸上揭下了一大块面具出来，露出了与凤玖上神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来。
她单膝跪地，她抬起他的下巴，一只手指勾着，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说？我美是不美？”
张余呆愣愣的看着，他的确是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人，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颤栗的心脏有那么一点舒缓，这张脸或许才是这世上最能够称得上角色的一张脸。
“美。可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那张清秀的白皙的脸上还残存着泪痕，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为何如此落泪。
“你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你是太懦弱了吗？你难道不想抓住这个机会，你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她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格外的妖娆的微笑，她捏着他的下巴，慢慢的靠近他，她贴着他的耳朵。她对他耳朵吹气，她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朵上。她对他的耳朵说话，分外亲昵。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坐在昆仑颠偌大的宫殿的貔貅上面，他低低的看着那个男子，他眼眸里有一丝一缕的哀愁。
凤皇？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不能爱你？我却也不能不爱你，我想救你，却不知道如何救你，我想度你，却又不能度你。我与你该怎么办呢？
他从前也曾经肆意的喝了许多酒，吃过许多牛肉，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什么美酒都喝过，后来与度一上神的论世之战之后化身僧人行走万世，竟然也能够滴酒未沾，试图斩断七情六欲，但是到了现在，凤皇，我的心还是只能和你在一起，我从来也没有忘却你，我的爱人，我最初的，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是你的眼泪，唤醒了我的心。
只是现在，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堕落下去，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这样亲密，我的心好痛啊。
我该怎么办啊？
凤皇，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可是我该怎么办？
他忽然捏了法决，身后堆了许多的精致的美丽的酒瓶，坛子，酒杯，他随手拿了一杯，临风独酌。
他一直就那样看着凤皇在那个不知名的男子耳边缱绻，他的心脏紧紧的摄成了一块，他的心好痛。
凤皇，凤皇！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酒不自醉人自醉，杜康杜康，何以解忧？
第218章 ：向死而生前（）
“凤玖。”
他拉她长长的衣袖。
她不理不睬，懒洋洋的。
“阿九。”
他朝她投送了一眼又一眼的婉转眼波。
她不管不顾，走在前面。
“玖玖。”
撩人的声音从他的舌尖渲染开来，传递到她的耳畔。
她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刹那红了脸，红了眼。
眼泪汪汪的转过头来。
他吻上她眉睫。她抬头闭眸，他低头亲吻。她那蒲扇般的长睫毛上有摇摇欲坠的眼泪。
“玖玖，你不要哭。”
“玖玖，我还在。”
天知道凤玖怎么可以忍下这么多的委屈，凤玖怎么可以留下这么多人，开这样一场盛大的宴会，宾主尽欢。
这样小的凤玖怎么能够被世界伤害之后，还能够微笑的为他们所有人的幸福而筹谋策划。
度一上神杜逸是真的好舍不得她，好心疼他的玖玖。
他把她搂进他怀里，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玖玖，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他低沉温和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拥有深入灵魂的安慰人心的力量。
“可是他们——”他们说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不是不周山上的凤凰，不是九重天帝姬，也不是凤玖上神。好像都是偷来的一切，包括你。
包括那些我以为这一切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是我偷来的吗？
杜逸，你究竟听没听见，你究竟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爱你，知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我啊，我不知道我是谁了，杜逸。
他以为她会痛哭出声，以为她会撕心裂肺。
都没有，她只是安静的在那里趴着，一如岁月静好的凤凰花。
花开温和而温柔，但是那种浓郁的悲伤却从她的静默里无言的三开。
竹林深处，光风自然，璧人如画，无边风月。
他与她抱在一起，他与她的墨色长发在林间碎密的光影里缠绵到了一起。
杜逸，我能听见你的心跳，能看见你的一切，能触摸到你的心。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占了九公主的位置，是不是凤皇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凤玖感觉到心脏微微的抽搐。她感觉到痛苦不堪的无助。
为什么啊？君思对自己的种种不满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
既然不是，我的父母又是谁？他们在哪里？我又是为何会在凤鸣山被度一上神抚养千年。
我生来就是凤凰神女，为何无人发现我是假的。
我怎么能够是假的呢？
她抓住他的胸襟，她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湿润的看着他。
“杜杜。”
“嗯？”
从她眼里忽然有一抹粉红色的锐利的光，射进他眼里。
他身体凝固了，他瞳孔发散了，她抓住他的胸襟，她紧紧的看着他的眼睛。
红唇格外的妖艳，格外的诱惑，微启。
仿佛是这世上最妖娆妩媚动人的妖精。
“杜杜。”
“嗯？”
他看着她，依旧是呆呆的。
“怎么了？”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啊？”
她仿佛是天地之间纯净的精灵。
“你问啊。”
他回答。
第219章 ：向死而生上（）
“你会什么都和我说吗？”
“我会的。”
不知道为什么凤玖会选择这种方式来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从前她不是这样的。
魅惑之术，读心之法。
“我问你，你所说的。一定要是真实的。”
“阿九，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想请问你所说的阿九是谁？”
凤玖红色的唇里面带着一种妖艳的诡异的颜色。
“我说的就是你啊，你就是阿九啊！”
白衣男子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妖精一般的美丽的人儿。
“不，我不是阿九，你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凤凰？”
她红润的脸上，通红的眼。
“求求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阿九，我不是。”
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的气息一下子就紧紧的摄住了他的心脏。
诸天神魔谁知我？
她的眸里闪出了几缕火焰。
慢慢的燃烧起来。
他双目呆滞。
“阿九是凤凰蛋。”
“凤凰蛋里有几个？”
“我。”他忽然面目惊恐的跪倒在地，他畏惧的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跌坐在地上。
她蹲下来低头来看他，绝望到窒息。
她看见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
唇上甚至有鲜血。
为什么到这种程度，他还不肯说出来，他究竟在保护谁？
她伸出手指抵在他的额头上一缕缕神曦，慢慢的钻进了他的大脑里，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一定要知道，谁也阻止不了她。
“啊——”
他面色苦楚的倒在地上，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他在落叶与枯枝之间。痛苦不堪的哀鸣。“不要再问我啦。”
他简直要绝望了，那就痛苦，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忍受不了了，但是他不能说。
“为什么不愿意说？”
她的精神力原本就极为强大，在有五重天火之后，更加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应该说这世上只要是凤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她。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在保护谁啊，为什么不愿意说？为什么在精神被入侵的时候，也不愿意说出来？到底是谁？
她几乎是有点悲怆的抚摸上了他的脸。
“那你告诉我，你画的那副话画的到底是谁？”
“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阿九？”
“那是。花药。”男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