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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笑便走了,我猜只怕他还是没听进去最後那句话。
刚刚跑到门口我就猛的停下来了,我傻傻的看著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爸爸,突然千般委屈万般惭愧都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竟泪流满面。
我想扑到爸爸怀里痛哭一场,可是我却只能在门口站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我听到爸爸微颤的沙哑的声音:“小郁……”
我再不迟疑,扑进了父亲温暖的怀抱,真的痛哭起来。
爸爸摸著我的头发,一遍遍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知道他老人家曾被我伤透心,一个背叛的儿子。可是父亲仍然会原谅我。
直到听到哥哥的声音:“小郁,这麽大了还哭成这样,你也不觉得丢人?”
我这才抬起头:“我这叫真情流露,而且我这麽久才回来哥哥也没有抱著我痛哭一场,眼见得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爸爸要我在身边坐下,我看到爸爸的眼泪,只觉得惭愧非常:“爸爸,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爸爸叹口气:“爸爸当时也是太生气了,要是没有一定要你走,你後来也不至於……!”
哥哥忙笑道:“爸爸又糊涂了,老说以前的事做什麽。现在小郁好好的回来了,也就该放心了吧,一家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和和乐乐的,不好吗?”
我突然想起来了,忙对哥哥说:“哥哥,我答应……”
我看了爸爸一眼,没往下说,我知道爸爸讨厌卓然,我们父子的决裂就是因为我死活要跟著他,到最後,为了卓然能度过那次危机,我竟然偷窃了父亲公司的最高商业机密,我以为父亲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可现在……不过现在我还是不敢说出卓然这个名字。
哥哥笑道:“我知道,你答应和卓然一起住的,爸爸也知道,没什麽关系,你只要经常回来陪爸爸就好了。”
我吃了一惊,便看向父亲,父亲也笑道:“卓然也算是个人才,就是很做了些错事,你可以好好收拾他。爸爸和你哥给你撑腰。”
我苦笑了一下,我收拾他?我还敢收拾他呢。
父亲接著说:“小郁,那次你拿去的那张软盘的事我当时虽然生气,但倒没有怪你,你虽然情急但也很有分寸,那个公司一直都只能算是我替你管理而已,你妈临终前特地留给你的东西,所以你才只拿了那个公司的资料,只是,就算你不好对我说也该告诉你哥一声啊。”
我更觉得惭愧的说不出话来,哥哥笑道:“爸爸说这个是要你别老放在心上,我们都不会怪你的,一间公司而已嘛,公司我们有几十家,可小郁只有一个。”
我点点头,有了这些话我的确要安心的多。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谈了很久,我和爸爸说的很多,哥哥一直笑吟吟的一边看著,偶尔插一句话,就像遇到卓然以前那个家。我越来越高兴,这次回来真的对了,别的不说,至少见到了爸爸,我心里悬了很久的石头终於落下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哥哥说:“爸爸,今天给小郁接风,我订了位子,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我笑起来:“去什麽地方?我好久没吃中国餐了,许杰天天给我吃面包黄油,连个简单的中国菜也不会做,外国的中国馆子的中国菜也都是外国菜的样子,我都吃的像个面包似的了。”
哥哥忍不住笑:“小郁还是漂亮的,哪里像面包。我知道你想吃什麽,走吧。”
车子一开开到凯悦轩,我不禁欢呼一声:“啊,哥哥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哥哥拧拧我的脸:“你爱我?是爱凯悦轩吧,别拿我做挡箭牌。”
爸爸一边笑道:“好了,站在门口说什麽,进去吧。”
赵姐姐已经等在那里了,一看到我们就笑道:“谈的那麽开心,连吃饭都忘了,要不是我打电话问,也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来呢。”
我笑道:“有没有点菜?我今天可要吃很多哦。”
赵姐姐说:“我只点了几个费工夫的招牌菜,其他的都等你来点呢。”
我听了就忙去拿菜单,一边说:“哥,今天是你买单吧,非吃的你欲哭无泪不可。”
哥哥笑:“怕你不成?我们楚家那麽几栋大厦,你连个角也啃不下来。”
我忙著看菜单点菜,才不理他,看了半天,点了无数的菜:珍珠鸭、|乳猪大拼盘、三文鱼石斑卷、蛋白蟹肉海胆、鲜虾酥盒、响螺翅裙炖鸡、金华双翡翠、清蒸桂鱼、银丝龙虾、一品鸡。连点心都点了好几种:腊味糯米卷、火鸭丝薄饼、冬笋尖虾饺、滑蟹皇烧卖、碧绿鲜虾饺。
爸爸一边直笑:“看看你,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才从非洲回来呢。”
哥哥笑道:“也差不多,那麽穷凶极恶的样子。”
我说:“哼,我三年没吃凯悦轩了,想死我了。”
正说著我看到卓然进来了,咦,他怎麽一个人来吃饭。
他脱下大衣交给门口的侍者,我叹口气,真是个美男子,连脱个衣服都那麽好看,我看到凯悦轩很多人都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我突然想要是他在门口迎宾,凯悦轩一定坐无虚席,一想到这里,不由的觉得好笑,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买几十个凯悦轩都可以的,迎宾?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可我只顾著自己笑去了,等到他走到面前才发现他已经站在我们桌子前了,我觉得奇怪,他居然敢过来?不怕我爸爸给他一巴掌?我是不是该先找个办法救救他?可我念头还没转完,只见他笑著一叠声的招呼:“爸爸,大哥,大嫂,对不起,我临时处理了一件事,迟了一点,等会罚我买单。”
我脑袋转不动了,卓然怎麽这样说话?
爸爸笑道:“不算晚,坐下吧,我们也才来,刚点了菜呢。”
哥哥也笑道:“你买单?小郁还说是吃我,发狠点了一桌子菜呢。”
他坐到了我旁边,笑道:“那还好,要是小郁知道是我买单,只怕还要多点一桌子呢。”说著手在桌子低下握住了我的手。
我把桌子旁的人挨著一个个的看,没有被掉包啊,怎麽水火不相容的几个人居然这样谈笑风生起来,而且卓然居然叫“爸爸”?他成我家的干儿子了?我不在的这几年可真是天下大乱了。
哥哥看看我,便对卓然笑道:“你还没对他说,昨晚都干什麽去了?”
卓然便笑道:“昨晚太激动了,没来的及说正事。”
爸爸就笑起来,说:“小郁,有疑问回去问他,今天我说是一家子吃个饭,这样才算齐整,所以是我打电话叫卓然来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麽,反正来日方长,再说又不是什麽坏事,而现在美食当前,吃了再说。
老牌子就是老牌子,东西实在是好的,
像普通一点的清蒸桂鱼,用新鲜荷叶铺著蒸,鱼上面有红枣、云耳、火腿等,滋味特别,看相也好。还有三文鱼石斑卷,把两种鱼片卷成花瓣,用一片荷叶衬住,三种颜色非常漂亮。鲜虾酥盒香脆的很,珍珠鸭小巧玲珑,椰清百合鸡味道极佳,银丝龙虾也很精彩。几种点心都极美味,我吃的赞不绝口,卓然倒吃的不多,一边顾著给我剥龙虾,剥鱼,给我递汤倒酒。一边维持整桌的话题,不至於冷场,我发现卓然的社交手段倒真的有他的一套,把爸爸,哥哥,赵姐姐都哄的很愉快。怪不得是“社交界”名人。不过我没管那麽多,先享受了再说,反正我也难得享受一次。
哥哥笑道:“卓然,昨天你回去是不是没给小郁吃东西,看他那个样子,像饿了好几顿似的。”
卓然忙说:“有啊,我做了些日本料理给他消夜的,他也吃了的啊。”
“咳咳咳……”一个虾饺把我呛住了,他忙给我顺气:“小心点,怎麽这个也整个吞下去?”
我好容易能说话了:“你做的?那麽好手艺?我以为是外卖。”
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半夜三更的,再有钱也没有外卖,又不是住酒店。我还以为你是听到我做的感动一下,原来是怀疑我啊。”
大家都笑起来,我忙说:“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会做东西吃。”
他说:“那以後我现场做给你看看,随你点,我什麽菜也会做的哦。”
我悄悄的翻个白眼,信他才有鬼。
可他那个样子,好像我欺负他似的,真是冤枉。
不过这顿饭的确吃的舒服,东西好,气氛也好,喝的酒也是一瓶65年的宝立芬,芬芳甜美,我喝了不少,卓然几次要我别喝了,我不干,当著爸爸哥哥他也不好硬抢我的杯子,只好让我尽兴了。
不过到最後,他非逼著我喝了一碗鲜奶椰清燕窝粥,压下酒,还好没有发酒疯。
第四章
我是跟著他回去的,路上我的酒就慢慢上来了,我没喝醉过,也不知道我发起酒疯来会是什麽样子,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昨晚上做了些什麽?我躺在床上慢慢想,好像我回来的时候非要抓著他的手,不管怎麽样都不肯放,所以他不得不只用一只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来让我玩,还有呢?虽然不是什麽也不记得,不过记得很模糊倒是真的。
啊,还有,下车进门是他背我进来的,看来人喝了酒就是不一样,什麽都敢做,我就偏不要他抱,非要他背我回来。要搁在我清醒的时候,他肯抱我我就受宠若惊了,还敢拿腔捏调?
还有呢?进门之後……我的回忆越来越清晰,我从他背上滑下来,然後一下子把他压在地毯上,没头没脑的在他脸上胡乱亲著,对他上下其手,然後……
我猛的一下坐起来……
我抱了他!
我……抱了他?
我这是怎麽了,真的抱了他?可是我现在清清楚楚的记得啊,我是怎麽抱他的,而且并不温柔,开始他略有挣扎,我就威胁他:“你再乱动我就用皮带把你绑起来,反正你也干过的。”
然後他就不挣扎了,温顺的让我抱,天,细节我都记得清楚,不知是因为酒产生的巨大欲望还是他在我身下摩擦出的欲望,我几乎没什麽前戏就强行进入他了,他脸都痛白了,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紧的抓著我的手臂,小声说:“等一下,等一下再动。”
我勉强等了一会就开始了,我记得许多许多的感觉,直到最後快感铺天盖地而来,然後……然後我就不太记得了,等我醒过来我就躺在床上了,身体中还依稀留著昨晚快感的余韵。
只是卓然呢?他没在我旁边,不是还趴在地毯上吧?我悄悄的下床来,摸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往客厅里看,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安下半边心,他跑哪里去了?他还能动说不定没有我想象的那麽严重,以前我还曾经完全动不了,在地毯上躺了一夜呢,也没死人,他身强力壮,不会怎麽样吧,说不定现在就活蹦乱跳的到公司去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我要是见到他该说什麽才对,正在头脑混乱的时候,突然好像听到客房里有点隐隐约约的动静,我吓了一跳,侧耳细听又好像什麽也没有,我苦笑一下,真是做贼心虚,弄得个草木皆兵的。
怎麽办?
怎麽办?
我想了很久,总算决定先躲出去再说,就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至少能躲一时算一时。
我起床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摸出去,外面很安静,地毯也好像换过了,那说明他还是没什麽问题的吧,顺利的溜出了门,便拦了一辆计程车,随便说了个地址,过了一会,我就置身在了闹市区。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著,周围的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自得,只有我苦著个脸,也不怎麽看周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我到底算不算做错事?按说应该不算,何况……就算真的不应该,最多定位我酒後乱性吧,那我心虚什麽呢?我明明不该心虚的,昨晚上应该不算强暴他吧,他要是真的不肯我是打不过他的才对,他比我强壮多了,以前都是他打我的……
可是为什麽我就是不敢回去。
干脆……我溜回瑞士去算了,天高皇帝远,他也找不著我,难道他还能去找我哥要人?
他要真敢找我哥要人,哥也可以反咬他一口,要他把我交出来,是在他家里失踪的呢。
我一边异想天开一边继续乱转,偶尔停下来吃点东西,也没别的可做,走走停停,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
远远的就看到那里围了许多人,咦,出什麽事了不成?反正无聊,我也挤进去看,水面上静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这些人发神经?有什麽好看的。
念头还没转完,已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