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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皇上硬把您推到和顾望舒相对立的位置呢?父亲预备怎么办?”他看向赵章德,“与其被动的接受;还不如提前想好对策;以阁老的地位作为依仗就算顾望舒哪天真的要对赵家下手,我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赵章德觉得儿子已经成熟的可怕了。
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了;你回去歇息吧;为父会好好考虑的。”赵章德摆摆手;又补了一句:“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你母亲;她因为你的事情愁的吃不下、睡不着。”
赵渊点头称是,他也不着急。反正;到了最后父亲是会同意的。
“渊哥儿。”
他转身要走,被父亲叫住了。
“父亲知道你喜欢新家大小姐;可是她已经嫁人了你就都忘了吧。”赵章德劝道。
赵渊绷着嘴;没说话。
前世今生的纠葛,怎么忘记呢!
天色渐暗,有丫头进来禀报,说夫人那边摆了晚膳,请俩人过去用膳。
父子俩起身,往正房的方向去。
相隔几个胡同的顾家宅院里,也灯火通明。云朵带着丫头们布菜、摆筷后,就退了出去。
顾望舒一贯是先服侍小妻子吃饭,等她吃好了他再吃。
他拿起筷子,动作熟练的替她夹了小半碗的菜,道:“赶紧吃吧。”说话间,他开始盛汤、剔鱼刺。
新荷只吃了几口,就胃里难受,吃不下了。她鼓起脸颊,向顾望舒撒娇:“四叔,我吃饱了。”
“胡闹,就这两口?”顾望舒皱眉看她。
“我真的是饱了,再吃下去就会吐了”
顾望舒不信,招手把云朵叫了进来,问道:“夫人的这种情况,有请大夫过来看过吗?”
云朵屈身应是,说道:“大夫说,孕妇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夫人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只让奴婢们时刻备下饭食等夫人的胃口好了,再吃也可以。”
顾望舒摆手让她出去,把新荷抱在腿上,低声哄道:“荷儿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能那么任性,要好好吃饭。”
四叔的侧脸近在咫尺、俊秀如玉。新荷望了一会,觉得好看极了,就“啪唧”亲了一口。
顾望舒愣住了。他本来是哄她吃饭的。这一下
“四叔,四叔”新荷看四叔盯着自己,咳嗽了一声。她还真是色。欲熏心啊。
顾望舒伸手去捏她的脸颊,慢慢地:“怎么了?”
新荷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欲。望胆战心惊地:“我想吃饭。”
“好啊。我来喂你。”顾望舒俊眉一挑。
晚膳后,新荷抱着吃得溜圆的肚子在西次间散步。没想到,偶尔的色。欲熏心还能促进食欲。
顾望舒从净房沐浴后出来,换新荷进去。
一切妥当后,夫妻俩躺在拔步床上。时间还早,新荷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顾望舒伸手把她搂到自己的被窝里。亲了她好一会,低声和她说话。
“四叔,我有话要和你说。”新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下午的事情告诉顾望舒。
信任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四叔太缺乏安全感,她更不想瞒着他了
顾望舒轻嘬她的红唇,“好,你说。”
“赵渊让他房里的婢女来府里找我,说有要事相商,约个时间见面的。我拒绝了。也让婢女转告了我的意思,让她好好劝阻赵渊”
“我不会和他见面的。四叔,你放心。”
新荷难得回应他的吻,小声允诺:“我只爱你。”
小妻子脸颊红红的,可人极了。那么害羞的人,却怕自己不安心,强迫着示。爱。
顾望舒心里感动,紧紧搂住了她。
烛火昏暗,新荷迷迷糊糊的和四叔说话,不一会儿,困倦袭来,便翻身睡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顾望舒却久久没有睡去。注视着承尘许久,才缓慢地闭上眼。
小妻子的话,他相信也不相信。
人都是这样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一定会生根发芽。
三月的天,逐渐温暖起来。
冬天穿的厚重衣物都收起来了,竹篾、凉席从库房里也拿了出来,先放到太阳底下晒晒、去去霉气。
新荷吃过早饭后,去静安堂给叶老太太请安。众人一起说说笑笑的,时间也过得快。
屋里书架上摆的墨竹被云朵换成了四季海棠,微风一吹,满屋飘香。
下午,闲来无事,新荷和丫头们一起坐在庑廊下做绣活。四叔的朝靴做的很快。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就缝制完毕了。
“夫人,您的针线活做的真好。针脚又细密又均匀。”慧文弯腰去看青底黛面朝靴,惊叹不已。
新荷“噗嗤”一笑,这丫头自从来了顾宅,越发活泼了。
“哪有你夸的那么好,勉强能看罢了。”她笑道。
云玲端了碗山药银耳红枣粥走过来,“夫人,歇歇手,喝点这个。”
新荷正好饿了,双手接过,喝了大半碗。
身侧的慧敏逗慧文道:“我看你的水鸭子绣的就不错,不如,给我绣个手帕”
“什么水鸭子?”慧文一愣:“我绣的是鹦鹉。”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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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笑了一会;说道:“云玲倒有一方绣鹦鹉的帕子;红嘴绿毛;神气活现的;好看极了。”
慧文一听;就嚷着要看。
云玲被缠的没办法;便从袖口处拿出一方手帕。
慧敏离她最近;伸手便抓了过来,啧啧称奇:“这帕子上的鹦鹉色彩艳丽,绣工细致。云玲姐姐的女红真是一流的好。”
四方手帕在众人的手里流传;夸赞声不断。
“别瞎说夫人的女红才是真正的好。”云玲脸红红的。
新荷和她说话:“又谦虚了,大家伙夸你是因为你的绣活确实好。”
云朵笑着去捏云玲的脸,和她开玩笑;“这么贤惠的人儿;以后啊,不知道要便宜谁家去呢。”
云玲去打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两人闹作一团。旁边的几个丫头也跟着起哄。
这两人是她的贴身大丫头;平日里都是端着的;难得这么活泼。新荷便不管她们。
等一会儿;两人安静下来了,新荷才开口说话:“你们俩因为伺候我;都耽误嫁人了。放心吧,我会留心着的;有好人家了你们也去相看相看;合适了就定下来。”
她也是听云朵开云玲的玩笑时想起来的,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一呆就是十多年了。主仆患难与共的,也是不容易。大好的青春都耽搁在她这了。人活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
云朵沉默了一会,笑道:“我都二十二了,早淡了嫁人的心思,只求在夫人身边伺候就好。云玲比我小一、两岁,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话说的很悲观,却也是事实。女子二十多岁,隔在平常的人家,早就儿女成群了。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新荷拍了拍云朵、云玲的手,安慰道:“别这么说,总有好的人出现的替我管理田庄、铺子的陪房里,有几个掌柜的儿子也都是年华正好的。赶明儿我让周嚒嚒去打听下有合适的,双方又情愿就把亲事一办。到时候,也离得不远,你们还可以在我身边伺候。”
“云玲的就不用找了,眼前就有一个”云朵的话刚出口,就闭嘴了。
新荷一怔,摆手让云朵、云玲随她进西次间说话。这样的事情可得弄清楚,传出去流言蜚语就不好了。
“说吧,怎么回事?”新荷在茉莉长塌上坐了,让其他的丫头都退到门外守着。
云朵看了眼微低着头的云玲,开口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就是见二爷的小厮虎子常和云玲说话,似乎是对她有意。”
“似乎是什么意思?”新荷的神色很平和。
云玲很局促,说道:“也没有别的意思吧,奴婢很少和他说话。谨记着夫人的教诲,不敢、不敢越雷池一步”
新荷摆手示意她不用紧张,又让二人搬杌子坐下,叹口气道:“原先在新府的时候我年纪小,母亲也没有提起过按你们的年纪早该放出府去”她顿了下,又问云玲:“你对虎子是怎么个意思?”
云玲听后久久不语,从懂事起就开始伺侯夫人了,嫁人的事情她想的不多。现在年纪大了,便更不想了,与其找不到好人家,还不如一直伺侯夫人但一直不嫁人,又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
“怎么了,你对他不满意吗?”
云玲摇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她也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新荷摆手让二人下去了。她对虎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人机灵不说,也高大端正这件事不能着急,得从长计议。也要和四叔打个招呼,毕竟虎子是他的贴身小厮。
另外,新荷也决定见见虎子,确定下他的心意他要是心里有云玲,那自然是好,她从中间撮合撮合,说不准就成了。
新荷定了主意,便喊慧敏进来,让她去找周嚒嚒过来说话。
从新府跟来的几个丫头都知道云朵、云玲要嫁人了,很为她们高兴。云玲倒没什么,云朵的笑容多了些。
内宅管事的人不多,也就云朵和周嚒嚒,云朵要是嫁了掌柜或者庄头的儿子,服侍她就不方便了。再则,新荷和云朵、云玲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也舍不得她们离开能配上府里的人是最好了。
她先让周嚒嚒去她的陪房处打听一下,回来再细细地说给她听。
刚闲下来,喝一口茶,顾望舒便回来了。进门和她打过招呼后,换了宝蓝色杭绸直缀。
新荷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也就申时一刻左右,“四叔,今儿回来的挺早?”她伸手在椭圆形青釉盘中拣了块桃酥,咬了一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顾望舒正系直缀腰间的系带,“嗯”了一声,说道:“待会还要再出去一趟,处理些私事。”
“哦。”新荷从茉莉长塌上下来,偎进顾望舒的怀里和他捣乱。
顾望舒看着伸到嘴边的桃酥,咬了一口。低声哄她:“荷儿,你先去旁边坐,我有事和你说。”
新荷想起云玲的事,她刚好也要和他说说,就依言坐了下来。
顾望舒三、两下把衣衫整理好,走了过去:“午膳时候,父亲来找我,说大舅家的二表姐过两日及笄。母亲的意思是让你陪她一起过去。”
秦念云及笄的日子到了?前世她就是及笄后嫁给了龙虎将军的嫡子。
在新荷的认知里,二表姐秦念云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容貌绝美。她一直便活得很好,顺风顺水的。
新荷有点不想去,她想起二表姐和姚锦溪是闺中密友,心里就别别扭扭的。
“怎么了?”顾望舒见她脸色不好,就坐到她身边,“不想去的话就不去了,父亲那里,我去说。”
他一向都敏感聪明,很容易猜到别人的心思。新荷抬头看他,四叔连这样的小事都愿意帮她做吗?
小妻子的眼睛乌溜溜的。嘴角有桃酥的残渣。
顾望舒突然捧了她脸颊,把她嘴角的桃酥舔去了。
新荷:“”
小妻子的表情太搞笑了,简直是一个大写的懵圈。顾望舒强忍住才没笑出来。他坐直了身体,掩饰性的低咳几声:“今儿的胃口怎么样?进饭香不香?”
新荷反应过来,扳着手指和他说:“挺好的。早膳吃了一个肉包,半个猪蹄,还喝了牛乳粥。午膳吃了一碗米饭,半条鱼。下午的时候还吃了糕点”她话说的很碎,还讲了些去给叶老太太请安时的趣事。
顾望舒满了盏茶,仔细地听她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安静的内室里都是她软嚅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很好听。
“对了,四叔,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新荷倚靠在他肩头。
顾望舒手臂一伸,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你说。”
“是虎子的事,他有定亲吗?”
顾望舒愣怔了下,回道:“应该是没有。”
“屋里的大丫头云玲,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我瞧着她和虎子很般配,就想说和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情愿就算了。”
顾望舒摸摸她的秀发,“这事,你拿主意就好。”
新荷打了呵欠,偎着他犯困。她刚吃了桃酥,又灌了热茶,浑身暖洋洋的。
顾望舒换了坐姿,让她倚靠的更舒服些。片刻后,等她睡熟了,他抱起她放到了拔步床上。
看着她柔美的睡颜好久,才起身离去。
顾望舒出门前,交待了云朵、云玲,说夫人醒了告诉她,他出去办事、会赶在晚膳前回来。
两个大丫头屈身应是。
今儿约了赵渊在归云阁见面,顾望舒出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