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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答应!”的时候孟谦都美得找不着北了,也不问什么事儿那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在你爸的墓旁边给小天立个衣冠冢吧!”梁欣馨趁热打铁搂着孟谦的脖子继续撒娇(也不管旁边还晾着一个大活人)。
“没问题嗯!不行!”孟谦总算反应过来了,小天虽说是自己的亲弟弟可毕竟是老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在老爷子墓边给他立个碑这叫怎么回事儿?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没这个待遇!让他妈知道了还不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自己!
一听“不行”俩字梁欣馨立刻变了脸,“凭什么不行!小天不是你弟弟?我知道,你虽然认了他但心里还是介意他是私生子!”没说两句眼泪又掉了下来,“可这是小天的错吗?你们一家人父慈子孝过得和乐融融,可怜小天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从小就给人欺负说他是野孩子,你知道他有多可怜吗!你爸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人死了尸骨也没有,你这个当哥哥的给他在自己爸爸身边立个碑弥补一下他生前没得到过的父爱怎么了!!!”
“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看老婆发飙孟谦赶紧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梁欣馨虽说是个女汉子,可毕竟是女人,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基本上就是这个模式。
“我的意思是”孟谦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心里无比郁闷:怎么他们夫妻每次吵架都是为了这个孟小天,这小子都穿越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儿!“我的意思是: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么糟,小天是穿了可说不定还能再穿回来,你这么急着帮他立坟这不是触霉头吗!”凭以往吵架的经验,孟谦很明智的选择了岔开话题。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哥您不能只图自己痛快,也该为咱们这些族人想想呐!”司徒通一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这会儿却噙着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司徒信,哀求道:“咱们司徒氏堂堂八大氏族之首,我们家阿芜是比不得你家倾城尊贵,可也不至于沦落到只能封个三品婕妤罢!凭什么他独孤通的女儿能做皇后,我司徒通的女儿只能当婕妤?!我官儿比他大,出身也压他一头,就算当不了皇后四妃之中也该有一席之位才是,要不是大哥你非要通陛下对着干,我家阿芜能那么委屈天天朝独孤家那丫头行礼跪拜!我能天天被同僚笑话,同样的名儿,人家是国丈我是小国丈!”想起这个,司徒通心里就膈应的不行,呸!什么东西!皇后又怎么样?如今后宫里最得宠的还是自家女儿,若是能劝服他大哥,后位上坐的是谁还两说呢!
司徒信环视了一圈自家正厅里围坐着的族人们,知道他这堂弟是有备而来,连助威的都找好了。不由发出了同独孤顺一样的感叹,新君手段高明呐!不过娶了几个女人拉拢了朝臣不说,尤其是抬高独孤氏而贬谪司徒氏,简直是神来之笔。
独孤氏因为又出了个皇后,如今举族一心磨刀霍霍向洛阳,势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所有兵马粮草军备铠甲皆自己筹措,不需朝廷费一兵一卒。此役无论输赢,新君都是最大的赢家,赢了接回先帝梓宫于帝陵安葬,从此他的帝位才名正言顺再无疑虑。若是输了正好借机铲除独孤氏,也不用担心独孤武暗中联合族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还给了其他六大氏族一个警告。
而为了逼自己交出兵权,故意只给了身份不低的司徒菁芜婕妤的位份,却又给了她最多的荣宠。使得原就满心不甘的司徒菁芜愈发失了理智,成日里仗着宠爱专与独孤皇后作对,又听了有心人的挑拨,总以为自己当不上皇后都是拜大伯父司徒信在陛下登基时没有站出来支持,身为护国大将军却在乱党肆虐时不曾主动站出来为君分忧,这才惹得陛下生气只给自己封了个婕妤。隔三差五的就写信回家抱怨一通,正巧司徒通也是一肚子怨气,哪里受得了女儿的撺掇?
从前差不多逢年过节才来司徒府走动一回的司徒通夫妻俩,如今几乎是天天往司徒府跑,每回都不空着手,各色礼品跟不要钱似的往司徒府搬。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徒信收受贿赂,知晓内情的都暗暗猜测司徒信什么时候受不住司徒通的软磨硬泡向陛下服软。亏得司徒信脸皮够厚,起先司徒通没明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暗示,司徒信索性装听不懂,左右他娘还在,又是自家兄弟,他送的那些个礼权当晚辈孝敬长辈,人家一番心意哪好意思辜负?
可怜司徒通连着送了一个月的礼,一回比一回重,险些把家搬空了,司徒信都不为所动,一路装傻到底。最后逼得司徒通实在没法子,又听说独独孤文得了族中的支持已经招募到了将近十万兵马要出兵洛阳,这一去若是大胜了,独孤如意的后位就稳如泰山,还有自家女儿什么事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脸面了,叫齐了长安城中的族人许以重利,一同上卫国公府逼司徒信出兵去了。
南昌大长公主夫妻在听闻先帝驾崩的时候便赶来了长安,司徒勇同司徒信兄弟聚少离多,几年都见不了一回,故而南昌夫妻俩在长安虽有府邸但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卫国公府。司徒通带着几十号族人来府上自然瞒不过司徒勇,平常也就罢了,司徒勇本就是懒散的性子,况且区区一个司徒勇他大哥不可能应付不了,所以一直在后院躲懒从来不曾出面。但这回不同,司徒通这小子明摆着是来逼他大哥表态的,这种时候他这做弟弟的怎能让他大哥独自一人对付这帮猪油蒙了心的混账!
因此,司徒通一哭完,司徒勇就先跳了出来,不冷不热的嘲讽道:“我说四哥,照你这个说法,最委屈的不是婕妤娘娘,而是贵淑德三妃,她们几位的出身,父亲的官位哪个都比皇后娘娘高,她们的爹还跟你一样是小国丈?”说到此处,司徒勇忽然用手中折扇击了一下掌,满面喜色的对司徒通道:“二三品的大员,不过同你一样,你该高兴才是!”
若非司徒勇是当朝驸马,司徒通恨不得一口啐他脸上,还自家兄弟?!竟然这么埋汰他!回头别叫他逮着机会,否则非将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不可!
见司徒通憋红了一张脸,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司徒通敢怒不敢言,心里暗爽面上却只能打着圆场道:“四弟别生气,阿勇不过与你开个玩笑,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儿代他给你赔不是了。”说着朝司徒通拱了拱手。
有了司徒信给的台阶,司徒通自然顺着下,再说他虽然带着这么多人上门来,是有那么点儿威逼的意思,但此事说到底还是要司徒信点头,他哪敢与他撕破脸?就算心里再怎么生气,嘴上也只能干笑两声,故作大度的道:“自家兄弟玩笑两句,我又怎会放在心上,大哥忒多礼。”
“哼!”司徒勇冷笑一声,继续冷嘲热讽,“若说多礼,哪及得上四哥你?天天大箱大箱的礼物往我大哥府上抬,如今都察院的御史们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这卫国公府,就想着哪天来个人赃并获,参我大哥一个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勾连后宫、意图谋反的罪名把我们全家一起咔嚓了!”用折扇一指正厅中的族人,司徒勇质问司徒通道:“四哥你自己不想活了,还非要拉着咱们兄弟和这些族人给你陪葬?”
这回司徒通忍不可忍,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再不管什么驸马不驸马,指着司徒勇的鼻子大骂:“你小子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司徒通与司徒勇针尖对麦芒,从动口或直接或间接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升级到动手大战十八回合的地步,眼见自己弟弟脸上挂了彩,司徒信忍无可忍终于揪住司徒通的后领,将他一下摔倒在地,喝道:“够了!你们堂堂世家子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学那市井泼皮动手动脚!”
摔了司徒通,为表公平,司徒信又转头装模作样的呵斥司徒勇道:“还有你!说什么不好非扯上祖宗!你俩都是姓司徒的,骂来骂去埋汰的都是自家祖宗,大多意思!也不怕祖宗们找你们俩不肖子孙算账!”
司徒勇不屑的瞥了眼被自家兄长摔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司徒通,心中暗道:“一个祖宗又怎么样?我又不同这蠢货一个爹生的,我只骂他爹,祖宗听到了也只会觉得我骂的对!”面上却很诚恳的认错,“大哥教训的是,是我实在瞧不得四哥如此听风就是雨,好似婕妤娘娘当不上皇后都是你害的一般,他这样逼迫自家兄弟,我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
“唉你!”司徒通闻言就要跳起来,与司徒勇再舌战三百回合,司徒信不耐烦的喝道:“好了!我已经知晓你们的来意了。”他皱着眉,似乎极为疲惫,“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你们说的那些完全是屁话!陛下之所以立独孤家的女儿为后,是为了对付独孤秀和独孤武,婕妤娘娘当不上皇后跟我没关系!你们以后谁再敢拿这个说事儿,别怪我翻脸!”
“大哥!”司徒勇张口就要反驳,司徒信杀气腾腾的瞪了他一眼,“听我把话说完!”司徒勇被这一眼震慑,垂着头再不敢言语。
“不过有句话你们说对了,”司徒信瞧着众人道:“身为护国大将军,值此国家危急,叛乱丛生之时,我确实不该无动于衷,尽管我对先帝的驾崩始终怀有疑虑,然却不可为此枉顾社稷之安危,所以”在族人们惊喜的眼神中,司徒信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明日就上朝,奏请陛下让我亲自领兵去洛阳接回先帝梓宫。”
此言一出,除了有些懵的司徒勇,司徒通与众族人皆喜形于色,司徒通更是顾不得身上被司徒勇下黑手打得隐隐作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劲儿的给司徒信作揖,“多谢大哥!我代我家芜丫头多谢大哥成全!”
其余族人也是一口一个,“太好了!”“大哥终于想通了!”“大伯父一出马必定战无不胜!”
唯有司徒勇一脸担忧的道:“大哥!你”刚想再劝两句,就见司徒信摆着手道:“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斩钉截铁竟是不容异议。
司徒勇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气,且他从小就是以司徒信马首是瞻惯了的,见他已有决定哪里再敢多言?除了叹气之外只能恶狠狠的多瞪“罪魁祸首”的司徒通出气。可惜司徒通这会儿正做着当皇帝正牌老丈人的美梦,压根没注意司徒勇,他瞪了也是白瞪。
“大哥!你又何苦为了这帮浑人将自己陷于险境?”待人都走光了之后,司徒勇终于忍不住埋怨司徒信道:“这群人都是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哪里瞧得见背后的危机?!司徒通那个蠢货更是被人当猴耍了还洋洋自得!国丈是那么好当的么?他忘了新帝原来的发妻王氏是怎么死的了?!那时候新帝还只是齐王,王氏的爹可是安国公,比他强不知多少,人还不是说没就没了?连冤都没处诉!他还巴巴的上赶着!到头来害了自己女儿还不自知!”
相比司徒勇的气愤,司徒信倒是平静,还安慰他,“你都知道他蠢了,何苦为个蠢人生气。”
“大哥!”司徒勇见他还笑得出来,急的直跺脚,“我是为你担心!我不信你瞧不出来司徒通这一出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这是要对付咱们司徒氏呀!先煽动族人逼着你替他平定叛乱,然后再一步步的解除你的兵权,到时候你就跟那没牙的老虎还不是任人宰割?没了你,司徒氏还能支撑多久,不过是沦为帝王的鱼肉罢了!”
司徒信拍着司徒勇的肩膀,笑道:“三弟,咱们家除了我那鬼丫头之外就你瞧得最清楚。”他这弟弟虽无心仕途,可天生就有一种能看穿帝王心思的本事,对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的打算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司徒勇品了品司徒信话里的意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有对策了?”要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司徒信神秘兮兮的笑道:“当年汉武帝想攻打匈奴,封窦婴为大将军,结果呢?”
司徒勇脸色古怪的瞧着司徒信,“大哥,其实咱们可以选择解甲归田,不用这么牺牲。”一把年纪了,摔断腿万一治不好就瘸了!
司徒信不屑的哼了一声,对弟弟小瞧自己十分不满,“我是那拾人牙慧的人么!新帝这是在给我下套,我不但要把这套解了,还要反套回去,这才叫本事。窦婴那顶多算自残,我能干那事儿么!”
“大哥你究竟想怎么干?”司徒通狐疑的瞧着司徒信,似乎不相信他能算计的过杨烨。虽然自己还未同这位名分上的内侄打过交道,但光凭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路看似“好运气”的登上的皇位,就知道这是个可怕的角色,心机城府之深怕是难逢敌手。不是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