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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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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独孤氏的好意,无忧心中十分感激,然而她只能摇了摇头,拒绝道:“老夫人待我的好,无忧无以为报,唯愿来世结草衔环,犬马以报。只是您的好意,恕我不能领受。”

    “为何?”独孤氏不明白无忧千里迢迢从长安来找自己,难道不是寻求一个庇护么?天下之大,已无她立足之地,除了自己,谁还能庇佑于她?难道她还要去寻突厥可汗不成?

    独孤氏随便一猜没想到她居然猜对了,无忧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眼中是独孤氏从不曾见过的幽深决绝,“我要去与阿史那咄吉世做个了断!”

    饶是独孤氏惯经风雨也被无忧这话唬了一跳,“你……是怎么了?二十年都过去了,为何突然想起来要与他做个了断?”独孤氏好悬没把“你莫不是有病”说出口,要不然如死水般生活了这些年的无忧怎么突然有了生气?仿佛一个逃兵经年之后再度回到战场,以悍不畏死的勇气准备一雪前耻。

    无忧抿着唇没有回答,良久的静默后,她忽然站起来,退后几步向独孤氏行跪拜大礼。礼毕,她方抬头,用连自己都能说服的坚定说道:“我这一生,无可称道,亦不足叹息,唯一刻骨铭心的便是这段感情,当初的执着使得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族,我虽痛,虽怕,但这二十载倏忽光阴里没有一刻后悔,如今我却后悔了。”

    独孤氏盯着她的眼睛,似乎从她眼底瞧见了隐隐闪动的火苗,那是一种即便将灵魂燃尽也要燃烧的决绝!

    “何时上路?”独孤氏为她的决绝所撼,不再追问。当一个人抱着信念奔赴死亡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正如当年她拦不住灼灼,今日也一样拦不住无忧,能做的唯有成全。

    无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向独孤氏拜了一拜,感谢她的成全后,才说道:“明日。”她此来只想见自己女儿最后一面,了却牵挂,安心上路。她不敢逗留太久,唯恐再生贪念,再生枝节!

    独孤氏默默的点了点头,叹息般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闭上了眼,犹如老僧入定。

    无忧不管她瞧不瞧得见,大礼拜别了独孤氏,跟着钟嬷嬷出了屋子。待离着独孤氏的正屋远了些,钟嬷嬷忽然停下脚步,虎着脸瞪着无忧埋怨道:“居士是中了什么魔怔?非要去寻那突厥可汗做什么?!你一介女流,怎去得那等荒凉野蛮之地!说不得人没见着,自己先被突厥蛮子啃得骨头都不剩!”钟嬷嬷与无忧相处了二十年,打心眼里拿她当晚辈疼,方才屋里的气氛,她实在不好开口,这会儿没了顾忌,忍不住数落起无忧来。

    与独孤氏的一番对话,已耗尽了无忧所有的力气,可面对钟嬷嬷的关心,她依旧耐着性子道:“嬷嬷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见到阿史那。”她是去草原埋葬秘密,了断孽缘的,可不是去送死的,自然做过一番筹谋打算。

    钟嬷嬷却根本不信,在她眼里突厥人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突厥可汗就更是野蛮人中的野蛮人,十足十的恶魔,无忧去找他,比羊入虎口都要凶险!老夫人修佛修糊涂了,她可没糊涂!缠着无忧好说歹说,非要打消她这危险的荒唐的念头不可!

    无忧被她缠的无可奈何,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女声忽然插了进来,“钟嬷嬷是在同谁说话?怎么还扯上突厥了?”这声音很是清亮,听起来就知道中气十足。

    无忧不由朝说话那人望去,只一眼,她就像瞧见了绝世珍宝一般,再也挪不开眼睛。线条明晰的轮廓五官,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让她回到了最初的邂逅。一见好奇,再见倾心,最后混合着甜蜜吞下苦果。。。。。。

    第一眼,无忧便已认定,眼前长相气质都偏英气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丁亦晴被瞧的十分不自在,有些尴尬的向被无忧的反应惊到而忘了回话的钟嬷嬷道:“这位。。。。。。”她打量了无忧的穿着打扮,斟酌着称呼道:“师太很是眼生,莫非她就是祖母的客人?”

    钟嬷嬷回过神来,向丁亦晴行礼后回道:“是。”无忧的身份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钟嬷嬷的回答,简单的甚至有些无礼。

    丁亦晴尚不觉得如何,倒是无忧微微皱了皱眉,自己开口说道:“贫尼无忧,见过少夫人。”说着双手合十,朝丁亦晴方向略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因为是祖母独孤氏的客人,丁亦晴屈膝回了一礼,“师太安好。”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相识() 
钟嬷嬷怕丁亦晴不知轻重的追问无忧的来历,惹得她尴尬,待两人见过礼之后便道:“少夫人,老奴奉了老夫人之命,带客人去安置,不能奉陪了,请您见谅。”

    “嬷嬷自便。”虽然觉得无忧瞧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丁亦晴还是热情的道:“我就是来瞧瞧祖母这儿来了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师太若是觉得缺什么尽管叫人传话,就是天上的星月,我也想法子给您摘下来。”

    丁亦晴说得不过是句顽笑话,却再次无忧的回忆,“天上星月”无忧失神的喃喃自语,很多年前,那个人也对她说过相似的话……

    丁亦晴见她表情又开始怪异,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大概说错了话,可她死活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一句?便求助似的瞧向钟嬷嬷。

    钟嬷嬷也觉得今天的无忧特别不对劲,但碍着丁亦晴也不好多问,只得给她找台阶道:“居士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是乏了,老奴这就带您去歇息。”说完还暗中扯了扯依旧失神的望着丁亦晴的无忧的袖子。

    无忧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掩饰般的对丁亦晴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说了一句,“多谢少夫人美意。”

    丁亦晴怕自己再说错什么,只对无忧微微笑了笑,不敢再开口。

    待钟嬷嬷引着极力压抑着不舍的无忧离开后,丁亦晴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暗道:“这师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哪里像是遁入空门的人?看来佛祖菩萨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好用。”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仅仅见了一面的奇怪师太,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看似柔弱的女人为了保护她,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而她,只是在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老夫人的客人不辞而别,天没亮就走了”,感叹了一句,“果然遁入空门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便自动将无忧归入了记忆的尘埃之中。

    作为尘埃的无忧此刻已经出了云中城,正式踏上了一去不回头的不归路!

    在李嘉懿的精心安排下,无忧顺利见到了阿史那咄吉世。不知命在旦夕的突厥可汗以为无忧终于想通了,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握着无忧的手,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腻死人的绵绵情意,“玉儿,嫁给我罢。”

    无忧对他的深情视而不见,煞风景的嗤笑了一声,将手从神色僵持在兴奋和落寞之间的始毕手中抽了出来,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说道:“可汗不要误会,贫尼不远千里而来,不是为了与你重修旧好的。”她瞧着昔日的情人,一字一句的郑重道:“我要与你做个了断!从今往后,你做你的突厥可汗,我伴我的青灯古佛,各不相干!”

    “玉儿……”始毕如一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大人生气的孩子一般,几分怯怯几分茫然的望着无忧,“你这是怎么了?”

    无忧撇过头去,不去瞧他,也不说话。

    始毕只得不知所措的猜测道:“是不是王家的那些人逼你?你不要怕……”话还未说完,便被无忧打断了,“我早就被除族了,王家与我何干!”

    始毕眼神一黯,又心疼又愧疚的道:“对不起。”他虽然是突厥人,但除族,尤其是对一个女子来说代表了什么,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征服中原,必定叫玉儿的名字重新回到王氏一族的族谱上!

    无忧不知他心思,依旧冷着脸道:“可汗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怨任何人。”

    “可我怨我自己!”始毕再受不了无忧正眼都不瞧自己的冷淡,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掰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是我无能!不能护住你,叫你众叛亲离孤苦无依了二十年,受尽了苦楚!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都随你,只求你不要……不要待我这般冷淡,不要与我分道扬镳!”他幽深的眼睛里有一种直达人心的痛。无忧下意识的不去瞧他的眼睛,心却在始毕瞧不见的地方滴血,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怨只怨他们生在异族,身不由己!他不曾负她,而她,为了保护女儿却不得不负他!

    眼泪无需酝酿已自无忧目中汹涌而出,浸湿了始毕的肩头。始毕将心上人紧紧地拥在怀中,一厢情愿的让她发泄着委屈,殊不知这眼泪是为他而流。

    两人久别重逢的谈话以无忧哭乏了而暂歇,充满愧疚的始毕亲自扶着她在铺着兽皮的榻上躺下,守着她闭上眼呼吸均匀的睡去,再细细叮嘱了侍女一番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回了王帐,丝毫没有察觉到无忧的不同寻常。

    倒是身为可敦的靖成长公主,对于无忧……这个名义上的情敌的到来心生警觉。尽管对始毕这个从前的继子,如今的丈夫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靖成跟天下所有的妻子一样,讨厌着那个自己丈夫放在心尖尖上,却不是自己的女人。无关情爱,只因这个女人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和利益!

    靖成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她没有儿子,在这草原上就没有依靠,而自己最大的靠山中原皇室大权旁落,眼见着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从公主变成前朝公主,靖成明白她正室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靖成只能趁着自己手中还握有权势的时候,利用突厥帮助旧情人韩素成就一番大业,等始毕彻底厌弃了自己,便离开突厥投奔韩素。就算韩素不念旧情,两人到底有一个女儿,男人靠不住,自己亲生女儿总是靠得住的。

    无忧的到来,使得靖成原就不多的时间变得愈发紧迫。她跟始毕不过表面夫妻,算不上多了解,靖成实在吃不准,始毕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直接废了自己给无忧腾位子?更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会不会因为嫉妒而加害自己?

第二百九十八章 男人心() 
草原天高云阔,一望无际的碧草连成一片绿浪,成群的牛羊在这一片片绿浪间悠闲的吃着草,待到吃出一身肥美的膘,就可以剥了皮架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然后端上桌,那味道……她大爷的快吃吐了!!!

    “玉荷”面无表情,内心带着对中原各色蔬果的万分想念,陪着将“食不知味”四个字写脑门上的靖成用着膳。一桌子的牛羊肉,让当初为了取得梁中元信任,连跳粪池都面不改色的“玉荷”都忍不住默默叫起了苦。

    所以她十分不能理解,自己冒认的娘——靖成长公主,为了突然冒出来的情敌食不下咽,难道没有无忧她就能愉快的吃下这些让饥民都觉得肥腻的玩意儿?

    当然,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细作,玉荷是绝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轻易摆在脸上的。像这种时候,她这个被母亲抛弃,心中有怨但又渴望亲情的女儿,就该对靖成展现出冷淡又适当的关心。

    于是玉荷抬头瞧了靖成片刻,嘴唇微微嚅动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饭菜不合可敦胃口?”

    靖成从对无忧的各种揣测中回过神,望向玉荷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受宠若惊,“见天的牛羊肉,我只是有些腻了。”

    玉荷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倒是帐中伺候的侍女,巴兰提着银壶给靖成倒了一杯马奶酒,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说道:“敬爱的可敦,我听可汗帐前的侍卫阿叻普说,可汗派人去搜罗了好些蔬果,专供西帐的那位夫人享用,可敦何不派人问她要一些,换换口味?”

    玉荷忍不住瞧了一眼十六七岁,一派天真模样的侍女,这要是在中原的皇宫,不死也得脱层皮罢?

    不管靖成长公主对自己的丈夫,甚至突厥这个破地方怀有怎样的恶意,在王庭的侍从奴隶们眼中,他们的可敦是慈悲和善的。这一点,对于来王庭不久,成日想着如何取得韩素和靖成这对便宜父母信任,尽快展开工作的玉荷是感觉不到的。就算是以侍女的身份待在靖成身边,玉荷依旧被保护的很好,所见之人只有有限的那么几个,自然不曾见识过始毕的其他几位阏氏三天两头将人砍头挖眼,剖心剜腹的暴戾凶悍。所以她理解不了,巴兰的说话不过脑,倒是轻易读懂了靖成眼神中压抑的不快。

    可靖成口中说出的话却又叫她费解,“嗯,也好。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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