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系就敢将杨炎下狱,定然是陛下下了旨。”
她虽没直接问,但见怜哪有不明白的?废了这半天的唇舌齐王被关押的原因才是正题!见怜想了想,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庄头行事虽然秘密但庄子上多了十几号人,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庄子上有个看门的小厮,在人送进来的时候多瞧了那些护送的人几眼,现他们尽管穿着普通但脚上穿的统一都是官靴,凭着这一线索,韩素去兵部调了齐王府侍卫的名册,带着乳母的丈夫、庄头和看门的小厮去齐王府照着名册一一辨认,折腾半日终于在一众侍卫中找出了五个当日押送秦府诸人的侍卫。韩素当机立断拿下了这五个人,然后入宫面圣,陛下亲自下旨围了齐王府。至于那五个侍卫交绣衣司审讯,没等韩素出宫第二道圣旨便了出来,将齐王押入大理寺候审。”
“魏王、御林军、大理寺、韩国公、越国公、蜀国公”司徒凝冰喃喃低语,“杨炎这盘棋下的够大,不止除去了劲敌还几近网罗了这天下半数的权柄,若是成功了,皇位可说近在咫尺!”
她说得平静倒将见怜唬了一跳,不由紧张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大公子得了皇位小姐可就输了!到时候……”她不敢说死路一条,只是焦急道:“小姐您快想想法子罢!”
“急什么?”司徒凝冰慢条斯理的品着茶,不以为意道:“这世上多的是咫尺天涯,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你家小姐最擅长的便是剑走偏锋,险中求胜!”
瞧着自家主子完美无瑕的侧脸划过少见的张扬笑容,见怜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只隐隐有一种感觉,大公子估计又要跳脚了。
不过见怜没瞧见杨炎跳脚,倒是遇上李嘉责跟兔子似的窜了过来,他气急败坏满头大汗的模样想必也是听到了风声。
一屁股坐到司徒凝冰对面夺过石桌上的紫砂壶就着壶嘴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个干净之后,李嘉责开门见山道:“嫂子,我哥和淑宁都被禁足了,你快想个法子罢!”
司徒凝冰挑眉打量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吩咐见怜,“去给三公子再沏壶茶来。”
李嘉责也老实不客气,对着转身离去的见怜喊道:“别沏茶了来碗酸梅汤!”然后继续焦急中满脸期待的瞧着司徒凝冰,再然后他脸上被扔了一块帕子,耳中传来司徒凝冰淡淡的声音,“先擦擦汗罢,至于你二哥和淑宁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除了不能出府之外他们连根头都不会掉。”
这句话无疑给李嘉责吃了一颗定心丸,胡乱的抹了一把汗之后他开始打听起了内情,“嫂子,你跟我二哥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外头都在传咱们家跟齐王勾结刺杀陛下意图篡位,这个罪名若是落实了,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你们可悠着点。”
司徒凝冰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没直接为李嘉责解惑却反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李嘉责指了指自己,愣了半晌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觉得罢…虽然齐王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觉得能跟嫂子你对着干这么多年,他应该没那么傻罢?”说了几句之后他越说越顺溜,“你看李元祥那么蠢的人也知道收买我的人弄死咱们,齐王再没脑子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门客去行刺陛下,这简直就差把‘我要篡位’几个大字纹脑门上了!就算行刺成功了,有个比他年长的魏王在那他也只有挨宰的份,怎么着也得先把魏王弄死了再行刺罢?我看齐王这小子八成是被魏王给算计了,他倒霉就算了还拖累了咱们家跟着他一块儿倒霉!”
司徒凝冰微笑着听他说完,亲自将见怜刚端上来的酸梅汤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你勉强说对了一半。”
李嘉责原先见她给自己盛酸梅汤有些受宠若惊,待听闻自己只说对了一半的时候便有些悻悻的。也不急着问另一半是什么,待一口气喝干了冰凉酸甜的酸梅汤,一扫胸中的郁闷秉着勤学好问的精神一脸求知若渴的瞧着司徒凝冰。
司徒凝冰却忽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剩下的你自己再想想。”徒留李嘉责在原地呆若木鸡。
“自己想…?”李嘉责不满的撇了撇嘴,“我要是能想到还用问你么?哼!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先生。”他忘了,先生也是司徒凝冰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孟先生手捧着一册书卷倚靠在软榻上,间或伸手从身侧矮几上摆放的琉璃盆中捻一颗吐蕃进贡的水晶葡萄放入口中,满足的眯起眼,多少年没尝过吐蕃的葡萄了?想当年她位高权重之时,每逢夏季先帝都会赏赐一些葡萄和葡萄酒,但凡下衙早得了空闲,她便与明月在院中饮酒乘凉,惬意之极。
“先生”李嘉责郁闷的声音将孟大家从“想当年”中拉了回来,“您就算碍着嫂子不能直接告诉我,也好歹给个提示罢?”他这是什么命?!怎么身边尽是些爱装高深莫测的人!
“好罢。”孟大家终于从书卷中抬眼瞧向自己的弟子,“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一、这事儿还没完。”
李嘉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就说道:“这个谁都知道。”
孟大家微微摇了摇头,“你连话都听不懂!”她没继续解释,只道:“二、陛下不傻。”看李嘉责一脸的迷茫,她又补充道:“至少比你聪明!”
李嘉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从这两句话中参悟出什么玄机来。他有些怀疑的瞧着孟大家,“先生,您这不是提示,是在故意损我罢?”话音刚落,迎面就飞来一册书卷正砸在他脸上,孟大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多年没砸了想不到准头倒没偏。待李嘉责回过神来,她又立刻端正了神色,严肃道:“去把这册书好好读上几遍,或许你就能想明白些了。”
“战国策?”李嘉责瞧着手上的书卷,脸上迷茫之色更重,不过他还是很识时务的没有再问,乖顺的道:“我知道了先生,我这就回去读书。”
孟大家眸色深沉的盯着门口还在微微晃动的珠帘,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说给身旁的云大姑听,“有再好的先生看再多的典籍也比不上亲生经历过风云变幻阴谋诡计来的有效。当年,我也曾如他一般,吃过亏受过苦之后才有如今的我。他的命比我好,有高贵的出身,有一心为他的兄嫂,还有…我最不屑却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大家…”云大姑跟随她多年,亦曾女扮男装跟随在她身边,主仆之间自有默契,知道她的心结,虽明知自己无法劝解仍忍不住出言相慰。
孟大家却抬手制止了她,神色淡然而坚定,“我不难过,只是有些羡慕罢了,更感激上苍给了我这个机会,成就了他便是成就了我!”
第八十九章 变天()
自去年太子谋逆家中的三个男人都有官职在身,不是上朝就是当值去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八成是被魏王的人给控制住了。或许是知道府中没有男主人的缘故,那宫中来的女官态度便有些张狂,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张脸,于下人奉上的香茗不屑一顾,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上正优哉游哉品茶的司徒凝冰,不知第几回催促道:“不知国公夫人梳洗好了没?少夫人是不是再找人去瞧瞧?奴婢已经出来许久了,贵妃娘娘想必是等急了,若是娘娘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待不起!”
司徒凝冰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凤目微挑似笑非笑的瞧向她,挑衅道:“担待不起?何姑姑是想告诉我,咱们家惹不起你的主子是罢?”
“瞎了你的狗眼!”毫无预兆的,司徒凝冰猛地将白瓷茶盏兜头摔向了那何姓女官,她准头极好手上又加了力道,那女官的脑门顿时开了花,血水混合着滚烫的茶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原本很有气势的女官一下子变得狼狈不堪。跟她一起来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宫女太监都吓坏了,其中一个小太监反应过来之后一扬手中拂尘指着司徒凝冰尖声喝道:“大胆!竟敢冒犯贵妃娘娘身边的令人!我看你是…啊!”他问罪的话未说完,脸上就多了个鞋印,一个嚣张的男声响起,“令人又怎么样?!说白了不过是我姑姑身边的奴婢罢了,狗仗人势也不看看对谁!”李嘉责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大喇喇的坐到了司徒凝冰身边,伸出没穿靴子的左脚对那方才尖声厉喝的小太监吩咐道:“狗东西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滚过来替少爷我把鞋穿上!”
那小太监被他理所当然的气势给骇住了,拿着砸在自己脸上的靴子瞧了瞧李嘉责又瞧了瞧何令人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何令人一手拿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捂着伤口,瞪着上二人连连冷笑道:“少夫人、三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奴婢们虽然微贱可也是天家的奴婢,二位这样羞辱我们莫不是不将陛下不将皇室瞧在眼里,莫不是想造反?!”她的身子随着话音一起微微抖动,也不知是太愤怒还是伤口太疼。
她这种级别的根本不值得司徒凝冰费口舌,给李嘉责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的眨了眨眼,然后立刻转头气势如虹的冲着何令人“呸!”了一声,趾高气扬的道:“你先对我嫂子不敬在先,凭她的身份禀了我姑姑将你杖毙任谁也挑不出理来!我嫂子宅心仁厚只教训你一下留你一条命你就该烧高香了,还敢反咬一口!羞辱你就是谋反,你好大的脸!”说着忽然站起身来往上捋着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我今儿倒要看看,打死了你我姑父还能叫我给你赔命不成!”说罢就要上前去动手。这会儿李嘉责打心眼里觉得当个仗势欺人的纨绔真他大爷的爽!
那何令人原本是奉了德妃之命诓骗司徒凝冰母女入宫的,来之前德妃特意嘱咐过司徒家的这位小姐不好对付叫她务必小心不可漏了马脚。刚来的时候她也确实是提心吊胆的,唯恐说错了一句话叫司徒小姐起了疑心,谁知她方说明了来意,司徒小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乖乖的换了命妇冠服就要随她入宫。她被这种异常合作的态度给迷惑了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随着司徒小姐在花厅等着还未装扮好的司徒夫人,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耐心已经被司徒凝冰一点一点磨光了,人也变得焦躁起来,言语间就带出了些胁迫的味道,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当成了把柄!
暗悔自己太沉不住气,眼看着主子大事将定,只要她将司徒母女骗入宫中,大将军就不得不乖乖听命,待魏王殿下登上帝位论功行赏少不了她的好处!这种悔恨在李嘉责的拳头砸在她脸上一股热流随着剧痛从她鼻子里流出来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何令人做梦也想不到,李嘉责真敢对自己动手!还没来得及愤怒,李嘉责第二拳、第三拳…连绵不断的朝她脸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叫嚣着:“别以为你是女人爷就不打你!”
司徒凝冰瞧着李嘉责在一群宫女太监的围攻下气势如虹的揍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果然每日练武还是有些效果的,这揍起人来总算有些模样了。”心里乐得看戏,可面上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指挥花厅里的丫鬟婆子道:“快拦住三少爷…!”
当然,在这种场合下陪侍在主子身边的下人都是极有眼色的,没有那不长眼的会真的去拦李嘉责,主子的意思那么明显她们又不瞎!再说,瞧三少爷那打人的架势,她们老弱病残怎么着也占一样,哪里拦得住,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拼命不是?
何令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弱女子,李嘉责手下又没留情,司徒府的下人只是嘴上“三少爷您别打了…!”喊得起劲,实际连李嘉责的衣角都没碰过一下,反而是有意无意的将意欲上前来拉李嘉责的宫女太监给隔开了。所以,还没等李嘉责进入状态何令人已经完成了从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好大胆子!竟敢殴打宫中女官!”到哭着喊着:“三公子饶命!”的转变了。
“说说,知道错了没?”李嘉责对打女人没负担并不代表他以此为乐,毕竟动手的目的不在于“打”而在于“服”,既然打服了就没必要再浪费体力了嘛。
何令人心里恨不得将李嘉责碎尸万段,可口鼻中流的血提醒着她这会儿不低头就会流更多的血!暂且忍下这口气,待主子大事一成,她再来跟李嘉责算这笔账!咬牙吞下了口中的鲜血,何令人颤声道:“奴婢…知道错了,求三公子和少夫人…饶恕奴婢这一回。”
李嘉责皱眉瞧着她,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说清楚些!错在哪了?”
何令人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的低着头,避免李嘉责瞧见她眼中的恨意,用尽量恭敬的声音道:“奴婢…错在…不该以下犯上冲撞了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