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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正在沙发旁边逗狗剩,一人一狗其乐融融。
看到江慧,陈白从跪坐的姿势站了起来,他不认识这名女『性』,但他很熟悉这女『性』身上的气质,她肯定是一名演员,至少曾经是。
这种带着一层微笑面具的人,陈白见过很多。
“你好,是陈白,我是江慧,聂以诚的继母。”江慧微笑着说。
“哦,你好,坐。聂以诚他还没回来,你等等他。”陈白说。
江慧在沙发上坐下。她穿了一身嫩粉『色』套装,对她这个三十多岁的年纪来说,好像有点过于年轻了;可以她皮肤的保养程度来说,又和粉『色』相称十分得宜。
她应该是第一次到聂以诚这里,眼睛不动声『色』地四处看,烫了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贴在耳后,让陈白想起了从前的名伶。
从辈分上说,江慧算长辈,可从年龄来说,她又实在没比陈白大多少。她开口:“你是陈白。”
陈白已经和狗剩坐下了,他一边伸手轻抚狗剩的脖颈,让它不要害怕,一边说:“是啊。”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我在新闻里见过你,照片上的你远不及真人漂亮。”
陈白喜欢别人夸他美,夸他漂亮。其实上一世陈白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很早就确定自己的『性』向,但对“美”这种评价还是比较介意,他喜欢别人说他英俊帅气,有男人味。接戏也尽量不接一些中『性』或同『性』恋角『色』。
他的粉丝都知道陈白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尽管他们私下里都觉得陈白很美。
重新活过,陈白却觉得美就是美,也愿意听别人夸他美,美无关『性』别,接受自己的美,并且爱自己的美。
他的重生不止是肉体上的重生,更是精神上的。
在陈白和江慧礼貌而疏离的对话过后,聂以诚回来了。他在玄关处就发现了一双高跟鞋,这里很少有女『性』到访。他眉头一皱。
当他大步走进客厅的时候,江慧也盈盈地起身:“以诚。”
聂以诚先是确定陈白没有问题,才对江慧说:“为什么不去公司?”
“我想,家里的事情,还是到家里来说。”江慧这样说着,但说到“家”时,她似乎也有点不自信,低了头。
聂以诚没有多说,拉着陈白坐得离江慧远远的:“说。”
聂以诚身体向后靠,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是个谈判的姿势。
他旁边的陈白在逗狗,根本不在意他们谈什么。
江慧尴尬地笑笑:“以诚,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陈白不是外人,你想谈什么,就在这里说;不想谈,可以走,没人拦着你。”聂以诚对江慧一点也不客气。
江慧依旧保持着微笑:“以诚,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她。”
“你要说的就这些?你说了,我也听到了,你可以离开了。”聂以诚说。
“以诚,为什么你一直排斥我?我没有破坏你父母的婚姻,你父亲离婚之后才遇到的我。”江慧忽然正『色』说道,她好像很希望能得到聂以诚的理解。
聂以诚笑了一下,是陈白最不喜欢的笑,充满嘲讽和危险。
“江慧,我不想和你谈你和他的事情,那是你们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聂以诚盯着江慧,一字字清晰地说。
江慧眼眶有点红,她摇了摇头:“今年是我嫁给你父亲的第八个年头了,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一名演员,我爱演戏,可八年了,我没拍过一部戏。聂以诚,我没有对不起你们父子的地方。”
她很少这样失礼,在外人面前倾诉自己的想法。可聂以诚冷漠的态度让她难过,好像是她在倒贴聂以诚。她是人,也有感情。
她的一番倾诉让陈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将纸盒从茶几的一段滑到另一端。
江慧从里面抽出面巾纸,一只手拿着轻轻擦自己的眼睛,说:“谢谢。”
聂以诚变了坐姿,他的腿放了下来,但身体还是倚在沙发靠背上,他说:“对,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他身体前倾,接着说:“但是,对他,你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聂以诚语调轻松,甚至在笑。
江慧听到后忽然就定住了身体,似乎是忘记了哭泣,她不哭了,面无表情,嘴唇微张,是个惊讶的表情。
“用我提醒你吗?我的继母。”
江慧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没有对不起你父亲的地方,没有。”
“是不是装的时间长了,你都快忘了自己做过的事,连你自己都相信你是个贤妻良母了?”
聂以诚也面无表情,可她比江慧多了一份从容不迫。
“八年前,你25岁,你第一次见到我父亲。”聂以诚轻笑一下,“用你的话说,你爱上了一个长你近20岁的男人,聂兴国。”
“我们是差很多岁,但我……”
聂以诚打断他:“我知道,但你是真的爱他,不是爱他的钱。”
“可你好像忘记了,那时候,你已经是一个3岁女孩的母亲,还有一个你从来没有承认过的丈夫。”
第53章 承诺()
“你把孩子扔给了你的前夫; 和聂兴国结了婚。你知道聂兴国对女人贞洁的看重,特意去日本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
聂以诚复又把身体倚了回去,他身体放松,是个随意的姿势。
江慧全身蹦得直挺挺的,像一根『射』空了的利箭; 孤独的矗立着。
“哦; 你可能忘了,我手上还有你当年做手术签的协议; 你要不要看看?”
聂以诚则是乘胜追击的将军; 胸有成竹、稳『操』胜券; 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慧闭着眼; 聂以诚的话像一记记重拳; 狠狠落在她胸口上; 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正如聂以诚所说,八年,足够江慧忘记太多事情; 她在欺骗他人的时候,也骗了自己。
她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既痛苦又动人,楚楚可怜。
“收起你的眼泪,我的继母。——这副模样对他还有点用; 对我?你忘了,我是不喜欢女人的。”
江慧摇了摇头; 自取其辱,她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语气低沉; 再也不复往日温柔。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不让你生孩子,『逼』你做了绝育手术。你以此为理由收养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你和你前夫的孩子。——你让她叫我哥哥。”
“不过她好像并不喜欢叫我哥哥,江慧,她长得确实很像你。”
提起女儿闹闹,江慧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她涂着嫩『色』口红的嘴唇牵了一下,开口,有些恳求的意味:“她还是个孩子,我们的恩怨,和她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聂以诚身旁的陈白忽然站起身,他起得有点猛,眼前黑了一瞬。聂以诚和江慧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去。
江慧没再往下说。
“我去遛狗。”陈白对聂以诚笑笑,意思是他没事,然后带着狗剩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聂以诚和江慧。
“她才十三岁,请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些。”江慧再次开口,已经带了哭腔。
聂以诚从鼻子里发出一记声音,他说:“我还没卑鄙到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谢谢。”江慧呼出一口气,“谢谢你,聂以诚。作为一个母亲,我替我女儿谢谢你。”
“你是母亲,如果你真的对她好,就该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女孩。”聂以诚口中的“他”是聂兴国。
“是,我也一直在努力,可是……”江慧低下了头。
聂以诚嗤笑一声:“江慧,这里没有外人,你为了嫁给他,抛弃过一次你的女儿;把她接过来以后,如果你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对话了。”
江慧猛地抬头看聂以诚,只见聂以诚缓缓地说:“汪凡这个名字,你该不陌生。——你的前夫,你女儿的亲生父亲。”
江慧的呼吸瞬间急促。
“八年,你和他没断过关系、藕断丝连,你对不起的不是聂兴国,更是你女儿。”聂以诚一字一顿地说。
江慧望着聂兴国,泪水一串串地落了下来。在这一番交谈中,聂以诚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她是一个永远微笑的人,此刻无声哭泣,嘴角还几次想要上翘,可惜都失败了。
聂以诚近乎绝情地打量他,觉得她确实有种可怜的风韵,怪不得聂兴国会娶她。
“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怕你录音。但我还是要说,我没对不起聂兴国,没有。”
江慧神经质地重复自己没有对不起聂兴国。
聂以诚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你扫地出门一万次,犯不上搞什么小动作。”
江慧回过神来似的点点头:“扫地出门,要是真能扫地出门,就好了。”
她直直地盯着聂以诚:“你不会不知道你父亲的脾气。他和你母亲离婚,已经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有损名誉的事情,他不会接受第二次离婚。”
江慧的脸上是一种漠然的忧愁。
“选择了嫁给金钱,就不要抱怨失去爱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聂以诚说话已经很不好听,他不懂江慧为什么要找自己,上赶着挨骂吗。
江慧自嘲一笑,她额头上已经浸出汗珠,碎发贴在额上。
“你说得没错。我今天来,真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刚刚回国一年多的聂少,已经把我从里到外掌握了个透。我还以你的继母自居,做母慈子孝的美梦。”
“聂少,好手段。”江慧由衷赞美。
她去日本做手术的事,连汪凡都不知道,聂以诚竟已经知道;她和汪凡这八年来可谓慎之又慎,还是被聂以诚发现了马脚。
“江慧,论手段,我不及你。”
“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事情,你全知道,还不是好手段?”江慧反问。
聂以诚玩味似的笑笑,他说:“聂兴国不是不能知道,他只是不想知道。”
因为这句话,江慧全身都冻僵了。
多年来她一直以欺骗聂兴国为乐,认为这是对他冷苛待己的惩罚,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没人发现。
聂以诚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聂兴国只需要一个漂亮听话的妻子,至于妻子背着他做了什么,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没有爱,自然没有关心和在意。
江慧含忧带怨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母亲。她——”
“你没资格提我母亲。”聂以诚的脸『色』冷漠异常,毫不留情地打断江慧的话。
江慧长舒口气,她把眼睛闭上,再一睁开,又是一双明眸善睐的眼,又是一张含带风韵的笑脸。
她把被聂以诚剥。光的衣服又穿了回去,把面具又戴了上去。现在,她舒服极了。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以诚,你还是回去看看。刚刚陈白在这里我没有明说——你不要在意,我不是把他当外人,实在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慧站了起来,她的高跟鞋还在门口,此时并没有外物来增加她的身高。
她站在聂兴国面前,低着头望着聂兴国棱角分明,和聂兴国有几分相似的脸,说:
“你父亲,查出了癌症,肝癌,晚期。”
在她的瞳孔中,聂以诚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就这些?”
“就这些。我知道你们父子感情不好,但这种事情,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你不信可以向小赵医生打听,我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她又自嘲似的说:“骗你对我也没好处。”
“我走了,以诚,再见。”
江慧没有在聂以诚的表情中发现一丝波澜,她幽幽地转身,走到玄关处穿上了高跟鞋,提了包出去。
她又是一个优雅高贵的阔太太了,尽管并没有人送她出门。
这夜,聂以诚在床上少见的粗暴,陈白默默承受,他把右手的手指塞进嘴里咬着。
陈白在『性』。事上一向放得开,随意叫喊呻。『吟』,但今天,他不能叫了。
他怕他一叫就是呼痛的声音。
聂以诚在他身上动作,力道很大。陈白趴在床上,左手紧攥住枕头的一角,攥得骨节分明,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陈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到他的背上,一滴,两滴。
烫得他全身都跟着颤抖。
他的心也要被这『液』体淹没了,他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心痛,陌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