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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突然有些兴奋的说:“你猜,梁飞去取那把刀的时候,在聂以诚那里,看到了谁?”
陈白的眼睛没有动,脸上也毫无变化。这个反应似乎令顾左很是满意,他不再刻意加长时间折磨陈白了。
高。朝的时候,顾左在陈白耳畔说:“苏『露』,聂以诚和苏『露』好上了。你想不到?”
陈白还是没有表情,既无悲伤,也无愤恨,更无不满。
顾左拍拍他的脸蛋:“哎,给个回话啊,不满意?”
“他的事,和我无关。——我难受,要洗澡。”
顾左哈哈大笑,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陈白额头上的温度,又下床翻出了一瓶『药』,打开,倒出一粒白『色』『药』片,放进陈白嘴里。
陈白张嘴吃了,顾左将陈白扶起,又端过来水,陈白就着顾左的手喝水,将『药』咽了下去。
顾左把『药』放到床头柜上,问:“不怕是毒。『药』?”
陈白摇头:“毒。死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会这么傻的。”
顾左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头发:“退烧『药』,怕你发烧。——我这个人看着精明,实际挺傻的,不过毒。你的事我才不会做。”
他靠近陈白的耳边,说:“我舍不得呢。”
“滚。”
“好嘞。”顾左豪爽的不和陈白计较,他起身抱起陈白,向浴室走去:“滚去洗澡喽。”
顾左做什么陈白无所谓,甚至他那些『性』。癖,无非就是疼。可顾左有个『毛』病,他不带套,从来不带,这让陈白每次做完都非常难受,身体黏腻腻的,非要去泡个澡才痛快。
不过顾左既享受了一顿大餐,自然对抱陈白洗澡毫无怨言,甚至渐渐爱上这项事业。
不管陈白喜欢与否,每次做完,他都会抱着陈白去浴室,兴之所至,再来一回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白曾经骂过顾左,让他别用那根草过别人的草自己,他嫌脏。
顾左笑说:“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咋们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凑合着过。”
陈白便不再说话了。
江慧依旧美貌,依旧微笑,在聂兴国死后。
她成了一个年轻的、美艳的寡『妇』,她不缺钱——聂兴国将城西郊区的别墅留给了她,再加上这些年聂兴国给她的零花钱,足够让她下半生过得风光;
她也不缺人,聂兴国死了,她没有丈夫了,这让她埋藏在心底的幼牙蓬勃生长,几乎要滋蔓了。
汪凡成了她这里的常客,不,应该说,汪凡成为了这里的另一个主人,男主人。
在聂兴国死的时候,她是大哭一场的,哭得眼睛都红肿。
可哭完了,她又换回了一张笑脸,明眸善睐,秋水横波。
闹闹放学回来,她穿着初中生制服。英杰中学的女生制服是白『色』短袖衬衫和裙子,裙子到膝盖的位置。刚刚好遮住了膝盖上的淤伤。
她换鞋的动作慢吞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边的马尾很长,垂到了地上,她也不去管。
终于换好了鞋,她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回自己家要下好大决心似的。
女孩儿在这个时候身体发育得极快,她慢吞吞的走着,竟也有些婷婷的意思。
只是枯瘦,太瘦了。
她的卧室和主卧挨着,只隔了一道墙。
从前主卧里住的是聂兴国和江慧,现在江慧依然在,只不过男人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江慧让她管那个男人叫“爸”。
她说:“这是你亲爸,亲爸。”
闹闹不想叫,可江慧温温柔柔,甚至柔柔弱弱的,就那么哄着她,让她叫他爸。
路过主卧的时候,门没有关。闹闹原本提心吊胆,可发现门没关,她忽然就不怕了。
她甚至捧着书包,站在门外面发起呆。
里面的喘息声很大,叫声也很大,这里不再有威严的男主人,只有一个美丽的寡『妇』。没有人去管声音大不大,也没有人去管门是否关着。
这声音透过开着的门流了出来,流进了闹闹的耳朵里。
男人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你可真傻,青翰集团有多大你不知道?只青翰影视就够你一辈子的了。你都不知道要。”
女人的声音透着满足:“他死前立好遗嘱的,再说,我现在的钱,也够咱们用一辈子了。”
又一阵动作后,男人的声音更加粗重了:“这点钱够活是够活,不够往好了活。——你说你当初非要嫁给他的劲头呢?拿出那个劲头,还怕争不过?”
女人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不想了,没那份心了。”
“你没有,也不为咱们的女儿想想?”
女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又响起了。
闹闹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及对话间隙夹杂的声音。脸上依旧呆呆的,木木的,没有表情。
她的大眼睛半睁着,看自己拖鞋里的脚指头。
听听而已,活。春。宫她都撞见过。
她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走回自己卧室继续发呆了。
下午六点多,江慧终于从床上起来,她后面跟着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们一脸笑意,叫闹闹下楼吃饭。
连续三天的秋雨过后,天放晴了。
阳光虽好,可温度却骤降,陈白久不出屋,一出门,便被冷风吹得想回去。
“这可真成美人灯了。”顾左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从后面裹紧了,半搂半抱着他。
陈白打了个喷嚏:“我不是林黛玉。”
“你还知道林黛玉?——好好好,你不是林黛玉,你是潘金莲,行?”
“我是潘金莲,你就是西门庆。”
“西门庆有什么不好?做买卖当官娶女人,有些人一辈子都想活成西门庆,也自以为是西门庆,其实不过是武大郎。”
陈白不再理顾左。他觉得顾左这个人很怪。他是衣冠禽兽不假,有时候粗俗的要命,说的的话让久经沙场的陈白都脸红;
有时候又文绉绉的,喜欢『吟』诗,还喜欢古典小说,可他又分明不相信那些才子佳人,不喜欢什么风花雪月。
他讲穿不讲吃,穿的衣服是别人一年的薪资;却不肯请保姆,每天都是自己做饭,他也并无做饭的爱好,不是为了陶冶『性』情,纯粹是为了裹腹。
一个既矛盾又诡异的统一的人。
陈白无意在顾左身上多费心思,想想而已。
顾左带着他到院子里的一架白『色』秋千旁边站定,指着秋千给陈白说:“看你呆得无聊,我在这给你架了秋千,以后呆得闷了,就来这里坐坐。”
他还要拉陈白去坐,陈白笑道:“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
陈白转头就走,却被顾左拦住:“不喜欢?”
“喜欢,我喜欢得很!——顾左,我26了,不是6岁!”
“哦,你26,我30。我妈说算命的说我30岁的时候会有姻缘,说的该不会是你?”
“你做梦。”陈白还要走,又被顾左拦住。
“出都出来了,坐一会儿再回去。”
他强拉陈白坐到了那架秋千上,秋千很宽,是并排坐两个成人的大小,可顾左没有坐上去,他绕到了秋千后面。
“快冬天了,你架这个,也玩不了几回。”陈白坐着,一只手放到秋千旁边的扶手上,头也向那边靠去,说。
顾左在陈白身后,小幅度的推着秋千,陈白没有阻拦。
“冬天也一样玩。等明年春天,再种点葡萄,架起来,让葡萄蔓随便爬,又好看,夏天在这玩累了,还有新鲜葡萄吃。”顾左说。
陈白笑出了声:“那你可真成西门庆了。”
顾左不推秋千了,他从秋千后面抱住了陈白,两个人一起随着刚刚的余韵晃动,他往陈白耳朵里吹气:“还不承认你是潘金莲,嗯?”
陈白知道说错了话,自己那话怎么听着都像在和顾左调情。
他微微一笑,不和顾左计较。
没坐多久,陈白便坐不住了,腰疼头也晕,顾左连忙带陈白回了屋内。
他有一具漂亮的躯壳,灵魂飞走了,现在大约等同于行尸走肉。
可行尸走肉也是会生病的,第二天,陈白便发起了烧。
第66章 宴会()
陈白一病; 便病了半个月。说是病,医生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发烧,吃不下东西; 吃了也总吐。
被顾左『逼』着做了极为难受的检查; 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疾病。
搞得医生头也很大。
陈白想,大概是自己太闲了; 闲的发烧见不得他这么闲; 来找他作伴了。
半个月后; 陈白的身体终于见了起『色』; 人倒是没怎么瘦; 就是苍白得过分。
顾左心情大好; 抱着陈白亲了好几口——他是不爱亲吻这项运动的,但陈白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做更为剧烈的运动,顾左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陈白面无表情。顾左就是这样; 有时候是个斯文败类,有时候又像个大男孩儿。
在陈白看来,无非是阴鸷的发疯和活泼的发疯的区别。
他总觉得顾左很有些疯子的潜质。
但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大概等同于一个傻子; 并不想太多的事,每天除了发呆便是睡觉。有时能睡20多个小时;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一开始,顾左以为是『药』物的副作用; 后来停了『药』,陈白还是这样,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11月中旬,陈白好得差不多,顾左在他这座空旷而堂皇的别墅里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
陈白落到顾左手里,圈子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不过流行的版本是陈白抛弃了聂以诚,另傍新欢。
而聂以诚和苏『露』恋情曝光后,更是惹得网上“诚白”cp粉一片哀嚎。
不过“白月光”们倒是乐见其成:他们的白胖胖终于又恢复本『性』,和聂以诚说再见,多了一位前男友了。
来参加宴会的没几个陈白认识的面孔,倒是有不少姓顾的:顾右、顾东、顾西……可想而知,顾左父亲这一辈人,是有多么热爱方位名词。
到场的还有宋子峰和他的未婚妻司徒澜。
宋子峰依旧眯着一双豆子眼,司徒澜脸上的雀斑也未见少,她虽然体贴的没有穿高跟鞋,可还是与宋子峰齐平,她一手挽着宋子峰,一边和顾左打招呼。
“今天的主角怎么不见?”司徒澜看着顾左的眼睛,问。
“什么主角,主角不是我?”顾左朝坐在落地窗前的陈白昂了昂脖,“在那坐着呢,不用管他。”
司徒澜寻着顾左的视线望去,只见宽大的落地窗前,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透过落地窗看什么。
外面偶尔有来宾进来,他却是理也不理。
这是一群娱乐圈大佬,有人带女演员来,有人带干女儿干儿子来,都不稀奇。司徒澜和他们不是一国的,也搭不上话。
她看了一会儿顾左的侧脸,他和几个弟弟谈笑风声,又幽默又有趣。
她记起,上次也是一个晚宴,那时候顾左身边还有一个女伴,现在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据说已经和别人结婚。
聂以诚和苏『露』到的时候,人们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尤其是看聂以诚的眼神,分明是有点怜悯又带点庆幸的神情,可又藏着,藏在表面的欢声笑语之下。
聂以诚一派坦然,他连看都不看那些无谓的人们,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顾左面前。
苏『露』画了精致的妆容,满面笑容,春风得意。
她和顾左问好,然后用眼睛不动声『色』地寻找着什么。
一年前聂以诚办晚宴的时候,苏『露』想如果自己是女主人,一定要艳压群芳;现在,她终于成为了聂以诚的女朋友,他承认的女朋友。
和陈白不一样,她是个女人,聂以诚可以娶她。
嘴边的笑是得意而自信的,她发现聂以诚并无笑意,又连忙收了笑,换上了一副神情冷漠而眼神得意的表情。
陈白只拿了一只高脚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他知道聂以诚会来。
聂以诚是一个坦『荡』的人,他来倒并非为了气陈白,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想深究。
陈白觉得胃里有些疼,他去了卫生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吐的,不过喝了两口酒而已。
可他心里身体都难受,具体怎么难受,他也说不上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人。
吐完了,他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顺便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他现在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