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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做了个梦,梦里面她因为睡过头错过了代言品牌的发布会,被zac用高音喇叭在时代广场上循环播放“老板带着小姨子逃跑,我们没有办法,原价500块,300块的陆蘅,现在统统只要20块!20块!”偏偏她还被zac押着,动弹不得,只能接受公开初刑。
她在睡梦里用力挣扎,最后终于能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很陌生,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aa的公寓里,只是耳边节奏鲜明的“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倒闭了”却让她怀疑自己莫不是还在梦里。
“zac?”陆蘅咬牙切齿地接起电话,“你改了我的来电铃声?”她一直用原始铃声,哪里有这种兴致特意去换这样鬼畜的音乐,而能碰到她手机的,除了自家经纪人,也不作他想了。zac也真是闲得慌,为了这种低级恶作剧,一个纯正美国人,还花功夫去下载这个铃声。
手机那头的声音显得有点心虚:“谁让你好几次不接我电话,不过这个不重要,你现在跟aa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zac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全世界都知道了。”
“嗯?”陆蘅渐渐摆脱睡意,清醒过来,“什么意思?”
“你去看看ins吧。”然后他用那种干巴巴的语气说,“你们关系,挺好的哈。”
陆蘅一脑袋问号,刚要挂断,突然想起来个事:“对了,顺便告诉你,我之后会住在aa家,明天你要是有空就帮我退个房,东西你愿意收拾就收拾,不愿意就算了,我再买。”
“什么就顺便说一下?你俩见第一面就同居?!”不出意料地,zac开始大呼小叫,“陆蘅,你可怜可怜我,别再给我作幺蛾子了,还有,酒店的东西谁爱收拾谁收拾,我是你经纪人,又不是你买来的奴隶!”zac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脑仁疼,aa看起来就不怎么直,陆蘅的性向又神经兮兮的,交往过密还能说是朋友之间关系好,真住一起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什么鬼”陆蘅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她提高了音量,“什么同居,就是合租而已,你思想也太龌龊了,真诚建议你去读马克思。”说完就挂断了手机,剩zac一个人在那头气到爆炸,思想龌龊?!
陆蘅噼里啪啦地改完了铃声,并且第十二次删掉了zac留在她手机里的指纹解锁,之后才想起zac让她去ins上看看的话,然而事实是她不仅仅是没有官方的社交账号,手机里的软件也贫瘠得可怕,偏偏这次久违的好奇心像猫爪子一样,把她的心挠得好像一团毛线球,陆蘅也没有花时间去下载,直接从浏览器登了网页版。
点进aa的主页之后,陆蘅看见自己的睡颜霸占了整个屏幕,她依稀记得半梦半醒间是答应了要给房东女士做模特来着,但谁能想到这模特做得如此单纯不做作。
aa并不是专业摄影师,但似乎在圈子里耳濡目染久了,自然而然地就能发掘出镜头下的人的美丽,她很擅长运用光影,巴黎傍晚沉沉的暮色将陆蘅细长的眼角柔化了,霞光又将她苍白的脸染出红晕,如此这般,杀人的匕首也成了缱绻的水袖,静谧中就取走观者的神魂。
陆蘅觉得有点羞耻,完全不敢细看这张照片,但她也不知道是在对谁欲盖弥彰,故作镇定地点开了评论,然后,被和谐友善的氛围给淹没了。
自己的粉丝不少,陆蘅是知道的,偶尔zac在twitter上提到她,评论数都能暴增几倍,毕竟平时除了公司官方公布的行程,他们能了解她的途径少得可怜。之前因为小lindberg的事,其中很多人都对aa很有好感,更别说现在她接连放出了两张陆蘅的照片,简直就是福利放送,陆蘅看他们在评论里感激涕零、疯狂舔屏的样子,作为正主居然感觉到一丝微妙的丢脸。
不过她没想到aa的粉丝居然那么友好,隐隐还透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意味,陆蘅退出评论,不由得一哂,大概懂了他们的心理,aa上一条状态居然还是一个多月前拍的那张陆蘅的照片,她假设自己如果遇上一个月更的偶像,估计也是要疯,不管她更新什么状态,应该都能坦然接受吧。
陆蘅正津津有味地看评论区两方粉丝有来有往的和谐互动,身边突兀地响起一句话:“在看什么?”
她被惊得下意识锁了屏,抬头看见aa略有些抱歉的神情:“我敲了门,不过你好像没有听见,就擅自进来叫你起床吃晚饭。”
“没关系。”陆蘅心虚地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没听见是因为我在刷你的ins没什么比窥屏的时候被正主抓包更心惊动魄的了。
aa善意地没有戳穿她的小动作:“你收拾一下吧,我去把吃的端出来。”然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陆蘅扎着头发从房间走出来,没闻到一点饭菜的味道,走到餐桌前一看,果然是只有两盆绿油油的沙拉,其中一盆上零星地散着几根白灼的鸡胸肉丝。
aa把加了鸡丝的那盆递给她,自己吃从内绿到外的那份:“你接下来还有工作,接着克制饮食吧。”
陆蘅有些恹恹地戳了戳沙拉,问道:“那你呢?也还有秀?”
aa习以为常地叉起那些绿叶菜,摇了摇头说:“没有了,不过平时如果没有晚宴或者派对,这就是我的晚饭。”
陆蘅无言以对,闷闷地说了一句:“zac一定很希望他带的是你。”她实在没什么食欲,边吃边左顾右盼,很快就被照片墙吸引了目光。
aa发觉了她的出神,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看见相框里的自己,和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她回过头对上陆蘅有点好奇的眼神,坦然地承认:“那是我男朋友。”
第五章()
第五章
陆蘅挑了挑眉,aa并没有公布过恋情,因为气质原因,好多人还以为她是les,没想到已经有男友了。不过她并没有问什么,既然别人不想说,那就没必要多嘴了。
aa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稍微提了一句:“他是圈外的,所以就没有公开。”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淡然,陆蘅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不在意,还是已经喜欢那个男人到了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地步。
私心里,她希望是前者。
虽然说住到aa的公寓里方便了许多,但陆蘅很多时间都在外头工作,更别说时装周快要结束,她满打满算也住不到半周时间。
zac虽然放过狠话让陆蘅自生自灭,然而不过两天之后就摸到了秀场,没好气地把收拾好的东西摔到了陆蘅怀里:“你的破烂。”
陆蘅正在卸妆,这场的妆容极尽妖冶癫狂之能,化妆师给模特上底妆的时候仿佛在糊墙,眼线更是要飞到太阳穴,没了t台上的灯光,陆蘅偶尔在反光的物体上看见自己的脸,都会吓一跳。
“你三个小时后还有一场秀,别慢吞吞的了。”zac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反正gaultier的妆也不会淡到哪里去,你到时候让化妆师给你卸。”
陆蘅拿下敷在眼睛上的化妆棉,上边黑乎乎一团卸下来的眼影和睫毛膏:“就这个妆,大晚上都能吓人了,你让我把眼睛卸完。”
“行行行。”zac不耐烦地给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当年我就不该把名片给你,摊上你之后我发际线都得退半截。”
陆蘅听他唧唧歪歪,用那只还没卸妆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有点吓人:“自己秃顶还怪我,zac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缺爱,我又怎么了,成天念叨。”
“还又怎么了?!”zac没想到陆蘅这么快就能把之前的事翻篇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后台还有不少人,他怕别人听见,紧走两步靠到陆蘅身边,压着嗓子说,“你跟人同合租就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下,搞得我心惊胆战,我看你就是嫌我活得长。”
“你是不是想说同居来着?”陆蘅已经开始卸剩下的一只眼睛,“我就说你思想龌龊。”
zac恨极,奈何现在陆蘅靠脸吃饭,下不得重手,他只能意思意思揪了一下她的头发。
“卧槽!秃了!”陆蘅怪叫一声,乐意看zac气得跳脚,“你这个秃头是不是看我头发多伺机报复?”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陆蘅看意图被识破,索性也就撇撇嘴说:“就是合租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虽然和zac是挚友,但她没说aa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只是含糊地说,“放心吧,人家不是弯的。”
zac所有所思:“你确定?”
“嗯。”
“哎,其实也不是怕绯闻,就是怕你以后回c国不好发展,你们不是挺忌讳这种事的嘛。”zac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她的职业规划,而后又意味不明地说,“不过aa自己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自己也注意点。”
陆蘅不以为意,她又不图aa什么,有什么好忌讳的,不过说到gaultier
“晚宴的礼服借到了吗?”陆蘅大概收拾好了,“我记得你说过gaultier。”
“这个没问题,已经答应借你一套了。”zac在这些方面一向靠谱,他还隐约感觉到一点品牌方合作的意图,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不论是秀场上对陆蘅的优待,还是高定服装方面的慷慨,都让他心里有了点底,不过他并没有和陆蘅说。
zac默默地看了一眼陆蘅卸了妆仍然勾魂摄魄的眼睛,大概能明白gaultier青睐的原因——一样的华丽又戏剧化。虽说陆蘅的气质很多变,表现力也超强,但终究不是沉稳内敛挂的,就算走上一百场dior,也不会得到armani的注目。她走上t台的时候,身后仿佛带着惊涛骇浪,再加上那张妖异动人的脸,不怪旁人叫她“塞壬”,有时候即使他明知这人私下里到底什么德行,也还是不免会被诱惑。
“行了,我赶场去了。”陆蘅拎起包就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说,“到时候你不用去接我了,我会和aa一起去。”
被留在原地的zac表情悲凉,莫名生出一种弃妇样的哀怨,他搓了搓手臂上被自己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也走出了后台。
“很高兴认识您好的谢谢。”陆蘅被zac领着见完了最后一个人,终于能回到她进场就属意的那个角落好好地放松一下,一直端着真的太累了。
“heng?”阴影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蘅回头去看,正好和aa对上了眼。她们俩确实是一起进的场,奈何陆蘅一露面就被zac抓了过去,两个人竟然到现在才说上话。
“你真是会找地方。”陆蘅有点惊喜,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轻松聊天的人。不过她平时虽然懒,但并不以交际为苦,因为她清楚这对自己的事业有助益,她真正厌恶的是那些虚伪而无用的交往罢了。
aa促狭地看她一眼:“你这是在夸自己吗?”她也挺奇怪,之前在秀场后台也是,现在在晚宴也是,她和陆蘅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同一个地方。
陆蘅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她喝了一口香槟:“同时夸我们俩不行吗?”话一说出口,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不是会撒娇的性格,更别说面对的是相识不过一周的人,结果这样的话就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陆蘅若有所思,看来aa果然是个好人,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而aa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她微微用眼神示意宴会厅的中央,那里现在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t台:“之后有一场表演性质的秀,大概到场的模特都会被邀请上去走一圈,你知道这事吗?”
陆蘅摇了摇头,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临时搭起来的t台很基础,台面不软,也不是什么滑不溜秋的玻璃台,她不用担心会伤着自己的脚踝影响接下来的工作,至于别人是不是有争奇斗艳的心思,她就完全置身事外了。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另一件事:“你刚刚叫我什么?”
“heng?”aa犹豫地回答道,“我没有听说你有英文名,大家都叫你lu,不过这似乎是你的姓氏,我想叫你的名字。”
这是,被撩了?陆蘅感觉到气血在向脸上翻滚,只是看见aa自然的神情,也就明白了这人只是无意识地在散发魅力,她咳了一下,盖过那一刹那的不自然:“你知道吗,我的姓氏在中文里的发音和‘鹿’是一样的,不过无论我被怎样比喻和形容,应该也不会和这种温顺的动物扯上关系吧。”
“那你名字的意思呢?”aa对这个还挺感兴趣,追问道。
于是陆蘅又为她简单粗暴地解释为“一种香的草”。
“在我的国家,古时候会有佩戴香草的习惯。”陆蘅补充了一句,不想显得自己太没有文化。
aa表情疑惑:“只是草吗?”
“怎么了?”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