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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的花期很短,向来有“樱开七日”的说法。比起满树盛开的樱花,日本人更欣赏飘落的樱花之美,称之为“花吹雪”。
“因为美丽绚烂的死亡和背后寂寥清凉的心境,才是生命的高潮。”他微微垂头,好像在缅怀着,突然又抬起头来,目光锐利而阴寒,“我交待的事呢!”
“已经全部办妥。”
“哦?这么顺利。”
“出了一点小状况。在潜入布达拉宫第三层时,被那里的法师发现了,结果”忍者在地上发抖。
“还好逃回来了!”武士一脸阴沉。
“嗯,当时四周都是法师,我不明白,以我的隐蔽能力,他们是怎么察觉的。而且里面的喇嘛也太多了,我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了。为了保住性命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我转变做战策略,由暗访改为明探,故意将来主人善良的来意全告诉他们。于是,我被请去喝奶茶了”
“哦?”武士脸色变了,长刀向右边一棵樱花树干虚空处一劈,那棵樱花立即应刀被斜斜地劈成两半,轰然落地。
“你这个懦夫,居然什么都招了!你的结局将和这棵树一样!”
“主人!小泉死不足惜,请允许我将结果报告后,再剖腹自杀!”
“好吧!那个叫丹莲的女孩在哪?”
“已经去了福建,找他前世的情人去了!为首的那位仁波切大人叫我传话给您:死了这条心吧,丹莲不会喜欢你的!”
“我没说喜欢她呀!”
“我也这么跟他们说的,说我主人只是很仰慕她,想和她交个笔友,大家有空时上QQ聊聊天,如果聊得开心,就一起去喝杯咖啡,而且我保证主人绝对不是青蛙,而是王子,王子中的王子。”忍者说得唾沫横飞,越发得意。
“闭嘴!”武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喇嘛们说,丹莲只喜欢福建,不喜欢日本,她要嫁到福建去。”
“剑心,又是剑心,上一辈子跟我作对,这一辈子还要抢风头,”武士气红了眼,“当时天魔堡之战,不是他请出金麒麟,我们早胜了,而丹莲将被我占有,成为我勒森魃族的亲王夫人,和我一起统治这个世界!”他突然仰天长啸,双臂上举,身上的日本武士服迸裂成碎片,而另一件血族贵族的黑色披风却随风扬起。他目露狰狞的寒光,赫然是血族魔党党魁伊森滕一亲王。
只见他单手持剑,身子微微,那凝聚着庞大气劲的木刀,跟着旋转一挥,四周的雨点与大地平行地向外射出,如无数子弹一样,方圆百米以内的植物被射得千疮百孔,狼籍一片。
而首先轰然倒地的,是那位忍者。
伊森滕一快步向倒地的黑袍一探,里面竟是空的,气得大骂:“这死痈班,竟然敢逃,还说什么剖腹!天啊,日本还有没有武道士精神啊!”
他自怨自艾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关发往上的甩,冷静分析道:“对了,剑心不是有一个道士老婆吗?嘿嘿,我还有机会呢!只要发挥我伊森滕一冷酷而又温柔、神秘而又坦率的男性魅力,和那个平凡而无聊的福建男人竞争了,丹莲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找到她到终的幸福!”
“一切都是为了勒森魃族!”他仰天大叫。
※※※
化名李森的伊森滕一坐在前往儒里的公车上。
这次他身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非常儒雅和冷傲,只不过他手上的那只琴匣有点不合他现在的装扮,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今天天气不错,春和景明,但对这个血族亲王来说,却是个灾难。每到一个转弯,车外的阳光就会射进来,弄得他有些神情恍惚,不时被阳光炙射得昏沉欲睡。他其实可以晚上来的,但为了光明正大地和剑心竞争,他决定接受考验,反正他拥有与真神最接近的血统,在阳光下不会被光照射死,只是一身灵能将被太阳能给掏空,有如一个平凡人。
清晨的省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他所坐的公交车正往儒里的方向疾驶。
李森手上抱着教学资格书,坐在最后一排,长途奔波和阳光照射,使他无比的劳累。两个小时后,他开始打瞌睡。
忽然间,他似乎睡沉了,头竟倒在旁边胖胖的女乘客肩上。
“哎哟!”女乘客惊叫一声,用力将他的头推开。
这一推,使得他的头撞到窗玻璃,同时也撞醒了。
他睡眼惺松地揉揉头,茫然四望,见四周无事,唯独旁边的女乘客对他怒目相向,他困惑地对她笑了一下,有点疲惫地说:“对对不起”
女乘客开始看他一身行头不错,哪知身子如此不济,不屑地嗤之以鼻,继续将视线放在前方的电视上。
李森懒得理她,又继续闭目打瞌睡。
没过几分钟,李森的头再次慢慢地靠向旁边的女乘客。女乘客一脸嫌恶地推开他,但这回他非但没有醒,反而在半梦半醒之间靠向她的耳边,皱皱鼻,既而轻轻地吹起气来,似乎带有挑逗的意味。
女乘客愤而大喊:“色狼!”接着便扬手打了李森一巴掌。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李森手上抱着琴匣和公文包,狠狠地被人从车上踢下来。
“滚!”这是司机那充满不屑的吼叫声。
李森跳起来,猛朝着车子喊:“等等”
转眼间,车子已开远,李森叹口气,傻傻地站在路边。
他真想一拳将车子砸烂,然后如飞般赶到学校去。
但他飞不了。
“为了爱情,为了勒森魃族!”他喃喃地嘀咕了一声,虽然是一脸绝望的神色,但还是认命地抱着公文包,拎着琴匣行李,不时地向经过的车子招手,想搭个顺风车。
“出师不利啊!丹莲,为了你,我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农用车在几经考虑后,答应载他到儒里县的收费站,因为这是一辆没挂牌的黑车,不收进城。
令他啼笑皆非的是,他刚闭上眼,车子转了一个弯就到了。
站在收费站前,他已经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全景,按他在中国生活的常识,知道收费站一过,就是城区了,而儒里县算是一个大县,必定有巴士或是共公汽车,他向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询问后,就在离收费站不远的站点,坐上了五路车,向儒里六中前进。
下午三点,他饥肠辘辘地到儒里六中总教处报到。
半个小时后,全教师生都知道,他们学校又来了一位教音乐的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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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灵
第二天,阿新就联络了这一片区的派出所,找了个借口,说发现了新线索,要对四年前那对夫妻一坠楼一失踪两案进行重新侦察。
于是,余招男的骨骸从粪坑中打捞了出来,并由法医鉴定了身份。余招男在杀死丈夫后,因为害怕,数次去求神拜佛时,并将忏悔用的签条留在箱子里,阿新依据这些签条为证据,证明是她丈夫为她所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吓死在厕所里,按她所说,是见到了她丈夫的灵体。
阿新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们昨晚确实用搜灵器搜寻了十几遍,方圆十里内,再没有灵体做怪了。余招男当时看到的是什么,她死也认定他丈夫的鬼魂一直存在,不然也不至于吓死她。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吧!”阿新喃喃地说。
“还没有结束呢!”晓风老成而自信地说,“我有预感。”
“好啦,回去啦,昨晚我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又吐了!”小辉大声说,“赶快离开这儿,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了!”
他们确实该回去了,明天就是星期一,他们得上课,这一点我早就跟他们说过的了。
当天上午,除了阿新外,他们都坐火车赶回儒里,并向晓月报告了整件事。
※※※
那时我们正在城效南区的蝶恋花公园散步。下午的阳光破云而出,将整个世界照得无比亮堂,万物在生长,鸟儿在飞翔歌唱,一切都那么美好!(情节问题:这段话与之前的内容是否有联系?如没有,是否可以删除?)
“阿风,你说事有蹊跷是怎么回事?”晓月敏锐地发现乃弟的话另有所指,“这次除灵并不太难,但三十六恶鬼一向恶形恶相,考验的是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总觉得那栋楼不正常,好像充盈着一股力量,一种奇怪的但又无害的灵能,如果我说那栋楼也成精了,你们或许会不相信,但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力量不是来自大楼,而是外界这怎么说呢?”
晓风一脸苦恼。
我安慰他说:“万物有灵则可成精,但大楼不是生物,我看你晕头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你是太累了。”
“不,我没弄错。当他们在厕所里除灵时,我在外面感觉得非常清楚,那个灵体非常散,有一次聚在一个点上,形成具体的灵体,当我跑过去时,又散开了,我只是摸不到方向罢了,但那种灵体一定存在,虽然连我们的搜灵器都搜索不到!”
晓风微笑说:“我相信你,阿风,也许阿新会带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师,那怨灵好恶心,我从没看到过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小玲靠在我身边娇声娇气地说。
“怎么没有,我和晓月曾在我家乡看到过更恐怖的,是食发鬼,它学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拖着长发从电视里爬出来,下面还流着发臭的脓血。”我反驳。
“那也没有我们这次恐怖,你没看到,那东西身上长蛆,地上都粘糊糊的,吓死人了!小辉这胆小鬼,连进都不敢进,当拉拉队去了!”珠儿立即顶上去。
“小猪,我可没得罪你啊,干嘛扯上我!”
于是,我们师生就对谁遇到的事情更恐怖争论起来,好像有些无聊,但经过对恐怖事件的反复描述,他们渐渐地就不把它当回事了,发生的蛆怪噩梦,也不觉得恐怖了。
晓月在一旁看着我笑,她其实非常明白:当一个人敢于面对时,那过去的一切就不再重要了。
※※※
暂时留下来的阿新带着那件搜灵器,他相信晓风的灵觉,而且对于任何线索都不会放弃,这是他作警察的职责。
之后几个夜晚,阿新租住在北楼一百米外的一户人家里,那户人家的窗台正对着北楼走廊。很适合观测。
然而头一天,他没能探测到任何东西。
有一次,晓风在给他打电话时说:“搜灵器只能搜索到鬼魂,对自然界其它的灵体基本上是无效的,你要试着用你的感觉,我们的感觉即意识,是一架超级雷达。”
于是,在第三天晚上,他和西区派出所的同事吃完饭后,就躲进租来的屋子里,按临水教的基础心法静心冥坐。
闭上眼半小时后,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脚心发热,一股热能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个大小脉穴,
那种感觉,舒畅得有如冰凉的溪水和雨水,便静心去虑,只守于一。脊骨尾闾发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然后,阿新眼前出现一团金光,越来越大,猛地爆开,出现无数的白光,向四面八方散去,那些白光,有如自己的视野,将所到之处一览无遗。
可以说,阿新在破案心切中,无意中开启了天眼,一种靠灵觉触摸这个世界的能力,据说这种能力在几千年前人人都会,是创世神赋予人类的一种本领,只是后来人类太依赖于技术和他人,结果,这些灵觉都退化了。
他的白光将整栋北楼罩住了,这时,他看到整座北楼被一股透明的能量包裹着,那股能量时高时低,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断汇聚。
“这到底什么回事!”他感到无比震惊。
然后,那股能量突然收缩至一点,在走廊的横杆上,变成一个灵体一个模糊的影像,不断变幻相貌,忽男忽女,站在横杆上走来走去。
※※※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睁开眼睛,接通电话,是老保安福伯打来的,说又有人在北楼外看到鬼,现在昏过去了。
“我知道了!”阿新背上除灵枪和手枪,朝北楼飞奔而去。
北楼前的院子里,还站着一个民警,叫满成,他和阿新喝过几次酒,有点熟悉,这次无意间巡视到这里,发现了这档子事,还看到阿新居然没走,仍留在这里。
阿新跑上楼时,满成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