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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苏晗!”倪丹说到了这儿。扬起了小脸毅然决然的望着我:“他是天底下最混蛋的小人!我……我非亲手抓住他不可!”
“啧,他是我哥,不许你随便骂街啊!”谁都有护着家人的天性,我脸一板:“我哥那儿,没准也有我哥的苦衷。”
“他有屁的苦衷!”倪丹瞪圆了眼:“我告诉你,你哥就是个骗子!龙神尺,是他骗走的!不然阴阳会戒备那么森严,他单枪匹马,凭什么能偷走?他就是个垃圾!”
“骗走的?”我拧了眉头:“怎么骗走的?”
“不知道。”似乎提起了苏晗,他就来气,翻了个白眼:“他进了倪家,不知道跟我爸爸说了什么,我爸爸着他偷出来的!”
我一下愣了,苏晗凭什么能力竟然让倪家的人帮他偷龙神尺?这事儿可太悬疑了!
“那现在你爸那……”
“现在龙神尺失窃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倪丹露出了少年本不该露出的忧愁来:“只能悄悄的按下去,只有几个人知道,我爷爷大发雷霆,找了信得过的人,说要在事情泄露之前找到龙神尺,我才偷着出来帮忙找的。”
这么说,傅谨时和大嘴猴他们,也是仅有的几个得到认可的“内部人员”,其余外姓家族,还不知道呢。
想到了这里,我顺口问道:“对了,阴阳会七个家族,除了你们倪家,傅谨时的傅家,夏恒他们齐家,还有什么赵家秦家的,还有哪两家啊?”
“这你都不知道?”倪丹撇了撇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是倪,傅,秦,齐,赵,姜,苏。谐音:你父亲去找江苏。”
姜……苏?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这不正是我跟苏晗的姓氏吗?
第39章 我的记忆()
“那姓姜的,和姓苏的,”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头头儿叫什么名字?”
倪丹说了俩名字,我听都没听过。
保险起见。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对我问的那两个名字也是满头雾水:“你是不是傻?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谁都是你亲戚?好好跟你表哥赚钱,别没事梦想着天上降横财。”
我妈估计以为我想分人家遗产呢。
暗自松了口气,是我想多了?凑巧的吧。
夏恒当初不说,就是怕我多想?
再一转头,倪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脸上隐隐然的还带着点泪痕。
睡着的倒是快,我还有很多想问的没问呢!
随手找了个破被子给他盖上了,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你对他倒是不错。”
转头一看,是夏恒站在了门后面。
“谁让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我塞好了被角,尽量让倪丹躺的舒服点,望向了夏恒:“下一站是广西,对不对?”
夏恒点点头:“你记性倒是挺好。”
“广西的螺浉粉挺有名的,我要去吃。”
“现在你终于能自得其乐了?”
“没有。”我摆摆手:“就当旅游了,反正我也不用出旅费。”
夏恒看了我一眼,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
他拖了我过去:“睡。”
“这里又不跟上次一样,我在哪儿眯着都行……”脸腾地红了。
“不行!”他还是个公事公办的模样:“谁知道什么时候,你又招来了不正常的东西,嫌麻烦。”
是啊,阴阳会神通广大,就算是倪丹口中“仅仅几个信得过”的人,也能把我撵的跟丧家犬一样。
“这……”我犯了难:“传出去我还怎么找对象?”
“传出去更好。”他一双桃花眼灼灼的望着我:“我来当你对象。”
我瞪大了眼睛。
他恶作剧成功似的笑了,接着浓重的睫毛一盖:“闭眼,闭嘴……”
“不动。”我表面装的淡定,可心却像是绝了堤的水坝,哗哗的不知道在奔腾什么。
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告白?
谁能把告白弄的跟开玩笑一样。显然不是正经的。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带了点赌气,把脑袋转过去了。
他却霸道,非要掰过来对着他:“还想看你磨牙,像猫。”
磨你个头。
他的草木清新味道挥之不去,屏住了呼吸也不想闻,索性睡了再说。
等睡醒到了该走的时候,我看着倪丹犯了难,路上要带这么个小定时炸弹?是能当个免死金牌,可未免麻烦,夏恒倒是个无所谓的态度,伸手将他解开了:“你走吧。”
“我不走!”谁知道倪丹跟我一样,也感染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梗着脖子说道:“你们不是想去找苏晗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指南针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不喜欢小孩儿。”
“你有种一辈子别生小孩儿!”
“扑……”我倒是忍不住笑了。
夏恒拧了眉头,自顾自往外走:“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你爷爷要是知道了你的事情……”
“我就要让我爷爷知道,我以后就是能接管阴阳会的人!”倪丹昂起头,稚气的声音挺坚定:“等着瞧,我们倪家绝对不会给你们这些外姓人机会。”
夏恒没说话,颀长的身材就这么走出去了。
我赶忙紧随其后,结果一出门撞到了夏恒的后背:“你堵门口干什么……”
结果话还没说完,赫然看见外面站着好多人,跟昨天一样,全然像是来打群架的。
我下意识又以为倪家的人出现了,心里提起来,转脸望着倪丹:“你看……你赶紧走吧,我们不伺候了。”
真闹大了,诱拐儿童要判刑的。
“你别看我啊!”倪丹瞪大了杏核眼,踮脚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这不是我们家的人……是齐家的人。”
夏恒他外公家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一群人之中不怒自威的响了起来:“夏恒。跟我回去,龙神尺的事情,你最好别掺和,指南针既然在,我们来找就是了。”
我定睛一看,那个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保养的非常好,穿着简约,但是周身大牌气场亮瞎眼。
她长的……跟夏恒有点像!天生就是那种自带光环的人,好看是好看,却有点女生男相。
听说这种面相出贵人,而且那个气场,也跟夏恒一样让人压得慌。
这可倒好,先是倪家来人围追堵截,这下子齐家也倾巢出动了。心累啊。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抢手过,简直跟大户人家小姐抛出来的绣球一样。
“我就是不回去。”夏恒就算面无表情,也是个不输给那女人的强硬:“有本事打断了我的手脚,把我抬回去。”
那个女人拧了跟夏恒一样英挺的眉头,也跟夏恒一样不怕威胁:“好,那就如你所愿。按他说的那样把他带回去。”
这话是跟她带来的人说的。
完了,一挑几十!我心一揪,望向了夏恒,夏恒还是挺淡定,似乎自己不过是在看电影一样。
她身后那些人本来是跃跃欲试的,可是有个人忽然在那个女人耳边说了什么,那个女人忽然一下子就将犀利的视线投在了我的脸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
夏恒也意识到了,不自觉那颀长的身材就往我这挡了挡,倪丹早缩到了我后面去了,我转头瞪他一眼:“你这会儿不吹嘘你爷爷了……”
倪丹赶紧把食指竖在了唇边示意我别说话:“他们齐家跟我们倪家面和心不合。你可别把我招出来惹麻烦,那个女的是齐家现在的当家,平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真要是抓住我,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呢!你帮我一把,之前的事情我不让爷爷追究。”
齐家的当家啊……是夏恒的表姐么?阵势大的让倪丹都犯怵。
果然,那个女人听了身边人的咬耳朵之后,面色稍霁:“你不走可以,我也懒得在你身上费工夫,既然指南针找到了,那就把指南针让出来,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说着,下巴往我这个方向一扬。
我抓着夏恒衣服的手一下子就紧了!
“你们要是敢动她,大可以试试,”夏恒的声音还是平板板的没有起伏。却冷的刺骨头:“到时候是个什么后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夏恒,别这么任性,你多大的人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跟夏恒姐姐咬耳朵的那个人出来谈判:“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伯,你就不能……”
“我不管什么人情。”夏恒凛冽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投过去:“既然看着我长大,你们知道,我说到做到。”
那个自称叔伯的脸色变了。
而那个女人唇角倒是也勾起来了:“是啊,是大了,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可是你记得,咱们齐家的人,不可能跟阴阳会其他的家族有这种来往通婚。”
通婚?大姐,你真以为战国七雄政治联姻了是吗?这话也说的太早了吧?
再说我并不是你们圈内人士啊!
夏恒没回答,只是伸过修长的胳膊将我给揽过来,挑衅似的望着那个女人:“可惜,我毕竟不是齐家的人,我姓夏。”
倪丹生怕我们把他抛下,也赶忙揪住了我的衣服。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那女人冷冷的说道:“硬碰硬吧。”
这一声令下,那些人特别训练有素的就把我们给围起来了!
我从小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除了在电影里面,哪儿见过这种阵仗,黑客帝国似的!
夏恒只当我是个衣架,把装着骨灰坛的包拿下来挂在了我脖子上,抬手卷袖子。
那动作,那手腕真叫一个帅……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哥!”忽然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
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同时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还有一个嗡嗡的引擎声,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包包带被人一拉,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被兜倒了。
而眼角的余光投过去,只见有好几个人被撞的摔倒在地!
“还有我!还有我呢!”带着哭腔的倪丹那声音一霎时就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这个带我走的速度风驰电掣,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兜到了一个猛冲进来的跑车上去了!
一转脸,板着脸的夏恒正坐在我身后……不,是我坐在了夏恒的腿上!
今天终于明白到什么叫如坐针毡了,这是个大写的尴尬啊!
驾驶座上是个顶着一头亚麻色短发的姑娘,妆容挺精致,身材也挺纤细,但是说不出哪儿就带着点匪气,声音又脆又快特别干练:“嫂子好,我叫齐葱。”
“啊?”
“是我表妹。”夏恒挺自然的用手环着我:“来的倒是挺及时。”
跑车只有两个座,现在要从他怀里起来,除非跳车。
苍天呐……
“我消息灵通呗!你也是想开了啊!”齐葱玩儿似的打着方向盘:“我老觉得你过几天就要宣布跟苏晗一起出柜了,谁知道你也明白搞基不如搞对象!”
我转眼瞪着夏恒:“你跟苏晗还有一腿呐……”
“听她胡说八道!”夏恒黑魆魆的眼睛立刻瞪回来:“你怎么这么蠢,什么都信!”
“嫂子,他这不是看见你,回头是岸了么!”齐葱吹了一声口哨,挺幸灾乐祸的说道:“幸亏你强力掰直,要不他可能真的跟苏晗跑外国结婚去了……”
“闭嘴!”
“哒哒哒就是不闭,要不你把我的嘴缝上吧!”齐葱摇头晃脑:“不缝我就继续说了啊,你说你跟苏晗只要在一起,眼里只有彼此,当别人都是真空的,搁谁谁不往歪里想……”
他们俩,曾经还真的是好基友?
夏恒伸出了手,一下子捏住了齐葱的嘴。
再放下手,齐葱的嘴像是真的张不开了,转脸就瞪着夏恒。
夏恒则目不斜视:“看路。”
确定将那些个人全甩开了,齐葱索性停车就指着自己的嘴,意思不弄开就不开车了。
夏恒转过头,看着这里安全,还真就开了车门,我见状当然是个翻身农奴的解放的感觉,麻溜就从他身上跳下来了。
夏恒看着我脖子上挂着个包还能那么矫健,倒是有点刮目相看。
我刚想把脖子上的包给摘下来,齐葱却挺矫捷的从跑车上下来了,拉着我就跑,她的嘴不知怎滴已经恢复原状了:“哥,我带嫂子出去玩儿会,保证不给你弄丢了!”
她的手是温暖的,跟夏恒不一样。
夏恒没追过来。
这真神奇。我还老觉得夏恒这样子的人,只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合着还真有家里人?
他们家家里人也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