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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话,却只见眼前一道流星似的寒光一闪,一柄刀子就猛地穿过了少年的手腕,“铮”的一声将他钉在了树枝上!
一股子木头的味道弥漫了开来,我大吃一惊,转头一看,夏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西施提起出现在了树下面。
而刚才还近在眼前的红灯笼农家院却跟海市蜃楼一样突然消失了。
这个美少年,果然不是人!
“把你带走的小姑娘还回来。”夏恒悠然的说道:“你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
“呵呵。”美少年脸色阴沉下来,跟刚才那个纯良无害的模样判若两人:“五十步笑百步,你难道没坏阴阳两界的规矩?”
果然,这个少年不是什么善茬……因为那割少年被刀子贯穿了之后,并没有流血,甚至我连一丝的血腥气都没闻到。
“你要是有我的能力,欢迎跟我学。”夏恒完全把他的反唇相讥当耳旁风:“不过我劝你,别自取灭亡。姜茶,下来。”
我赶紧顺着气根爬下来了,夏恒二话没说,将白天买的那罐子自酿酒倒进了树洞里面:“既然小姑娘回不来已成定局,那就烧了吧。”
“你敢!”被钉在树上的美少年厉声说道:“我知道,这里还有那个叫苏晗的给你们留的东西,你要是放火,东西就……”
“放心。”夏恒仰脸笑:“我要的东西,不怕火。”
说着,他伸手要拿火柴,而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我们又被村民给包围了:“他们真的跟苏晗一样,要把再生榕给烧了!”
奇怪……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再一抬头,美少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刀子还明晃晃的插在了树干上。
西施早吓得浑身颤抖,忙求情道:”叔伯们不要误会,夏恒根本没想烧神树,他只是想找回我妹妹!”
“大丫,你是不是傻!”早冲过来一个大汉将地上的罐子给踢开了:“地上有酒,他手上有火,不是烧树,还能是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这是人赃并获!”
说着,就还要将我和夏恒给围起来。
夏恒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冷笑了一声:“还要再被打一次?”
“你们别过来!”娇弱的西施忽然挡在了夏恒和众人之间:“是我求夏恒这么做的,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家的这件事情再受到伤害,要处置,你们处置我吧!”
“大丫,你……”
“叔伯们,夏恒说什么我都信!”西施呈现出了弱女子少见的铮铮铁骨:“如果他这次真的做错了,我到时候情愿替他受罚!”
我怔住了。
她……这么信任夏恒?
“哎……”村民们没法子,只好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能再靠近再生榕了!”
“对,冒犯了再生榕,整个村子都落不到好!”
我低低的问夏恒:“刚才那个少年,难道是神树成精了?”
“他算哪门子神树。”夏恒冷笑了一声:“吃了点百姓的香火,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人物了——真正的树。大旱那年就已经死了,这个东西不过鸠占鹊巢罢了。”
“啊?”我忙问道:“那他是个什么来头?”
“也是个污秽。”夏恒答道:“自不量力的污秽。”
我还想再问,西施忽然转身握住了夏恒的手,泪眼盈盈的说道:“我不想叔伯他们受到伤害,可是现在……现在他们要跟榕树共存亡,怎么办才好?你能不能帮帮我?”
夏恒的视线投在了树上:“这个忙因为多事的苏晗,是不得不帮。”
英雄救美,芳心暗许啊。
我撇了撇嘴,心里又开始老大不舒服,再转念一想,刚才夏恒让我坐在树上,意思难道就是让我去当个引出污秽的诱饵?
当诱饵帮忙倒是没什么,可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诱饵非得我当。而不是西施?
五脏六腑跟晕车了一样,百般纠缠不得安宁,反正哪里都不舒服。
眼看着村民们那毅然决然的样子,烧树而不伤害他们简直是难于登天,可夏恒居然没计较,转身潇洒的就迈开了长腿:“明天再说。”
我怏怏不乐的跟了上去,西施也一直跟在后面,到了地方才知道,我们要投宿的,正是西施家。
刚才我当诱饵的时候,他们俩说好的?
我越来越不高兴了。
“妹妹,只有两间屋子,咱们两个一起睡吧!”西施十分热情的抱来了被子,脸色红红的:“你哥哥,真是个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不,他就是好人。”西施特别认真的就说道:“他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好看的男人。”
我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西施那张白皙的脸跟春桃一样,染上了一层好看的嫣红:“我……我很中意他,他好像,也不讨厌我。”
第42章 村镇起火()
“其实吧,夏恒这个人不怎么样,”我张口就来:“他就是个流氓你知道吗?”
西施的脸更红了:“没关系……我看见他的身手,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我正好就需要能保护我的人。”
这岂不是软妹子爱上小混混的经典桥段?
“他可没那么仁义!”我赶紧继续补刀:“嘴里没一句实话,而且花钱如流水,翻脸如翻书,仇家还多,你跟着他,说不好哪天就被他仇人砍两下。”
这绝对大实话!
“我不在乎,他要是能带我走,我也愿意走。”西施捧着自己的脸,低低的说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样也行?
他的缺点左思右想就这么几样,其他实在没有了,对,捏造点好了:“不仅如此,他还花心,还冷血,还吃喝嫖赌……”
“我是带你吃喝,可什么时候带你嫖赌了?”
没想到我谎还没撒完,夏恒已经过来了,斜靠在门框边上冷冷的望着我:“这是你第几次在背后说我坏话?”
只是第二次而已。
“夏恒……”西施看见夏恒,更高兴了:“我跟妹妹在聊你呢……”
“过来。”夏恒没回答,只冲着我勾勾修长的食指:“枕头只有一个,我胳膊勉为其难借给你。”
西施一愣,脸色变幻莫测:“你们……一起睡?这不是……”
“你说乱,伦啊?”夏恒满不在乎的揽把我往房间里走:“反正我‘恶事做尽’。多一样没关系。”
我只觉得脸烧的快要炸裂了,都没敢回头看西施:“谁乱,伦了?要乱你自己乱!”
“我跟谁乱?”夏恒眯起眼睛:“大姐还是齐葱?我口味没那么重。”
“那你也别跟我乱!”
“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名正言顺哪里叫乱。”他顿了顿,转身关门,忽然微笑:“我大概也是疯了……听你磨牙,听到上瘾。”
那个微笑,居然带了点来路不明的宠溺。
不过这是什么怪癖:“不怕我咬你两口?”
“你要是愿意,别说两口。”夏恒低下头,鼻尖儿撞到了我鼻尖儿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我的心又开启了擂鼓模式,心里甜的发齁,想咳嗽。
“现在,”夏恒低下头,目光灼灼,草木气息扑过来,声音又低又诱惑:“闭眼……”
心快把胸口撞出窟窿来了,我这意志力怎么就这么薄弱呢!要不……闭上吧?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灯一下子全灭了,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啊……”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正是西施的声音。
这时候,电重新来了。
夏恒拧了眉头直起腰,本来逼的那么近的俊脸一下子拉远,有点不悦将门打开了。
像是有个看不见的虱子满后背的乱爬,想抓又抓不到,莫名其妙有点失落,不过这也不是失落的时候了:“西施是不是出事了?”
夏恒带着我过去打开了西施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窗户是大开着的,纱帘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一个树丛在灯火的照耀下,挺不自然的晃了一下。
他一眯黑魆魆的眼睛,把萍姐姐的骨灰坛丢给我了我,手腕一撑窗台,人就利落的翻出去了:“我去去就回来。”
帅炸了,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少女心在怦怦作响。
“夏恒又去英雄救美了。”忽然萍姐姐的声音在我耳侧响了起来:“那女人却未必是善茬,你说,她会不会自导自演让夏恒去救,趁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心里一紧,却假装的特别洒脱:“不至于吧。”
“你别装傻!”萍姐姐愤愤不平:“一个卖腊肠的,还敢对夏恒动心思,我看她是癞蛤蟆上秤——不知斤两,跟她一比,你都显得顺眼多了。”
合着我是前任癞蛤蟆:“没准是那个树上的污秽来作祟吧……不过,我刚才就疑心,夏恒要烧树的时候,村民来的也太及时了,我看准有人通风报信,会不会树上的污秽还有同伙?”
“我看就是她自己搞的鬼。”萍姐姐鄙夷的说道:“你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样,不想伤害这个,不想伤害那个,这年头的新词怎么形容?对了,白莲花。”
萍姐姐也真够与时俱进的。
可是这事儿不应该啊,明明是西施求我们来救她妹妹的,打小报告对救妹妹没好处。
萍姐姐对污秽兴趣不大,只继续循循善诱:“虽然咱俩平时是情敌关系,可这次只能联手一致对外……”
“姐姐。”忽然这个时候,我身后响起来了那个美少年的声音。
我头皮一炸,抱着骨灰坛转了身,那少年果然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身后,咧开嘴笑。
他……怎么来了!刚才那个异响。难道是调虎离山!
“萍姐姐……”我一手拍在了骨灰坛上:“帮个忙?”
萍姐姐没吭声。
不是吧,怎么一有麻烦就消失了。
这下麻了爪了……
“你别过来啊!”我把骨灰坛举起来虚张声势:“我家萍姐姐生猛的很,得罪了我们,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个少年却笑了:“是被人活埋在大榕树下面了。”
我一愣:“活埋?”
“是啊,”那个少年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我死了多少年,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死了之后,身上才被种了大榕树。”
看着大榕树也知道年头不浅了。
这话说的让人恻然:“谁杀了你?为什么杀你?”
照着前几件事情的经验,只要是污秽的执念解除,那他们就能往生极乐了。
“我母亲过世早,父亲娶了一个年轻的继母。”美少年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只要我死了,家产就都是继母的了。杨水的传说,只要在尸体上面种了榕树,就会镇压不洁之物,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被压在槐树下面。”
对了,夏恒之前也说过来着,是那个榕树枯死了之后,他“鸠占鹊巢”。
那他暗无天日的生活在树下的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像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那少年笑:“所幸这些年一直受了香火供奉,也不算太难过。”
“既然不难过,”我吞了一下口水:“你把西施的妹妹弄到了哪里去了?”
“她?”少年苦笑一下:“有一天,她是凑巧见到了我出来,对我有了一点……人间的思慕。”
那小姑娘看上他了?也难怪,别说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连我看这少年的长相都有好感:“那然后呢?”
“我知道,阴阳相隔,不能有非分之想,可是她却固执,”美少年摇摇头:“她就算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不死心,那天往树洞里面,是放了一封写给我的信,可是……”
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的血,碰在了树洞里。
“我是替了大树受祭祀的,她留了血,按规矩,要把自己祭祀给我。”美少年诚恳的望着我:“所以苏晗上次出现的时候,希望破开了这个规矩,放她自由,但是她还是不肯走,说歪打正着,能留下陪我更好,而我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想请姐姐帮忙,将她给接回来的。”
“她……没死?”我一愣:“那这么多年,她都在哪里?”
“阴阳路上……”美少年冰冷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姐姐,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阴阳两界的交叉口啊。
“等一下。”我盯着他:“夏恒和西施呢?”
美少年一愣,倒不像是装的:“我没见到他们两个。”
那西施刚才,难道真跟萍姐姐说的一样,是自导自演一场戏,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