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洗白洗……”夏恒眯起黑魆魆的眼睛:“最近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当你的保镖,我是要失业了么?”
“功能不一样,”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三陪。”
“你是我的三陪才对!”夏恒拧起眉头来,修长的手臂抵在了蔷薇花墙上挡住我:“你要造反?”
“三陪就是三陪……”
他忽然低下头,把我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草木气息和蔷薇花甜蜜的香气混在一起,唇齿缠绵之间,我眯起眼睛,看到一小片蔷薇花瓣落在了他又浓又长的睫毛上,可他吻得专注,根本没察觉。
他……应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他一定是真的。
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他说我就信。
我相信他,超过相信自己,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说过。
下一个目的地,应该就是最后一个生人钥部件散落的地方了。
“这个要去的地方,你以前去过。”夏恒抬起头来,说道:“是你跟傅谨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一愣:“荒山里面的龙神祠?”
夏恒点了点头,说道:“没记错的话,你外婆家在那里?”
“是倒是……”我皱起了眉头来:“我爸入赘到我们家,我随了我妈的姓氏。”
阴阳会里面,有姜家也有苏家。
我妈上次说不知道那几个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从姥姥和姥爷去世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了那个地方了,除了龙神祠和姥姥家,能想起来的实在没多少了。
那里,会是旅途的终点么?我不太愿意想。
一路坐车到了目的地,满眼是葱葱郁郁,铺天盖地的绿色,这里原来是有个小村庄,但是现在已经荒败了下来,跟丁烨的老家差不多,连个人都很少见,更别说到龙神祠去的人了。
“当时傅谨时到龙神祠,”我问夏恒:“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去修习的。”夏恒挑起了眉头说道:“阴阳会本来就是由龙神尺发展而来的,每一户家族的继承人,也都是要专门来龙神祠修习一段时间以示继承祖业。”
这么说傅谨时是为了继承傅家,才会来到那个龙神祠的。
我顺口问道:“那你应该也去过吧?里面的人是不是认识你?”
“我没去过,”夏恒挑起眉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蠢,我又不是七姓之一。”
对了,他姓夏,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看着,齐家倒是也没拿着你当外姓人么!”
“但我拿他们当外姓人。”
夏恒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虽然不肯出来负责任,估计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能征服了心高气傲的齐家姑娘,夏恒又长的这么好看,估计着,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吧?
那个所谓的龙神祠,想不起来倒是不觉得,小时候的回忆一浮现,也记得外婆是跟我说过,后山绝对不能去。
那个时候,因为我是远地方来的,所以当地的小朋友们都说我是什么假洋鬼子,不肯跟我玩儿,那次是怎么到后山的?
啊,对了,我的风筝被吹到了后山去了,到了后山,就看到风筝挂在了龙神祠上,我之所以爬上了那个石兽,是为了去够那个风筝。
从此以后,我就喜欢上了那个又高又温柔的“哥哥”。
我很少叫他的名字,以至于后来就算听到都想不起来了。
这次,已经物是人非,居然还要故地重游。
顺着那条荒路一直往里走,翻过了小时候觉得高大雄伟的,其实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土坡的后山,看到了龙神祠。
龙神祠倒是因为被阴阳会当成了修习的地方,维护的不错,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并不是修习的时间,大门紧闭,安静的连门口的石兽都显得特别落寞。
我小时候,并没有进过那个朱漆大门。
“咱们能直接进去吗?”我问道:“苏晗当初来,也是为了来修习的吧?”
“嗯,不过就算不是修习的时间,这里也有人看守。”夏恒说道:“咱们可以冒名顶替混进去。”
说着冲我勾了勾手。
我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倪丹身上的万能通行证。
拿出了小牌子,我推开了那扇大门。
“吱呀……”因为实在太安静了,连推门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刺耳。
里面是个十分宁谧的古建筑啊……
满院子栽种着海棠,粉白色的花瓣下雪似的往下掉,积在青石板上一片素色。
现在是个花季啊……哪里哪里全是花……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响了起来:“哪一家的?”
我一转头,看见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精壮大伯,头上戴着草帽,裤腿也撩了起来,手里拿着个沾满了泥巴的锄锨,像是正在种什么作物。
眼熟啊!
哦,对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年那个拦着傅谨时,不让他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么!当初,他还是个壮年,可是现在两鬓上,已经有点苍白了。
他望着我,却有点发怔。我心里一紧,难道事隔多年,他还记得我?
“你是……”果然,他开始问了,我做好准备,决定打死不承认,没想到他端详着我的痣,却说道:“你们是苏家的人?长的跟苏晗也太像了,可是我记得苏家除了他,没人了……”
果然还记得苏晗!
“不是不是,可能,凑巧吧!”我忙抬手把倪丹的牌子拿了出来:“我们是倪家的。”
“倪家的?”那男人见了牌子,高兴的了不得:“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是把你们给盼来了!我这一阵子就别提有多闹心了!快快快,里面请!没想到这件事情阵仗这么大,把你们倪家人给请来了……”
他怎么倒像是正在等着我们一样?
夏恒似乎也有点疑惑:“您等了很久?”
“是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踩在了草鞋上,殷勤的把我们往里面引:“先自我介绍一下,龙神祠这些年一直以来是我在看守,我姓傅,叫傅明远。”
原来是傅谨时家的人,我这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他真的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等人……等的当然不是我们!
夏恒则直接来了个李代桃僵,接口说道:“那件事情我们是听说了,但您还是再跟我们讲一遍来的清楚。”
傅明远一听深以为然:“对对对,那我再来给你们讲一遍……”
说着,领我们进了侧殿,摆出了一套紫砂茶具和一碟子糯米豆沙点心:“旅途劳顿,你们一边用一边听我说。”
茶是好茶,雨前龙井,点心也芬芳馥郁,一派江南气息。
原来傅明远虽然出生在一个著名的家族,可是天生没有吃这碗饭的能力,别人能看得到的东西,他往往就是看不到,家里人说他没法子涉足其中,劝他另谋出路。
无奈他偏偏还是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坚持求家里人留他个一席之地,于是家里人就安排着他来到了这个不需要能力的岗位上——看护龙神祠。
龙神祠地处荒远,没谁愿意来,只觉得是磨灭能力,可是他还是挺高兴,庆幸自己也算在这一行有了一个岗位。
每年一旦有人来这里修行,他总要尽心尽力的照料好,这样的话,他就觉得自己也给家族里面出了只有自己才能出的力。
他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龙神祠里面开始出现了怪事。
先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摸,接着,就听到了有人在枕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对……不对……我回来了……他在哪儿?我回来了……他在哪儿?”
脸上被触摸的感觉消失了,但是翻弄东西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非常吵闹。
这个地方因为荒芜,已经是将近与世隔绝的样子,绝对不会有人贼犯的上往这里来偷东西——说实话这里也没什么值得被偷的东西——所以傅明远根本也没往心里去。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他醒了之后,却发现龙神祠之中触目所及,真的一片大乱。
冬天的棉被给翻了出来,窗台上的小花盆掉在地上好几只,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书籍被划的倒了一大片。
傅明远这一惊非同小可,真的闯进了人来?
如果说是普通的毛贼,何必要来这种捞不到油水又偏远的地方来盗窃?
可要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地方,谁又敢惹阴阳会?
傅明远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捣乱。
这天晚上,他竖起了耳朵来听,果然,到了半夜,又出现了被人摸了头脸的感觉,那个诡异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不对……不对……我回来了……他在哪儿……我回来了,他在哪儿……”
傅明远这会儿清醒着,也就明白了,这个声音是要找人啊!
于是他睁开眼就想看看来人是谁,奇怪的是,月光皎洁。屋里算得上亮堂,可是他却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他壮着胆子就回答道:“你是谁?你又找谁?”
那个声音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只还是不断重复着那句意义不明的话。
“哗啦啦……”跟前一天一样,屋子传来被人胡乱翻弄的声音。
傅明远就算泥人也有了土性,哪里能随便人这样在自己这里捣乱,于是站起身来就要找那人,结果他这么一起身,就觉得有个东西一下子趴在了他背上,又凉又沉,压脊梁!
那个声音就趴在他背上,冲着他耳畔以一种森然的腔调说道:“你带着我去找他!我要杀了他!”
傅明远也有傅家祖传的那个骄傲,伸手就要把后背那个东西给拉下来,可是那个东西八爪鱼似的,趴在了身上就是不下去,傅明远抗争了半天,结果背上的东西察觉到他不肯带着他找人,像是使了性子,往傅明远身上越压越沉:“快带我去……我要杀了他……”
傅明远被压的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第二天再醒过来。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后背有钝钝的疼,他在镜子里面发现,自己的后背上有非常明显的淤痕……青色的脚印子形状!
想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污秽在作乱啊!
从此以后,那个污秽天天都要来胡乱折腾傅明远,折腾龙神祠,像是要对某个人复仇。
傅明远虽然生气,可是自己没有整治污秽的能耐,加上敢于出现在这里的污秽,一定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就跟阴阳会通报了消息,请阴阳会派人来祛除了这个污秽。
这种地方闹污秽,那不是要饭的摔碗——自砸招牌么!
所以,盼星星盼月亮,才把我们盼来了。
我也真是大开眼界,真想不到有污秽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往专管驱邪的龙神祠闹事。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我们,还会有先生到这里来吧?要是撞在了一起。那可就傻了眼了。
夏恒却不以为意,装的很像回事,点了点头,以一种十足认真的表情说道:“我们既然大老远来了,就一定会把事情做好,您只管放心吧。”
阴阳会遵循着中华传统文化的辈分,所以就算有地位的小辈,也还是会对长辈尊重有礼的。
傅明远十分高兴:“那就拜托你们,赶紧把那个东西给弄走吧!”
“没问题,”夏恒四下里看了看,问了一点无关痛痒的话之后,悄无声息的切入了话题:“刚才您跟她提起了苏晗,您与那个苏晗很熟悉么?”
“苏晗?”傅明远连忙说道:“是啊,熟悉啊!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在这里修习过,前一阵又来了一趟,带着不少秦皇岛的海产看望我,还在这里住了几天呢!不过嘛……”
夏恒听出来了点门道,问道:“不过什么?”
傅明远面露迟疑:“我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他那次来有点怪。东瞧西看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我问他干什么,他怎么也不说。”
这还用说,他肯定是事先踩点,看看什么地方藏生人钥来的合适啊!
“说来也巧,”傅明远接着说道:“他走了之后不久,就开始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难道说,那个闹事的污秽,是来找苏晗的?他这次又捅了什么篓子来整治我们啊!
“好,我们会把那个东西抓出来的,”夏恒是个教养良好,跟平时那个跋扈样子判若两人的礼貌劲儿:“也希望您能多多帮助。同时多把苏晗流连过的地方告诉我们,因为很有可能,那个污秽跟苏晗有关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