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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耳朵旁边掠过了一阵凌厉的风,白洗从窗口对着倪会长冲了过去,我一愣,怎么,他要将生人钥给抢过来?
倪会长却处变不惊,只微微扬起了下巴,是个早有准备的样子,抬起手来,一张黄符带着风雷之势,对着白洗就冲了过去。
我的手死死的抓住了窗框,白洗这是干什么!倪会长已经对他设下过了一个圈套,他知道倪会长是个有多危险,有多老谋深算的存在!
但是白洗根本不怕,微微侧了身子,像是暴雨前的燕子一样轻捷的闪避了过去,而树丛中的西施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了一根红线,也冲着白洗就卷。
白洗的身形凌厉,轻轻松松的就躲避了过去,我忽然明白了。这下子倪会长想着一举三得,找到生人钥,得到“仙‘,顺带再捕获了白洗!
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他知道,我想要生人钥。而白洗为了我的意愿,一定会全力以赴。
“白洗……”
正在这个时候,夏恒那颀长的身影却不知道从哪里倏然出现了,在倪会长和西施被牵制的时候,他一把拿起了地上的纸片和生人钥,冲着我就过来了。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把手给我,咱们走!”
我一下子愣了,咱们……走?
他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样子了。
他拧了英挺眉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还愣着干什么,等他们追么?你怎么这么蠢!”
“夏恒……”西施的声音忽然尖锐的从后面传了过来:“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就跟你爸骗那个‘仙’一样,我也是骗你的。”夏恒薄唇一勾,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你可以直接告诉齐兰,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什么也不怕!”
西施是个什么表情,在海棠树的暗影之中,我看不清楚,但一定异彩纷呈。
“夏恒……”连一直波澜不惊的倪会长声音也带了一丝震怒:“你居然敢出尔反尔,你忘了你大表姐说了什么吗……”
“是你们自己一厢情愿,我只不过是就坡下驴……”他得意的说道:“每个人都可能会骗人,但也可能被人骗,你好像,阴沟里翻船了。”
说着,他迈开长腿,拖着我就往门外去。
被夏恒一扯,我不由自主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就往外走,忽然这个时候,脑后传来了傅谨时凉凉的声音:“姜茶,你真的要跟他走么?”
“我会尽快把苏晗和龙神尺找到的!”我转了头对上傅谨时的眼睛:“如果我……”
我忽然发现,我想也没想,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夏恒没容我把我说完,只是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头给转回来,恶狠狠的说道:“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这次因为太阳的缘故,情况特殊,以后每次陪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
现在……最后一片生人钥已经找到了,我对夏恒来说的利用价值已经完全消失,为什么……他要继续带走我?
“我说你们,现在还有心情惦记夏恒?”白洗的声音悠然的响了起来:“未免也太不把我这个大污秽放在了眼里……”
傅谨时的声音却沉沉带着危险:“夏恒,你已经报复的够多了,现在把姜茶还给我!”
而夏恒没答话。忽然又把自己手里那张小孩人模样的纸片拿了出来,一手死死的抓着我,低下头,用牙齿将那个纸片扯成了两半,一口吹到了脑后。
跟着夜风,那两张纸片像是蹁跹的蝴蝶。高高的越过了我的头顶。
“嗙……”一瞬时,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个特别剧烈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给炸开了。
“我要杀了他……”煤灰那个可怕极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仙”被重新放出来,这下子热闹了!
我很想去看看热闹,可是夏恒还是拉着我,只一股劲儿的往前走,傅谨时大概也被这一团大乱绊住了,并没能追过来。
冲过了那一大条的土路,我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吐出来了,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弯下膝盖就要坐在地上,夏恒却伸出手,将我给架住了:“看你笨的,这才跑了几步!”
“这跟笨不笨有什么关系!”我气喘吁吁的瞪着夏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白洗,肯定是说好了什么,只骗我一个人很好玩儿吗!”
“我可没打算骗你。”夏恒理直气壮的说道:“只不过是因为你太蠢,什么都看不出来罢了……还有傅谨时。”
夏恒扬起了眉头瞪着我:“不许你叫他什么哥哥,你能叫哥哥的,除了苏晗,只能是我!”
我忽然想起来,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大言不惭的说道:“她只不过是喜欢跟我叫哥哥而已。”
叫你个大头鬼!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气的恨不得咬夏恒一口:“你当我是天桥下面算命的?你不是跟西施成了合法夫妻么,跟你叫哥哥,是不是还得跟她叫嫂子?”
“我说……”夏恒的桃花大眼眯起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一瞪眼,顿时有一种心事被拆穿的慌张:“谁吃醋了!”
夏恒薄唇勾起来:“我喜欢,你吃醋。”
“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难道你以为你是饺子。谁能为了你吃醋……”
“那你就是我的饺子,我会为你吃醋。”
我还没反应过来,夏恒低下头就吻了下去,唇齿细细密密的缠绵,让人脑子一阵发空。
第56章 修复完毕()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场春秋大梦之中刚刚醒来,虫鸣啊,微风啊,叶子和叶子之间的摩擦啊,所有细小微弱的幸福,都一起重启复苏,身上有点发麻,痒酥酥的。
夏恒的呼吸跟我的呼吸交缠起来,这个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心悸?
等他终于抬起头来,我忍不住深呼吸了好几下……心悸挺危险,要付出缺氧的代价,让人头昏脑胀的晕。
我忽然一阵想哭。
“对不起。”
啊?
我抬起头看着夏恒,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夏恒瞪了我一眼:“你聋了么?”
“那……”我作为一个被道歉的人,倒是有点心虚:“你为什么道歉?”
是因为他跟西施,还是……
“是因为我心虚。”夏恒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就更紧了几分:“我不想心虚下去了。”
我好像有点知道,夏恒到底是为什么心虚了。
这个词在他上次跟傅谨时打架,提到小时候的事情,他就说过。
“那件事情,傅谨时跟你说了吧。”夏恒抿了抿嘴:“他说的没错,接近你的时候,我确实是有目的。”
因为傅谨时,我有心理准备。但是夏恒一把话说出来,我心里还是像被人插了把刀子一样,又冷又疼。
这会儿应该说点什么?我想不出来,脑子里面一片蒙圈:“所以……你现在良心不安了?”
“我并不是什么良心不安,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了事情的开端会难过,”夏恒定定的望着我,黑魆魆的桃花大眼闪烁:“你难过,我会心疼。”
“哦。”我扯了扯嘴角:“那……”
“你不用说了,我来说,你听着就好。”夏恒有些烦躁的拧了眉头,说道:“我和苏晗都知道,傅谨时从小就喜欢一个小姑娘,他之所以想要成为最优秀的人,就是想让小姑娘能跟约好的一样,没有任何顾虑的嫁给他,我们都嘲笑他,小孩儿过家家也当真。”
也许……我那个年龄段做出的决定,真的是跟过家家一样。
“后来,苏晗出事了,我因为一些缘故,是后来才知道的,立刻通过一些手段打探,这才知道,苏晗出事的那天,出现在无量坊里面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傅谨时。”
“所以……你才怀疑是傅谨时为了自己的前程,把苏晗给害了,但是却并没有如愿的找到龙神尺,自己就立刻找过去了?”我望着夏恒:“然后,就在火车上碰上了我。”
“傅谨时出现的也太凑巧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夏恒拧起眉头:“难道你觉得,傅谨时是清白的?还是说,苏晗自己制造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陷害他?”
这件事情,除了苏晗,没人说得出来。
“扯远了……咱们不是为了说这个。”夏恒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不悦:“后来,在火车上遇到你,再后来,我到了虎头崖,才知道你也是来找苏晗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但是后来通过那里出现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传闻之中的指南针,是被某个人引过去的。”
米上的脚印,大嘴女人,傅谨时……
“傅谨时知道你被牵扯进来之后,自然希望能将你拉出了这个漩涡,”夏恒接着说道:“可是你已经被牵扯进去,就出不来了……而我当时,确实被傅谨时的背叛耿耿于怀,一心想要早他一步找到了龙神尺,让他所有希望全落空,所以我跟他说好了,我会在找到龙神尺之前保护你,前提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让你知道。”
傅谨时为了我,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这就知道,原来你就是他心上的那个小姑娘,也看出来,对他来说,你真的有那么重要,我就想着……只有从他身边将你也一起抢走,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夏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十分苦涩:“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就算目的不单纯,我也真的喜欢上你,我明明知道你对傅谨时意味着什么,也明明知道你跟他那个过去,可我的心,就是没法子控制。”
他说过,甚至希望永远找不到苏晗,这样,就可以永远有借口跟我在一起。
“我一直在偷偷的庆幸,其实你忘记了那些对傅谨时来说刻骨铭心的事情,”夏恒是个难得的苦笑:“可是在开封的夜市里,偏偏你看到了那个能回想自己记忆的走马灯。”
是啊,通过那个走马灯,我才真正的想起来了傅谨时。
“你不能想象,我听到你跟傅谨时‘重逢’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么难受。”夏恒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你知道你叫他哥哥,对他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明明知道你跟他有过那个往昔,甚至我正是因为那个往昔才要留住你,可我就是嫉妒起来,因为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
那天傅谨时第一次要带我走,夏恒也是第一次在我眼前对傅谨时大发脾气。
那天,他吻了我。
“夏恒……”
“我讨厌傅谨时。”夏恒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齿:“至于为什么讨厌……是跟苏晗的事情虽然有关系,可更重要的是,你们的那个回忆,我摸不到够不着,哪里也使不出力气……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不管跟夏恒的相遇,是一场意外,还是一场错位,我都无所谓。
因为我也真的喜欢他。
“这件事情的开始就是这样,我……”夏恒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我把头埋在了夏恒的衬衫里,闭上眼睛:“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那傅谨时……”夏恒像是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对你来说,是什么?”
“有遗憾有惋惜,”我说道:“但过去就是过去。”
夏恒像是松了口气:“你看傅谨时的眼光,让我第一次害怕……”
他,也会害怕?
我忽然有点想笑,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杨树柳树的毛毛扑在我脸上,让我重重打了个喷嚏。
夏恒拧起眉头一脸嫌弃的给我擦鼻涕:“是不是……傅谨时在想你?”
“也有可能是西施在骂我。”我拧起了眉头:“小三狐狸精不要脸抢男人横刀夺爱……”
夏恒一凝眉,修长的手指头把我的嘴捏成了鸭子样:“你说……我算不算你跟傅谨时的小三?”
我嘴被捏着,自然没法出声,只能跟白洗一样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不是,对吧?”夏恒一点机会也没给,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也不是——小孩儿之间,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幼稚。”
要说幼稚,您有时也不遑多让。
可惜说不出来。
“呀,已经开始打情骂俏了?”白洗的声音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起来:“这事儿我可帮了大忙,不知道你们怎么谢我?”
“你要是愿意,”夏恒松开捏住我嘴的手,说道:“把萍姐姐介绍给你。”
“我看行!”萍姐姐的声音喜滋滋的响了起来。
“兔子不吃窝边草,”白洗一脸扫兴:“尤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