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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判断郑潇可能激活异能,而不是变成僵尸,是因为被歹徒夜袭的那个晚上,白色光芒出现时,他感受到了非常浓郁的清灵,而他觉得那白光是某种异能爆发时造成的。
大能刚刚的解释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大能说,从小就存在与卫不争体内的那种能量,他可以理解为修真的灵气。
地球也曾经是个修,只是后来灵气耗尽,人类出生后,身体内的灵根得不到灵气滋养,迅速萎缩消失,沦为普通的人类肉身。
而卫不争的先天混沌灵体,生而强大,能自然而然地吸取空气中存在的极其微弱的各种修真灵气,还能吸收掉灵气中对自己身体最为有益的精华部分,排除掉对自身不利的杂质。
卫不争从出生起,只要一睡着,身体就会被一层淡淡的黑烟笼罩,他因此被家人父母视为不祥,遭到遗弃,大能说,那黑气,就是卫不争吸收了灵气的精华之后,排出的杂质。
只是他太小,吸收和排出全靠混沌灵体的本能,不能将杂质化解为无形,所以被完全不懂修真知识的父母家人和周围人当做不祥的怪物。
大能说,最近刚刚出现的这种能量,也就是卫不争所说的乌冲,其实也是灵气的一种,但因为这种灵气性质特别霸道,对人的改变也违背人类的自然审美,所以被人类当做是坏的,邪恶的。
在修真界,当初这种灵气被赋予了很多种难听的名字,最多的是劫气,意思是人类吸收了这种灵气,就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人不人,鬼不鬼。
此外,还有瘟气、污气、秽气、恶气等等叫法,后来,修真界统一把能导致人类向着外貌丑陋与性格残暴方向改变的灵气,统一称为魔气,而把人类往外貌美丽与长寿方向改变的,依然称为灵气。
大能说,灵气和魔气与天地万物一样,也是有本能感知的,它们会本能地靠近灵根更纯净、更强大、同时灵根属性和自己属性更相近的人。
卫不争的先天混沌灵体包容一切灵气,纯粹而强大,所以天生吸引各种灵气,以前他吸收进去的魔气很少,被占据了优势地位的灵气压制在身体的某一个角落,现在,地球各种灵魔之气肆虐无序,魔气当下比灵气还要浓郁充沛,且它的本能更霸道,卫不争大量吸收以后,魔气迅速形成规模,卫不争才感知到它的存在。
大能说,灵气虽然对人类好处良多,但就像人类和食物的关系一样,再好的美味,也不能无休止的吃,否则胃会被撑爆。
所以说,卫不争吸收郑潇体内的部分清灵是对的。
听了大能的解释,卫不争对自己送给郑潇的那瓶水,也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通过自己的实践发现,青玉河的河水,有引导和软化的作用,能引导清灵和乌冲归经入脉,在他体内和平相处。
卫不争现在每天只能从空间带出三毫升青玉河的河水,他把昨天的那三毫升河水,全部混入了送给郑潇的那瓶纯净水中,那瓶水还在优化小草屋里放过一天,也就是空间时间六天。
他这么做,一是心疼从小患有自闭症的郑潇,希望他尽快激活异能,在末世中自保;二是出于对郑笠、李美玉这对夫妻的尊重。
他因为从小异于常人,被父母家人抛弃,爷爷奶奶也因为收养了他,被乡亲邻居疏远。
他见过不止一个因为孩子有缺陷,或者仅仅因为孩子不够出色就嫌弃他们的父母,郑笠和李美玉对郑潇这个患有严重自闭症的儿子却是真心的疼爱,在遭遇生命威胁时,他们两个拼上性命为儿子杀出了一条生路,卫不争希望这样的一对父母,以后能活得开心快意。
对于自己能感知和吸收其他人身上的能量这事,卫不争只惊讶了一会儿,有青玉空间这样逆天的存在珠玉在前,其他的东西没办法激起他太多的感慨。
但这并不是说卫不争就不稀罕不珍惜这个能力,相反,他对这种完全属于他自身的能力十分欣喜,他只是对意外之喜适应的比较快而已。
天亮了,路上开始出现从高织县城方向过来的人和车。
卫不争看到好几辆挂着“乌a”牌照的车子,他招手示意,希望对方能停一下,他想问问乌达现在民航和火车的事,但是,和前面两天一样,没有一辆车肯停下。
在一个山坡的急转弯处,又过来一辆挂着“乌a”牌照的牛逼雄鹰车,卫不争冲到公路中间,用无赖方式拦住了车子。
雄鹰不得不停下,司机打开车窗,满脸厌恶地看着卫不争说:“想碰瓷啊?”
卫不争笑着走到窗前:“抱歉,我想问一下,乌达现在还通飞机和火车吗?”
司机的脸色好了点:“扬沙的前一天,飞机就全都不能飞了,说是导航系统失控还是什么;火车七号开始不再售票了,听说道轨都锈得不成样了。”
卫不争心里一沉,脸上还是带着笑,对司机和坐在副驾位上的中年男子说:“谢谢!为了表示感谢,给你们一个建议,到临江镇大桥,不要嫌吃亏,去江北找想过江的人,和他们换一下车子,这样你们都可以暂时摆脱困境,再见。”
他说完,挥挥手就走。
司机伸出头冲着他的背影喊:“喂,你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们是什么车?怎么可能跟别人换?”
卫不争头也不回地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祝你们顺利找到一辆还能开得动的车。”
牛逼雄鹰走了。
卫不争的脚步有点沉,如果不通火车和飞机,他就没必要再去乌达,必须重新规划路线,那他该怎么走呢?
他心里很茫然,几千公里,他一个人,能活着走回家吗?
***
沈危被汽车喇叭声惊醒,拉开车门一开,太阳已经快到正南方了,现在应该是十一点左右。
他看着公路上乌泱泱包围了他们的汽车和人,搓了一把脸,对艰难地坐起来的王政清说:“我去基地,妞子他们俩睡醒后,你们一直往前走,大概五公里后,有个丁字路口,你们在那里等我。”
王政清说:“别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四个人怎么可能分开行动?”
沈危说:“万一我借不到车,你们没必要白白跟着跑几十公里。”
王政清说:“就算白跑几百公里,也比这种情况下失散好。”
沈危无奈地说:“那好吧,一起去。”
王政清是队里最稳的人之一,沈危平时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征求他的意见,而且他估计,项蓁和高佑翔也不会答应让他一个人去。
他的判断很准确,高佑翔被王政清的拍门声惊醒,还是躺着装死狗,王政清说了一句要不你继续睡我和队长我们俩去,他马上就爬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往车下跳。
大桥方向,有人用扩音喇叭一遍遍地高喊着,让等待过江的人尽快通过,不要企图威胁警方和军方开放限制,这绝对不可能,专家的观测,大桥最多再坚持两天就可能坍塌。
沈危听到两天的限制,心里感觉比较靠谱,就不再多想这事,跟着三个人在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里往前边挤。
昨晚上挑的时候,这两辆车远离密集的大部队,现在,他们在车的汪洋大海之中,密集的车龙往南延伸出了大概三百米,车子之间的空隙里站满了着急观望的人,路边,很多人围着维持秩序的警察在吵。
但三百米以后,车子全部靠公路东侧排了两排,西侧没有一辆车,连昨晚上几辆废弃的车都被挪走了。
几个士兵端着枪,站在车龙的最南头,所有从南边来的车辆,无条件靠右停,否则,要不调头回去,要不接受士兵的子弹。
士兵的姿态太强硬,目光太冷酷凶悍,没有人敢像围攻警察那样围着士兵吵闹。
不用在车子的缝隙里绕来绕去,他们的速度快了很多,走到车龙尾部,沈危来到了佩戴中尉军衔的军人面前:“可以给您提个建议吗?”
中尉疑惑地看着他:“您,请讲。”
沈危说:“鼓励大桥两边车子还能正常行驶的人互相交换,可以在警方监督下,留下交换双方的身份信息,如果以后秩序恢复正常,警方负责监督双方交换回来。”
中尉愕然:“还可以这样?”
高佑翔说:“非常情况非常处理嘛。”
中尉兴奋地看了看长长的车龙:“对,行不行的,至少要试试。”
沈危四个人挥手和中尉跟他身边的几名士兵告别。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丁字路口。
路口东南角,有一家面馆和一家日杂百货店,看见面馆,四个人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他们决定吃饱了再走。
王政清和沈危要了大份打卤面,项蓁和高佑翔除打卤面,还要了两碗酸浆面。
红脸蛋的姑娘说:“一共一百八。”
吃完面出来,高佑翔对着面馆做了个踹翻的动作:“特么的,我再也不相信山区人民善良淳朴了,这特么就是一家强盗。”
一辆吉普车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沈危和项蓁同时扬起手,边叫着“等一等”,边撒开腿追赶。
吉普挂的是军牌,应该是基地的车。
可是,车上的人没搭理他们,一溜烟地开走了。
两个人同时骂了声“草”,悻悻地站在路边等王政清和高佑翔。
高佑翔过来,对着吉普的背影发牢骚:“我靠,一点战友情都不讲是不是?”
王政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看你自己,哪点跟人家像战友?”
几个人现在都穿着灰扑扑的便装,头发也都乱糟糟的,看形象和军人没有半点关系。
高佑翔很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
第14章 顺风车()
太阳越升越高,卫不争突然有点心慌,是饿的,他飞快地意念进入空间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原来他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
这一路的景色很美,但路两边的山坡都不适合耕种,所以这一带人口密度很小,这几个小时,没有经过一个村镇,卫不争本来不想动用他空间里储存的食物,可现在,没办法了。
路上现在已经很热闹,都是从高织往临江镇大桥方向去的车和人,卫不争这边只有寥寥几辆车。
他装作找地方方便,钻进了山坡上的林子,找到安全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在里面吃了一碗打卤面,用的时间在现实世界还不到一分钟。
他在罗汉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出来后,继续赶路。
两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
小镇临着国道的一家超市开着门,但不让顾客进超市,而是在门口横着放了一张桌子,顾客说要什么,老板一家给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顾客把钱给放进一个纸箱里,自己拿东西。
这是老板一家发明出来的自保方式,不和顾客发生肢体接触,以免被传上僵尸病。
卫不争站在远离其他人的地方,报了一盒巧克力,一包量贩装方便面,十个真空包装玉米穗,一整包餐巾纸,两瓶纯净水。
他今天背的是自己的大旅行包,但里面只有一件羽绒服,他背大包为的就是往里面装东西的时候不被怀疑。
提着东西走出几百米后,在一个山坡转弯的地方,他进入路边树林中,把东西收入空间,两个提东西的袋子又没能收进去。
对面过来的车越来越多,中间还出现了一大群拖儿带女步行的人,应该是和卫不争他们那天一样,大巴在路上熄火了,乘客只能步行。
下午两点,卫不争经过一个村子,村头的道路指示牌上写着,距离高织县城还有三十公里。
卫不争靠在路边一棵树上,磕右脚鞋子里的小石子。
一辆黑色的宝马suv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跑出去二十多米后,忽然靠边停住了。
“卫不争,卫不争,快过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卫不争抬头看过去,王雅桐正从宝马的后排窗户里伸出头,冲着他招手:“快点,快点过来。”
副驾上也有个年轻的女孩子伸出头在看他。
卫不争提上鞋子跑了过去。
王雅桐推开车门往里边挪:“快,快上来。”
卫不争犹豫:“你们已经坐满了,再一个”
后排坐了三个人,王雅桐、辛媛,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开车的中年女司机:人家答应吗?
女司机好像听到了卫不争的心声,扭过头,笑着说:“上来吧,没多远,挤挤就到了,这两个姑娘从上车开始,净在说你了。”
卫不争问:“大姐您去哪儿?”
女司机说:“我去亚金,听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