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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房屋也基本正常,偶尔看见有墙体裂缝和倒塌变形的,看样子都像是因为地震引起,不像乌扎省和西海西部,主要因腐蚀而粉化倒塌。
11月4号下午,他们翻过一座相对比较平缓的山峰,再次回到青兰高速上,卫不争说:“如果我没记错,接下来大概二百多公里,一个涵洞都没有,有桥也不是这种两山之间的高架桥了,咱们溜溜达达就能过去。”
沈危说:“前面是海中平原,对吧?”
卫不争说:“对。”
高佑翔欢呼:“啊,终于不用再爬山了,我喜欢平原,我以后再也不说平原乏味无趣了。”
几个人看着高佑翔手舞足蹈的样子笑,他们都和高佑翔的心情差不多,特别轻松,感觉终于熬过来了。
可一个小时后,他们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个精光。
一个只有二十多米长的桥,桥面的柏油表层风化了一部分,但桥体没有断,还能够过车。
这是自奔马河以后,他们见到的第二个还能通行的桥,但现在,他们过不了。
桥上堆着很多枯死的树,把整个桥面都挡住了,枯树的对面,站着三十个青壮年男人。
王政清下车问情况。
对面一个穿着体面的人先拿出一张盖着大红公章的证明信,又拿出一个盖着公章的工作证,说他是围远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张法林,他和县政府其他部门组成的联合执法队,在这里执行围远县政府的一个临时规定:所有外地经过人员,一个一千元过路费;车辆无条件接受围远县政府征用。
听到车辆无条件被征用这一条,沈危和卫不争他们全都下了车。
从亚金到这里,将近五百公里,路上他们没有见到一辆车,现在,不管是青兰高速上,还是从这座桥下通过的地方公路上,还是右侧大约三百米外、这个城市的外围街道上,都看不到一辆移动的车,不要说汽车,连自行车、架子车都没有,在根本就没有一辆可用的汽车的情况下,这个围远县的县政府,怎么可能制订出车辆无条件被他们征用的规定?
这些人是眼馋大宝贝,临时起意,以官方的名义打劫。
王政清说:“你们看到了,我们这是西部战区司令部的军车,没有战区长官的命令,我们不可能把车交给任何人。”
华厦**政分离,军队只服从于宪法,具体执行中,最高军事长官只对总统负责,不受政府制约,军队拥有很多特殊的权利,这些权利正常情况下和政府的权利不冲突,特殊时期,同等条件下,军队享有优先权,这种优先权被写入了宪法,这就导致了在事实上,军队享有特殊地位,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的地方政府会对军队指手画脚,更不用说摊牌任务搞讹诈了。
沈危他们从前根本不可能遇到类似的事情,就算偶尔有人眼拙,误打误撞到了军队的头上,发现不对,马上就会自找台阶表达歉意,但现在
张法林嗤笑了一声:“战区长官的命令?你们长官现在还有没有,是不是人都没人知道,你跟我们说他的命令?不好意思,我们领导的命令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当地政府有权征用任何人、任何物品,这车你们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沈危说:“如果我说不留,你能怎么样?”
张法林右侧一个三十来岁的眼镜男冷笑着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儿,你们说什么可不算。”
沈危说:“无论在哪儿,我都是自己说了算。”
张法林一摆头:“老楚,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王政清、沈危、高佑翔、项蓁几个人下车后,自动分散站位,卫不争站在沈危身边。
听到张法林的话,沈危想把卫不争拉到身后,卫不争没让他碰到自己,闪身站在了他半米以外,和他们四个人并肩而立。
后面忽然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和喘息声,卫不争、王政清和项蓁同时转身。
十几个人从路基下正好爬上来,其中有一半人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脸上还带着大口罩,手被各种颜色的布料缠着。
此刻,沈危和高佑翔面前的张法林一伙,后面一直以各种姿势站着、不肯露出头脸的十几个人,也都正过身,露出了灰白色的脸和半尺左右长的指甲。
项蓁不敢置信:“丧尸?”
张法林笑着说:“对,丧尸,不过,他们现在是我们的特殊执法人员,有公然抗拒,阻碍我们正常人执法的,我们的特殊人员会代替我们执行。”
卫不争愤怒:“你们领导是疯子吗?他知不知道丧尸伤人的后果?”
老楚说:“就是知道,他们才会成为我们的执法人员;另外,再告诉你们一点,我们领导不是疯子,他是非常非常强大的异能者,你们如果识相,就把车留下,我们可以一人少收你们五百块的过路费;如果你们不识相,等我们吴县长得到消息自己过来呵呵。”
沈危说:“不争,你回车里去,接下来的事你不适合参与。”
卫不争没说话,转身跑到大宝贝跟前,上了驾驶位,大宝贝蓄势待发。
“想走?”张法林冷笑一声,一挥手,“都给我上。”
两边的二十多个丧尸同时冲向沈危四人。
沈危四人右手几乎同时出现一把一尺来长的黑色*屏蔽的关键字*,他们没有迎向丧尸,而是在丧尸赶到之前,同时冲到了那些正常人面前。
张法林手上的火焰还没发出,就被沈危割断了喉管和颈动脉,血喷溅出几米。
叫老楚的眼镜男右手变出的蛇头五官特征刚刚显现,王政清的*屏蔽的关键字*就到了,左手削掉了蛇头,右手划开了眼镜男的颈部动脉。
高佑翔和项蓁对面一个年轻男子速度奇快,却没有冲着高佑翔和项蓁来,而是翻身跌下了路基。
高佑翔的*屏蔽的关键字*扎在他后面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右肩,项蓁的*屏蔽的关键字*从一个男人右侧颈间划过,他就势闪身,又从另一个人的左肩刺了进去。
惨叫声同时响起,跌下路基的男子又爬了上来,挥动着双手大叫:“别杀他们,我们是被吴永军和张法林逼的,我们没有杀过人。”
沈危、王政清、高佑翔和项蓁四人一击得手,又听到这人的叫声,迅速退回了大宝贝旁,沈危说:“让丧尸停下。”
他说完,几乎所有丧尸都停了下来(这些丧尸是看到张法林和老楚被杀停下的,而不是听到了沈危的命令),只有后面还有两个丧尸嚎叫着同时扑向项蓁。
速度异能男子和被项蓁刺伤了左肩的男人大喊:“罗涵罗彤,快住手,你们”
项蓁轻巧地躲过了两个丧尸,和沈危一人一脚,把他们踹下了公路。
伤了左肩的男人大叫着往路基下跑。
速度异能男子冲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后面的正常人和丧尸,对沈危他们说:“对不起,我们是被逼的,我们的家人都在围远县城,严县长成了丧尸,吴永军趁机杀了他,把持了整个县政府,他异能特别强大,谁不听他的,他就以保护更多人的安全为由,把我们变成丧尸和僵尸的亲人朋友杀了。”
沈危说:“你们属于哪个地区?你们的上级彻底失去对围远县的掌控了吗?”
速度异能者摇头:“不知道,我姐几天前从景原回来,说景原市政厅有好几个高层官员都变成僵尸和丧尸了,景原也很乱,就算景原和省政府没有失去对下面的控制,我们这里吴永军一手遮天,也没有其他人能接触到上级派下来了解情况的人,我们县里的十来个异能者都被他控制着,没有人敢跟他叫板。”
沈危问:“你叫什么?这个张法林和老楚是怎么回事?”
速度异能者说:“我叫李再平,今年六月大学毕业,毕业后自己开店。张法林是吴永军的外甥,他原来就特别贪财阴狠,仗着吴永军,敲诈勒索政府的中下级官员;他和吴永军有了异能后,更狠毒了,这些天,他在这里至少让丧尸抓伤咬伤了上百个路过的外地人,还直接烧死了七个,所以我们和这些被强迫来值勤的丧尸都不敢反抗他。
老楚原来是一个乡里的办事员,他是被毒蛇咬伤后又了异能,两条胳膊都能化成蛇,吴永军就把他弄到了县政府,他比张法林还狠,他能一下把人弄死,可他每次都是勒住人的胸腔或脖子,慢慢让人窒息而死。”
沈危问:“那个吴永军是什么异能?他”
他忽然停住,扭头看向南边县城方向。
卫不争也跳下车,眯起眼睛看着南方。
一匹枣红色的马出现在县城通往这边的路上,马上的人看不清脸,只看得到灰蓝色的衣服。
有人惊慌地大叫:“吴永军,吴永军来了,啊他会杀了咱们的,怎么办?”
沈危对李再平说:“带着这些人和丧尸往北边跑。”
李再平脸都白了:“吴永军是金属异能,他能隔着几十米发出金属刺,把人洞穿,你们快走吧。”
他说着,拽过一个女丧尸背到背上,撒腿就跑,边跑边喊:“都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暂时不要回来。”
话音落,他人也转眼不见了。
而枣红马越来越近,沈危已经能看到马背上那个人的脸部轮廓。
第31章 围远县(一)()
“马肩高1。88米;体重1。18吨,时速42公里。”高佑翔报出一串数字;“但这不是它的极限速度,它的极限速度192公里?。”
高佑翔最后有点犹豫,正常的马极限速度是60公里左右。
沈危几个人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从高佑翔的报告中他们得出:吴永军在端姿态。
“项蓁;用土墙把他隔离在一百米外。”沈危说。
“明白。”项蓁回答。
沈危这个命令的目的不是攻击,也不是炫耀异能,而是在表明可以谈判的姿态,也可以说是制造一些缓冲的余地,让他们有时间自己观察吴永军;从而做出准确的反应。
华厦国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在正常时期,通讯便利,政令通达时,尚且有不少人对上级要求阳奉阴违或故意曲解执行;何况当下。
困难时期,一位有能力维护住局面的领导人非常重要,无政府状态下;普通百姓将是最大的受害者;沈危他们不信任吴永军;但也不能凭张法林、老楚的行为和李再平的一面之词就判他死刑,他们需要通过亲自接触,做出自己的判断。
卫不争释放出比例适中的清灵和乌冲;在三百米外,就感受到了吴永军体内涌动的清灵,他说:“大家小心,吴永军不止有金属异能,还有其他,我觉得是精神控制类的,他这个异能比金属异能要弱一些。”
吴永军体内有一种清灵,和郑潇的很像,但卫不争确定不是同一种。
“知道了。”沈危说,“所有精神控制,主要影响的是本身就不够坚定的人,对信念坚定的人效果会大打折扣。”他这是在提醒队友,该如何来应对吴永军的精神异能。
一分钟后,在距离公路桥100米处,吴永军的面前骤然间平地出现一堵长二十米,高二米的土墙。
吴永军轻挽马缰,十分从容地“吁”了一声,枣红马稳稳站住。
沈危、王政清、项蓁同时眼神一凝:吴永军对土墙的出现有心理准备。
沈危马上说:“不争妞子,上车,随时准备走。”
高佑翔跳上驾驶室,打开发动机。
卫不争跳进车子后排,打开窗户盯着吴永军,他很想留在外面帮忙,但沈危和战友们有长期以来形成的战斗默契,他贸然参与,只会给他们造成妨碍。
对面的吴永军扬声道:“对面的几位朋友,我是围远县代县长吴永军,知道几位经过,本想邀请各位到寒舍一叙,没想到几位属下鲁莽,冲撞了各位,又有人制造谣言,让几位对吴某产生了误会,吴某特地过来解释一二,请问,可否收起这堵墙,容在下近前面谈?”
沈危说:“用丧尸做威胁,敲诈勒索,是我们亲身经历,没什么谣言,也没有误解,吴县长如果坚持有,希望解释清楚,那么,请您放下马匹,徒步过来吧。”
卫不争盯着吴永军和那匹马。
吴永军“哈哈”一笑,毫不犹豫地跳下马,露出了坐在他背后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女孩子。
沈危做了手势,土墙消失。
吴永军一派从容地边走边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几位果然好胸怀,好胆识,吴某万分佩服,方才有人那么诬陷吴某,几位还能答应吴某的请求,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吴某不胜感激,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愿意给几位”
无数闪着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