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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长,把这么好的苗子给废了。
他们回到临时营地,锅碗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李东源、林雨和罗冲并排趴在大宝贝顶上,大毯子裹得严严的,只露出个头在外面,等待出发。
沈危说罗冲:“外面冷,你腿那样,还是去车里吧。”
罗冲翻了个身,隔着毯子把大腿拍得啪啪响:“全好了,连点疤都没留,车里人太多,空气不好,我想在外面,李大哥和林雨哥说车顶上可美了,一点不冷。”
卫不争想到自己这七天里一直在运行混沌元力,混沌蛋十分活跃,他自然流转出的气息和亚金花海差不多,但那时候,他的气息不加控制,随意飘荡逸散,都可以让几万平方米的枯木全部复生,自己这次把气息全部锁定在大宝贝周身,混沌元气肯定要浓郁的多,罗冲的伤不治而愈完全可能。
他又问王政清:“刀爷,您胳膊呢?”
王政清把抡起左臂向后绕了三圈:“如果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这里受过伤。”
卫不争彻底放下心,跳进后备箱说:“那就走吧。”
大宝贝不用看,他醒来后下车,第一眼就已经看清楚,大宝贝已经恢复如新。
这里的公路完全风化,大半年没有降水,加上乌冲的侵蚀,空气中都弥漫着尘土的气息,花草树木和土地山石没有亚金那么像火灾遗址,可也处处都透露出一种焦糊的感觉。
七公里路,转眼就到。
卫不争跳下车,和众人一起来到河边。
高佑翔一语成谶,原来残存的大桥钢筋网,已经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河岸上一段深入地面的建筑残迹,显示这里曾经有过一座桥。
桥头两侧曾经也有店铺和沿河公路,店铺已经风化成断壁残垣,没有一个人,连个僵尸和丧尸都不见,沿河公路看上去就是原始的土路。
他们想找个人问一下路的幻想破灭,一群人对着下面和河与对面的山观察。
竺崀山系是华厦国西部高原往中西部平原过度的一个普通山系,单独看,竺崀山也算巍峨险峻,不过,他的险峻和乌其拉山系不在一个段位上,乌其拉是全世界最庞大险峻的山系。
这里只是山地的起始阶段,山都不高,山势平缓,河岸离河面只有三米多高,河面原来应该很宽,不过现在,只有中间二百多米是水流,两边都是大片裸。露的河床。
沈危说:“走吧,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项蓁带头跳下河岸,沈危和卫不争留在最后,把大宝贝收进空间,才跟着跳下去。
来到河水边,高佑翔说:“这一段水面,宽221米,水的流速是2。12米每秒。”
沈危说:“越往东走,人口密度越大,原来的现代化程度也越高,我估计,咱们在这附近找到木船的希望基本等于零,而河中间的水有四米多深,咱们趟不过去。
现在的温度应该零下十度左右,游过去的话,估计游到那边,这几个小的得少去半条命,所以”
沈危看李东源、林雨和罗冲:“你们三个,去找树挠树去吧,咱们做个木筏子过去。”
李东源和林雨高兴得转身就往岸上跑,罗冲挠头:“我”
项蓁说:“你原来只会让花草树木发芽生长,是你没往其他方向考虑,干木头也是木头,你去试着控制它们。”
罗冲眼睛一亮:“就是哈,我怎么没想起来?”说完,他撒腿就追前面两个人去了。
王政清笑着说:“金克木,让我也去试试。”
高佑翔说:“做木筏子,得好几棵树呢,项蓁,咱俩也去吧,能干多少是多少。”
卫不争从空间召出两把菜刀:“给,去试试怎么样。”
高佑翔接过闪着寒光的刀,表情夸张:“喔~,一点没被腐蚀,好像比我们家巨人国制造的碳钢刀还厉害吔。”
项蓁掂量了几下他的那把:“小卫,这把刀送我吧?”
卫不争说:“成,现在我先替你保存着,当到了中州,就送给你。”
王政清接过高佑翔那把,举在眼前仔细看了又看,还给高佑翔,右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短刀,他走到卫不争面前:“小卫,麻烦你帮我保养保养。”
他是华厦国最着名的刀术世家正宗传人,即便有了金系异能,他最钟爱的,依然是他们大队武器中心特别为他量身定制的这些刀。
卫不争接过那把一尺长,通体乌黑的*屏蔽的关键字*看了看,收进空间:“刀爷,你的刀,可以轮流让我替你保养。”
王政清说:“谢谢,我正想和你说这个呢。”
等王政清、项蓁、高佑翔带着李家兄妹也上了岸,沈危说:“不争,回到中州,你干脆当兵吧。”
卫不争:“什么意思?”
沈危说:“就是觉得你应该当兵,到我们部队。”这样,天天看着你,就不怕你被人给骗去卖掉了。
卫不争说:“换个人,我能和他天天一起吃干草,喝这种乌糟糟的河水,也不会让他知道空间的存在。”
沈危弯腰捡起一个白色的鹅卵石,瞄了一下,扔出去,鹅卵石在河面上漂了四五下,才沉入水中,沈危说:“知道了。”
木筏两个多小时才做好。
罗冲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靠在项蓁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真想躺大宝贝里面,睡上三天三夜。”
项蓁说:“今儿干得不错,以后多练习。”
罗冲开始不知道怎么对干枯的树干使用自己的能力,让地上发出了两片小草,他才终于摸到门路。
这孩子聪明又倔强,一旦找到了门径,就想做到最好。
王政清他们本来是打算用他们仅有的两根绳子,捆绑树干做成木筏,罗冲说现在好绳子金贵,他们的绳子要留到更需要的时候。
于是,在高佑翔的严密监测下,罗冲和李东源、林雨负责挖卯眼,王政清和项蓁负责用刀子做出三根横穿卯眼的榫杆和两根撑杆。
罗冲用异能挖出的卯眼,特别的整齐干净。
他最后还把两节树干挖成中空,头上用木塞子塞住,给李青鸢胸前和后背各绑了一个,当救生衣。
一群人上了木筏,沈危和项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负责撑杆,卫不争站在沈危身边。
靠边的地方水很浅,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很是费了点力气才把木筏子推离岸边。
越往中间水越急,好在他们的木筏子很大,总体感觉还算平稳,木筏也没有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得太快,快到河中央,才往下漂了二百米左右。
卫不争对木筏这种看上去太过简陋的渡河工具缺乏信心,没上筏子心就提了起来,行程过半,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他刚把紧绷的身体放松,想问问李青武什么感觉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东面山坡上传来一声响,是二踢脚上天的声音。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空中炸响的二踢脚,现在是午后一点左右,因为天空太阴沉,二踢脚那一点点的亮光,白天也看得清清楚楚。
王政清说:“沈危,我感觉那是信号,应该是在报信叫人。”
沈危说:“我也这么觉得。”
第37章 恶战(一)()
卫不争的心悬了起来;这里的乌冲浓度没有亚金大,感觉却让人不舒服;他摄取进体内,仔细感受,还好,不是忖心乌冲。
沈危看着前方的山峦说:“项蓁;咱们加速,打架最好在岸上,咱们这么在水上漂着,没有根,比较吃亏。”
项蓁说:“得令。”
预感到后面可能要有一场战斗;沈危不想把异能用在渡河上,只靠两根木竿子的动力,沈危和项蓁再拼,木筏也快不到哪儿去,不过;他们还是赶在发信号的人招来大量人手以前过了河。
李青武和罗冲先跳下去,紧跟着是卫不争,他拎着李青鸢刚跳到河滩上;就感觉到有黑影从对面的山坡上往这边飞;速度非常快。
卫不争抬头;一只巨大的灰褐色鸟正对着他们俯冲而来,大鸟两个接近一米长的爪子抓着一块灰色的大石头。
“往前跑。”卫不争大叫一声,一手拎着李青鸢;一手拽起李青武,向东猛跑几步扑倒在地,为沈危他们腾出上岸的地方。
“嗵哗。”巨大的重物落地声和水流撞击声响起。
沈危、项蓁、王政清、高佑翔、李东源和林雨跳上岸的同时,木筏被石头击中一头,另一头高高翻起,然后又跌回河中,溅起几米高的水花。
沈危一甩手,气流在他们身后筑起一道无形的墙,把水花阻隔在他们三米以外。
大鸟因为惯性,一直冲向河西岸的山坡。
大鸟可怖的面容还没有从卫不争脑子里闪开,他就看到,河东岸原来属于公路桥的地方,跳下上百个人和动物。
距离三四百米,他们无法完全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到四肢着地的行走方式和身上灰色的衣服,抑或是皮毛,所以只有先这么称呼。
“队长,河西边也来了很多,他们在截断我们的退路。”项蓁说。
“沈哥,项哥,那个大怪鸟撞在山坡上了。”罗冲突然喊道。
“看到了。”沈危说着,左臂和卫不争的右臂相挨,做了一个很小的手势,“那不是个真正的鸟类,应该是异能者,他对飞行还不太熟练。另外那些,不太像狼或者猪、狗这样的动物,可也不是人伪装的。”
卫不争心念一动,沈危原来一直带着的包出现在他的左手上。
在李东源、林雨和罗冲几个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几声简单的机械碰击声,一把长度接近1。5米、通体乌黑如木炭的枪完成组装,*屏蔽的关键字*上膛。
卫不争看王政清。
王政清一点头,他的包随即也出现在沈危手中。
沈危把包抛给王政清,说:“刀爷,那怪鸟和那群怪物离得太远,我的异能无法全部覆盖,那怪鸟交给你了。”
王政清的枪也已经完成组装,他说了一声“是”,无视那些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和怪物,趴在一块相对干燥平整的河滩上,把枪支好,瞄准,从容得像在部队训练场。
卫不争拉着李青鸢和李青武,招呼着罗冲离沈危和王政清他们远一点:“到这儿来,不要影响到他们。”
沈危对李东源和林雨说:“跟着小卫,只要你们感觉到哪个人想对他们几个下手,尽管杀。”
李东源和林雨跑到卫不争身边,两个人看起来比在东篱村被沈危他们对着射击时还紧张,那时候,他们只管自己逃命就好,今天,他们身上有了对朋友的责任。
高佑翔报数:“西岸,一共八十八,正常人四十五,动物四十三;东岸,还有人继续加入,目前一零五,正常人五十,动物,又来了几个,动物五十八。”
沈危语气冷冽地说:“卫不争,李东源,林雨,罗冲,李青武,李青鸢,待会儿如果我命令你们离开,你们就跟着刀爷和妞子,一起往感觉安全的地方拼命跑,这是命令,我和项蓁阻挡一阵就走,你们如果不服从命令,只会拖累我们无法及时撤退,听明白了吗?”
卫不争带头说:“明白了。”
沈危看了一眼项蓁。
项蓁抬起右手,河东岸距离他们约一百五十米的队伍面前,一道三十米长,一米半左右高的土墙无声地出现,项蓁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怪物们喊话:“不要再往前走了,有话就在那里说,你们看到了,我们有枪。”
高佑翔轻轻报数:“东岸又增加两个人,一个动物。”
卫不争睁大了眼,他看到那些趴在墙头上的动物的脸,大部分都在变形的人的五官和狼(也许是狗或狐狸)的五官之间来回变动。
这是除了灵根修真以外另一个进化方向吗?不,不像,他们不像是正常的进化和变异,更像是一种病。
卫不争把李青武和李青鸢揽在怀里,慢慢地运转功法,凝聚力量。
土墙后一个身材高大强壮、脸特别宽大的男人大笑了一声,对着这边吆喝:“别特么拿枪吓唬人,老子从小玩儿的枪,比你们见过的鸟儿都多,现在,还有枪能用吗?他妈早就锈成烧火棍了吧?咱们废话少说,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还有空间里的东西,包括那辆车,都留下来,你们就可以随便走,我保证不会有人再对你们做什么。”
项蓁说:“如果我们不留呢?”
大脸男抬手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真不愿意留也成,把那个人,就是那个拿着枪的小白脸,把他留下来,我也可以放其他人一马。”
卫不争扭头看沈危。
沈危咧嘴笑:“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小白脸,呵呵,这是在变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