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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店开了有多久了？”
“洋子，把你查到的说出来。”
苏景平略觉疑『惑』，“十年了。”
“生意很好嘛。”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凭什么呢？”
“这两年的花店开得越来越多，竞争也是越激烈，已经没有前几年那么好了。”
林风扬瞧着这店简陋的摆设，“你跟你妈妈就靠着这家店的收入过日子吗？”
“我妈妈身体不好，但偶尔还是会去给大户人家当钟点工，赚些零钱，这家店现在基本上都是我一人在看着的了。”
林风扬有些狐疑，这么简陋的摆设，再加上脏『乱』不堪的商品，要有生意实在是有点难。
“现在要去哪里？”
林风扬踱步看了两次，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后才想着要离去。然而这时，苏景平却像是发了什么病似的，身子一瞬间的抽搐，脸『色』越发苍白，然而他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走好。”然后尽量不让人察觉出任何的异常。
林风扬瞥了一眼后就走了，带着余洋。
“他不是凶手。”
“哇，老大，这你都知道。”然而林风扬早已习惯了他的左吹右捧，神『色』没有丝毫放松。
“我看他的情况不太对劲，刚才他浑身像是在抽搐，不知道为什么？”林风扬单手支起下巴，抬眼望向窗外，此时，天就像是灰『色』的。
“你有看过缉毒精英吗？”
“人证，物证，这两样都没有。”林风扬按了按些微疼的头部，尽量让自己精神集中。
“没有。”林风扬神思焕散地回道。
“刚才他的反应就跟缉毒精英里面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余洋头望向林风扬说道。
“什么？”
“我也只是感觉而已。”
“找个人跟着他，不要让人发现。看看他一天都去些什么地方？”
“好。”
“两者的犯案手法看着差不多，只是死亡时间强力地推翻了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件，可就算是这样，还能不能并立成一个案件？”林风扬反问道，双手搭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现在要去哪里？”
“回警局。”
“好。”
局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繁杂，各式各样的案子，足以整得这些人忙进忙出的了。
“两者的犯案手法看着差不多，只是死亡时间强力地推翻了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件，可就算是这样，还能不能并立成一个案件？”林风扬反问道，双手搭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凶手『性』格是抑郁质类型的，这类人情绪体验深刻，特别敏感，富有同情心；办事认真、细致、踏实、持久；较少与人主动交往，内向；有些怯懦、孤僻。但做起事来极其冷静，不带有一丝情感，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两名死者的死状，皆无挣扎迹象，两名死者的身上明明有被电击棒打过的痕迹，然而却没有一丝反抗痕迹，所以他的下手极其快准痕，一刀致命。”林风扬试着分析道，底下的人听得头头是道。
“两者的犯案手法看着差不多，只是死亡时间强力地推翻了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件，可就算是这样，还能不能并立成一个案件？”林风扬反问道，双手搭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是想说连环杀人案吗？”裴洪谯从外头走进来，便听到人声躁动。
“嗯。”
“我觉得可以并案了，早上有人打探到有个人在那天早上经过王韵兰家，然后他说有感觉到一阵很冷的风从王韵兰的家里吹出来，我觉得不对劲，案发早上明明有太阳，而且现在是秋季，不可能是开冷气，那那股冷意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她之后没再提起过，我也就没再问了。”
“嗯？”林风扬紧皱眉，“难道真的是开了冷气吗？”
“人死后，各组织和器官的机能活动逐渐停止，体格一般的成人尸温在室温的环境中，平均每小时下降0。5摄氏度。如果环境温度低（2——6摄氏度），则每小时下降1摄氏度。”“那就不排除凶手利用冷气来混淆作案时间了？”
“是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她是发现严昕死亡的第一人，这个你知道吧。”
“现在还有关键的一点没有弄清楚。”林风扬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这两人并不认识，好像也没什么关联。”林风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钱财，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挑这两个人？她们两个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有很多钱的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凭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独居？比较容易下手？”林风扬隐隐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
“这一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林风扬像是想到什么，“对了，苏景平说过，严昕出事前曾说过好像被人跟踪过。”
“人死后，各组织和器官的机能活动逐渐停止，体格一般的成人尸温在室温的环境中，平均每小时下降0。5摄氏度。如果环境温度低（2——6摄氏度），则每小时下降1摄氏度。”“那就不排除凶手利用冷气来混淆作案时间了？”
“难道是凶手？”
“有这个可能，如果说是事先踩点就说得通了。”
“王韵兰那边还没有查，但如果是事前踩点，肯定是被害人有什么亮点被凶手发现，然后实施犯罪，凶手既然跟踪了有一段时间，必定会了解她们的日常习『性』，包括什么时间段会在家，什么时间段不在家。”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凭什么呢？”
“刚才他的反应就跟缉毒精英里面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余洋头望向林风扬说道。
“什么？”
“如果说只是针对独居女『性』下手，这附近单居的女『性』那么多，为什么要选中这两个家里相差那么远的人下手？凶手为什么不简单一点，寻两个家离得更近的下手呢？”
“刚才他的反应就跟缉毒精英里面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余洋头望向林风扬说道。
“难道凶手是喜欢挑战的人，这么做，是为了向警方挑衅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一切也仅仅只是猜测，并不能做为任何证据摆出来。”
“人证，物证，这两样都没有。”林风扬按了按些微疼的头部，尽量让自己精神集中。
“侦查学上说了，如果一条线索不能顺利抵达终点，那么我们就要寻找更多的线索。即便每条线索都不能完成目标，但是这么多线索的交叉点，就是离真相最近的地方。加油吧，我相信你。”裴洪谯拍了拍林风扬的肩膀，力道不大。
林风扬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可怕的情愫，叫迁怒……纵然世间一切因果循环，有因才有果，但是有些事，不需要任何理由，心里的恶魔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却永远也无法抹杀殆尽，始终会有如幽灵般的恶魔潜藏在每个人的内心，或大或小。
“刚才他的反应就跟缉毒精英里面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余洋头望向林风扬说道。
翌日，天下起了微微细雨，天空是一线灰『色』，素日幽深如云海般的高山，此刻被笼罩在一片『迷』离的雨幕中，晦暗不明，就像是暴戾与灾难。
余洋还是来穆家接林风扬，因为穆念恒不同意林风扬在警局过夜，千叮万嘱叫她一定要先住他家，他好帮她看看眼睛，所以林风扬这几天就暂住穆家了。
“严昕在哪家派出所报的案？”
“洋子，把你查到的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查到了？”余洋正了正眼镜的框。
“别废话。”
第30章 疑证（二）（）
“不过很奇怪，他的女友在两天前失踪了，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怎么回事？”林风扬双手握成拳状。
“说是孟清妍说要回老家一趟，然而好久都没联系上，她父母也没听她说她要回家，打了手机一直关机。”
“那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女孩就是孟清妍了。”
“是的。”
“孟清妍，孟泽羽，王韵兰，这三人是什么关系？”
“好像孟清妍是王韵兰的朋友。”
林风扬想了会，“看看孟清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
“有邻居说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孟清妍进了孟泽羽的家。”
林风扬越发困『惑』。
她仔细捋了捋思路，想了想说道：“晚点去拜访下这个孟泽羽。”
“好。“
“对了，盯着苏景平的人没跟丢吧。”
孟泽羽扬声问道：“是谁？”
“没有，有在他的身上安装了微型摄像头，现在随时都能看到苏景平的走动，不过他多半时间还是呆在花店里没出来，有出来也只是跑出去买吃的或者给几户订花的人家送花。”
“有录下来吗？”
“有。”
“很好，继续盯着。”
“是。”
“有录下来吗？”
“对了，你之前曾说过有人看到王韵兰从一个豪车上下来，查到那个车的车主是谁了吗？”发给姚芳那条短信大概不是王韵兰发的，而是凶手发的，林风扬在心里这么认定，然而她还得确定下。
“叫尹秋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公子。”
“去查查王韵兰跟这个尹秋墨是什么关系，尹秋墨有没有给过钱给王韵兰——”
“好。”
“虽有表现出悲痛的样子，但是我看不出来有什么悲伤，也没掉几滴泪。”余洋在电话那头沉声道。
晚上7点左右，余洋带领着林风扬前往孟泽羽家。这里地处偏僻，远远也只能看到几家灯火，刚下过小雨的道路泥泞不堪，小车开着一颠一颠的，车身晃晃『荡』『荡』地开到了孟泽羽家前方才停下。
“叩——叩——”林风扬轻敲了两声。
孟泽羽扬声问道：“是谁？”
“我们是警察。”
孟泽羽便开了门，看样子是刚洗完头发，身上的衣服都湿湿的，头上的水滴嗒嗒掉落，他只是随意的用『毛』巾擦擦，然后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林风扬跟余洋也是随意落座。
“我们是接到你女朋友失踪的消息，前来调查的。”林风扬温声出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人是两天前就联系不上了的，然后我就报了警，希望警方能帮我找到人。”孟泽羽语气不耐烦喝道，眼睛里充斥着令人不解的敌意。
林风扬看着他的神情，步入了孟泽羽家。孟泽羽的瞳孔漆黑如墨，着一袭休闲服，看着质量不是很好，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廉价，他应该是长期坚持运动的人，手臂上『露』出的肌肉看着矫实而不是虚长的肥肉，身高也大概跟曹瑛曜差不多，光看他两手的肌肉，林风扬就知道他身手极好。
林风扬随意扫了扫孟泽羽的家，就只有一台小小的电视机，电视蒙上浅浅一尘灰，看着已经好几天没人打扫了，椅子是腐朽的红木，最下面已经被虫蛀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洞，茶杯上也是泛着深深的黄『色』，两个白炽灯吊在上方刺眼的很，照得四周如白天。
孟泽羽扬声问道：“是谁？”
“是这样的，我们还想问下你女朋友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跟平时不太寻常的举动？”
“没有。”孟泽羽仿若深思了一下，然后回道。
“有人说在你报警的前天晚上，有人看到过孟清妍去了你家。”
“你怀疑我？”
“是的。”
“没有，我只想查清楚。”
“清妍是前两天的那个早上订了火车票，说要回趟老家的，不信你去问问。但是她出门的时候极早，可能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看到，你们怀疑我也很正常。”孟泽羽淡淡道。
“你们两个住在一起的吗？”
“哦，好的。情况也大概了解清楚了，我们回去会继续查实清楚的，人会尽快找到。”
“没有，她只是偶尔来我这里住而已，她在距离她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租了套房子，毕竟我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远嘛。”孟泽羽娓娓道来，倒没有了最初的那股子敌意，显得越发平淡，应对自如，发上的水兀自掉落，落在地上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