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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宇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刚才听见了什么?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将车子停靠在一边停车位上,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不适合开车。
并不是情绪外漏的人。所以除了他自己之外,秦雅,钱玉或是钱芷都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在这里突然停车了?
“怎么回事儿?说详细一点。”温思宇的嗓音里听不出来一丝异样。观之陈以言也是一样,只不过陈以言想来温和的嗓音现如今却变得冰冷。
温思宇一言不发的听着陈以言简短的陈述,简单明了的问了句:“地址。”
待得到答案之后,他对着车上的这三个女人说:“小柔出事情了,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要过去看看。”
对这些麻烦的事情唯恐躲之不及的钱玉当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拉着钱芷就像打开车门下去,嘴里连声说着:“好好好,那我们自己回去啦!”无奈钱芷用力挣开了她,又坐回到车里“妈,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看姐姐。”
“哎你这孩子,你去添什么乱啊!”钱玉嘴里骂骂咧咧的,似乎还有一长串的话想说,秦雅却在此刻突然出声:“我也要去。思宇。”
温思宇不表态,只是对着钱芷说:“关门。”然后就“嗖”的一声将车开走。
钱玉震惊的样子像是一个迅速缩小远去的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的。
“你妈妈身边的钱足够她自己打的回去了的。别担心。”温思宇这般说道,话,明显也是对着钱芷说的。
“恩恩。”她应声,收回了看向窗外一直倒退的风景的视线。
一路上车子里都陷入了沉默。温薏柔的安危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夜幕重重里,身穿米色大衣,似乎纯善如天使的女孩子在打着电话,周围诡异而空旷的气氛似乎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被抓来的那个女的怎么样了?”她柔柔的嗓音说道。
“唉,这娘们性子烈的很,拳打脚踢的,不要弄。”对方是明显的粗犷的男声。
“也不用客气的,”女人说话一直是柔柔的,淡化阴森的语气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
“嘿嘿,瞧您这话说的!”对方傻笑,装作听不懂。
“少喝来这一套!”她冷冷的呵斥,“你们这些人存着什么龌龊心思你当我不知道么?!憋了这么多天,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眼前,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
另一头的男人显然受教,“您说的是,说的是。”谄媚的话语脱口而出,似乎都不用惊动大脑。
“好好玩,甭和我客气。”恢复到了先前柔柔的嗓音,却再也难让人觉得纯善。女子挂了电话,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在夜色深处诡异的可怕。
温薏柔,你看,这就是你的下场。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得到的太多。
与此同时,温薏柔已经嘴里被塞了布条,手脚捆绑起来关在一个地方有一段时间了的。
先前的那个意图对她不轨的人,被人突然叫住。
“喂,你在干嘛?还不赶紧出来吃饭!那小娘们看着嫩的很,你别想一个人独吞!”来人这般说道。
之后二人别前脚后脚走开,她还暗自窃喜,终于有机会可以逃跑,却没想到先前那人又折了回来重新找了麻绳给她绑住,甚至连眼睛都给她蒙上了。走之前还仔细地看了一下地,确定再没有任何的锋利物品才离开。
她不清楚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双眼也被厚重黑布绑住,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怕,害怕。此刻她是真的害怕。尤其想陈以言。
她和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步入幸福的意味,是不是,是不是她就真的不配的到幸福?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她以为幸福唾手可得的时候,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如今她遇到的这伙人都牵扯上了命案,亡命之徒会看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无法去估量。前途未卜。
她一直在出冷汗,在想办法逃脱。手上被绑着的麻绳勒的她有些疼,却还是愈加的使劲想要挣脱这麻绳的束缚。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手,也找不到哪里有尖利的东西能够磨断这麻绳,她所能做的自救的事便是努力自己挣脱,从那麻绳的束缚之中。
那原本白皙细腻的手腕上的皮已经被磨破,有血渗出来被麻绳迅速的吸收进去。她疼,却因为嘴里塞了块步连大口吸气都不能够。
再疼也要忍住!她告诉自己。exye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还有,陈以言,对,还有陈以言。她都等了他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等来他的一点回应,才不要,才不要这么快就离开。
她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眼睛里有了流泪的冲动,却被她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还不到,等到她成功的逃了出去,她一定要赖在陈以言怀里好好的哭一场。但是现在,她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
想到这里她有了无穷的斗志,任凭那麻绳已经将她的手磨的不成样,原本发黄的麻绳混上了斑斑血迹,而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一直努力挣脱着。
第189章()
一出大门,陈以言和林莫北对视了一眼,分别沿着两个方向去找。
陈以言刚坐到车里来,就看见副驾驶座上一片亮亮的。他伸手拿了过来,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想起这是温薏柔手机上的小挂件。握在手心里紧了紧,陈以言蹙着眉,心里更加慌乱。
已经十点多了,她不是那种不说一声就莫名奇妙消失的人。即使是上次“闹离婚”,她也是留下“离婚协议书”才走的,而且这一次他怎么看她都不是像上次一样的出逃。
除了她的行动收到了限制,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而在这个理由,已经快让他发疯。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她的安全能否得到保证。
一颗心在左胸膛下不安的跳动着。
他沿着马路一直开一直开,漫无目的的只是一直向前进,视线里却一直没有出现被她开走的那辆车。
胸腹间燃起熊熊火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焰不但没有变小,反而愈加炙热。无边的担忧和惶恐化作依然的野草,刚一接触到火焰的边缘便立马燃了起来,烧了一片。
连陈以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踩着油门的小腿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像一根弦紧绷着,稍微一用力就会断裂。
他生气!他恼火!他担心害怕!百味杂陈。
温薏柔,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要有事!
周亮打电话过来,“喂?”
“我们在码头那边发现一辆弃车,证实是温薏柔今天晚上开出去的那一辆。”
“什么?在码头吗?那么她人呢?”陈以言着急地问道。
“只有汽车在那边,人还没有找到。还有我要告诉你,这个码头就是今天晚上我们行动的那个码头。”
“什么!?”陈以言一个急刹车,把车紧急停靠在路边,“那么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是被那两帮人其中一个给抓走了,但是她怎么回去那个地方呢?为什么要抓她呢?”
“这些已经都在调查中了,你先去码头那边吧,我们也马上就赶过来。”
“好,我知道了。”陈以言收了线,眉心皱得更加厉害,都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了。
被关着的温薏柔,依旧想要挣脱开绳索,但是却没有那么容易了。脚底的钝痛,手掌手腕也都是火辣辣的,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再没有力气磨绳子,只能靠着墙壁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脑子忽然闪过一点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成败就此一举!不管了,拼了!
她靠着墙壁站起来,一点一点的凭着感觉挪动到门口。然后高高的往后仰起头,重重的一声磕在门板上。
“嘭!”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在外面吃着泡面的两人忽然听见一记闷闷的声响,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另一人回道。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上头交代下来不能让她出事的,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那个女的性格那么辣,万一。。。。。。”
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毫无形象的拍了拍屁股,拿了钥匙开门。
躺在地上的温薏柔听见细小的开门声,立马全神贯注、紧张的听着那两人下一步举动。
门打开来,为首的一人朝温薏柔原来躺的那个地方看去,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她竟然不在那里了。
“啊!不好了,人不见了!”
“什么?”后面一个人走上前来,正看见温薏柔就在他右侧,抬腿指了指,“你眼瞎了啊!不就在那边吗?”
“哦哦,吓死我了!”他拍了拍胸口,走到温薏柔旁边,踢了踢她,“喂?别躺在地上装死了,喏,给你吃点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塞到温薏柔嘴里。
馒头左右动了两下,又沿着温薏柔的脸滑了下去。
“喂!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赶紧给我吃!”那个男人烦躁的看了温薏柔两眼,捡起馒头重新塞到她嘴里,忽然一惊,腿一软跌在后面的地上。
“你干嘛?”
“她她她她。。。。。。她好像死了。。。。。。”
“说什么呢!怎么会死了呢?”
“真的真的。。。。。。连呼吸都没了。。。。。。”
后面那人也走过来,掏出打火机一点,瞬间照亮了那一小片空间。两人就看见温薏柔面色惨白、额头一个伤口,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躺在地上。
血不住的从伤口处留下来,在温薏柔的脸上形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拿打火机的那人也蹲下身来,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温薏柔笔尖下探她的呼吸。
而躺在地上的温薏柔屏住呼吸、紧张无比,一颗心快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人似是不敢置信一般,“难道真的是撞墙自杀?”
把蒙在温薏柔眼睛上的布解下来,塞在她嘴里的布也拿了出来,拍拍她的脸,“喂?喂?你别死,快给我醒过来!快给我醒过来!”
蒲扇般的大手打在温薏柔的脸上又是疼痛无比,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另一人又把温薏柔手上脚上的麻绳解开了,“怎么办啊?”
第190章()
而此时这两只鞋子像是被主人抛弃了一般孤独的倒在草丛中,好不可怜。陈以言弯腰捡起来,小心的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住,心痛得无以复加。这只能更加证实了,温薏柔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前途未知。而他根本就无从得知她究竟是怎么了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警铃声,陈以言抬头就看见一排警车朝这边开过来,他知道是周亮来了。
鞋面上还有泥土黏在上头,他心生不快,伸手继续拍,想要弄弄干净,却发现泥土里混有的白色粉末也随着泥土的龟裂还纷纷掉落下来。
他直觉有哪里不对劲,捻了一点儿放在靠近鼻子地方闻了一下,不由大喜。
“大哥,这里有新发现!”陈以言对着还在另一边到处查看的周亮大声喊道。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周亮问道。陈以言无声的举起手中残留的一点白沫,示意周亮闻一下。
这一闻,换做周亮大惊,“怎么发现的?”
“小柔的鞋子上沾着的。”他沉着的回答。
周亮略微一沉吟,“是菲律宾的一伙人来交接毒品的。”
“这么说很有可能小柔是被他们带走的?”陈以言焦灼的问道。事关温薏柔,他很难冷淡的起来。
“也不一定,”周亮揣摩到,“你过来这边看看。”他指着地上明显的打斗痕迹给陈以言看,“本来我们接到的消息就是从林宏那边传出来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得知了什么,我们今天晚上来晚了。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两拨人马在这里争夺货物了。”
刚赶来的林莫北听到这话蓦地一惊,父亲最近一直瞒着他就是做这些吗?而且还牵扯到温薏柔?
“所以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你的意思是这样?”
周亮回答:“目前来说,是的。”
“哪一拨人最有可能?”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陈以言的眼睛却是看向的林莫北。
林莫北脸上阴晴不定,手上的青筋突兀。
最终还是突兀的转过身子去拨电话。
“爸,你今晚是不是抢了菲律宾人的货?”他单枪直入,完全没有要避讳身后之人的意思。
“我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