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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不动就『色』|诱呀。”肖牧白漫不经心的说,他手指拂过多莱松软的额发; “不是跟你讲过塞壬的歌声,人鱼长得这么好看; 总有一个傻子人类愿意陪他一辈子居住在海下。”
小人鱼在他怀里笑成一团,笑完; 眼睛亮晶晶的问:“哥哥,什么是伴侣?”
肖牧白说:“就是彼此陪伴的人。”
“只能找一个伴侣么?”
“对有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那我不用去绑一个回来了。”小人鱼软软地说:“我有哥哥了。”
肖牧白『摸』『摸』他的头。
“哥哥。”多莱抓着肖牧白的手指,这双拿过枪炮『操』作过机甲杀过人饮过血的手正顺从的被多莱攥住; “我们的匹配度是多少?”
肖牧白问:“你想知道?”
多莱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问:“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怎么办呢?”
“不会有那么一天。”肖牧白说。
“如果有呢?”多莱固执的问。
“如果有的话……”肖牧白把书放回床边的柜子上; 抬手捏了捏鼻梁,笑了一下,眼里像藏着星辰。
“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我们的灵魂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共振; 让我找到你。”
…………
多莱满头冷汗地惊醒; 安池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低头翻着手里的报纸; 见他醒来,他招手让飞船上的服务人员给多莱端来一杯牛『奶』,问:“睡醒啦?”
“嗯。”多莱撑起从座位上滑下去的身体,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到了面前的小桌板上。
飞船里的温度不低,他却出了一身湿汗,怔怔的隔着厚重的玻璃看向外面。
那里星云聚集,行星的光环若隐若现,像一个梦境。
他们正坐在返回帝都的飞船上。
浮浮沉沉间,多莱好像听见安池在和他说话,他困『惑』地转过头,嗯了一声。
安池皱眉,“做噩梦了?”他问。
多莱头靠着舱壁出神,没有回答。
“你最近怎么回事?”安池不客气的问,他伸手『摸』了『摸』多莱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略略压低了声音,“怎么总做噩梦。”
“也不是噩梦。”多莱说。
他看起来不愿意多谈,安池也就没有再多问。
返程的飞船在途中遇到了空间震动,比预定的时间晚到了三小时。
安池家里来人接他回去,两个人在降落站分开。多莱提心吊胆的四处张望,正想着要怎么回去,肩上一轻,背着的背包已经被人取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林恩戴着口罩站在他身后。
“傻站着干什么?”对方平静地说。
多莱低着头,声音很小,“飞船晚点了。”
“所以?”对方声音微沉。
“我以为你走了。”多莱说:“毕竟这里人这么多。”
他还记得林恩不能出现在太多人面前。
林恩皱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说:“回家吧,哈利把饭都做好了。”
多莱跟着他走出降落站。
机场里的广播声音被落在他们身后。
“……昨日上午,激动人心的机甲虚拟联赛的半决赛对决终于落下帷幕,有三十位参赛者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实力进入了决赛,让我们惊讶的是,除了以往的一些老面孔,这次决赛的参赛者中居然出现了一个新人……”
“这位新人叫lin,个人资料全都涉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属于什么裔,多大年龄,长什么样子,从比赛开始以来,他一共参加了十五场比赛,没有一场失败,这样恐怖的胜率只出现在……”
广播的声音渐远,多莱听不清了。
回了家,哈利像小炮弹一样冲到了多莱怀里,多莱一个踉跄,差点被它撞翻。
“哈利。”林恩不轻不重的责备了一声。
多莱怕他又让哈利回电源上反思,忙站直了身体,说:“没、我没事。”
林恩看了多莱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洗手。
哈利兴奋的指示灯直闪,“多莱,你终于回来啦!”
多莱拍了拍它圆滚滚的脑袋,“你不是每天都跟在我身边么?”
这么激动做什么?
哈利很委屈地说:“那个时候又没有实体。”
还是没有实体的时候更可爱。多莱苦着脸,伸手『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腰。
小机器人悄悄的告诉他,“跟你说,先生现在对我可好了,晚上我都可以不呆在电源上了。”
这可是一件新鲜事儿。
多莱有点感兴趣,“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哈利幸福的说:“我觉得我可能是靠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先生。”
多莱打击它,“你不是机器人么?”
“……机器人格。”小机器人无力的反驳。
……
多莱拖长了调子,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
哈利踮起脚,拍了拍林恩的脑袋,假模假样地说:“你不要嫉妒,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拥有我这样的人格魅力的。”
“我没嫉妒。”多莱说:“我早就可以和先生睡一个卧室了。”
小机器人被气到死机,多莱冲着它做了一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手。
他这个时候才有了几分以前的活泼。
他去洗手的时候,林恩还没走,正站在那里把手上的水珠烘干,烘干后他也没走,就站在门口看着多莱。
“瘦了。”他说。
多莱眨了眨眼睛,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确实瘦了一点。
“a13的饭不太好吃。”小人鱼皱了皱鼻子,“反正我是吃不惯。”
“娇气。”林恩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看就是被宠大的。”
他转身离开了。
多莱还站在那里,眼里的光黯淡下来,他发了会儿呆,洗好了手,磨磨蹭蹭地去餐厅吃饭。
桌上都是他爱吃的东西,仅有几道没见过的菜也是哈利早就说要做给他尝尝的新菜式。
他座位前的餐桌上摆着一小碗鱼肉粥。
“去接你之前煮的,没想到飞船晚点……”林恩说:“刚才热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喝,你要是不喜欢就放那儿吧。”
多莱坐到座位上,用小勺搅了搅碗里粘稠的米粒,他吸了吸鼻子,说:“先生。”
林恩说:“嗯。”
小人鱼问:“你喜欢吃什么?”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林恩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多莱闷闷地哦了一声,他低头喝粥,才喝了一口,眼圈就突然红了。
“怎么了?”林恩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
“烫到了。”多莱捂着嘴,他丝丝地吸着凉气,流着眼泪,含糊不清地说:“先生,你煮的粥真好喝。”
他像是失忆了一样,忘记了林恩在他斩尾期时也给他煮过好多次鱼肉粥,好像第一次喝到一样,极珍惜的一点点的全都喝完了。
a13的菜有这么难吃么?
林恩疑『惑』地皱了皱眉,加了一筷子别的菜放到多莱的碟子里。
晚上吃过了晚饭,多莱跑到厨房看哈利洗盘子,他用手指一个个戳哈利洗出来的透明泡泡。
“先生在骗你。”哈利说:“他才不是什么都可以,他小时候可挑嘴了呢。”
多莱睁大了眼睛,林恩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他完全想不到他是在骗他。
“那先生喜欢吃什么?”
“甜的,只要是甜的他都喜欢。”哈利斩钉截铁地说:“我还记得小时候先生因为他哥哥偷吃了他的一块蛋糕躲到女主人的衣柜整整哭了一下午,后来佣人找到他的时候,那些衣服都被弄皱不能穿了,后来就全扔了,女主人可伤心了。”
多莱完全想不到林恩还有这样的时候。
或者说,他完全想象不出来林恩的小时候。
“那先生现在怎么不喜欢了?”多莱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小机器人诚实的回答,“女主人和男主人去世后,先生就不再吃那些东西了。”
第44章()
38
偷听完了先生的秘密; 多莱做贼心虚一般地上楼去见林恩。
林恩正躺在床上看书; 微垂着眼睛; 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圆环; 看起来有点像病人头上缠的绷带。
多莱想了想,却怎么也不能把这个样子的先生和几十年前那个会因为吃不到蛋糕而大哭的先生联系到一起。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林恩抬了下眼; 将书合上放到一边,“睡觉了?”
多莱“嗯”了一声。
林恩将身边铺的平整的被子掀起一角。
多莱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过去躺在了林恩身边。
他们两个本来是不在一起睡的,但多莱斩尾期那段日子不能移动; 好了之后也总是愿意赖在林恩床上,久而久之; 林恩也习惯了晚上睡觉时身边多了条小人鱼。
林恩把灯关掉了,只留下头顶的行星图还闪着微弱的光芒。
多莱揪着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那边床上; 睁着眼睛; 没什么睡意。
他从来都没睡得这么规矩过。
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没有记忆的时候活的多开心呀。
这样僵硬的躺着太难受了; 多莱忍不住动了动,碰到了林恩的手指的。
他吓了一跳,就要缩回手时被对方抓住了,林恩抓住小人鱼的手指; 温热柔软; 他轻轻捏了捏; 闭着眼睛问:“睡不着?”
多莱问:“先生,你头上戴的是什么?”
“精神舒缓仪。”林恩说:“可以减少晚上的做梦次数。”
“你经常做梦么?”
“有时候会。”
多莱来了兴趣,他问:“都会梦到什么?”
“也没有什么。”林恩缓缓地说:“最近,我会梦到一个房间。”
“什么样的房间?”
“不算太大,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经常被棕『色』的窗帘遮住,地上铺着一层厚地毯,还有一张床,应该是孩子住的,床上摆满了玩具。”
多莱听着听着,就僵住了。不过一时之间,他没有去深思这背后的原因,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林恩说完,然后握住了林恩的手指。
“先生,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林恩睁开了眼睛,就算在暗淡的夜『色』里,多莱也能清楚地看见对方闪着亮『色』的眼眸。
“什么事?”
“我想去演戏。”多莱鼓起勇气说:“是齐渝导演的新电影,他同意让我在里面出演一个角『色』。”
“但需要监护人同意。”
林恩沉默了一下,问,“这就是你这两天在a13做的事?”
多莱听不出他的情绪,惴惴地不敢回答。
林恩问:“多莱,你是自己喜欢演戏,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受到了安池的影响?”
多莱说:“我没什么喜欢做的事。”
“你在几个月前还不愿意去上学,多莱,如果你选择成为一名演员,你要承受的远比上学多得多,你确定你可以么?”
“我不确定。”多莱说:“我只是想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有些惶恐地问,“先生,你不愿意我去演戏么?”
林恩想说他支持多莱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就在这时,他大脑深处的某根神经突然嗡鸣了一声,疼痛感随着震颤传到了大脑的每一个角落。
像是一个自我警告。
“是的,我不愿意。”他等那阵疼痛过去了,这样说道。
多莱在黑暗中看了他两秒,动作很大的翻了个身,不说话了。
他难得闹起了脾气,用后背对着林恩,做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林恩抬手捏了捏眉心,将头上戴的那玩意儿摘了下去。他这两天比赛打的频繁,精神上有点旧患复发的苗头,去找了程恪后,对方把这么一个玩意儿扔给他,让他睡前戴着。
现在看来也收效甚微,索『性』摘了。
“你很想去?”他不轻不重地用指腹压着额角阵痛的残余,问多莱。
多莱背对着他,感受不到林恩的异样,硬邦邦地嗯了一声,一听就在赌气。
林恩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有点新奇。
这么些日子里,大家看他要么小心翼翼要么趾高气昂,倒是没有人再这样对他闹过脾气。他明早还有一场比赛,现在却不急于睡下,问:“为什么?”
“我答应齐渝导演了。”多莱说:“答应人的事就要做到。”
没想到他也能养出三观这么正直的孩子,林恩微微眯起眼,眼里带着笑意,他神态轻松,语气和缓,多莱偷偷转过头看他,总觉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