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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从容淡定的医士听了这话大惊失『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和胡方的关系。”其实当苏清挽今日闻到那一股『药』香的时候,就觉得到这『药』香气味与寻常『药』铺的香味不同,但又十分熟悉。后来她才想起来,这『药』香与在胡方处闻到的相同。所以,她才做了个大胆的推测。
此刻瞧见医士焦急,她明白此事十分重大,于是冷声道:“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只是,若是您能保守今日之事,我自然会为您保守秘密。”那医士的汗水已从头上流下来,“是,是。小姐只要不将此事说出去,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苏清挽正愁着堵不住这医士的嘴,此刻笑着点点头,“您放心。这件事您就当没发生过。一会有别人问起,只管让我一个人说就是了。”那医士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复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苏清挽推开门道:“流溪,慕青,医士说陆漓无事,补补血便好了。另外,我已拿到了冰山赤芍。为了洛安公主的安危,咱们连夜回都城去。”二人皆是一愣,慕青道:“可王爷还在等您呢。”
第30章 自作主张()
“既然四王把我托付给你们; 你们自然要尽力完成此事。咱们今日就走,连夜回城,明日就能到达都城。至于王爷那里; 我会等他痊愈后亲自和他解释。”苏清挽利落说道。没等慕青再犹豫; 苏清挽已扶着陆漓坐到了马车之上。
慕青只好无可奈何的低声道:“看来苏小姐是不打算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流溪,一会路过闹市想法子引诱苏小姐下车。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就好。”流溪犹豫道:“慕青; 陆漓也不是坏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他和苏小姐私自上山的时候; 他就不觉得过分吗?更何况; 咱们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你要知道; 王爷可是救过你的命。”慕青斩钉截铁道。流溪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努力点了点头。
走不多时,果然路过北城闹市。因为北城与边疆接壤; 所以确实有不少异域之人来此经商。所以,北城的闹市显得格外的别具一格。流溪到底年纪小,忍不住掀开帘帐瞧着,只见外面一个个异域女子; 媚眼如丝的售卖着丝绸。
流溪正想找个吸引人眼球的小摊让苏清挽下车,就听见苏清挽轻声道:“你瞧那边的糕点『色』泽油亮,造型也别致; 想必外祖母和顺贵妃娘娘也没有见过。既然来了北城,不如咱们去买一些,回去也好孝敬她们。”
流溪点点头,示意慕青在小摊前勒马; 方在前头下了马车。苏清挽心生警惕,忙不迭的把马车里角落的一只装饰铃铛拆卸下来,绑在了陆漓的手腕上。“一旦有事,就摇晃手臂,我一定会听见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清挽在陆漓耳边嘱咐道。
“小姐,可以下车了。”流溪在外摆好了脚凳说道。苏清挽接道:“来了。”说着,她一脸担忧的望了陆漓一眼,走下了车。车外,人来人往,嘈杂异常。加上人流的几番冲撞,苏清挽二人才下车就不见了影子。慕青这才猛地掀开马车帘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包。
流溪伸出手指着几样糕点,都是苏清挽瞧中的,示意摊贩全都包起来。苏清挽面上瞧着,一脸让众生神魂颠倒的精致笑容,却竖着耳朵始终尽力在听马车里的声音。流溪为了给慕青争取更多的时间,又拉着苏清挽走到了一个卖珍珠首饰的小摊前。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从远处的轿子里飞出一个人。那人身穿一身紧身蓝衣,头发高高梳立,口里还啊的一声惨叫出来。众百姓正兴高采烈的瞧着热闹,却见到流溪几个箭步越过人群冲了出去。苏清挽这才反应过来,飞出去的那人正是慕青。
苏清挽返回马车上的时候,陆漓已虚弱的坐了起来。瞧着苏清挽担忧的眼神,他皱着眉头道:“我又不是狗,你给我拴铃铛做什么。”没等苏清挽回答,他又嫌弃道:“笨蛋。”苏清挽把怀里的点心气恼的扔在他面前道:“我不也是想给你买吃的吗?”
陆漓咳了几口道:“我不饿。只是,赵承熙的人,为什么想杀我?”苏清挽皱眉道:“我近日就瞧着慕青神『色』不对,方才便想试探一二。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陆漓笑道:“许是唯恐我夺人之美。”
苏清挽面『色』一红,却听见陆漓继续说道:“可惜我对笨蛋没兴趣。”苏清挽的脸『色』登时恼怒起来,掀起了帘帐喊了声“驾。”陆漓微微一笑,安稳的昏睡过去。而慕青则在流溪的搀扶下,一脸惋惜的望着马车远去。
眼瞧着出了北城,苏清挽的心才轻快了不少。她轻轻勒住马绳,将马车停在树下,想回过头去看最后一眼北城的美景。雪山依旧遥遥在望,可当日的危急早已远去。唯一能证明自己到过那里的,除了陆漓身上的道道伤疤,就是自己怀里的那两朵冰山赤芍。
“喂,笨蛋。这个给你。”陆漓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递过去一只狼牙。原本粗糙的狼牙似乎已经被陆漓悄悄打磨过,并且在上面用小刀精致的刻下了一条条别致的纹路。苏清挽一笑,“倒是从来没见过人会送狼牙给女孩的。”
陆漓瞧着苏清挽笑颜如花,只觉得身上的病痛也好了不少。二人正享受着少有的静谧,便见到四周忽然涌出了一大批黑衣人,其中当先一个身穿灰衫的男子,目光锐利,凶光尽现。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脸上一道寸长的伤疤。
苏清挽没想到淳亲王的人会如此咬住自己不放,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淳亲王如此大张旗鼓的追杀一位小女子,倒真是不畏惧人言。”灰衣男子笑道:“谁说我们是淳亲王的人手?更何况,这里哪里有什么小女子,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
“我已寻得冰山赤芍在手,一回都城便能解救洛安郡主的疹病。亲王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苏清挽言辞恳切道。那人继续笑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苏小姐您触怒了我们王爷的掌上明珠,王爷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这么说,王爷定要我苏清挽的『性』命了?”苏清挽冷声道。“没错。”灰衣男子躬身道。“既然如此,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的马自生自灭去。”说着,苏清挽解开了马车拴在树上的绳子。
“等等。”灰衣男子笑道:“小姐别见怪。咱们主子嘱咐了,可不能留下半点活口。若只是放了马,主子自然不会生气。毕竟马是不会说话的。可这马车里若是有人,那奴才可担不得这死罪。所以,这马车也不能放。”
苏清挽早把鞭子拿在手上,正打算一抽马『臀』,催马跑开的时候,只听见灰衣男子终于清冷了声音道:“举箭。”话音刚落,只见四周的黑衣人都把箭牢牢搭在弓上,蓄势待发。苏清挽高高举起的鞭子轻轻放了下来。
灰衣男子点头道:“苏小姐这就对了。来人,把苏小姐和车里的人都给我绑了。”苏清挽把马鞭扔在地上,正欲说话的时候,听见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极度冰冷的声音:“等等。”灰衣男子一笑,“看来苏小姐的马车里的确藏了人。”
陆漓掀开帘帐,抬眉道:“你是淳亲王的人?”灰衣男子点点头,“既然你问了,也不妨让这位公子死个明白。小人是淳亲王的家奴,葛衣。”陆漓点头道:“好,我跟你回王府,你把这位小姐放了。”
第31章 苏府之灾()
原本大笑着的灰衣男子听见这话突然严肃起来; 他皱眉说道:“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陆漓并不在意他的恼怒,从贴身处取出一块玉佩朝着空中一掷; 灰衣男子立刻一跃而起; 从空中捞起那块玉佩,一握在手。
“我瞧你年岁不小; 想必是淳亲王的忠仆。那么你一定在洛安郡主处见过这枚玉佩。”陆漓说对了一半。葛衣的确见过这枚玉佩,只不过并不是在洛安郡主处; 而是在淳亲王的身上。而当年的事; 他也或多或少知道。
瞧着葛衣微微皱着眉头; 苏清挽便知道陆漓的身份确实不一般。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陆漓,你若是为了救我; 大可不必搅进来。”陆漓笑道:“笨蛋,谁是为了你?我是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已。”
葛衣瞧着那枚玉佩,终于下定决心道:“好,还请这位公子随我到王府一趟; 我自然会把您引见给王爷。”陆漓摇头道:“虽说我陆漓不是什么地方都轻易去的。不过今日,我心情好。只要你放走这位小姐,我自然会与你去王府。”
“这话荒谬。此刻即使公子不去; 葛衣也会用些不礼貌的手段,请您前去王府,与这位小姐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位小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来人,把苏小姐绑了; 请这位公子上马。”葛衣说道。
“等等。”陆漓的声音雄厚郑重。“你若是敢抓苏清挽,那么我就在此割颈自刎。想必你应当知道,淳亲王很想见我,洛安郡主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一位哥哥。”说着,他已把贴身的匕首紧紧贴在颈上。
其实陆漓也没有把握,王府究竟会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只是如今瞧着苏清挽有危险,自己伤重又打不过葛衣,只得出此下策。葛衣瞧着陆漓的刀尖已经微微刺入肌肤,心下的确有几分焦急。
他知道,洛安郡主的确有个哥哥,而淳亲王已经找了他很多年。虽说陆漓未必是,可自己宁可错抓一个,也不能放走他。更何况苏清挽一个弱女子,想要对付她的机会多得是。于是他点点头道:“好,今日我便给你一个面子。来人,放苏小姐走。”
苏清挽瞧着那雪亮的刀刃,心里焦急不已。她知道,陆漓这一去,等待他的或许是荣华富贵,绸缎加身,可也有可能是欺瞒亲王的大罪。更何况,对于一向喜好自由的陆漓而言,若是真的被关在了金笼子里头,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陆漓许是瞧出了苏清挽的担忧,嫌弃道:“我就要找到我的家人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替我高兴。”苏清挽这才勉强一笑,无奈的扶着陆漓上了葛衣的马。自始至终,陆漓颈下的那把刀始终未离开他的脖颈。而葛衣的眼神,也始终没离开陆漓。
瞧着众人的身影远去,苏清挽才缓缓坐在树下,抚『摸』起手上的那一只狼牙。她原本以为这一世的人生会潇洒恣意,但却依然掺杂着这些躲不开的权谋。她掰着指头算算日子,距离苏嫣然的出嫁还有不过月余的时间,想必这日子又该热闹起来了。
“清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赵承熙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苏清挽回眸一瞧,只见身子并未痊愈的赵承熙骑着马赶了过来。“你几日没有回来,我十分担忧,便决定去找你。却不料方才遇见慕青,他说你和陆漓要回都城?”
苏清挽冷声说道:“若是你想来亲『自杀』死陆漓,那么你来晚了。他已经被淳亲王的人带走了。”赵承熙惊讶道:“杀死陆漓?清挽,你在说什么?”转念一想方才慕青的伤势和畏缩的神情,他急道:“是不是慕青他做了糊涂事?”
瞧着赵承熙的神『色』不似作假,苏清挽疑『惑』道:“难道这不是你吩咐的?”赵承熙摇头道:“若是知道慕青这样糊涂,我哪里还会让他陪着你上路呢?清挽,陆漓他没事?”苏清挽略带忧愁道:“他身受重伤,又为了救我,被淳亲王带走了。”
赵承熙不知来龙去脉,又听苏清挽细细的讲了一番。他瞧着苏清挽自责的神情,不由得怜惜道:“清挽,你别担心。陆漓他既然可能是洛安郡主的兄长,那么或许就是淳亲王的儿子。淳亲王不会伤他的。”
苏清挽点点头,对赵承熙的怀疑渐渐打消了不少。赵承熙才继续说道:“对了,我听慕青说你已经拿到了冰山赤芍?”苏清挽答了句:“是。”赵承熙道:“当日我知晓你的事情后,就把你与淳亲王的约定传了出去,就连父皇也知道了此事。所以,只要你大大方方的带着冰山赤芍回去,治好洛安的疹病,淳亲王一定不敢再责怪你。”
苏清挽感念赵承熙的细致,和缓一笑,却听见他继续说道:“可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清挽。”苏清挽轻轻松开马绳,把马车弃在后头,上了马道:“怎么了?”赵承熙亦是翻身上马道:“皇上要对你父亲动手了。”
“你说什么?”苏清挽虽然厌恶父亲的贪权自私,也憎恨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娘亲,可苏槐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是娘亲最放心不下的人之一,所以此刻她显然十分着急。赵承熙说道:“是我的人听说的,具体的事还不确定。”
苏清挽顾不得太多,一甩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