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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千之上。苏清挽板着脸道:“那是我坐的地方,请公子自重。”
男子微微一笑,“谁说这是苏小姐的地方?你叫它一声秋千,它会答应你吗?”苏清挽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赖的人,一气之下道:“那你叫它,它就会答应吗?”男子摇摇头,“不会。那既然我们谁叫它,它都不会答应,不如我们都别坐下了。”
苏清挽意识到男子是在戏弄她,更加生气道:“混账。你是谁,怎么敢混到国公府来。”那男子瞧着苏清挽生气的样子憨态可掬,故意气着她道:“我是谁?不如你猜猜看。”苏清挽心中恼怒,不愿意在和他废话,转身就要走,那男子却突然唤道:“站住。”
苏清挽被吓了一跳,回头颇有些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那男子瞧着她害怕,放缓了语气道:“承旭已是太子,便是未来的天子。你即便不喜欢他,也不可在言语上太过放肆。否则他日,吃亏的总是你。”
苏清挽没想到男子说出来的是这样的一番话,心下不由得一暖,转眼想到他方才的戏弄,又呵斥道:“本小姐的事,轮不到你多嘴。”男子亦不恼,笑道:“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大的女子,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真是有趣。”
“你到底是谁?”苏清挽没了耐心,气恼问道。男子温和一笑,倒是看不出方才无礼的样子,一脸谦谦君子的模样,“等到下次再相见,我自然会告诉你。”说着,他转身离去。苏清挽瞧他没有恶意,沉着脸道:“卖什么关子,无趣。”
回到大殿里的时候,寿礼刚刚开始。柳家的管事正在一个个念着皇子们送来的礼单。太子排行老六,年纪最小,但却最先献礼,不过是紫水晶仙桃、寿意扇器几套而已,皆是贵重而挑不出错处的。
众人不由得巴结道:“到底是太子,就是大手笔。”几个小姐也互相夸赞着,“太子真是孝顺,送来这样名贵的东西。”太子坐在柳老夫人身边不远,一脸得意高傲的模样。剩余的几个皇子皆是不得宠的,所以众人也就随口说了几句。
念到四皇子赵承熙之时,管事一愣,才道:“四王献礼金书妙法莲华经一套。”众人不由得小声议论道:“四王怎么献了这么薄的礼?”另一位官『妇』道:“你有所不知,四王是一个宫女生下来的,不得宠不说,『性』子也孤僻。他哪里能拿得出好东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只送了一套经书。”几位小姐的脸上也充满了轻蔑之『色』,孙依芸更是笑着对苏嫣然说道:“谁若是嫁给了四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哎,表姐,我看那一位倒是正合适呢。”说着,她指了指苏清挽。
苏清挽此刻正仔细瞧着外祖母手里拿着的那套经书。若是自己没记错,母亲似乎说过,当年外祖父在外祖母有孕时曾亲手抄了一套佛经祈福,可惜后来去江南任知府时不幸遗失,外祖母一直深以为憾。
瞧着外祖母动情的神『色』,苏清挽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心想这位王爷真是有心了,不知费了多少周折才找回了这套经书。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苏清挽转过头来,正对上孙依芸指着自己的手指。
孙依芸尴尬了一瞬,接着不以为意的笑笑。苏清挽微微一笑,把面前的一份八『色』凉糕推到了孙依芸的面前,轻启朱唇道:“听说吃糕点能堵住嘴,姐姐不妨一试?”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几个小姐都掩面笑出来。
孙依芸颇有些下不来台,凶道:“笑什么笑,一个庶女说的昏话你们也笑?”孙依芸是将门之女,说话难免声音大些。她一句话说出来,就连上首的柳老夫人也听见了。柳老夫人横眉道:“庶女怎么了?老身亦是庶女,难道这个丫头瞧着老身不顺眼?”
苏嫣然赶紧扯着孙依芸的衣袖,孙依芸的母亲也一脸嗔怪的望着孙依芸,孙依芸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赔礼道:“臣女不敢,是臣女失言了。”柳老夫人也不再搭理她,冲着苏清挽招手道:“外孙女,来外祖母身边坐。”
苏清挽瞧着和蔼的柳老夫人,第一次觉得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她笑着走上前去,依偎在外祖母的怀里。却听见赵承旭说道:“前儿父皇还和母妃提起本王与苏小妹的亲事,说实在是天作之合。可见庶女,亦是有出众的。”话毕,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清挽。
柳老夫人倒是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能嫁给太子,于是笑着道:“若是太子不提起,老身都混忘了。清挽如今也不小,是该嫁人了。”
清挽听了太子的话,倒是不担心真的嫁给太子。因为她知道嫡母会对外声称自己得了疫病,然后想办法让苏嫣然嫁给太子。于是她岔开话题道:“今儿是外祖母的寿辰,咱们合该给外祖母祝寿,其余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柳老夫人笑着夸清挽有孝心。众人瞧着苏清挽在柳老夫人和太子面前得脸,这才夸奖了几句。而下首的苏嫣然一心沉浸在太子方才为自己看伤的喜悦里,又盼着太子给自己送『药』,心动得不能自持。
自然,苏嫣然也听见了太子所说的让苏清挽为正妃等语,可她却毫不担心,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帮她谋划好了一切。苏嫣然此刻需要做的,便是牢牢握住太子的心。
是夜,苏清挽返回苏府,安静的用玫瑰花汁子润手。瞧着听荷进来,苏清挽问道:“听荷,今儿是初几了?”听荷随口答道:“今儿是初九了。”苏清挽叹气道:“快到日子了。这几日咱们得想法子出去一趟。”听荷一边加了热水,一边问道:“小姐,什么快到日子了?你在说什么?”
苏清挽想起前世。嫡母张氏正是在这个时节想办法夺走了母亲的财产,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她占到任何便宜,于是对听荷说道:“今儿母亲让长姐随我去赴宴,可见母亲已经动了让长姐嫁给太子的心思。倒是,她一定会抢夺母亲的遗产来给长姐做嫁妆。”
听荷一脸诧异道,“不会吧,小姐。夫人一直对您很好呀。”苏清挽嗔道:“我跟你说过了,看人要用心,不能用眼。若是我没猜错,母亲的耐心已经到极致了。估计过几日就会想法子把娘留下来的财产索要走。”
“不会的,小姐,夫人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若是她要,咱们不给就是了。”苏清挽摇摇头,“欲壑难填,娘的陪嫁这样厚重,她怎会不想要。若是咱们不给,她也会想别的法子来害咱们。”
听荷听得焦急,“小姐,那咱们怎么办呢?”苏清挽笑道:“千金散去还复来。钱永远都是身外之物。比起钱来,我们更需要的是快活。”听荷心疼道:“小姐,可是那么多的钱咱们就都不要了?”苏清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次日一早,苏清挽借口去佛寺上香,和听荷带着所有的银票地契溜出了苏府。二人先到霓裳阁里买下了所有的四季华丽衣裳,又预付了银子吩咐店主,十年内只要有最华丽的衣服都要先送到自己那。店主自然是喜不自持。同样的情节在珍宝阁又上演了一遍。
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小姐,接下来咱们去哪?”听荷问道。“城中不是有专门买卖奴役的馆所吗?咱们去把所有奴役的卖身契都买下来。”听荷一边心疼着手里的银子地契,一边沉重的点了点头。
苏清挽用光自己所有的地契和银子,买下了馆所里三百一十五名奴役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江湖义士和贫民家的秀才等。众人皆感恩戴徳的叩谢了半晌,问清了苏清挽的名号,才陆续离去。
听荷笑着拉了苏清挽的手道:“小姐,方才里面有个身穿黑衣的侠士,样子极冷,长相却俊得很,奴婢瞧见他远远的给小姐施礼呢。对了,还有个农户说,要给小姐立碑呢。”苏清挽噘嘴甩了听荷的手,“什么立碑,本小姐还没死呢。我看呐,你是看上那侠士了吧。”
“哎呀小姐,人家不跟你说了。”听荷笑着岔开话题道:“小姐你瞧,多好的包子。”苏清挽抬头一瞧,只见远处的一个摊位上,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重生之前,苏清挽在冷宫的三十年都没有吃过包子,现下瞧着心里感觉欢喜得很。听荷很快买回来,苏清挽捧着一个就咬下了一口。
第4章 蔗浆牛乳()
瞧着包子的热汁落在那件月白『色』长衣上时,苏清挽就觉得这件衣服似曾相识。等到男子转过头来,她便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柳国公府上遇见的神秘男子。她有心开口道歉,可偏偏想起昨日他的戏弄,心想着也算是扯平了。于是便闭口不言。
那男子却以为她是被烫了嘴,神『色』有些焦急道:“怎么不说话?你可是烫着了?这离医馆近,我领你去瞧瞧好不好?”苏清挽听见他这样温柔,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不用多心,我没事。”那男子先是道:“无事便好。”复而一愣道:“你怎知我是王爷?”
苏清挽嘴角微笑道:“昨儿你直呼太子名讳,岁数又不大,自然是太子的兄长。”赵承熙笑道:“倒是我低估了你。没错,我是四王赵承熙。”苏清挽没想到他便是不受宠的四王,出言问道:“昨儿的经书是你送给外祖母的?”
赵承熙点点头,“偶然听说姑『奶』『奶』惦记,便命人去搜罗试试,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苏清挽感念他的一番苦心,和颜道,“我瞧着外祖母喜欢得很,多谢你。只是为何只献了礼,却不『露』面?”赵承熙一笑,温润如玉。
“原是不讨喜的人,何必凑到那些富贵人的堆里讨没趣呢。所以还不如一个人四处走走,不过昨儿倒是惊着了你。”
苏清挽摇摇头,示意无事。这才想起赵承熙被包子的热汁溅到,赶紧问道,“你的背,没事吧?”赵承熙随意道,“无妨。只是苏姑娘可要赔我一件衣衫。”赵承熙带了戏谑的语气让苏清挽想起昨日他的戏弄,转身皱眉道,“我可没钱了。王爷另请高明吧。”
听荷在旁说了苏清挽为奴役赎身一事,赵承熙才知苏清挽并未开玩笑。赵承熙心中感念她的善良,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既然如此,那也罢了。只请姑娘记着此事,就算姑娘欠我个人情。”
瞧着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赵承熙担心二人交往甚密有损苏清挽清誉,便转身离去了。苏清挽瞧着四王的背影,想起前世刚入宫时听到的关于四王的故事。因为是宫女所生,四王从小便不受待见,甚至连教导师傅也无一个。
“听荷,你认识四王吗?”苏清挽起了好奇。听荷道:“倒是听老爷和夫人说起过一句,说是都已经二十了还未娶妻,不知哪家的倒霉丫头嫁过去当王妃。”苏清挽微笑道,“这话一定是爹爹说的。爹爹最瞧不上无权之人了。”
听荷瞧着苏清挽对四王好奇,问道:“那你呢?小姐。你看得上四王吗?”苏清挽微微一笑,“我还小呢。这些事儿,日后再说吧。”
另一边,赵承熙手下的慕青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王爷,您不会是看上苏姑娘了吧?”在慕青的印象中,赵承熙几乎从来不曾用今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别人说话,也不曾对哪家的小姐笑过。
赵承熙并未答话,仿佛耳边只是吹过了一阵风。慕青了解赵承熙的『性』子,哪里敢继续问下去,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当苏清挽回到苏府时,正赶上赵承旭亲自为苏嫣然送『药』。左相苏槐与赵承旭正坐在上首高谈阔论,苏嫣然则面带羞『色』的坐在下首陪着。正殿门敞开着,苏清挽哪里逃得过众人的眼光。她不得不在父亲的眼『色』中走过去向赵承旭请安。
苏清挽虽然礼数不缺,可脸『色』却是清冷的。赵承旭瞧着这张倔强却美『色』脱俗的面孔,心里不禁又痒起来。想起她昨日的无礼顶撞,他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施虐一番。但碍于左相在场,他自然表现的镇定如常。
苏嫣然瞧着赵承旭的眼神盯住了苏清挽,出言笑道:“殿下拿来了这样多的『药』,臣女倒是不知道该先用哪个了。”赵承旭回头瞧着苏嫣然,心底却有另外的一番想法。对于赵承旭而言,苏清挽如同冰山雪莲,无端就能勾起他征服的欲望。而苏嫣然则如同一只散发幽香的百合,单纯而惹人怜爱。
他和颜笑笑道,“有一瓶是神医胡方所制。本王瞧着倒是可堪一用。”苏槐这才想起来问道,“嫣儿,太子为你送什么『药』?你怎么了?”苏嫣然瞧了站在殿内的苏清挽,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女儿一时不慎跌伤了而已。”话毕,她趁着苏槐不注意冲着赵承旭挤了挤眼睛。
赵承旭显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