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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拉着她冲进人群,不知道谁搬来的音响放着欢快的舞曲,金『色』的阳光绿『色』的草地,人群欢笑。
刚刚结束最后一场交流会的教授们走出大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不少人立刻就乐呵呵的加入了进去,剩下两名女士站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我更想让她留下了。”
黑发的教授没有接话,笑眯眯的给远处的人拍了一张。
“mars,你知道我很喜欢我的这个学生,她很聪明,『性』格也非常好,只是有一点我很担心····”
“老朋友,你不用担心,你这次带她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放心交给我。”
另一人爽朗的笑起来,典型的美式大笑,热情大方。
“那我就安心了,最后只需要问一下她本人的意见,不过我想她也会很乐意的。”
“轻言,你过来一下。”
“mars教授很喜欢你的论文,问你想不想留下来读她的博士?”
第65章()
阳光大把的洒在草地上,温暖却一点没降临在游轻言身上; 墨教授带了这孩子三年;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慌『乱』的时候; 她也不明白对方身上的恐惧从何而来; 好像她刚刚提出的不是直博而是退学的建议似的; 不,比那更严重,她和mars对视了一眼,本来就已经足够的担忧又加深一层。
游轻言想都没想似的便一口拒绝了这个邀请。
“游;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回答,你们还要待好一段时间呢; 你仔细考虑考虑。”
“不了; 教授; 我明天就回去。”
她转向自己的老师; 垂着头,瞧着是一副细声细气的样子; 可是谁也看不懂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墨教授叹了口气。
“来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不想出门太久; 现在拒绝了mars教授的邀请; 又想着要提前回去; 轻言啊; 不是老师不答应你; 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她委实有些心痛; 这学生哪一样都是顶好; 做事认真仔细,思维敏捷,角度独特,却总是对自己不甚上心的样子,当初让她选课题时不过是提了一句神经方向,她竟也就不声不响的跟着做了,可谁知道那是不是她自己想做的?又或者她总能让人觉得那就是她想做的。
处得久了,她是真的心疼。
“老师,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她轻柔的笑起来,这会阳光正好,照得刚刚那个慌『乱』失态的游轻言半点不见踪影,她扯了扯教授的衣袖,脸上是一派浑然天真的神态。
“去去去。”
墨教授烦心的挥手:“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回去看你那小女朋友吧?”
“轻言啊。”
她口气是十分的无奈百分的惋惜。
“你什么时候,能多考虑考虑自己。”
“您要我考虑自己什么?”
墨教授眼睛一瞪:“你这丫头,连该为自己考虑什么都要我给你安排么!?”
“您太夸张了。”
“走开走开,这会不想看到你。”
墨教授把人给赶走,气得胸脯快速的起伏,好一会没缓过气来,看着游轻言离开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重重的跺了跺脚。
“游,你真的要走?怎么忽然这么急?”
“临时有些事而已。”
lilith怀疑的看着她:“不是有什么人叫你回去吧。”
“没有。”游轻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回去了。”
“哈!被我诈出来了吧,你刚刚还说是有事的。”
“也是有事。”
面对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lilith可是气了个半死,她算是明白了,但凡游轻言不想你知道什么事,你就一定没办法知道,偏偏对方又还是有问必答的,让人窝火得不行。
许是瞧出她生了闷气,正在收拾行李的人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
“回去是真的有事,不骗你。”
她说得极为诚恳,lilith的火气立马就消下去大半,却还是不依不挠:“什么事不能晚一点再处理嘛,你在这里玩得也很开心啊!”
游轻言一愣,笑了笑。
“是,很开心。”
“那就不要回去了,mars教授那么喜欢你,和墨教授又是好朋友,你去问问她,说不定她会让你留下来读她的博士呢?”
lilith觉得自己的想法棒极了:“你看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比刚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多了!”
“我刚来的时候···。”游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你刚来的时候虽然也很温柔,但看起来就是不太开心,现在好多了。”
“我看起来是不开心的样子?”
lilith挠了挠后脑勺:“也不是不开心,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没现在好。”
她顿了顿,神情有些小心翼翼:“你是为你女朋友才要回去的吗?”
“不是。”
游轻言拎起行李箱,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只是想家了。”
lilith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又或者多少是真话,她从小直觉就很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是观察能力强,说谎的伪装的心口不一的她未必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自然而然的看得出来,但是对游却不行,lilith知道她没有说谎,可这才是更可怕的一点,因为在同一时间,她还总觉得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开心。
不开心也觉得做某些事是正确的,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让人好奇得不得了,生出想要探究的心思,lilith眼睛转了转,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计划。
游轻言自然不知道她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步,此刻她顶着午后闷热的阳光急匆匆的奔赴机场,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加上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和交通时间,她大约能在明天的上午回到长青,那时候钟鸣还在上课,她可以悄悄的给她一个惊喜。
“钟鸣!钟鸣你听得见吗!?”
谁在叫我?
“怎么办?叫救护车吧?”
为什么要叫救护车?
我在哪?
她浑身一个激灵,像是离体的灵魂瞬间归位一般,视觉,触觉一一回归,她看到熟悉的被子,然后看到温思思急得快哭出来的脸。
“醒了!染染她醒了!”
秦云飞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动作也是一样的『毛』手『毛』脚,她在钟鸣眼前晃了晃手,又重重的拍了几下她的肩膀。
“疼···你在干什么?”
“有感觉了,能说话了。”
秦云飞长出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眼睛瞪得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什么状态?”
钟鸣这才发现她的后心已经湿透,手脚也有着轻微的麻木不协调感,桌上的闹钟指向凌晨四点。
“叫你你也不答应,拍你你也没反应,跟丢了魂似的,你要吓死我们啊?”
“你对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对吗?”
“鸣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事。”钟鸣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道。
“你『摸』『摸』你的脸。”秦云飞没好气的开口。
钟鸣不明所以的『摸』了『摸』,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是谁打的么?”
秦云飞又气又急的看着她:“我真该再给你一巴掌。”
“钟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医院。”
涂染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你不去我就告诉『主席』,我刚刚录像了。”
“别告诉她!”
钟鸣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此刻的神情恐怖极了,要不是手脚大概还不太灵活,秦云飞甚至觉得她会动手。
“你以为我想管你?”
“把录像删掉。”
“去医院,我可以帮你瞒着『主席』,但继续这样下去总有瞒不住的一天,你必须要和她好好谈谈,关于你们的问题,你的问题。”
涂染的目光和她的话一样锋利。
“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
“和她没有关系!”
钟鸣这会是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按着涂染的肩把她摁在椅子上,暴喝道。
“不是她的错。”
“希望她也能这么想。”涂染推开钟鸣,冷笑了一声:“希望你也能一直这么想。”
钟鸣颓然地坐回床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看上去何止没了以前的神采,简直虚弱得让人难以想象,秦云飞也不知道她们俩人打什么哑谜,只觉得她们谈个恋爱简直跟要人命似的,钟鸣为了『主席』才这么拼她知道,染染却不晓得发什么疯。
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两人都紧抿着唇,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都是固执到偏执的样子。
这都是怎么了,她想不明白,『主席』不也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不能说?又是谁犯了什么错?
“鸣姐姐···。”
令人窒息的沉默被意想不到的人打破。
“你是不是不开心?”
温思思也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从秦云飞身后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走近钟鸣,后者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试图想挤出个笑来,但最终只『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我会注意的。”
她伸出手去想安抚对方,但温思思破天荒的躲开了她的手,挣扎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鸣姐姐,你有没有想过···。”
“思思!”涂染忽然开口叫道,但前者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退让,看着钟鸣,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问出了那个被所有人都忽略的问题。
第66章()
不该说出口的问题飘散在空气里; 瞬间这空间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甚至好像没有人在呼吸; 钟鸣脸上浮现出『迷』茫而困『惑』的表情; 仿佛是没能听懂她说了什么; 又仿佛是不能相信她说了什么; 但那个问题终究是在她脑子里炸出一朵蘑菇云; 任凭理智如何压制,记忆和情绪也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
快想起来,喜欢那个人的瞬间。
但思维在最初的一步就断了线,她意识到这样的事,短路的大脑没办法执行被下达的命令; 即使那一天的阳光,她白『色』的裙子和微笑都重新鲜活起来,漫天的烟花在炸开,她仍然可以回想起无数个夜里怀抱着希望坚持的温暖; 回想起一起漫步走在高大的树木之下踩断枝叶的声响,可唯独想不起的是那种可以被描述出来的感受,自己是如何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为她燃烧起来。
什么是喜欢?
钟鸣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翻阅起付出的时间和精力; 好像那是什么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但她又的确交换到了对方无休止的包容和关怀。
可什么是喜欢?
无法被描述出来的那一部分是; 无法被质疑的那一部分是; 无法被摧毁那种安全感是; 无法被忘记的那份确信是; 可奇怪,她当初为什么能那么简单的就说出口来,在所有人面前说出口来,有任何依凭么?有任何证据么?没有,有的只是那些根本没办法证明的感受,可当时她为什么就能那么坚定的以为那是喜欢,不是热血上头的冲动?
“你以为为什么没有人和『主席』在一起?”
“以后你就明白了。”
“是不敢啊。”
“你自己想想交往以来你都做了什么,真是,『主席』太宠你了。”
“我没事。”
钟鸣想起游轻言总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和温柔的笑,美得像是华丽的面具
“我可以抱你吗?”
“没事的。”
她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一瞬间有深入骨髓的痛楚从心里蔓延出来,灵魂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发出惨烈的嘶吼,但一切在可被窥见的现实里寂静无声,她只是不断的想起同对方的每一次交互,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那像是凝固后的石膏一样的表情,她在笑,在阳光里,在寒风里,在自己在的时候,在自己不在的时候。
“是我不好。”
钟鸣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她只是坐在床沿上,低着头,用手挡住了眼睛。
游轻言下飞机的时候八点的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肆无忌惮的投『射』进来,满目的金黄灿烂无比,她拉着行李箱小跑起来,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暖的笑意,长长的黑发随着跑动而飘扬,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笑起来,看着她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在等待司机装行李的时间里搓着手,急不可待的样子让人顺理成章的联想到路途另一端必然存在的等待她的爱人。
“师傅,去长青。”
“好嘞,这就走。”
“看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