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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老头:“陈大哥说的对。咱得知足。公家厂子一年挣多少钱,厂子的人一个月最多不就拿二十多块钱。咱得知足。”
陈贵魁尴尬的笑着:“瞧两位叔激动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都要向前看齐,要努力。”
陈子文看一眼陈贵魁没说什么。
她早就料到会有木工知道她沙发价格后,内心不平衡,但沙发的生意会继续做下去,这也是阻拦不住的。
“不管怎样,工钱暂时就这个价格,等以后效益好,肯定给大家再涨工钱。至于我沙发卖的贵,你们觉得自己拿的少,内心觉得不公平,我也没啥说的,我挣得多,但我操心的也多。我每天都要想怎样把这生意继续做下去,去哪里找客户源,找更便宜的货源。”
陈贵魁越发的尴尬:“子文你真的误会,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陈子文也不是傻子,之前陈贵魁故意把沙发价格说出来,就是想挑起其余人的不平衡,却没想到庞老头先压他一下,这便急了。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是把事情提前说清楚。免得大家再因为这个钱的问题产生隔阂。我当初敢对着村民说出沙发的价格,就没想着隐瞒什么。”
陈子文说完,又对陈老头开口:“爷爷,你先忙,我下午还得进城去发广告,拉更多的活回来。”
陈老头:“广告,广告是什么?”
“嗯,就是一种宣传手段,让更多的人知道咱做沙发。”
“你注意安全,让你爸爸陪你去。”陈老头不放心的叮嘱。
陈子文回到家,并没有喊陈明武,而是自己一个人背着书包,里面装着传单进城。
发传单、贴广告也是有技巧的,她可不会盲目的发。
来到供销社,找到文晓,低声和她说明来意,问清楚城里哪一片比较有钱,一些大型国有饭店在什么地方,等问清楚这一切才开始行动。
在国有大饭店附近贴上几张,去黑市一条街,每隔一段距离贴上几张,又来到一些有钱人聚集的小区周围贴上一些。
贴完这些,手里还剩下很多,既然传单她都拿出来,剩在手里也不是办法。
来到上次找小混混的高中,见那几个小混混还在,陈子文笑着走上前。
“哥哥们好。”
小混混回头:“小丫头,你怎么在这?”
“我我出来挣钱。发广告传单。”陈子文扬扬手里的涂鸦纸张。
“这个?这怎么赚钱。”
“他们说,只要我把这些传单发到有钱人手里,或者是贴在比较有钱的小区,就给我一块钱。我已经贴了很多小区了,但还是剩这么多,我实在不知道还要往哪里发。”
“要不我们帮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行,这都好几天,一个学生也没掳到,都是些穷鬼。”
陈子文:“你们还在做坏事。哥哥都这么大,还不如我,我都知道自己挣钱,你们你看看发个传单就能挣钱。算了,我把这活分给你们一部分。”
陈子文把一大半的传单塞到其中一人手中,掏出五毛钱:“我已经发一半,我扣下五毛,剩下的你们发,必须发到有钱人的区域,或者是舍得花钱的区域。”
“行,我们帮你发。这活轻松,看见没有外边那二十几辆自行,都是些有钱学生,或者是老师的自行车,把一部分传单放到他们车筐里面,总会有人注意。以此类推,多简单的事情。”
陈子文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五毛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还能省脚力。
“哥哥们好聪明,以后就把这聪明劲用到正道上,很快就能挣大钱的。我先走了,哥哥再见!”
“再见,丫头,哥哥一定把这些广告给你发出去,放心。”
陈子文和他们再见,又来到供销社,把传单放到她柜台上面:“之前把文姐姐给忘记,现在把这些放到你这,麻烦文姐姐看到那种特别舍得花钱的主,就给一张广告。”
“行,好办。”
陈子文和文晓再见之后,便高兴的回家。
陈子文刚回家,陈静好就跑上来:“姐,之前家里电话响,我接的,他说要买沙发,还问我做的好不好,我说好,他说明天来看看。”
陈子文刮一下陈静好的鼻子:“我妹妹真聪明。走,咱进屋,我和你说说沙发的事情,若是下次我不在家,你就帮我接。不怕出错。”
“好的,姐姐。”
陈子文领着陈静好进屋,把沙发的价格,款式等一系列问题都教给陈子文。
今天的晚饭吃的比较晚,因为文老寡妇和村支书老婆要给建设学校的人做饭,等给他们做出来,陈子文再做饭,就比平常晚一些。
不过好在,这给建筑队分饭的事情就不需要文老寡妇操心。
饭桌上,文老寡妇一脸的骄傲:“子文,我现在只要看到对面正在建设的学校,就感觉特别的自豪,这学校可是你申请来的,这是多大的功劳。”
“奶,这话你可不要在外面说,被人家听到笑话。其实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想着有学校,有人群,咱就能呆在家里做生意,不用太累。”
文老寡妇:“子文就是谦虚,明明是好事,还非得说她别有所图。”
正吃着饭,就听一人在外面喊:“这是陈子文家吗?”
陈明武放下筷子:“我去快门。”
陈明武看到眼前的老太太和老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色,他还记得上次在黑市,老太太对陈子文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你们有事?”
老太太看到陈明武,露出高兴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陈明武的脸色而表现出尴尬。
第78章()
陈子文见陈明武始终没回来;忍不住开口喊:“爸,谁呀?”
“订做沙发的。”
陈明武不情愿的对老太太开口:“你们进来吧。”
陈明武在前面走;老太太和老头走在后面。
陈子文听到陈明武的声音,从被书橱隔开的餐厅后面出来;看到老太太,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
“原来是老奶奶和爷爷,你们是来说做沙发的事情?”
老太太坐在陈子文家的沙发上,双手不停的摸着沙发面:“这这就是你们家做的沙发?难怪我儿媳妇喜欢的紧;确实漂亮。”
老头碰一下老太太:“行了;别再摸;给人家摸脏了。说正事。”
陈子文微微笑:“没事;上面铺的是我们家自己多做一层的沙发垫;脏了拿下来洗洗就可以。”
老太太望着陈子文开口:“你这沙发真漂亮,要不你们就把这套沙发给我们吧;便宜点,你们都已经用过。”
陈子文心底叹口气。
果然什么人都有;但必须习惯,她日后要想把生意做大,肯定会遇到更加奇葩的人。
“奶奶,我们这沙发也是今天第一天坐,我们今天新搬家。你若是实在喜欢我这沙发;我给你三千五。这是一米八的;少了三千六原本是不卖的。你若是给不出三千五;就别在想我这沙发。”
老太太直直身子:“那么贵。那我们还是说说自己出木头的事情吧;我们出木头,你两千给我们做好不好。”
陈子文摇头:“两千五,少一分钱不做。”
老太太见陈子文死活讲不通,有点面带愠色。
陈子文心底感觉特别好笑:她这还没生气呢,这老太太先气上。
“你们不便宜就算了!这样式我们也看清楚,大不了我们回家自己做!”
“行呀,你们自己做挺好的,还能省钱。”
陈子文面带微笑,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老头碰一下老太太的手臂:“好好说,怎么说个话和吵架似的。”
“商量什么,你没看到这死丫头片子,滴水不进吗!”
文老寡妇在书橱后面餐厅听得一清二楚,直接从后面走出来,气势汹汹:“你谁呀!跑到我家里骂人。你们给我滚出去!”
陈子文拉着文老寡妇的手:“奶,生什么气。气坏身子不值得,咱做生意,什么鸟都会遇到,不必在乎,我都不生气。”
陈明武同样拉着脸:“你们走吧,我们是小辈有些话不好说,给你们留面子,我婶子脾气爆,若是真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老太太虎着一张脸,拉着老头气呼呼的走了。
文老寡妇看着俩人的背影,冷哼一声:“什么人呢!”
陈子文哄着文老寡妇:“奶,真不用生气,我都不气,你气啥!”
俩人走出文老寡妇家,老头对老太太很是不满,说话声音也带着怒气:“你这什么脾气,说话难听,还发火。说是商量,咱是来求人的。就你这样,谁愿意给咱做,你有本事,你自己做。”
“你就知道凶我,在里面的时候怎么连个屁不放!你要是会木工,这沙发样式你也看了,还用的着求人做,花这冤枉钱!”
老头被老太太凶的不肯吭声。
“有了!我怎么这么聪明!”老太太激动的拍大腿,“她这沙发是在村子里做的,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自己动手做沙发的,肯定是找村子里木工做的,咱问问村里人,谁会木工,咱找他们给咱做。”
“行吗?”
“怎么不行!”
老太太领着老头往远离陈子文家的方向走,路上遇到村民,开口:“老大哥,你们村有木工吗?想找人给我们做几个小板凳。”
“有,有木工,我们村有俩木工,一个是陈子文的爷爷,陈老头,另一个陈贵魁,这俩人做木工行,都是给子文做沙发的。”
老太太一听,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
“那你知道陈贵魁家怎么走吗?”
“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第五个胡同,最里面一家就是。”
“谢谢。”
“不谢,不谢。”
老太太牵着老头的手越走越快,来到陈贵魁家。
“这是陈贵魁家吗?”
陈贵魁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开门:“我是陈贵魁,你们有事?”
老太太高兴的主动握住陈贵魁的手:“可算找到你了。”
陈贵魁一愣:什么情况。
“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们想找你给我家做沙发,就做陈子文家那种。”
“对不起,你若是做别的样式,我可以给你做,打陈子文家那种,不可以。我给她家干活之前盖过手印,不能把她的样式传出去。”
“她家样式我见过,到时候不说你做的,是我们自己做的。再说我不说,你不说,能有谁知道。”
“不行,你们走吧。”
老太太见陈贵魁撵人,赶紧用身子抵住门:“陈子文给你多少钱?”
“两块。”
“我我们给你两百,你帮我把沙发做出来怎么样?”
陈贵魁摇头:“做不出来。”
“木头我们出!”
“木头你们出,我也做不出来。就沙发外面那层布料,就得一百多块钱呢。还有海绵另算。再说,我又不知道从哪里弄这些料,我不做。”
“五百,五百。”
“五百我也不做,我根本就不知道布料和海绵从哪里弄来的,子文都是从南方进货。”
“三百块钱的手工费。你只需要帮我们把木头模型做出来,剩下的什么布料,海绵,我们自己想办法怎么样!”
陈贵魁面露犹豫。
三百块钱,这可是他想都没敢想过的数字。
即便辛辛苦苦给陈子文干活,要干接近半年才能整出三百块,他只需要花费十几天工分做出沙发模型就能挣三百块。
“行吧,三百块。”
“我我在子文那儿还有活,现在走不开。”
“要不你和陈子文请假,就说你有事要出门。”
“行吧,不过我得过几天再请假。你们刚在我们村出现,我明天就请假,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
“行行行。你可一定要来。”
老太太怕陈贵魁反悔,直接掏出五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说了她家地址,便匆匆离开。
回去的路上,老头对高兴的老太开口:“这布料和海绵我们要去哪里弄?你会吗!”
“找人,想办法,总是能办到的。多点钱就是了。从那死丫头哪里做一套要两千五,我们木工才三百,布料和海绵咱就搭五百,这一套沙发坐下来才八百块钱。剩下的钱不都是咱们的!”
“这要是让亲家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们,我们儿子在他们跟前还有什么脸!”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只要咱把这沙发做出来不就可以。”
晚上,陈子文又接几个电话询问沙发的问题。
陈子文表示随时欢迎他们来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