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眼冰冷如寒雪:“你还听到了什么?”
“说什么你今天演的不行; 会被别人发现的……”谢宣在剑内努力回忆他们曾经说过的话。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一击掌:“还要趁你不在的时候多多联系其他长老,还要那个晴什么传播些你的坏话。”
谢宣好像领悟了些什么; 顿时替秦昭着起了急:“昭儿,咱们是不是该马上回去啊?对对对; 得马上回去!”
“不用了。”秦昭冷静下来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在宗内的威望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只要有师傅在,那些长老必然站在她身边; 若是下面那些主事有谁按捺不住非得跳出来的; 那也就让他们跳一会; 反正出不了什么大事; 清理一部分也不错。
更何况,定州的情况才是她最为担心的。
“为什么?”察觉到谢宣似是又有钻出来叽叽歪歪的趋势,秦昭赶紧提醒了他一句,“安静点。”
里面的剑灵不满地哼哧哼哧了一会,注意力就被下方越来越近的城池吸引住了:“哇,这是,这是……”
“这是距离天元剑宗最近的,也是乾元大陆最大的传送阵所在之处——永州。”秦昭说完就不理在剑内聒噪的谢宣,自顾自与其他长老以及主事商议传送的事宜。
听了一耳朵对传送阵的疑『惑』,秦昭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剑灵哪来那么多话。
满天金『色』的光华过后,金白『色』的符文逐渐从天际脱落,『露』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只是站着就能听到海浪撞击海岸的声音,一只只洁白的大海鸟被传送而来的大队人马惊扰了,振翅飞上了紫『色』与红『色』相交织的天空,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
“原来这就是定州啊!”
“真美,与我们天元剑宗所在的山脉风景相比两者各有千秋。”
“是极是极。”
但诸人的闲情逸致很快就化为了虚无。
远远望去,海面不是书籍所述的湛蓝,而是一片鲜红,漂浮着一具具庞大的尸体。
进了定州,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平民向他们磕头,定州的州长穿着一身战甲带着手下前来迎接来自乾元大陆第一宗派的增援。
“这些凡人为何见到我们这般欣喜?”
“这你就不知了,这些凡人这次怕是又遭了那海族的灾祸,他们自小长于这海岸,哪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一旦遇到那海族大举进犯,几乎就是妻离子散的命运。只能跪着祈求我们把那海族赶回去了。”一些曾经来过定州的长老和主事告诉了这些新来弟子个中缘由。
“凡人真当脆弱。”一些弟子心生怜悯,施舍了些他们不在意的财物。
“我等虽是修真人士,但我等与凡人皆是同胞。”秦昭头一回主动找不知为何一直沉默着的谢宣搭话,“每个修士一开始皆是凡人。立于凡人之基,我等修士才能存活。从功利的角度看,拯救大量凡人也是符合大道,能赢得功德,有利于飞升。”
“唔。”谢宣又不支声了。
他盘腿坐在剑内的空间,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欣赏。她的想法正是大部分这个世界的顶级修士和他的父皇以及母后所认同的。
父皇和母后……谢宣手中金『色』的符文一闪而过。他这些天在秦昭没注意的时候趁机在天元剑宗的外围刻了不少大霖皇族的符文,如若大霖在乾元大陆的探子发现了,上禀至父皇处,父皇一定会派人前来救他回去。
只是这追踪符尚未被激活。
不过也好,他也可以多伴她一会,顺便多了解几分这个大霖不曾知晓的海族。
回过神,秦昭早已经奇怪地唤了他好多声。
“怎么了?”回到定州为他们安排略有些简陋的房间,秦昭将剑放在了桌上。
趁着无人,她惬意地将身体靠在了矮桌上,如玉的葱指戳了戳承宣剑的剑身,他难得这么沉默她倒是不习惯了。
“你……你还没回答我呢!”谢宣迫不及待地钻出了剑内狭小的空间,托着俊脸对视着秦昭,“那个,那个唇对唇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秦昭一下子坐直,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那些你没必要知道!”
“不嘛,你说嘛!”谢宣把脸凑了过去,显得颇为兴致勃勃。
秦昭用手把他的脸拨开:“你想知道这事做什么!”
“因为……很舒服……”
谢宣似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嘴唇又贴上了她的唇,趁着她发愣,舌头还『舔』了一下她粉『色』的唇瓣,这才开口:“你看,很舒服……”
“滚!滚!”秦昭刚说完两个滚,正想说第三个滚时,就被一双满是疑『惑』的大眼睛盯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喉咙里直接噎住,最终不得不咽下了那个滚字,“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做这个!好了,不要废话,给我回你的剑里去!”
“噢……”
谢宣一脸无辜地回到了承宣剑内,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秦昭的房门被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法袍的青年顾不得行礼直接冲了进来。
他的衣角满是绿『色』的血迹和尘土,头上的发髻都歪在了一侧。
“宗主大人,海族的力量集中于一处,我们定州的守卫力量已经快撑不住了,还请您赶紧同意天元剑宗的力量协助我们守城。”些许沙哑的声音带着期盼,这个青年把手上的定州州长的符印递给了秦昭。
秦昭翻看了两眼后,将它扔回给了青年:“请稍候,我们天元剑宗一定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但等青年走后,她只是传音给了三长老让他安排,并无其他举动。
“咱们不去比斗?”谢宣小心翼翼地窜出了剑身。
“嗯。”秦昭走出房间,感受着南方的灵力波动,“现在不过是些许海族的杂碎在示威罢了。让弟子练练手即可,还不是我们出场的时机。”
她如今出场不过是早点把那些海族的高手『逼』出来罢了,毫无益处,更何况,其他宗派的人都还没赶到,没必要把战事扩大。
除了她暂时不想扩大战事,海族的族长也是这么想的。
他坐在族长的座位上,许多族内的尊老都对他的决断不满:“族长大人,我们不明白,明明已经将族内精锐都调集在了海岸,为何还不趁着人族力量尚未聚集而发起总攻?”
“对啊,明明眼看着那些人族的宝藏已经唾手可得……”
海瑞罗除了碧绿的眼瞳以及足上为蹼,几乎与人族没有任何差别。
他举起了手,示意尊老们安静。
他眼里闪过一丝对这些愚昧不知礼仪的同族的蔑视。他曾去过人间,哪有这般如同集市般的会议。
尊老们还是对这位以杀戮着称的海族之王充满了畏惧,本吵吵嚷嚷的大堂内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畸形的眼睛注视着海瑞罗,期望他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这次不是为了占领定州。”海瑞罗的话音未落,下面就已经吵了起来。
他拿起族长之座边的戟,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其直接洞穿了一名贴身侍卫的胸膛:“谁要是再多说,就如同他这般!”
大堂内一下子可闻落地之针。
海瑞罗很满意他造成的效果,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为了试探人族的兵力和战力。诸位不用死战,等我们把定州的实力『摸』清楚了,就等到天外邪魔与人类地第二次大战就好!
到时候天外邪魔从大陆中央攻打,我们从海域中冲上大陆,人类岂能不灭!到时候我们可获得就不只是一个定州!而有可能是整片大陆!”
整片大陆?!这个大饼让所有尊老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不多时,由海藻和石块构成的简陋大堂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族长万岁!海族万岁!”的呐喊。
秦昭的眉头越皱越深,沿着海岸线修建的城墙上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尽管其他四宗的增援已经到了,但是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那些海族最顶尖的力量还没有出现,海族究竟在想什么!大量天元剑宗俊杰的死亡让她这个宗主心如刀割。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下手中承宣剑的剑柄:“谢宣,抱歉,没想到第一次用来献祭给你的猎物是这种恶心的海族。”
“昭儿,我有话对你说。”谢宣也见了不少这里缺胳膊少腿甚至丢了生命的案例,一咬牙,一本正经地开口。
“嗯?”秦昭回到房间,设下了隔音阵法,“什么事?”
“对不起……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兵……”
第38章 捡走一只伪剑灵(五)()
“你说什么?”秦昭以为她的耳朵生了什么差错; 咧嘴一笑; 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
“我说!”谢宣算是豁出去了,知道有隔音阵法的存在故而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吼了出去; “这柄剑就是把只能砍砍柴火的破剑!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次秦昭再也不能装作她什么都没听到了,回想这柄剑的朴实无华; 回想那什么剑的尊严……
她看着面前破旧的承宣剑,又抬起头盯着谢宣; 浑身的威压集中在了那一袭白衣上,压得谢宣有些喘不上气。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秦昭脸庞上少了几分与他的亲近; 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冷酷,一身天元剑宗的宗主服上绣着的金银双剑更是增添了不少威势,如同被激怒的恶龙; 若是有一语不合; 就能将他击毙。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男子没有任何害怕; 仿佛那些施加于他身上的威压皆是虚无。
他的模样只是有些颓唐。
深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在肩上,额发下的眼既清澈又深邃; 吐出的话带着成年男子的沙哑; 语气却有些稚嫩和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在对战时……”
伴随着一串“吸溜”的声音,他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水汽:“我……不想你因为剑落败……你换把剑……不过,能; 能不能不要我……”
他突然抬起头; 一双眼上泛着些许碎光; 似是希冀; 仿佛被丢弃了一下子就能死去的小狗:“好不好?”
“闭嘴!”秦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你究竟是何物?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价值?”
“我……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谢宣知道她是松口了,继续可怜兮兮地卖惨,“我死了,死得很惨,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这柄剑束缚住了……然后那个剑阁里被藏了不知道多少年……”
“死了?”秦昭将信将疑,人死则魂灭,普通凡人以及大部分普通修士的灵魂哪有像他一样生龙活虎的,还天天罗里嗦。
她忽的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谢宣生前是哪位合体或者渡劫乃至大乘的大能!
修真人士多貌美者,谢宣的皮相也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而且双眼清澈明亮,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难不成是哪位在天元剑宗后山闭了死关的老祖宗?
想到那个谢宣口中的很久很久,秦昭的眼中绽放起了无限光华。
不确定时间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后山是天元剑宗最后的也是最顶尖的力量,那里的修士一个个除非宗门遇到生死存亡之事出世,要不顿悟,要不就是在闭关处坐化。
无人知晓那里究竟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死去。
秦昭越想越心头越火热,一把扒拉过他的肩膀,但由于谢宣长得比她高了半个多头,她又拽住了谢宣的耳朵『逼』着他低头。
“呜,你作甚!”谢宣的耳朵被攥得生疼。
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他的脸如同那被攥红的耳朵般没出息地红了。
“只要你答应,以后一定听我的话,我就答应,”秦昭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眼睛里满是认真,“让你永远不用离开我。”
“好!”谢宣完全没有多作考虑,赶紧一口答应下来,一张脸埋进秦昭的肩膀,“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秦昭的肩膀感觉到了些许湿意,不禁开始反思她刚刚是不是对他太凶了,心底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习惯握剑的手有些僵硬地拍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好言好语地哄了起来:“好好好~”
他失去了一切记忆,心底怕是也无助到极点了……
谢宣的嘴角则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愈发肆无忌惮地往秦昭身上蹭。
听不懂他呜哩哇哩带着哭腔在说些什么,秦昭只能硬成一面墙,承受着对方的重量,泛起一阵苦笑,承宣剑是不能用了,那她如今该用什么呢?
议事厅内。
定州的州长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台下的各宗派的人脸『色』也逐渐阴暗。
“这非得我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