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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
定州的州长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台下的各宗派的人脸『色』也逐渐阴暗。
“这非得我等无能,而是天时不利啊!”一宗门的副宗主无奈地摇头,乾元大陆大部分的修士的水『性』都比不上自小生长于海水中的海族,如今这海族又能趁着今晚月满之时的大『潮』瞬间冲上岸,咆哮的海水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这又该当如何?
看着各宗门的脸『色』,定州州长明白这些人一定在比较他们继续留在定州防御的得失,但他又能奈何,他又能奈何!
“天元剑宗不会走。”秦昭站起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天元剑宗绝不会抛下定州的上百万居民!”
秦昭的话让其他宗派的领头者都惊诧不已。
“不过就是海『潮』么!”秦昭俯视着桌边一个个算计自身利益的人,“我帮你们挡回去就好!”
州长大喜过望,既然是天下第一宗派的宗主发话了,那就一定有办法!
其他宗派掂量了下秦昭的实力,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昭儿,你真的,可以把那什么海『潮』挡回去吗?”谢宣迟疑地问。
“若这剑真是把神兵,那或许还有八成把握。但是如今,怕是只有两成了。”秦昭的手攥着承宣的剑柄,心头不禁也是有几分无力,“只能问三长老借下剑。可那并不是我的本命剑,那剑也只能称得上是上品而已。这样姑且也只有三成把握。”
“我相信,任何事到了你这边都是有十成把握的。”谢宣吸了口气,吐出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稚气与信任。
秦昭微微侧目,『摸』了『摸』面前放着的承宣剑的剑身:“嗯。”
月『色』的光辉清冷地撒在一众在海洋中蛰伏的海族身上。
本该波光粼粼的静谧画面因为海族的大肆喧哗而被破坏。
海瑞罗听着周围海族战士自信的话语,碧绿的兽瞳闪着诡谲的光芒,这真是天助他也!
他们可以趁着『潮』汐,直入定州大肆掳掠一番,既能真正见识到人族的防御力量,又能赚得不少好处,堵住那几个为老不尊的尊老再合适不过了。
望着悬于半空的碧玉盘,秦昭闭上眼聆听着万物的旋律。
承宣剑被她挂在腰间,一柄火红『色』刻着祥云的长剑被她握于手中。
谢宣颇为安静地在剑内看着滚滚而来,如同千军万马崩腾的『潮』水,也不催促秦昭的动作。
如今这般难得的天人合一境界,要是被他打破了,秦昭怕是能将他碎尸万段了。
“族长,你看那上面的女人!”海族紧随着『潮』水奔向定州,一个海瑞罗的贴身侍卫突然看见天际的一道身影,忍不住伸出手向那道光指去。
那道光瞬间化为一道白『色』的长练,带着一往无前的剑意,沿着浪『潮』前切下。
“不好!”海瑞罗赶紧暴退了数十里,这般惊天动地的威势让海族只能想起一个字——“逃”!
许多海族的强者也不敢硬接着来自合体期后期强者全力的一剑,更别提她是名最为可怕的剑修。
一名名贪功的海族族人在磅礴的剑意之下,全部湮灭于那道照耀天地的白『色』之间,连一道血迹都不曾留下。
“族长,她的灵力快撑不住了。”随着那道光柱的愈发黯淡,有些海族已经注意到了逐渐有『潮』水冲破了她的剑力,往定州奔去。
海瑞罗挥手让手下的散兵游勇重新汇聚在了一起,一起往她剑意劈开的方向游去,只要这般弱下去,『潮』水总能冲出一道巨大的足够他们进攻的缺口!
“昭儿……”秦昭因为大量的灵力输出,发鬓处沁出了汗珠,正当她勉勉强强地继续挥剑斩『潮』水之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肩上,在『潮』水的轰鸣下他的声音显得微弱到不可闻。
秦昭正想把他塞回剑中,他怎么可以随意展『露』于人前,却发现一股毫无杂质的灵力涌往了四肢百骸。
“谢宣……”秦昭想到身后的百万民众,还是忍下了制止他的念头,伴随着她大声的斥喝,剑光暴涨,数息后,所有海『潮』皆被剑光引发的浪『潮』所阻拦,甚至往后翻滚将大量海族颠得失去了知觉。
不去理会那些海族的举动,秦昭一把拽住了身形愈发黯淡的谢宣。
你怎么会有这样庞大的灵力?
你到底怎么样了?
你……
大量的问题她还没问出,就不得不遏止于脑海。
他笑了笑,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因灵体消耗过度,被逐渐被吸入承宣剑,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大霖的时空裂缝边缘。
一名身着金黑『色』皇袍的男子手中掐出一个个手诀,他们逐渐构成了一个阵法,勉强支撑着这片空间。
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脊背与泛白的鬓角,所有臣民都不禁热泪盈眶,他们的君上,才仅仅千岁啊,这在修真界连壮年未到的年纪就已经因『操』劳过度而身体机能衰退。
君上,我等该做什么才能报答您的恩德……
第39章 捡走一只伪剑灵(六)()
“当真?”谢景有些沉寂的眼一下子焕发了生机; 一个踉跄; 如非身旁的皇后拉住他,怕是就跌倒了。
台下的众臣民也是惊喜交加; 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连声恭贺他们的君上。
谢景唯有谢宣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储位得定,是社稷之福; 也是百姓之福。
谢宣原本也是如他的父王一般,宽厚有礼; 勤政爱民,又不失帝王该有的决断。在当年大战中主动担起了他作为最尊贵的皇室子弟的责任; 尽管受了重伤以致魂魄失散,但这一战也使他的威名一下子在大霖家喻户晓。
如今听闻太子殿下被寻到了,所有人都是往迅鹰身上看去; 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位太子殿下。
“君上; ”骑士也明白他有些唐突了,但大霖已经多少年没有喜事了; 他把由乾元大陆线人交托的传信符呈递给了谢景,“请君上过目。”
谢景急切地一把夺过; 用灵力捏碎; 几眼扫尽了里面不多的内容。
他本来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跌落了谷底。宣儿明明还记得族内重任,为何却只是留了个符文。线人一直未曾侦到他的踪迹,但他多留符文的地方皆是那乾元大陆第一宗附近。
宣儿如今只有魂魄; 一旦被那些天元剑宗的老家伙发现了; 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衡王。”谢景把这条消息告诉了他的爱妻; 与皇后担忧的目光对视后转身下令; “弟弟,朕唯一的孩子还麻烦你去接一下了……”
台下的衡王出列一揖:“是,臣必不负圣望。”
又是一个静谧的清晨,秦昭的手带着一块绢帕细细擦试着,她轻声唤着:“谢宣,谢宣……”
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了那一份以往的聒噪,秦昭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们已经回了天元剑宗。这次全亏你,那一剑彻底断送了海族原本的计划与战意,定州方面全力剿杀,收获颇丰。”秦昭拔出剑,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柔和,“我这些天在探听些重塑人的肉身的消息,你说,到时候我为你塑一副肉身可好?”
“可你什么时候苏醒呢?”
悠悠的叹息卷起一抹她心底的惆怅。
天元剑宗所处山脉脚下的一座民房内。
某个潜在乾元大陆的线人摊开了天元剑宗附近的地图。
衡王根据线人采集到的符文,开始施展皇族特有的追踪之术,当地下室内一片温暖的淡金之『色』逐渐消散后,衡王的脸已经铁青一片。
“衡王殿下,您……”线人也知道事情不顺,试探着问,“可是殿下有何……”
“太子殿下,在这里!”衡王的手指在一处山峰上一指。
细作们倒吸了一口气,那里可是天元剑宗宗主的住处啊!
“太子殿下应该还没被发现,但那处实在是龙潭虎『穴』,我们得赶紧把殿下救出来!”衡王雷厉风行地开始了布置。
秦昭在房间内一如既往地与谢宣说些话。又是一天过去了,他也依旧没有回答她,明知道等他休息好了就能继续聒噪,心里却是一直念着他,念着他的一切废话,念着他的笑,念着他的吻……念着他一切的好。
窗外的风多了一丝嘈杂。
秦昭坐起身,什么人能穿过这天元剑宗的一系列阵法?难道是苍黎的诡计?
秦昭把承宣剑挂在腰间,与他寸步不离,另一只手攥紧了另一柄仙剑,走出了屋子:“不知是哪位来拜访本宗主?”
“如今的天元剑宗竟然交给了一个小娃娃!”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也不再隐藏从漆黑的夜『色』走了出来,面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华,华丽的衣装绣了一头活灵活现的麒麟。
如今的情况远远出乎了秦昭的预料,脑中电光一闪,失声叫道:“天外邪魔?!”
发现她的一只手挡住了她腰间的剑,衡王的脸『色』愈发冰冷,太子殿下,还请稍后片刻,老臣这就将您解救出来!
秦昭看不清衡王的修为,估计他是远远高于她的,只能向她的师尊传音求救,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剑般凛冽,她只需要能拖到师尊到来就好。
“拖字诀么?”衡王一侧身,燃着神火的手并没有对她进行攻击,而是趁着相触的那一瞬间拔走了她腰间的承宣剑。
秦昭一『摸』腰迹,却什么也没『摸』到。
“还我的剑!”秦昭的心一下子『乱』了,他们为什么要拿承宣剑!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与谢宣有关的事!
她先入为主地认为谢宣是在后山闭关的大能之一,更何况她不曾参与数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听闻那些天外邪魔都是以修士灵魂为食修炼邪功之人,谢宣落到他们手里……怕不是要……
衡王又怎么会理她,化为了一缕青烟往外遁去。
早知道天元剑宗的宗主不过是个合体后期的小丫头片子,他又何必这般小心翼翼,若不是怕惊动天元剑宗的那帮老怪物,他早就将这个小丫头毙于掌下。
秦昭与衡王足有一个大阶段的差距,更别提她使用的不是本命剑,不多时就是失去了踪迹。
她抬起头,看着被惊动的一众宗门弟子及长老,呕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瞬间晕了过去。
“殿下,您醒了?”
谢宣醒来之时,一个侍婢模样的女子正在为他用灵力梳理筋脉,见他醒了,盈盈下拜。
“嗯。”谢宣抬起手,仔细查看着身上的一切变化,他如今少了几分透明之感,衣着也不再是那些灵力构成的虚无缥缈之物,而是一件金黑『色』的绣蟒间着五『色』云的法袍。
“太子殿下,先前衡王殿下找回了您,御医为您的魂魄安了位。如今您已经没事了。”侍婢垂着手站于一旁,不再多言。
谢宣动了动身体,发出一阵筋骨的嘎吱声:“父皇和母后呢?”如今他已经身处大霖,昭儿那边怕是也要担心坏了,得赶紧促成大霖与乾元大陆的和解。
“皇上和皇后在西阳郡加强结界。”
谢宣心中满是担忧,但也无法发泄:“备车。去西阳郡!”
“诺!”
“不,给孤备鹰!”谢宣想到前世双亲悲惨的结局,思念就溢满了胸腔,连备车的时间都不愿等。
上等的迅鹰撕裂着一层层空间,不多久,西阳郡出现在了谢宣面前。
西阳郡与其说是一郡不若是一座兵营。
一座座灵舟往返着载着大量臣民往安全的地域飞去。
留于城内的只有清一『色』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以及少量志在保卫家园的游侠勇士。
在西阳郡的最西侧,满是一片黑『色』,士兵结成阵法,努力阻碍这片黑『色』的吞噬。
“父皇,母后……”谢宣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音。
“太子何必做这般女儿姿态……”谢景转过身,言语虽是一如既往的严厉,但整张脸都笑出了皱纹。
一旁的皇后林氏眼角已经带上了些许泪光。
这些年谢宣活非活,死非死,他们为谢宣父母,是心头最痛的人。如今儿子平安,他们也是最开心的人。
谢宣努力让他的心境平稳下来:“父皇,儿臣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哦?”
“儿臣认为我们大霖可以与乾元和谈。”
“怎么说?”谢景虽是问了却是没有报太大希望,只是给他刚苏醒的孩子一个台阶下,若是可以和谈,他们又怎么会与乾元各宗派开战。
“此事关键就在海族。”谢宣的话掷地有声,“海族为乾元各